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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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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饮音得意洋洋,眸子四散着发着光。

    终于得偿所愿,绾陶公主想独自陪沈临洛数月,简直是痴心妄想。

    饮音迫不及待要骑上马去,便冲下人道:“还不快将上马凳备来!”

    饮音自诩骑术不错,只因顺德帝素来爱狩猎,饮音又一向是他疼爱的公主,去猎场的时候,十有八九都会带上她,因此饮音的马骑得不错。

    只是……

    夏清时轻轻笑了起来:“这便是我与你不一样的地方,我上马可不用上马凳。”

    饮音眸光一沉。

    便听夏清时道:“行军打仗难道你还要特地带上一人替你备着上马凳?”

    “你!”饮音竟被如此羞辱。

    她马是骑得不错,可身为公主哪里需要自己上马?

    只是夏清时可不愿再听饮音多言,向沈临洛颔首:“我们走吧。”

    马儿打了个响鼻,随即扬蹄而起。

    一行人终于向着虎口关而去。

    马蹄扬起的风沙将路边饮音的面容淹没在尘埃里。

    “公主!”流莺扔下箱子,赶紧来护。

    离得近了,却见自家公主红了眼睛。

    流莺自小服侍公主,从小便见证了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如今,她遇到了这绾陶公主。

    不仅分走了顺德帝那里属于饮音独一份的父爱,还分走了沈临洛那里饮音一心相予的爱意。

    哪里见过公主如此狼狈的模样,流莺有些心疼,自己倒先哭了起来,哑着嗓子道:“公主,您别哭……”

    饮音转过头来,通红的双眼死命的忍住眼泪,眸光里是浓浓的恨意:“谁哭了?我可是南玉国顺德帝最宠爱的三公主饮音,我十岁时便被赐予封号,坐拥丽华宫,这世上从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饮音深吸口气:“技不如人而已,良月那个贱人,我不会让她得意太久!”

    说罢,饮音便冲流莺道:“流莺,去找宫里最好的马术师来,上马而已,有什么难的!他们不让我去,我便自己去!”

正文 第81章:云开雾散(7)

    半个月后,暮雨菲菲。

    如意馆折梅院中的海棠花今年开得格外的早,当真是著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

    段南唐只身坐在窗前,遥遥的望着那一树海棠,间或抬手抚了抚仍旧隐隐作痛的心口。

    “还望殿下爱惜身体。”摘星从门外进来,见打开着的窗户外凉风习习,忍不住劝到,“殿下受的那一刀只在心尖下一厘,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若再受了寒气,只怕以后会留下病根……”

    见段南唐斜斜扫了自己一眼,摘星忙住了嘴,垂眸立在下首。

    今日一早,摘星便接到三殿下的召见,也不知道有何吩咐。

    刚想着,便见段南唐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有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味。

    摘星很熟悉这个香味。

    段南唐的每一颗棋子送出去前,都是由摘星给她们送去沉香丸,并亲眼看着她们服下。

    这纸条上的香味便是沉香丸的味道。

    带着沉香丸香味的纸条,通常只会送去一个地方,那便是虎口关外。

    可虎口关外的计划,一个月便已经定下了,怎么此刻又要飞鸽传信,难不成是为了良月?

    摘星开口问道:“殿下,这是计划有变吗?”

    段南唐点点头,没有说话。

    摘星只觉得满腹的怒气。

    那个良月,生生刺了三殿下一刀,差点要了殿下的命不说,还要让殿下为了她改变谋划已久的计策。

    摘星的心里头的气荡来荡去,终于咬牙,向段南唐道:“三殿下!还请您三思,只有让沈临洛一去不回,才能斩掉朝堂上的一只有力的胳膊,将我们的人,江中都督司马言调遣回朝,替代沈临洛的位置。那样,我们……”

    摘星的话还未说话,便见段南唐眸光一寒,吓得她赶紧住了嘴。

    只听段南唐冷冷道,“摘星,我之所以用你这么多年,正是因为你够听话,若你有朝一日没了这个优点,我也就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摘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都是奴婢多嘴,求三殿下看在奴婢……奴婢始终一片忠心,多年来尽心竭力的份上,饶过奴婢这一回……”

    段南唐收回了眼眸,又转向窗外,半晌,才缓缓道:“起来罢,没有下一次了。”

    “谢三殿下!”

    摘星接过了纸条,垂着眉眼出了折梅院后,目光才重新变得锋芒起来。

    她展开纸条来看了一眼,果真是取消原有的计划,不伤沈临洛特别是沈临洛身边那女子的一根毫毛……

    摘星猛地一用力,将纸条捏成一个皱烂不堪的纸团。

    因太过用力,她的指节微微泛白。

    然后随手一扔,将纸团扔进了院门外的一口枯井之中……

    ……

    南玉国边陲小镇东漠镇。

    镇上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的上房内。

    两个身穿上等丝绸所制的宝蓝色对襟行衣,长得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公子哥,正脸色难看的对着眼前一桌子的饭菜。

    其中一个气质雍容华贵的公子,面容神色却止不住的鄙夷嫌弃,另一个颇为秀气的公子倒是忧虑的神色更多一些。

    只听那秀气的公子忽而开口,劝道:“公主,您就吃一些罢,这已经是这里最好的饭菜了。要知道,过了东漠镇,再往东便是虎口关,这样的地界,能有这些菜,已经很不错了。”

    原来这两人便是男扮女装的饮音公主和她的贴身侍女流莺。

    半月前,饮音被夏清时当众羞辱后,令流莺回宫里请来了最好的马术师,教她如何上马下马,且学了三日,饮音便带着流莺扮了男装,买上两匹好马,直追沈临洛而去。

    只是,那骑马围猎顶多不过半日的功夫,而这骑马赶路,则是日日皆坐在马背上,只第二日,饮音的屁股便受不了了。

    无奈之下,两人只好买了辆马车,由那两匹马儿拉着,足足走了半个月,这才到了东漠镇。

    这一路上,饮音公主可吃够了苦头,幸好她别的不会,只是钱多,白天累坏了,晚上找个奢华的客栈好好住上一晚,吃顿好的补一补,倒也过来了。

    到得这东漠镇上的悦来客栈,却是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

    饮音拿起筷子,扒拉两下那连油星子也不见的青白菜梗,实在是觉得难以下咽,终于又一次把筷子给放下了。

    别说饮音,便是流莺,在宫里住惯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饭菜,也是看着便没了胃口。

    流莺叹了口气道:“公主,咱们还是回去罢,往前走那更是艰难,别说吃不上好饭,据说那虎口关外皆是蛮夷,可乱了,那些蛮夷遇上男人直接取人首级,若遇上女人……则……则……总之公主您可是金枝玉叶,万一,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呀!”

    饮音灌了两杯茶,灌饱了肚子,便往床上一躺。

    这木板床睡得饮音浑身痛,她一边翻身,一边道:“大不了,到时候亮出我的身份,我还不信,什么蛮夷有胆子对南玉国的公主胡作非为!”

    说完不再理流莺,便即闭眼睡了。

    流莺只得向菩萨佛祖祈求之后一路平安顺利,打了地铺,也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便又上了路。

    饮音买了一包梅子蜜饯,坐在马车内一路吃着。

    正午刚过,马车便驶出了虎口关。

    虎口关外过一个南境山谷,便是沈临洛军队驻守的地方,再往外那便是大梁国了。

    在南玉和大梁之间,有许多的蛮夷部族游掠其间。

    饮音吃完最后一个梅子,感到有些渴了起来,刚想起身拿过玉壶来喝口水,马车却猛地一下戛然而止。

    这一下,差点将饮音给摔个跟头。

    气得饮音将拿到手的玉壶一摔,冲外嚷道:“流莺!怎么回事?”

    她一边嚷一边撩开马车的帘子,哪知帘子一开,便见流莺人已不在马车上了。

    而马车前面,两个魁梧健壮的男人,正眯着眼打量着刚刚探头出来的饮音。

    那两个男人皆是满脸的络腮胡子,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一头的麻花辫子油腻腻仿佛一年没洗过一样。

    饮音自小在宫中长大,男人统共没见过几个,而见过的又皆是有地位有涵养的人,自有一番气度,哪里想得到天底下竟还有这样一幅模样的男子,吓得她忙欲遮回帘子后去。

    可身子刚一动,忽然见到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麻布袋子,袋子里微微乱动着,似乎装有什么活物……

    饮音心底一颤,只怕……那袋子里装的是流莺……

    脑子里浆糊一般,饮音却强打起精神,作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来,厉声喝到:“你们做什么?”

    饮音见惯了父皇威严的模样,这即兴学出来,加上她本就有的华贵气度,倒真有几分不容小觑的气势,竟一下将那两个男人给震住了。

    只是,片刻后,两人便回过了神来,露出一副轻佻的神色,用并不分明的南玉口音道:“小娘子男扮女装这是逃婚去呀?还是会情郎呀?”

    饮音哪里听过这样的调笑,一句话便已羞得面红耳赤,只得大声道:“放肆!我看你们皆是活腻了!我可是南玉国的三公主饮音,你们休得无礼!”

    本以为抬出公主的名头来,平头百姓一听到自是心中敬畏尊崇。

    哪知那两个男人只是略微怔了怔后,神色却欲加欢喜起来:“公主好呀,也让我们哥俩尝尝做驸马爷的滋味!”

    饮音慌了,连忙后退:“你们不要命了吗?!胆敢动我一根寒毛,便是诛九族的死罪!”

    两人一齐上前来,任饮音大喊大叫,顷刻间便将她钳制得动弹不得,另一个麻袋兜头而下,饮音后脑勺钝钝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第82章:云开雾散(8)

    “榆函山一带丘陵甚多,沟壑纵横,敌军便于藏身偷袭,实属易攻难守之地。”

    沈临洛立于一张地图之前,眉头便如山川般深深折起。

    “榆函山之后便是南境山谷,再往后则是我们南玉境内,因此,即便是艰难险阻,我们也要将敌军抵挡在这榆函山外,不让他们前进分毫。”

    听完沈临洛的话,夏清时随即点头。

    她明白,这虎口关最是易攻难守,格外的凶险,南玉与大梁在此地征战多年,间或有蛮夷各部族骚扰不休,在这片土地上已牺牲了数以万计的南玉战士,才得以将这片山河留在南玉境内,寸许间皆是前人的鲜血和尸骨,说什么也不会退让。

    只是,自沈临洛率兵驻扎南境山谷以来,敌军已从榆函山偷袭三次,沈临洛虽三战三胜,但皆是以多胜少,死伤无数,若再由此耗下去,只怕待敌人大军一到,沈临洛的部队便已只剩残兵,只得节节败退了。

    想到出发前,段南唐说的话,夏清时忧虑更甚。

    此战是由蛮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部落发起的,却能从大梁借来三十万精兵,再加上部落自己的骑兵共四十万大军,而顺德帝听信谗言,仅拨兵十万给沈临洛,此仗是凶多吉少。

    段南唐是打算好了,不让沈临洛活着回去,甚至不惜拿南玉的江山做交换。

    看着地图上深深折折的沟壑,夏清时缓缓开口道:“此等境况,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须得将主动权拿在我们自己手上,方有一线生机,以少胜多。”

    沈临洛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说来容易,敌军驻扎在榆函山丘陵地内,我方探子出去五拨,皆是有去无回,到如今,我们连敌人的大本营在哪儿都还没有摸清,即便是要偷袭也不成……”

    确实如此,那丘陵地貌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让敌军藏身其中,往往能随时出击,打南玉一个措手不及,然而想要去攻击他们却是难上加难了。

    “总有破解之法的。”夏清时看着眼前的地图,苦苦思索。

    夏清时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征战南北,明白每一寸土地得来的不易。

    若是父亲在呢?他会怎么办?

    夏清时不由得想到了爹爹。

    大将军夏文渊令敌人闻风丧胆,从无败绩。

    在战场上,爹爹最爱和夏清时说的一句话便是:世上万般难事,皆有其突破口。无论多么坚不可摧的堡垒,都有蚁穴,而你要做的便是找到其中的蚁穴,逐一击破。

    “这沟壑纵横的丘陵地貌,哪里才是它的蚁穴呢?”

    沈临洛看了一眼将黑的天色,和夏清时愁思不减的脸。

    自到这以来,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沈临洛想劝夏清时先去好好睡一觉,话到嘴边忽然灵光一闪:“这丘陵地貌易于藏身却不好逃脱。”

    夏清时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我们每回派出去的探子一被发现很容易便被尽数消灭,一个活口也留不下来。”

    沈临洛道:“我们的弊端换个角度便是敌人的致命弱点,若我们能找到他们的营地,便能很容易的以少胜多,让他们插翅难逃。”

    “可目前的困境正是找不到他们的营地,不是吗?”夏清时不解,“探子都无法活着回来,如何找到敌人的营地?”

    沈临洛反问:“探子无法活着回来,我们就一定找不到敌人的营地吗?”

    沈临洛眉头皱得更深,似乎抓住了一点线头,却怎么也扯不出最后的那个结果:“你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在探子不活着回来的情况下,仍然让我们知道敌人营地的位置?”

    “烽火或是响箭?”沈临洛说完,自己便摇了头,“响箭离得太远便听不到了,敌人也不会如此大意到让探子有机会燃烧烽火的。”

    “烽火……响箭?”夏清时听着营帐外乍然而起的两声鸦雀惊鸣,喃喃到,“若是让敌人自己暴露自己呢?”

    沈临洛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夏清时顿了顿,一璧思索,一璧出口道:“你若打了胜仗,缴获的战利品该如何处置?”

    沈临洛答道:“自然是上交皇上。”

    “没错!”夏清时眸光亮了起来,“敌方如果袭击了我们的军队后,发现队伍中有运送的物资,必定也会将物资带到他们的营地之中上交。”

    沈临洛点头:“话是没错,只是那物资又不会……”

    话说一半,便见夏清时忽然一笑:“沈太傅是否能找到上百只鸽子?”

    沈临洛随即会意,立即抚掌称赞:“真是好计策!”

    当即便将副统领叫来,命他备上数百只鸽子,倾其所能有多少备多少。再找来五只做工精致的银箱子,把鸽子喂饱喝足后统统关进箱子里,再由一队骑兵拖上箱子,进那榆函山里去。

    夏清时笑道:“还有一样,箱子要用特制的锁给锁起来,让他们轻易打不开。”

    如此一来,敌军剿灭了这一众送死的骑兵,便会发现骑兵后拖着的箱子。

    五只光闪闪的银箱子,任谁看了也心痒,而锁箱子的锁一时半会又打不开,敌军必定将箱子拖回营地去。

    待他们费尽力气将箱子打开,在箱子里困了半日的鸽子忽然间得了自由,定然振翅高飞。

    而沈临洛只需率领军队侯在山外,待看见鸽子飞起的方位,再带兵冲进去,保准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副统领刚领命退下,沈临洛只觉解决一大难题,心情舒畅不已,从桌案上拿起一个红陶泥做的酒壶,将壶盖一掀,满屋子的酒气。

    随即向夏清时道:“这酒名叫烧刀子,味道最是浓烈,一口下去便如一团滚烫的烈火在口燃烧,你要不要尝一尝?”

    这沈临洛还真是嗜酒如命。

    夏清时摇头:“你打仗时也随身带着酒吗?”

    沈临洛笑了:“无时无刻不带着,酒入豪肠,亦能化作剑气,三杯之后再上战场,乱发当风,所向披靡!”

    话音落下,正要仰头饮上一口,营帐的帘子掀开,一名士兵神色紧张的从外进来。

    见到沈临洛,士兵便即单膝跪下,抱拳道:“将军,属下刚刚接到敌方传书。”

    沈临洛被任命为飞骑将军带兵出征,属下皆直接称呼他为将军。

    沈临洛接过信封,信封上写着沈临洛沈太傅亲启。

    沈临洛将信打开,一枚令牌率先掉了出来。

    一见令牌,沈临洛和夏清时两人皆大惊失色。

    那正是饮音公主玉姬的随身令牌。

    书信很简单,大意便是敌方已将饮音公主擒住,若想救饮音,便要沈临洛孤身一人进入榆函山内。

    此信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沈临洛用他的命换饮音公主的命。

    不过,孤身一人进去实在太过冒险,很可能不仅救不出饮音,反而多赔上一个沈临洛。

    沈临洛拿着信皱起了眉:“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夏清时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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