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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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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胆大的姑娘跟着奔了过去,又是一阵尖叫声响起。
冯姨再也按捺不住,心里头不祥之感渐生,等她来到箬阑阁前,第一眼看向的竟不是烟绮罗的尸体。
“那是什么?”夏清时忍不住出声问到。
还有什么比一个房间里横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更有吸引力。
冯姨按了按胸口,刚刚发生的事,此时仍栩栩地显现在眼前。
“是窗户,我分明见到箬阑阁朝向阑池的那扇窗户正在摇摇晃动,似乎是有人刚刚从那里逃开一般,因走得匆忙,带动了窗扉不停摇晃……”
“窗户?”夏清时下意识的伸手抚住头顶细长碧绿,因晚风而颤动的石榴叶,“也许是风。”
“不会。”冯姨毫不迟疑的摇头,“箬阑阁的那扇窗是琉璃面的,一般的风根本吹不动,不过,之所以让我起疑的是,那面窗正对着阑池,若真是凶手从那逃窜出去,难不成是游水逃走的?”
“冯姨说得没错。”侯在一旁,先前被冯姨训斥的一个姑娘忍不住出了声。
“哦?你是?”夏清时侧头看向她。
那姑娘一身雨过天青色,额间点了枚樱色的花钿,松松的挽了个流云髻,看起来年纪不大,却生得如同刚出水的风荷。
“奴婢名叫凝珠。”那姑娘上前一步,站到了夏清时跟前来,“是跟在禾公公身后奔过去的几人之一。”
说完她顿了顿,面露犹疑的看向夏清时。
夏清时见状只得出声追问:“你看到了什么?”
“奴婢……奴婢也看到了窗户的晃动,而在窗户晃动之前……”凝珠眼皮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是有个人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人影?”冯姨吃了一惊。
凝珠点了点头:“禾公公奔过去之时,奴婢正跟在其后,公公一脚踹开了房门,我刚好看见一个人影从那半开的窗前掠过,因退得匆忙,带得窗扉不停的晃动。”
“那你怎么当时不说,窗外便是阑池,我们这么多人围过去,还怕那凶手跑了不成?”冯姨急到。
凝珠吓了一跳,也慌起来:“当时……当时我并不知道烟姐姐已经死了,再说……再说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又有人从窗跳走,我还以为……还以为她在……怎么敢多看。当时我便背过身去退了出来,直到听旁人说烟姐姐竟已经死了,才知道刚刚看到那人多半便是凶手,只是那时已经迟了,也没人再来问我……”
夏清时抚了抚凝珠颤抖的肩,柔声道:“这不怪你,此刻说出来也不迟。”
紧接着问她们几个:“你们最后见到烟绮罗是什么时候?”
冯姨回道:“昨日傍晚排演,她来了的。虽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嚷嚷着日头太大,怕晒黑了又回了屋,不过那时她还在的。”
夏清时点了点头,看来烟绮罗是在昨日傍晚排演离开后,到今日正午尸体被发现期间遇害的。
“今日早上她也还在的。”凝珠看了眼夏清时,“昨日半夜,我睡不着,闲来无事,便在庭院里随意走走……正好看到烟绮罗坐在窗前……”
箬阑阁南北通透,一面窗朝着阑池,另一面朝着庭院,斜对面刚好便是凝珠的房间。
“闲来无事随意走走?我看你是通宵排演练舞吧?”先前被冯姨训斥的另一名瘦小纤细的小姑娘若有似无的飞嘲出来一句。
凝珠下巴一扬:“对,我确实是练舞排演了一整个晚上,中秋宴露脸的机会谁都想要,我想要,我便日夜练习以争取,总比你明明心里头想要,表面却装作不在意,不仅不练习,反倒眼红别人比你努力,有底气得多。”
瘦小的姑娘被凝珠噎得涨红了脸。
凝珠接着道:“我在庭院里练了一整晚,看着箬阑阁里的烛光亮了一整晚,烟绮罗便坐在窗前,一直到东方既白,才息灭了烛火。”
如此说来,烟绮罗的遇害时辰便缩短到了今日短短的一个上午。
“今日上午只有那稚儿一人未来……”那瘦小的姑娘觑了一眼冯姨,怯生生的说到。
冯姨瞪向她:“翠浓,少言慎行,你不懂得吗?”
翠浓头一低,被唬得不敢再多说,却终是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也只有稚儿前日里刚刚与烟绮罗起过争执……”
“翠浓!”冯姨喝到。
这下吓得翠浓直接退后了两步,原本瘦弱的身子更是禁不住微微颤动起来。
凝珠看不过去,顶回去道:“你不就是看稚儿舞跳得比你好,排在你前头吗?什么脏水便都往她身上泼,好让她退下来了,换你上去?”
冯姨见翠浓被凝注连刺两回,再也按耐不住又要争辩,厉声阻止:“看来刚刚是教训得轻了,你们两个丫头愣是一点记性没长!”
夏清时自然知道稚儿无辜,今日上午,她自己便于稚儿一直在一起,除非稚儿会分身之术,否则定不是凶手。
不过,听见翠浓嘀咕的有关烟绮罗的事,夏清时一点蛛丝马迹也不愿错过,上前一步,走到翠浓跟前去:“你说稚儿曾与烟绮罗起过争执?”
翠浓胆怯的看了看冯姨,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生生的咽进了肚子里去。
夏清时见状,只得先安抚她:“别怕,将事实说出来便是,有我在,没人敢凶你。”
说完若有似无的扫了冯姨一眼,冯姨自知方才出言不妥,赶紧躬身肃然地立于一旁,不再多言。
翠浓这才大着胆子,开口道:“皆是因那一碟蜜丝玫瑰饼而起。”
正文 第6章:庭院深深(6)
稚儿本是南方商贾人家的小女儿,商人地位虽低一向不被世族权贵的看在眼里,却也是真真的富裕。
江南一带,又向来富庶。
稚儿从小便是在绫罗绸缎里养起来的小姐,得父母亲的宠爱呵护至极,吃穿用度也是极尽奢侈的。
只因父亲一时贪念,倒卖私盐,犯了死罪,弄得家破人亡。
三日前,稚儿连着做了好几日噩梦,整个人恹恹地不说,连带着吃饭也没有什么胃口。
刚巧汁香院里的方大厨,也是从南方来的。
稚儿知道后,便使阁子里侍奉的小丫头,去小厨房让那方大厨做了一碟蜜丝玫瑰饼。
这蜜丝玫瑰饼是江南一带人家里寻常的甜食,原本也无甚稀罕之处。
只因稚儿思乡,爹爹妈妈又皆已去了,只得尝尝往日里熟悉的食物来填补内心里的惶惶不安。
哪知刚到小厨房,丫头便见到灶台上一盏萱草纹影青瓷碟里盛着一摞玫瑰饼,热烘烘的刚出蒸屉。
见方大厨不在厨房内,小丫头性子急,耐不住等,眼珠子一转,便端起这碟做好的玫瑰饼回了漪水阁。
将将摆到稚儿跟前,还没拿起一块来尝尝味道,厨房里帮厨的小厮便慌慌张张冲进了阁里来。
那小厮也不过半大的毛头小子,青涩得很,不懂得委婉圆滑,张口便说,这碟玫瑰饼是方大厨见箬阑阁里的烟姑娘平日里排演辛苦,特意做了要送过去的。
稚儿是这一批新进院子的姑娘中,跳舞最有天赋的。紫菱川自三年前云初意外离世后,便搬到了小东苑最偏处的染茶阁静养,平日里鲜少出门,更不参与宴会排演这种热闹的大事了。
因此这整个汁香院中,在半月后的中秋夜宴上,最露头的就数稚儿和烟绮罗两人。
这两人自一月前,已是针锋相对,水火难容,闹得汁香院里的姑娘人人皆知,便连今日上午,众人也都以为是因稚儿排演未到,烟绮罗便心中不甚爽利,觉得她既不来,自己又凭什么要练,便也摆架子连箬阑阁也不出了。
烟绮罗向来便是一股骄纵高傲的性子,连冯姨也不大放在眼里,仗着自己的资历和势头,时常在众人面前拂冯姨的面子。
相较起来,冯姨便更青睐温和顺从的稚儿一些。
回到那日,不长眼的小厮,一晌话说完,稚儿心里早不痛快起来。
稚儿虽是典型的南方性子,温软柔和,到底也曾是富家的小姐,既然如今大家都是舞伎,那方厨子凭什么捧高踩低,独独给烟绮罗做了玫瑰饼送去?
因此稚儿便板了脸,让那小厮回厨房里再做一份,这端进漪水阁的东西,再没有退还回去的道理。
小厮讪着脸,不好说什么,只得退下了。那日方厨子夫人生产,早早告了假,小厮无奈又巴巴的跑去箬阑阁向烟绮罗解释一通,话还没有开口,漪水阁的丫头已端着碟子站到了门外。
稚儿不知怎么竟又让人将那玫瑰饼给送了过来。
只是,那烟绮罗岂是会要人送让东西的人?当下黑着脸将两个人都给赶了出去。
于是转眼间这碟蜜丝玫瑰饼就又送进了漪水阁里去了,摆到了稚儿面前。稚儿想也没想,将小轩窗一把推开,连着那萱草纹影青瓷碟一齐扔了出去,便宜了墙角蹲着的两只狸花猫。
说到这儿,翠浓停下来看了看冯姨,见冯姨蹙着眉头,又转眼去看夏清时。
只见夏清时目光远远的望着那层层青琉璃的屋顶,歇山顶的屋脊两端上翘翻卷,砌着座狰狞的走兽。
翠浓顿了顿,慢慢道:“那两只狸花猫一黄一麻,当日傍晚,麻的那只便被发现死在了稚儿窗户后面的墙根处,口鼻皆溢出黑血,蹊跷得很。”
夏清时看了一眼翠浓。
翠浓只觉她那眸光温润中带着丝锋芒,仿佛能把人看透。
“你们觉得是稚儿在玫瑰饼里下了毒?”夏清时皱着两条细细的眉毛,出言到。
冯姨一惊,忙说:“怎么会,稚儿心底纯良不说,若是真的下毒不成又怎会不毁掉那碟玫瑰饼,就这样扔出窗外?”
翠浓点头:“稚儿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事刚过不久,烟绮罗竟然也跟着死了,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凝珠冷笑一声,出言讥讽道:“哼,你倒巴不得这事就是稚儿做的才好呢。”
下毒?夏清时没心思听两个姑娘斗嘴,心里转了几转,她相信稚儿不是凶手,不过那烟绮罗究竟是不是被毒死的,她此刻还不敢确定。
算起来,张伯那边也该有结果了。
待夏清时回到箬阑阁时,禾公公已被段南唐唤走多时,阁子里仅剩了张伯、张婶,和一个帮忙侍奉着的小丫鬟初音。
日影西斜,暖融融的夕光透过琉璃的窗扉漫进来,将阁子里的一切事物皆笼上了一层柔和的纱。
便连烟绮罗早已僵直了的身体,恍惚间也显现出一种动人的妖异来。
床畔旁,张伯全神贯注间,汗如雨下。
张婶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道:“前日那沉塘的浮尸没见你瞧得如此起劲!”
一边嘟囔着,一边让丫鬟打了盆温水来,拧干了帕子给老头子细细的擦脸。
张伯浑然不觉,一心做自己的手上的事,哪里在听媳妇说了些什么。
那张婶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却因身材丰腴,肌肤保养得当,白皙如往日,看起来倒像只有二十出头。
见夏清时进来,张婶唤了一句:“良月姑娘。”
这浅浅的一声,倒是将张伯给唤得抬起了头,转身冲着夏清时行礼。
张婶脸色一沉,把手里擦汗的帕子重重的扔进了盆子里:“啧,说别的如同个聋子一般,一听到姑娘二字,便立马回了魂!”
盆子里溅起的水花渍了张伯一身,惊得张伯一下跳了起来,讪讪的望着自家媳妇,一脸赔笑的模样,小心翼翼,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惹恼了她。
看得夏清时心里也好笑,这个张婶,一把年纪了,竟还如同小姑娘一样胡乱的吃着飞醋。
“有结果了吗?”夏清时扬声问到。
说着,她目光四移,打量起这不小的箬阑阁来。
箬阑阁坐东朝西,分前后两个窗户,前边的窗户对着前庭的花园,后面的窗外正是平铺一湖秋色的阑池。
阁子内,铺陈摆设极为讲究,衣橱、案几、镜台等皆是由紫檀木所制,表面雕琢繁复细致的缠枝牡丹。
那具木制人偶安放在床旁不远处,颈项间的绳索两头皆留有一尺来长的一截。
“口鼻中无毒质,烟姑娘应是被人给活活勒死的。”张伯回夏清时的话,伸手指了指烟绮罗的颈间,示意那便是致命之处。
张伯接着说:“看痕迹,凶器应为两指来宽,质地较柔软的绸状带子。”
“质地柔软的绸状带子?”夏清时总觉得关于凶器的形容,是她常能见到的寻常事物,思索间略一低头,正好看见自己腰间系着的碧青色带子,不由得恍然开朗。
她三两步走到那顶箱柜前,拉住黄铜的环扣一扯,只见那打开的箱柜里,规规矩矩的叠着一摞衣衫,偏有一件细薄轻软,由半透明单丝罗织绣而成的花笼裙随意的搭在最上头。
那裙面上用金银二色的丝线绣出栩栩的花鸟,一看便是上等的料子,做工考究。
既不是一般的衣物,怎么会如此不在意的胡乱堆叠在柜子里?
夏清时拿出那衣衫正欲展开来看。
一旁的丫鬟初音立时轻呼了出来:“呀!这不是……”
说到此处,瞪大了眼睛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惊魂失措的神情。
见初音的模样,夏清时便知道这花笼裙定不简单。
初音见屋子里的几人都望着自己,深吸了好几口气,却仍是止不住地颤抖着嗓音道:“这……这裙子是三年前,她们四人跳月夜踏歌凌仙舞时穿的那条。”
说着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烟绮罗的尸体,浑身一颤,忐忑地说:“这裙子应还有一条缕金百蝶穿花的绦带才对……难不成,难不成便是这条绦带勒死了烟姑娘?这可真是锦茵阁的符咒破了,放出了……放出了三年前……”
夏清时见初音吓得不清,连口齿都模糊起来,又神神叨叨地往鬼神上扯,忙安抚了两句,便将她打发了出去。
需等来日再好好询问一番才是。
不过这手中的花笼裙,果真是缺一条绦带。
看来,勒死这烟绮罗的还真有可能是那条消失的缕金百蝶穿花的绦带。
尸体查验完善后,便由张伯张婶收拾妥帖的运往义庄停放。
箬阑阁中仅剩夏清时一人。
仔细的寻找着阁中的蛛丝马迹,却一无所获。
夏清时走到那扇打开着的琉璃窗边,探头往外望去,一湖秋水清朗澄澈,目光顺着粼粼而来的波光看到窗沿下,只见叶丛翠绿的菖蒲茂然地生长在低洼的浅水处,离墙根儿还留着窄窄的一段碎石铺岸。
想到刚刚凝珠说的话,夏清时歪着头一壁思索着,一壁伸出手比了比碎石岸的宽窄,仅有一个手掌大小,不过,这样的宽度若要容一人通行,却也是轻松容易的。
最多不过湿了鞋袜。
湿了鞋袜?
夏清时瞬间便想到了神色慌张的老谭头,和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下,一溜湿漉漉的鞋印……
正文 第7章:庭院深深(7)
离开箬阑阁时,汁香院里已经掌起了灯,风更凉了些,夏清时拢了拢衣衫,快步走回了折梅院,赶紧罩上一件莲青斗纹锦的鹤氅。
自与契兰一战受伤过后,夏清时便受不得寒,天还未彻底冷下来,已经要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裹起来。
用过晚饭,刚坐到桌前提起笔,欲梳理一下所有的线索,便响起三下轻短的扣门声。
禾公公尖细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良月姑娘在吗?”
夏清时皱住了眉,明知故问,若是人不在,还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点灯做什么。
一拉开房门,凉风顺势涌了进来,冷得夏清时打了个寒颤赶紧往后退了大步。
禾公公见夏清时拢紧了衣领袖口,一副瑟缩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笑意刚刚浮上面容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良月姑娘怕冷不妨唤人备了暖炉拿着。”禾公公关切地嘱咐,“虽还未入冬,却也是一夜凉一夜,姑娘在殿下身边服侍,更是莫要出岔子才好。”
夏清时抬眼看向禾公公,见他面皮白净、秀若芝兰,容貌甚是清俊,若不是个阉人,只怕要迷倒不少女子。
“多谢公公关怀。”夏清时客气到,“不知公公这么晚来见良月,是有什么事吗?”
禾公公点头:“三殿下已替姑娘备好了马车。”
“马车?”夏清时吃惊,“要去哪里?”
禾公公笑了笑:“姑娘去了便知。”
如意馆偏门外,枝叶疏散的老槐树上停落了一群渡鸦,它们与黑夜几乎融为一色。
老槐树下是一辆静静等候的马车,绛红色的幔帘在一片深暗之中分外的刺目。
夏清时掀开帘子坐了上去,马车夫随即挥动鞭子,笃笃的马蹄在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路上响起。
衙门的昼刻已尽,有侍卫擂响的闭门鼓,一声接一声地遥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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