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嫡女追夫:大理寺探案日常-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他们又问了邻里关于王秀娘的事。

“王秀娘从长安城回来后就日日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的了。陈家那个确实厚道,即使和离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些东西过来。她啊,以前瞧着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就不知道惜福呢?”

“她爹娘照顾着她,爹先去世,她娘年纪一大把了,还得伺候着她。后来她娘去世了,便只剩她一人,整日疯疯癫癫的,要不是陈家那个,死了都没人给她下葬。”

“陈家老爷前一段时间还来看过她呢,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这样长情的人,很少了。”

王秀娘家中尚且破败,外面更是野草丛生了。姚菀踩着野草,绕着王秀娘的家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前面的杂草消失了,那是一块小空地,与四周的环境截然不同。看第二眼,姚菀便注意到这其实是一块墓地。那是两座相连的坟,一般大小,各自竖着一块木制的牌位。

两块牌位,一块新,一块旧,旧的一块字迹已经完全模糊了,新的那块却清晰地看到‘王秀娘’三字。与旧的那一块相比,这新的像是不久前才立下的。

这是王秀娘的墓?!

王秀娘母子相依为命,这墓地为何这般干净,像是不久前清理过,拔了草,还有香火……姚菀的目光突然落在墓前的空地上,那里正放着一把刀!

姚菀猛地后退了两步,眼睛不禁瞪大了,表情不足以用‘惊诧’二字来形容了。

“发现了什么?”卫谚穿越草丛而来,走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她,问道。

“屠刀。”姚菀道,“用香火是祭拜,墓前放着刀又是为何?难道用刀来祭拜?”

卫谚走了过去,将地上的刀拿了起来,那屠刀长约六寸,宽约四寸,刀口锋利,刀口处有暗红色,像是锈迹。卫谚伸出手,抹了一把暗红色的地方,然后放到鼻下闻了闻,脸色微微变了。

“姚菀,你来闻闻。”卫谚道。

姚菀伸出食指,抹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一开始觉得是铁锈味,但是铁锈味之中却带着一股血腥之气。

“这不是铁锈,这是血迹!”姚菀道。

“沾着血迹的屠刀为何会放在这里?”姚菀道,“难道是陈决然?”

这里已经完全荒废了,王秀娘与母亲相依为命,死后也是陈决然立的碑,此处已经无人会来。

姚菀觉得头脑发胀,不由得看向卫谚。

卫谚的目光依旧在那两个牌位之间游荡着:“若说王母的牌位是王秀娘立的,那王秀娘的牌位又是何人立下的呢?”

“唯有陈决然了。刀很锋利,血迹仍有血腥味,难道这上面沾着陈玉锦的血?!陈决然杀了陈玉锦来祭奠王秀娘?”姚菀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脸色不禁白了。若这是真相,那也太匪夷所思了,虎毒尚且不食子,陈决然又如何下得了手?

卫谚盯着王秀娘的牌位,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陈决然……

“你看这墓碑上的字,是不是很眼熟?”

姚菀盯着墓碑上的字,脸上的表情猛地变了。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姚菀心中的惊讶已经溢于口外了,只因墓碑上的字竟然是陈家小姐的字!

陈家小姐是洪氏之女,为何要替王秀娘立碑?这屠刀究竟是谁放在这里的呢?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在姚菀的脑海中飘过。她向来清醒的头脑差点变成一团浆糊。

卫谚将带血的屠刀收好,然后道:“立即回长安城。”

姚菀迟疑了一下,阳光当空,但是这紧邻的两座坟,已经散发着冷森之气。姚菀仿若看到一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那里,披散着头发,拖着血淋淋的手臂,看着她。姚菀觉得头皮发麻,连忙转身,沿着原来的路走了出去。

等走出王家村的时候,姚菀看着身后笼罩在阳光中的村庄,却依旧有一股阴冷的感觉。

回去的时候,三个人都加快了步伐,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便到了驿站之中,取了马车,便往长安城飞奔而去。这一去又是三个时辰,等到长安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姚菀虽有些迷惘,但是她有种预感,真相近在眼前,他们的大人已经扒开了真相的一角了,越靠近真相,她有一种兴奋的感觉,热血沸腾,心跳地厉害。每次接近真相的时候,她才有这种感觉。

“听说了吗?原来那陈家小姐不是方渐离杀的!”

“不是证据确凿了,怎么又不是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大理寺卿大人亲自说的,方渐离突然翻供了,说自己是冤枉的,据说还要指认凶手呢。”

“凶手指认凶手?这事情就奇了。”

姚菀刚走到陈家的时候,就听到这些议论声。她继续往前走,便撞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春兰!”姚菀道。

春兰本来是低垂着头的,撞着人也满是惶恐,见了是姚菀,一张小脸顿时红了,朝着姚菀行了礼,低声道:“姚姑娘。”

姚菀一脸便看到春兰脖子上的血痕,眼神不禁暗了暗:“是洪氏?”

春兰的脸色一红一白,咬着牙摇了摇头:“姑娘,不碍事的,您今日来还是因为小姐的事吗?”

“是啊,我再来看看。”

通报过后,姚菀便与春兰一起入了陈府,去了陈玉锦的院子里。这一次来与上一次来没什么差别,依旧是整齐干净,可见春兰这丫头很用心,只是因为这里的主子消失的日子日渐长久,更添了一抹阴冷之气。

春兰跟在姚菀的身后,眼神偶尔滑过他身上,带着恋慕,又悄悄地藏起来,等姚菀看过来的时候,半分不曾透露出来。姚菀如何眼尖,早就察觉到了这丫头的目光,春兰命苦,她有怜惜,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当作不知道了。

“姑娘,小姐……是真的不在了吗?”春兰咬着嘴唇道。

春兰的眼中带着微末的期待,然而真相摆在面前,姚菀只能残忍道:“是的。”

春兰的眼眶不禁红了,囔囔道:“不是方公子,那肯定是妖怪……妖怪吃了娘子……”

这丫头浑身是伤,她家娘子待她未必是好,春兰伤心,或许是因为陈家小姐的死,抑或是为自己今后的命运吧。

“这世上没有妖怪,杀人的,都是人。”姚菀道。

春兰的脸色白了几分,半晌后才开口道:“不是妖怪,那会是谁呢?”

“自然会查出来的。”姚菀道,“陈夫人打你是因为陈小姐的事吗?”

春兰点了点头:“确实是春兰的错,夫人打奴婢没有错。”

姚菀叹了一口气,真是苦命的丫头。

“若是实在受不住了,就去大理寺寻我吧。”姚菀道。

寻她又能如何呢?她自己还自身难保。她在大理寺不过一临时工,等破了这个案子还不知在何处。不过看着这丫头,她真的是起了恻隐之心。

春兰的泪水不禁落了下来,抽噎着道:“多谢姑娘,姑娘的恩情,春兰无以为报,从未有人对春兰这般好过。”春兰抹了一把泪,又重复了一句,“从未有人对春兰这般好过。”

春兰便这般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一张脸上全是泪水。

姚菀心中堵得难受,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只能递给春兰一块手帕。

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指着一个位置道:“我记得之前这里挂着一幅画的。”

春兰看了一眼:“老爷让人烧了,因这是……这是方公子送的。”

方渐离送的画……

陈老爷烧了……

姚菀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大理寺中,她脑海中有一团迷雾,先是乌蒙蒙的一片,却有绽开之势,只差一点点东西。

她撞上了一个人,抬头便看到了赵阿牛。她扭头看了一圈,卫谚和李修玉都不在。

“赵,卫大人呢”姚菀问道。

“大人说去钓鱼。”赵阿牛道。

“钓鱼?”这般闲情逸致?

“说是钓鱼,去的却是牢狱。”赵阿牛板着脸道,“渭河涨水,但是要淹到大理寺还是有些难度的。”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卫谚要钓的此鱼非彼鱼。
第十八章人肉饺子(十七)
牢狱阴森,寒气扑面,方渐离靠着墙坐着,眼神痴痴地盯着一个地方看着,神思已经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他的手指抓着墙壁,一下一下地抓着,手上有了血痕,他却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

“方渐离,有人来看你了!”狱卒道,说完又嘀咕道,“都说要放出去了,偏还要来。”

过了一会儿,一穿着粗布麻衣、头上戴着短巾女子拿着一个篮子便走了进来。方渐离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怔怔的。

“方!”女子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方渐离从地上缓缓地站起身,他晃悠悠地才站稳,走到了牢门处,目光冷漠地盯着那女子。

女子的脸上蕴上了冷水,从短巾中露出的脸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方,我……”

“为什么?”方渐离开口,声音嘶哑。

女子将手中的篮子放下,从里面取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方渐离:“方,你先喝口水,之后的再慢慢说。”

女子的眼神中带着祈求,眼泪已经流下来,凄惶不安,方渐离终究还是心,叹了一口气,接过了女子手中的水。

方渐离刚想喝下,‘砰’地一声,他手中的杯子便被打落在地上。

那女子转头看去,当看到来人时,脸色顿时白了,身体的力气也像抽干了一般,靠着身后的牢门才勉强站牢。

卫谚的目光落在那女子手上,表情有些意外,却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春兰姑娘。”

春兰的嘴唇抖了抖,朝着卫谚跪了下去:“春兰拜见大人。”

“春兰姑娘原来识得方渐离?”卫谚饶有兴趣道。

春兰垂着脑袋:“平日里娘子与方公子之间的书信,是奴婢传的。娘子出门的时候身边跟着许多伺候的,许多事不太方便。”

姚菀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姚菀看着春兰,冷声道:“春兰,你还要欺瞒到何时?”

春兰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脑袋似有千斤重一般,再也抬不起来了。她用力地垂着脑袋,像是要掩盖自己的脸,又像是在害怕什么。依旧是一言不发。

锦绣云里,不如兰香。

原来,方渐离早已知道了凶手,并且还指认了凶手。

不如兰香。

兰香,春兰。

大理寺的公堂上,春兰跪在那里,伪装的厚重的身躯看起来可怜无比,但是姚菀却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

她自诩向来能看透人心,却在这一次看岔了。

经过仵作的检验,那杯子上查出了毒,春兰想要毒死方渐离。杀人灭口,已是铁证。

陈家小姐的尸首于陈小姐所居的院子里找到。过了一会儿,验尸的结果便出来了。

“死者虽面容皮肤不堪,尸首有腐烂,但是皮肉漆黑,是中毒而亡。死后被毁尸,缺一手指与脚趾,其余指甲皆被拔出,有黑色脓血流出。”

他们寻遍十字街附近,却不曾想过陈玉锦根本就没去过那里,她死在家中,尸体就掩埋在陈家,掩埋在她自己的院子中。从头到尾,陈玉锦都没有离开过陈家。

这一切,都是春兰姑娘精心布下的局。

“我怀疑了无数人,却一直未曾怀疑到你身上,春兰,你竟然心思缜密到这般程度。”卫谚感叹道。

“奴婢并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春兰低声道。

“王家村王秀娘坟前的那柄屠刀,是你放的吧。”卫谚道,“王秀娘去世也足有十七八年了,那立下的牌位,却像是新立的。上面的笔迹,与方渐离收到的那封书信,以及陈家小姐闺房中的笔迹,全是一样的。”

并非陈家小姐的字迹。

全是春兰的笔迹。

这世间最厉害的模仿,便是真实。陈家小姐刁蛮任性,展现在人前的那些书法和临摹本,怕都是春兰抄写的。于是,春兰的笔迹便成为了陈家小姐的笔迹。

“大人便是靠这般揣测断案的吗?那大人为何不说那牌位是陈家小姐立的?”春兰依旧垂着头,声音里却带上了嘲讽,哪里还有往日所见的畏缩?

果然是伶牙俐齿,与往日所见畏畏缩缩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人便是这般可怕,你永远不知道他真正的一面是什么。

只有更有力的证据,才能让春兰招认。

姚菀看着跪在春兰身边的方渐离道:“那一日,你母亲到大理寺中来给你求情了。”

方渐离怔了一下,他母亲腿脚不便,如何到这大理寺中的,可想而知。

方渐离默默地看了春兰一眼,那眼神复杂至极,像是爱极,又像是恨极。

“那封书信,是春兰给我的。”方渐离道。

春兰见了方渐离,还给了那一封让他藏起来的书信。那封信,不是方渐离写的,而是春兰。

从他们现在掌握的证据,已经可以还原七月十六日发生的事了。

七月十六日,或许在更早一日的夜里,当春兰将一碗含着毒的吃食端给陈家小姐后,陈家小姐便再也没有起来了。春兰用屠刀砍下陈家小姐的手指和脚趾后,还对她的尸体进行了凌虐,然后将她埋在了院子中。等到了酉时,她便穿上了陈家小姐的衣服,从后院悄悄地走了出去,往十字街而去,与方渐离会和。春兰给了方渐离一封信,让方渐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坐实了方渐离与陈家小姐私奔的事实。

春兰这个举动,可谓计中计。若是方渐离躲得好,那所有人都以为陈家小姐和他私奔了,没人想到陈家小姐出了事;若是方渐离被发现了,那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方渐离是凶手。

这是一场精心布下的局,那封让方渐离躲起来的书信,春兰特意说出陈家小姐离家时穿得衣服,不过都是要引他们入局,让方渐离来做这个替死鬼。

而这个计中计最关键的一点是——

锦绣云里,不若兰香。

方渐离真正所爱,怕并非是锦绣一般的陈家小姐陈玉锦,而是兰香吧。这或许才是方渐离执意不肯与陈家小姐私奔的原因吧。

若是愿意,抛下功名,带着老母一起离开又何妨?

方渐离的那幅画,想送的人根本就不是陈家小姐。陈家小姐看不透,春兰却已了然,将这一切一步一步地设计在自己的计谋之中。

当日公堂之上,方渐离听闻陈家小姐的手指和脚趾混入酒楼之中,应当早就猜到真相。能将人肉混入糕点中,并非厨工才能做到。春兰以探望之名去看方渐离,再将人肉虾饺混入早已做好的饺子中,便是天衣无缝。

若非老母在上,无人依靠,方渐离甚至愿意为春兰认下这宗罪。

何等聪慧的女子。

春兰脸色发白,一言不发。

卫谚看着春兰一动不动的身体,她那姿势,带着一种倔强。

卫谚喝了一口水,顿了一下。姚菀站在卫谚的身边,目光复杂地看着底下跪着的姑娘。

“春兰,你与陈家的仇,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卫谚问道。

春兰慢慢地抬起头,清秀的脸在这一刻竟显得狰狞无比,尤其是她的眼神,那般冷,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刃,要刺入人心一般。

“何止深仇大恨,简直是血海深仇!”

“我出生便无母亲,于那仇恨中长大,想得便是有朝一日能让陈家的人得到报应。”

春兰句句如含着寒刃一般,凶狠,恶毒,将那段埋藏在时光深处的往事徐徐道来。

陈决然与王秀娘本是结发夫妻,成亲两月后,两人一起离开生活了二十年的村子,去了长安城,不过想日子过得好些。王秀娘跟着他吃苦,过得很满足,却不曾想陈决然的心思不止于此。陈决然是个十分有想法的人,他并不甘愿一辈子当个屠夫。

而当洪氏出现的时候,当洪氏向他表达爱意的时候,陈决然便有了想法。

洪氏不嫌弃他已有妻子,愿嫁给他,条件只有一个,就是陈决然与王秀娘和离。陈决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便与王秀娘商议,先和离,待来日他辉煌腾达,定会再次迎娶她。

王秀娘何等精明的一个女子,在情爱面前却成了傻子,竟信了陈决然的话。

陈决然与洪氏成亲,王秀娘被安置在城郊的一个小院子里。

成亲后,洪氏便开始不满足于此,她在知道陈决然与王秀娘还有来往后,便大闹了一场,威胁他若是不将王秀娘送回村子里,便让他净身出户。陈决然已经尝过银钱的甜处,只能允了洪氏。

将王秀娘送回村子里,王家村与陈家村又这般近,这一举动便会暴露陈决然负心薄幸的名声。陈决然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便将那恶名扣在了王秀娘身上。

“她等了又等,以为终有一日,陈决然会回来接她,然而,每次陈决然匆匆而来,都是匆匆而去。渐渐的,她也猜到了一些,这般打击之下竟是有些疯癫了。”

“那一年,她的疯病又犯了,心心念念都是她的陈郞,便顶着已是足月的肚子,往长安城的方向而去,却不曾想在半路上突然产子。”

路过的人见此情景,便匆匆去城里寻了大夫来给她看。

话本里,大夫走了十里路替人看病,却只寻到一片乱葬岗,惊吓过度,回到家中不过半月便去世了。而现实中,大夫去了,却看到了那躺在荒野里的妇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不曾想,那大夫与妇人竟是旧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