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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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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举摇了摇头。

    此时,柳姓品评师说道:“第二轮,自选曲目,从方,邱愫。”

    “《龙隐东山》。”邱愫自报曲名后,便开始起手弹奏。

    凤举听了片刻,嘲讽地扬起了嘴角。

    慕容灼察觉她这一反应,好奇道:“怎么?”

    凤举说道:“《龙隐东山》是隐士们素爱的琴曲,曲如其名,意境在淡泊无争,旷达超脱,对方选此曲应是为了自我标榜,博人景仰,可惜,他本人心性与此曲实不相配。”

    抚琴在意境,意境在心性,心性不相称,又如何能奏出意境?

    对方琴音停歇。

    凤举在酌芳耳边低语了一句,酌芳走到琴轩门前说道:“我家公子所选琴曲——《庄周梦蝶》。”

    十指轻拨,心与手皆再无负累,物我两忘时,潇洒飘逸的琴音便如蝴蝶漫舞,翩然传响。

    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凤举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俄而梦醒,不知是庄周梦蝶,或为蝶梦庄周。

    人生变幻无常,庄周在他的蝴蝶梦中是快活解脱的,可凤举的梦,却是一场永生都难以解脱的噩梦。

    (作者表示,边听着琴曲边写,听得耳鸣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七章 胜之不武

    一场蝶梦,听似潇洒超逸,可接近终尾,琴音中又隐隐带了一丝伤感。

    梦化蝴蝶的逍遥快活,梦与现实的差距所带来的失落,分不清是梦是真的惶惑。

    多少七弦名士都无法完美捉摸的物我两忘,却在这沧浪之下,在少年不算十分完美的琴艺之中,淋漓呈现。

    琴音停落,周公梦醒,众人猛然睁眼,竟都长长地叹息。

    席公眼中更是染上了朦胧水色。

    “哎……”席公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看向凤举的方向,说道:“不必商议了,直接宣布结果吧!”

    柳姓品评师缓慢起身,思绪仍有些迷蒙,对那优雅坐于琴案后的少年更是大感惊叹。

    “第二轮,自选曲目,谢无音胜。本场竞琴会,琴者谢无音,胜琴师邱愫,获琴阶名录琴师阶第四百八十五位,琴师邱愫后移至四百八十六位。”

    陆植愣住了,如此一来,他便也后退了一位,而那原本的琴阶名录最后一名也要被彻底除名了。

    “且慢!”

    “且慢!”

    凤举和邱愫的声音,不约而同从两方琴轩内各自传出。

    凤举笑了笑,说道:“长者先。”

    对面,邱愫甩帘,大步走出品琴正厅,说道:“这个结果,恕我难以接受。”

    一名品评师皱眉,说道:“众多品琴者在场,高下立见,难道你质疑我们五人的品评?”

    邱愫向五人作揖,道:“五位大师造诣,在下心怀景仰,不敢质疑,不过,谢无音所用的乃是沧浪琴,未免胜之不武。”

    “哼!”慕容灼冷笑道:“胜便是胜,战场之上,以生死结果论输赢,兵器锋利同样是一种能力,你若不服,便去寻更好的来,择日再战!”

    满场瞠目结舌!

    凤举忍不住轻笑出声,能在闻知馆此等风雅之地谈论战场兵戈,大概也唯有他北燕长陵王一人了。

    看来日后还是要逼着他学一学风雅之道的。

    邱愫涨红了脸,说道:“这是在竞琴,不是鉴琴,也并非赏琴。”

    慕容灼对闻知馆并不了解,偏向凤举问道:“他此言何意?”

    邱愫听见了,一口气呛在了喉咙口,他不知慕容灼是真听不懂,还是刻意轻视他。

    凤举含笑,隔着帘子看着邱愫,说道:“他之意,是说竞琴会竞的是琴艺,而非比较琴本身的优劣。”

    慕容灼眼神冰冷,鄙夷地扫了眼邱愫,这邱愫没有接受失败的豁达,也没有承认失败的勇气,败了就只会胡搅蛮缠。

    “不错!”席公开了口,说道:“正如你所言,竞琴会竞的是琴艺,而非琴质,邱愫,你若以为我等连这一点都分不清,那未免太小瞧人了。你的饮败,与沧浪琴毫无关系,而是你本身的造诣与心境远不如谢无音,老夫实言告诉你,这场竞琴会,你败得不冤!”

    “不!这绝不可能!”邱愫喃喃自语,仍是不肯相信。

    品琴席上的陆植哼声道:“邱愫,老夫是不如你,但你,也确实不如谢小郎君,这一点,我想在座每一位都听得分明,败了便是败了,你连这点心胸都没有吗?”

    “陆姓老儿,你……”

    “哼!”凤举忽然发出一声冷哼,轻蔑的语气,在邱愫的愤怒衬托中显得格外突兀。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八章 向准已死

    柳姓品评师问道:“谢小郎君,你方才又有何话要说?”

    忽然冒出这么一个谢无音,今日这场竞琴会,大概要成为闻知馆创立以来最特殊的一次了。

    凤举起身,向着邱愫站立之处说道:“操琴者,须情操高洁,不蒙尘垢,而你,邱愫,不尊长者,操行卑劣,心胸狭隘,你辱没了你指下之琴,也不配‘琴师’之名!”

    转而,她转向品评席,掷地有声:“倘若邱愫之名仍悬于琴阶名录之上,那我谢无音,实羞于与此人同榜共处!琴师之名,不要也罢!玲珑,收琴!”

    这便是要走了。

    濯芳自觉上前为她脱下素袍,在大袖翩翩的红袍之外披上了之前的白色罩纱。

    她突然提出的要求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果然,这场竞琴会真是一波三折,很不太平!

    席公隔着帘子瞪着凤举,眉梢抽动了两下。

    他有一种预感,倘若这谢无音日后还要来闻知馆,只怕闻知馆……要热闹了!

    此子非池中物。

    有亢龙过处,必兴风雨。

    莲台之外,竹窗之下,一袭蓝裳的衡澜之长身斜倚,不知站了多久。

    里面的动静清晰地传出,他莞尔一笑,翩然离去。

    莲台内,见凤举要走,席公慌忙起身追上。

    “谢小郎君且慢,老夫有话要与你说!”

    凤举停步,忍不住眉心微蹙,心知对方必然又是为了沧浪琴。

    “谢小郎君,老夫为先前之语向你致歉,你在琴之一道上,确是难得的鬼才。”

    凤举不语,静等着他的下文。

    席公兀自纠结着,半晌之后,忽然对着凤举弯腰作揖,尤为郑重。

    “但谢小郎君可能有所不知,当年向准制成沧浪,珍之如命,决意不售,沧浪琴不仅对他,对我等也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所以,望谢小郎君能够相让此琴,无论您提出任何要求,我等皆会尽力满足。”

    其余四位品评师也都相继行礼。

    凤举淡漠地看着他们,问道:“我想问一句,诸位若得了沧浪,将何以安置?”

    席公长叹一声,满目凄凉:“向准不出,沧浪长埋!”

    “呵!”凤举毫不掩饰地冷笑,眸中尽是嘲讽:“向准不出,沧浪长埋?那敢问,向准何在?”

    众人一哑,无不面露黯然。

    “不说?是不知?还是不敢,抑或不愿?”

    满场俱惊。

    不知是因为从未有人敢在闻知馆内这般说话,还是,她问题背后的答案太过令人心碎。

    大概,只有慕容灼是真正的不懂。

    凤举眯起了眸子。

    从前她对这些人满怀着敬畏与向往,但在此刻,这些人身上的消极让她感到无力,失望。

    “你们心中的向准,早已死了!”

    冷酷一语,毫不容情地撕开了众人心头的伤疤。

    “当年的向准,是尘外孤标,是你们心中领袖一般的人物,他那时视沧浪如命,沧浪是他毕生精神所寄,所以他不肯转售他人。可如今,沧浪何以在我手?”

    向准是天下士人心目中的精神领袖,而沧浪是这份精神的寄托。

    这些人想要守住沧浪,也是想要守住他们多年以来的那份情感。

    凤举能够理解,但对于他们的做法,凤举难以苟同。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七胜之约

    向准舍弃了沧浪。

    当年的向准,世人心中的尘外孤标,精神领袖,向准,死了!

    戳破所有人的蝴蝶梦,逼迫他们面对无力的现实,这无疑是残酷的。但……

    凤举从玲珑手中一把夺过沧浪琴抱在怀中,面对着众人,字字铿锵——

    “向准已死,沧浪犹在!”

    她的动作无意触动了琴弦,沧浪在锦绣琴囊中发出“嗡”的一声响,就像是在附和她的话一般。

    “你们想要长埋沧浪,让这一尾绝世好琴变成朽木,我却要让沧浪之音遍传大晋!”

    席公怔然,久久不能回神。

    让沧浪之音遍传大晋,这或许是曾经向准的夙愿,但向准从未曾真正奏响过沧浪。

    而今,却有这样一个华彩慑人的少年郎,不仅成为奏响沧浪的第一人,现在更宣称要让沧浪之音遍传大晋。

    席公不得不承认,少年的话让他久寂的心中翻起了波澜。

    他抬袖拭了拭眼角,苍老的眼尾泛着红。

    “谢小郎君风神特秀,胸怀超卓,令人感佩!但,沧浪对大晋士人意义非凡,所以,谢小郎君可愿在此做个约定?若是你能在三个月内连赢七场竞琴,那我等便真心认可你配为沧浪之主,如若不能……”

    凤举眼神坚毅,缓缓说道:“如若不能,我自愿将沧浪濯缨交于闻知馆,无偿!”

    慕容灼皱眉,冷声道:“沧浪琴是你的,他人凭什么逼迫你交出?”

    凤举牵了牵嘴角。

    是啊,沧浪琴是母亲花了高价购得,如何处置沧浪琴皆由她决定,任何人都无权左右!

    但——

    凤举眼底暗暗燎灼着扑天的火光。

    若是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地认可她,承认她配得起沧浪琴,那谢无音这个名字,将以最快的速度印在每一个大晋士人心中。

    凤举最后浅笑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邱愫,转身潇洒地离开。

    在那道华艳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瞬间,席公竟是长长地舒了口气,感慨道:“这谢无音也不知是何来历,竟有如此迫人的气势。小小年纪,竟能将琴中境界发挥至此,其天赋,简直堪称百年难遇之鬼才!”

    柳姓品评师低声说道:“席公,那谢无音方才说,绝不与琴师邱愫同榜挂名,若是闻知馆不除邱愫之名,那您想,他是否会毁约,不再来参加竞琴?”

    席公冷哼一声道:“谢无音说得不错,邱愫之操行,不配琴师二字。去告知僮仆,准备谢无音的名牌吧!”

    “嗯!”

    邱愫顿时面无死灰。

    ……

    马车上。

    酌芳不无忧心地说道:“公子,能在闻知馆内挂名的皆是天下琴中翘楚,每一个名次都代表一个琴中的等级,要在三个月内连胜七人,那便是要在这三个月内达到七层突破,有些人可能穷极一生都难以达到,您当真有把握?”

    “与其固步自封、图求安逸,不如放手一搏!”

    这是一个只能胜不能败的约定,胜了,名声大噪,败了,沦为笑柄。

    慕容灼握住了凤举的手,扬唇道:“本王相信,只要你凤氏阿举想做之事,便一定会成!”

    那灼热的掌心仿佛在传递某种力量。

    凤举笑了:“是,一定会成!柳衿,去贫济堂。”

    名士之路不可荒废,同样,某些事……

    也不可疏忽大意!

    (OK!今天的更新大功告成,做完风雅大事,又该琢磨着收拾渣渣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四百章 并无异常

    贫济堂仍保留着当初被蔡珩打砸之后的狼藉,被翻倒出来的药柜里,药材也所剩无几。

    凤举和慕容灼到了贫济堂时,鬼医沐景弘正孤身一人收拾着。

    “沐先生!”

    沐景弘转身乍一看到凤举一袭男装,不禁愣住。

    凤举挑眉轻笑:“怎么?沐先生不认得我吗?”

    沐景弘垂下了头,透过那遮掩的长发,凤举隐约在他唇角看到一丝极浅的笑容。

    “贵女这身装束,加上气质转变,直追本门古传的易容之术。”

    若非凤举主动叫他,恢复一贯的姿态,他一时间还真是难以辨认。

    凤举眼睛一亮,好奇道:“易容之术?我只在书中看到过,难道当真存在?”

    沐景弘点了点头,看向她的手:“看来贵女的手已然好了。”

    “是!多亏有沐先生的药,否则凤举今日之事决计难成。”

    “不必谢我,是长陵王有心。此地杂乱,无处让贵女安身,若无事,便请回吧!”

    “不,凤举此来除了道谢,另外是想请沐先生为我诊一诊脉。”

    沐景弘疑惑地看向她。

    凤举补充道:“并非是为朽骨,而是……”

    犹豫了一瞬,家宅之事外传总是不妥,可她如今能信得过的医者也唯有沐景弘了。

    “不瞒沐先生,是近来凤举发现可能有人在我闺阁内做手脚,为防万一,才想请沐先生看看。”

    慕容灼听后直接抓住她的双肩转向自己:“有人在栖凤楼内对你下手?你为何不告诉本王?”

    “我也是今早才发现异状,而且也仅仅是我猜测。”

    沐景弘快速收拾出桌案,示意凤举将手腕放上去。

    凝神查探片刻之后……

    慕容灼急问:“如何?”

    沐景弘摇了摇头:“并无异常。”

    慕容灼顿时松了口气,可凤举仍是拧着眉,思及那床锦被和云团的种种异常,她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难道是她神经太过紧绷,想多了吗?

    沐景弘看她仍有犹豫,沉默了片刻,说道:“若非真的无事,那便还有两种可能,其一,慢性伤害,短时间内无法诊断,其二,贵女本身对那种伤害有抵抗性,不受其影响,但贵女受朽骨所累,身体羸弱,第二种可能性一般很小。”

    “阿举,你没有更多线索吗?”慕容灼问。

    凤举摇头,现在只希望能从那个浣衣婢女口中得到些什么。

    见沐景弘又开始收拾医馆,凤举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沐先生,您刚回来,此处这般情形也不宜居住,未知先生可愿到蔽府暂居?先生之前不是也说过,凤举的朽骨之毒需要日日针灸治疗?若先生肯来蔽府,也会方便许多。”

    “不……”

    沐景弘刚要拒绝,凤举又说道:“沐先生可还记得凤举说过,待回到华陵,我们与贾胥的账也该清算了?凤举知沐先生心怀医德,急于重整医馆为贫民广开善门,但心头之事一日不了,沐先生如何能毫无挂碍专心施医?”

    沐景弘的目光像浸在冷水中的匕首,穿透长发,直视凤举。

    “你……真敢动他?”

    “呵,区区一个贾胥,有何不敢动的?”

    从前不动他,是怕打草惊蛇,也是顾及自己的身体,可如今,是时候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四百零一章 自己做主

    在明知凤举可能又处于危险之中后,慕容灼自然不可能再丢下她返回质子府。

    回到凤家时,凤举已然换过了女装,也不回自己的住处,直接便去了华荫院。

    一进门便见谢蕴满面笑容,凤举莞尔一笑:“看来母亲已然得到消息了。”

    谢蕴将手中一个红木镶珠的锦匣放到一旁,在对面斟了一杯牡丹露酒。

    “在这华陵城内,消息传散得总是很快。”

    说着,向外面扫了一眼。

    “又将人带回来了?”

    凤举知道母亲指的是慕容灼,坐到对面轻轻点头:“嗯,他不放心我一人,便跟着回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留意着母亲的反应。

    知女莫若母,谢蕴岂能看不出她的忧虑?

    “阿举,你可知晓我与你父亲的过往?”

    凤举摇头:“外人的那些传言,阿举不信。”

    谢蕴欣慰地笑了笑,从前便是因为凤举太轻信传言,他们母女才会疏远。

    “其实传言未必全是假的,当年我尚在北燕雍州,你父亲那时也尚未继任家主,与好友游历山水,经过雍州。翩翩世家子,他是天下所有女子心中的檀郎,我自然也免不了对他一见倾心。”

    “后来,你外祖病逝,家中叔伯亲戚们欺我无依无靠,都觊觎谢家的巨额家资,我又得知你父亲要离开雍州返回华陵,便干脆背着叔伯亲戚变卖了所有家资,带着哑娘一路追着他来到了华陵。”

    “他是华陵凤家内定的少主,高不可攀的世家子弟,而我,固然有巨额的身家,却只是个商户之女。所有人都说我与他不相配,都想阻挠我与他在一起,可那又如何?我看上了他,千里追着他到华陵,就是为了给他凤瑾做妻子的,只要我倾慕他,他也心悦我,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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