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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为妾-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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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候着。”高管事一脸为难望向老太爷,得见老太爷挥手示意转身退到门外。
  易灵骞在床前跪下,垂首不语。床榻之上的曾祖父,痛心疾首含泪说道:“如此看来,你堂叔所言不假。骞儿,你好生糊涂啊!”
  “曾孙并不是有意相瞒,只是唯恐曾祖父无法接纳…”
  “明日便要那姑娘离开…”
  “曾祖父,若水她无依无靠,如今已身怀曾孙骨肉,您让她离开栖身何处?”
  屋内骤然寂静,无人言语。易灵骞抬眸见曾祖父脸色青白,闭目瘫靠在床榻。他只道曾祖父气急攻心昏死过去,扑上床前察看急声呼唤:“曾祖父,曾祖父… ”浑浊之眼无力半睁,叹息挥手道:“你出去吧,曾祖父身子疲乏。”
  “曾祖父好生歇着,曾孙告退。”易灵骞深知曾祖父尚在气头,唯恐再激怒曾祖父,悻悻起身离去。
  床榻之上那双灰暗浑浊的眼眸,望着离去的曾孙背影,伴着“吱呀”关门声渐渐疲惫合眼。
  赵府从前赵媛玉的闺房中,郎中在床榻前俯身为赵媛玉施针。一旁心急如焚的赵夫人,见爱女蹙眉睁眼醒转。匆忙抹泪,抢上前去询问:“玉儿,你感觉如何?”
  赵媛玉侧目瞥见床前一脸关切的父母,以及不远处一脸淡漠的易岚枫,幽幽说道:“母亲,女儿没事。”
  “郎中先生,小女所患何病?”郎中收好银针,温和言道:“孕中不宜多思,小姐只是忧思过度。”
  “孕中…”赵东胜闻后一脸狐疑回眸望向易岚枫。
  易岚枫骤然蹙眉眸色深沉,心道:莫非是那夜。
  赵夫人闻后欢喜不已,拉住爱女白皙柔荑,佯装责备道:“你这孩子,怀有身孕竟不自知。”
  赵媛玉置若罔闻闭口不言,眼神复杂望向易岚枫。赵东胜难以置信,再次问道:“先生确定,小女身怀有孕?”
  郎中只道赵东胜质疑他的医术,略有不悦道:“这位老爷若是不信,另请郎中为小姐诊脉。”
  “老爷您这是高兴糊涂了,管家送郎中出府。”赵夫人喜上眉梢,朗声吩咐管家。
  待郎中离去,赵老爷眉宇阴郁冷眼道:“岚枫,你随老夫出来。”言毕径直先行离开房内,易岚枫扫了一眼赵媛玉转身离去。
  赵媛玉忽而浑身发抖,扯过锦被蒙首似在哭泣。赵夫人只道女儿是喜极而泣,轻声安抚道:“玉儿,当心身子。”
  赵媛玉回想方才易岚枫离去之时,眼神阴冷。只觉身子发寒,颤栗不断。
  “玉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母亲再请郎中回来…”赵媛玉起身急忙拉住赵夫人说道:“母亲,女儿无事。只是近来天气寒冷,有些畏寒罢了。”
  “如今你切莫要当心着身子,母亲到厨房为你做些吃食。”赵夫人满眸慈爱为赵媛玉掖好被角,转身关好房门离去。
  床榻之上,赵媛玉轻抚腹部神色呆滞不知是喜是忧。
  那边,易岚枫随赵东胜到了赵府书房之中。
  “岚枫,你可知小女有孕一事?”赵东胜怒拍身前红木书桌。
  “晚辈,并不知晓。”
  赵东胜回身正面相对,正色道:“但愿你不是那抛妻弃子的无耻之徒。”易岚枫虎口握拳暗自忍耐,赵东胜继而言道:“既然玉儿已身怀有孕,和离之事就此作罢,你可有异议?”
  易岚枫拱手相拜,一字一顿咬牙言道:“晚辈并无异议。”
  赵东胜深知易岚枫于赵媛玉并无夫妻之情,可如今爱女有孕唯有将错就错,故而软言劝道:“老夫知你心有不甘,只是木已成舟望你好生待玉儿。”
  “晚辈,自有分寸。”
  “此事,先莫让姌姌知晓。”
  “这是自然。” 易岚枫心中愧疚不已,他与他的姌姌关系方才缓和。如今赵媛玉却身怀有孕,这让他情何以堪如何面对心爱女子。
  春红楼那夜的记忆,依旧模糊不清。如今赵媛玉身怀有孕,莫非当真是那夜珠胎暗结。
  “岚枫,岚枫……”连声呼唤易岚枫方才回神,赵东胜只道易岚枫一时难以接受,并未过多指责。
  午膳过后,易岚枫便告辞回府。
  马车之中,氛围压抑紧迫。赵媛玉本想留在娘家赵府小住几日,奈何礼数所规不得不随易岚枫回易府。
  “你早已知晓身怀有孕之事,昨日故意诓我和离之事?”
  赵媛玉即便未仰首,亦能感知易岚枫周身阴沉之气。
  “易岚枫,我……”
  “一向伶牙俐齿的赵大小姐,也有支吾难言之时。”易岚枫心中烦躁,强压怒火,言语自是刻薄至极。
  “你若不喜欢,送我一碗堕胎药便可一了百了。”
  “赵媛玉,莫要激将于我。”易岚枫虎口握拳,一拳打在身下马凳之上。力道之大震动车身,惊动车外赶马的阿金。
  “少爷,出了何事?”
  “莫管闲事,好生赶马。”
  “是,少爷。”易岚枫厉声喝道,阿金岂会不察他家少爷此刻犹如暴怒猛兽。
  “要你何用,要你何用……”赵媛玉满眸委屈,竟然握拳捶打腹部。
  易岚枫虎口钳住赵媛玉的手腕,冷若冰霜道:“够了,你若不想要这孩子,随你意。”继而易岚枫凝目阴冷言道:“莫脏了我易府。”
  “脏了我易府”这句话犹如利器戳心之痛,赵媛玉神情呆滞仿若痴傻之人,忽而一时哭一时笑。
  

  ☆、正月初二(下)

  第一百一十二章  正月初二(下)
  银月如钩; 屋外“滴答”之声扰人清梦。房顶积雪融化; 房檐滴水如线犹如雨下。虽已立春,夜风依旧寒冷。云翠阁中,只着白绸寝衣的赵媛玉立在廊下; 举目望空那几许闪耀星芒。
  “小姐; 夜深了歇着吧。”阿香收拾好床榻,行至身畔轻声催促。
  “阿香,你回房歇着吧。”阿香摇头轻叹,无奈回房将玄青斗篷拿出为赵媛玉披上。
  “小姐; 恕阿香多嘴。如今您已怀上了少爷的骨肉,为何仍是闷闷不乐?”
  赵媛玉闻后俯首望向平坦腹部,玉手放置腹部忽而奋力握拳揉捏衣衫。
  “阿香; 我身怀有孕之事,莫让易府任何人知晓。”
  “小姐这是为何?”
  赵媛玉猛然回身与阿香正面相对,神色凝重肃然道:“莫问那么多,总之你记住莫要与任何人说起我怀有身孕一事。”
  “小姐; 你莫不是怕有人加害你腹中胎儿。”
  赵媛玉上前握住阿香的双手动容说道:“阿香; 这府中唯有你值得我信赖。”
  “小姐放心。”赵媛玉只是轻嗯一声,放开阿香无力言道:“回房歇着吧!”阿香屈膝行礼; 悄声退下。寒风拂面,赵媛玉扫了一眼紧闭院门,转身回房关上房门。
  午后从赵府回来,易岚枫便闷在书房中不肯出房门一步。事态发展到如今这般田地,他曾侥幸奈何天不遂人愿; 他担心的终究未能躲得过。算算日子,如若当真是那夜赵媛玉的身孕应该两月有余。白日与赵媛玉争执,他当真起了杀念,这个孩子留不得。
  “易郎…”书房之外,舒姌姌叩门轻唤。
  易岚枫皱眉舒展,已是神色自若的模样。
  “吱呀”房门开启,门外女子眉宇略有忧色。易岚枫扬唇淡笑,他岂会让心爱女子看出破绽,伤情痛心。轻揽腰肢并肩回房,身畔女子垂目不语,易岚枫柔声说道:“我的姌姌为何闷闷不乐?”
  “易郎从赵府回来,便闷在书房,可是出了何事?”易岚枫眸色微怔,舒姌姌冰雪聪慧即便他刻意隐瞒,难保她不曾看出一丝端倪。
  易岚枫右手手指轻弹舒姌姌光洁额间,温情笑道:“你贯爱胡思乱想。”舒姌姌仰首见易岚枫气定神闲眉宇含笑,只道是她多疑莞尔羞涩。
  “我的姌姌身子单薄,何时能养得白胖?”易岚枫不安分的大掌在舒姌姌腰间摩挲。
  舒姌姌挥手推开易岚枫,故作娇嗔道:“为何要养得白胖?”易岚枫蹙眉忍笑将舒姌姌拉至身前附耳轻言,而后开怀大笑径直回房。身后微怔女子,待回神已是红晕满面抿唇娇笑。
  待舒姌姌回房关上房门,却见粉纱帷帐已放。行至粉纱罗帐之前,抬起白皙柔荑未曾撩开帷帐,便被温热大掌拉进帐中。跌落在宽厚胸膛s上,舒姌姌半伏娇躯耳畔回荡易岚枫方才那句:“再为我生个孩子。”
  易岚枫将她抱至床榻之上,舒姌姌羞涩闭目静待云雨到来。良久屋内一片静寂,舒姌姌不禁抬眸却见易岚枫单手撑头,侧卧凝视于她。
  “你,你笑什么…”舒姌姌窘迫羞躁,眼前易岚枫分明是一副坏笑。
  “姌姌,你方才在想何事?”易岚枫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来。舒姌姌只觉无地自容扯过锦被,蒙首遮掩闷声言道:“时辰不早,早些歇着吧。”
  凉风忽起蒙在身上的锦被猛然被易岚枫拉开,他翻身将舒姌姌压在身下邪笑道:“我很好奇,适才你究竟在想何事?”
  “我…我哪有想事情…”易岚枫伏在她身上,姿势暧昧至极。她耳畔温热气息游走,却似挠痒难耐。舒姌姌只觉心尖之火烧上面颊,燥热窘迫。
  “既然无事,那便早些歇着吧。”言毕,易岚枫从幽香娇躯上翻身到一侧,将又羞又臊的舒姌姌拉近胸膛便再无动静。
  “易郎…”舒姌姌轻唤一声仰首察看,却见易岚枫合眼似乎已然入睡。思及方才窘态抿唇偷笑,贴近温厚胸膛浅笑合眼入眠。鼻尖萦绕心爱女子的体香,易岚枫忽然睁目。眸色深沉,随即蹙眉合眼。
  城北易宅,白日易老爷突然登门着实令春若水心惊胆颤。狼狈奔回房内,忐忑不安。如今她身怀有孕已近五月,只是身子纤弱身着衣衫便遮掩住只是微微隆起腹部。
  直至正午高管事送来饭食,仍未见易灵骞出房门。春若水深知易岚枫难以解开心结,她与易灵骞近来虽然是相敬如宾。可到底多少缓和,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哪曾想今日易老爷登门,便将她近日小心谨慎的努力,一切付之东流。
  “砰砰”春若水只着寝衣身披单衣,在易灵骞门外叩门。
  “骞郎,你是否还在生若水的气?”无人应门,更冷人心。春若水满心焦急,却不知如何是好。
  房内,易灵骞却在书桌前手持毛笔在白色宣纸上书写着什么。笔中极品,笔肚圆润,笔尖万豪工整齐力挥洒落笔,却是狂草书体一个斗大的“恶”字。
  易灵骞收笔俯身放置青瓷笔枕之上,挺直身躯单手负后,眼眸阴冷朗声说道:“天色已晚,你若有事明日再议。”
  “骞郎,可否开门让若水进去?”门外娇声略有哽咽,易灵骞闻后微眯那双秀气的时风眼,露出一丝柔情说道:“若水,你腹中有你我的孩儿,早些歇着吧。”
  冰冷房门相隔,闻声却不得神情是何面目。春若水唇角抽动苦笑一声,桃花媚眼苍凉悲切转身回房。
  闻见隔壁房门关合之声,易灵骞紧闭双眸神色痛苦。猛然睁目眸中红赤,俯身双掌撑立桌面而后将方才书写宣纸,愤然撕得粉碎。
  “骞儿…”门外苍老之声,却是易灵骞的曾祖父。
  易灵骞闻后,急忙前去开启房门。
  “曾祖父,您身子不好,何以独自深夜前来?”易灵骞上前扶着曾祖父入房。
  稀松白发发冠却异常齐整,竟来衣衫亦是平日不曾见其穿着过。绛红交领,藏蓝织锦缎面姜黄丝线绣着五蝠捧寿的大襟袍。
  易灵骞扶曾祖父入座,抬眸见曾祖父面色红润气定神闲。暗自松气,好在白日之事未曾伤到曾祖父的身子。
  “曾祖父,深夜前来找曾孙何事?”
  “骞儿,打算何时迎娶春姑娘?”
  易灵骞闻后,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他曾祖父年轻时乃是当地有名的教书先生,迂腐不化岂会容忍春若水这种风尘女子入家门。
  “此事不急,待曾祖父身子康健年节后再议。”
  曾祖父满眼慈爱凝了易灵骞一眼,正色言道:“子曰:“孝子之丧亲也,哭不偯,礼无容,言不文,服美不安,闻乐不乐,食旨不甘,此哀戚之情也。三日而食,教民无以死伤生。毁不灭性,此圣人之政也。丧不过三年,示民有终也。为之棺椁衣衾而举之,陈其簠簋而哀戚之;擗踊哭泣,哀以送之;卜其宅兆,而安措之;为之宗庙,以鬼享之;春秋祭祀,以时思之。生事爱敬,死事哀戚,生民之本尽矣,死生之义备矣,孝子之事亲终矣。”易灵骞闻后神色大惊,这是孔夫子孝经中的丧亲章。
  “曾祖父,这是何意?”
  老人家轻捋额下白须,淡笑道:“你父母早逝,曾祖父百年之后却无人守丧三年。”言毕却已是,老泪纵横。易灵骞自幼与曾祖父相依为命,此时闻后自是动情痛心。
  “曾祖父,您还有曾孙可为您守丧三年。”祖孙二人,神情皆是悲切。
  “好好好,曾祖父有你这句话,便可放心去了…”
  “您老人家定会长命百岁,曾孙唯有曾祖父这一位至亲…”易灵骞蹲下身躯伏在曾祖父膝头,如鲠在喉哽咽难语。老人伸手轻拍,宽厚肩膀,如同轻哄幼童。那双枯皱老手瘦骨无肉,褐斑狰狞爬在手背。
  良久之后,老人言道:“骞儿,夜深了早些歇着吧。”
  “曾孙扶您回房。”易灵骞扶起曾祖父,前往前院曾祖父房中。
  隔壁房中仍未入睡的春若水,隔着门缝望见一老一少的祖孙背影叹息一声。
  夜深人静,身在隔壁她模糊闻见几句。老太爷虽未明言,可她自知易灵骞未尽孝道,势必不会迎娶她入门。也罢,原就是她痴心妄想。易宅虽不及易府家缠万贯,却是书香门第。她出身青楼,一早便该想到有今日。
  春若水转身回到床榻之上,轻抚腹部呢喃自语道:“孩子,你爹爹定然不会抛弃你。即便无名无分,娘亲也会守着你爹爹一世。”
  “吱呀”房门沉闷开启,易灵骞扶着曾祖父进入房内。寒风侵入,房内晕黄白烛摇曳。忽有几分阴森之气,足以令人毛骨悚然。易灵骞侧目察看,身畔曾祖父却是红光满面唇角更是含着一丝淡笑。
  “曾祖父,今夜曾孙在此陪你可好?”易灵骞将瘦弱老人,扶上床榻躺好。
  “不必了,你在,曾祖父反而不得安睡。”言语中气十足,与前日病怏疾咳判若两人。易灵骞闻后转念一想,曾祖父向来疼爱他。若他在了,反倒是曾祖父担忧他可否安眠。
  “您好生歇着,曾孙告退。”易灵骞悉心为曾祖父掖好被角,起身回房。
  房门关闭,一阵寒风挤缝入内。白烛骤然熄灭,屋内登时黑漆一片。
  

  ☆、正月初三(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正月初三(上)
  晨光微熹; 鸟雀微啼。“滴答”之声如旧; 青石路面诸多积水,有人急步踏过全然不顾溅湿衣衫。
  “老爷,老爷…”门外管家贵叔气喘吁吁; 叩门呼唤。那身褐色衣衫; 星点泥污。
  房内床榻之上,易夫人蹙眉翻身向内,易老爷睡眼惺忪不悦道:“一早何事叨扰本老爷清梦?”
  “老爷,城北老太爷故了。”
  “你说什么?”易老爷登时睡意全无; 起身坐起。暗自思量,昨日探望并未觉二叔公身子已到油尽灯枯。
  “老爷,城北差人报丧; 眼下已去知会别的宗亲。”
  “管家速去备马车。”易老爷已下床,自行更起衣衫。忽然又想到甚,急声唤道。
  “等等,请少爷一同前往。”
  “是; 老爷。”门外脚步声渐远。
  “夫人; 速速更衣。”易老爷轻推床榻上,仍旧酣睡的易夫人。
  “老爷; 这是出了何事?”易夫人抬眸见易老爷,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
  “城北二叔公,去了。”易夫人慌忙起身下床,说道:“为何如此突然?”
  “好了夫人,你与我同去城北。”易夫人颔首不语; 特意换上了素色衣衫。
  别院东厢房,管家已然禀告过易岚枫。易岚枫闻后,亦是惊愕不已。床榻之上的舒姌姌,分明感到易岚枫眼眸中的悲色。此时,关切言语只显单薄。舒姌姌只着白绸寝衣,亲自为易岚枫更衣。那件蜀锦白蓝交领直缀袍衫,两袖白绿丝线盘绣细长竹叶依旧如新。身躯高大挺拔却略有颤抖,墨色眸中浮现昔日祖父撒手人寰场景。
  那日亦是这般寒冷冬日,十岁的易岚枫推门而入。床榻之上却是冰冷毫无声息的尸身,面容含笑衣衫整齐好似酣睡而已。年幼的易岚枫唤了很久,依旧未能唤醒祖父。朦胧明白祖父先去,方才嚎啕大哭。他与祖父向来亲近,更甚父母双亲。自此他变得淡漠,少年老成。
  “易郎,衣衫更好了。”舒姌姌抬眸凝视,眼前游神在外的易岚枫。
  “嗯,我无事。”易岚枫唇角淡笑,转身急步离去。
  房门“吱呀”开启声,闯进一股寒风。舒姌姌却不觉寒意,悄声奔到门前目送白蓝衣衫。
  城北易宅门匾之上,白绸丧幡高挂。黑漆门户敞开,陆续前来吊丧之人掩面哭泣。
  正堂陈放黑漆翘头楠木棺椁,翘头正下描金斗大一个奠字。棺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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