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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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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愫神情倨傲地说道:“陆琴师,我敬你是长者,奉劝你一句,技不如人,便莫要自取其辱,你已是年过半百之人,琴艺却不过尔尔,可见你的悟性平平,又如何能超越我呢?”

    琴师陆植冷哼了一声,说道:“天分九重,艺海无涯,老夫是未能胜过你,但你也并非天下之首,你邱愫之名在琴阶名录上也不过排在末位,你何苦如此目中无人?”

    “哼!我不是目中无人,我是目中无你!一个行将就木的败者,焉敢恬不知耻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陆植被人羞辱,一掌排在了长几上:“无礼小辈,老夫只看你今日如何沦为败者!”

    “败?”邱愫大笑:“一个连琴师都算不上的小儿,你莫非是指望他能为你出口恶气?当日我能胜你,今日,我同样能胜过那谢姓小儿!”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二章 绮靡少年

    凤举牵了牵嘴角,从始至终只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一盏茶的时辰之后,门外,铜钟敲响。

    之前引路的小僮进来作揖道:“时辰已到,两位竞琴者请入莲台吧!”

    凤举起身刹那,邱愫、陆植二人都诧异地看向了她。

    他们还以为这是哪家的世家子弟来闲坐的。

    邱愫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陆植嘲笑一声,率先出去。

    因今日闻知馆另有两场竞琴会,而且竞琴者的排名都高于邱愫,所以坐在莲台内的品琴者不过二三十人。

    “琴者谢无音、琴师邱愫到!”

    当那一袭绯红袍裳迤逦入目,所有人都不禁暗暗摒住了呼吸。

    华裳随风,飞雾流烟。婉娈绮靡,翩翩少年。

    其后的两个婢女已是人间绝色,却仍旧无法掩盖少年那股弱不胜衣、华艳逼人的风采。

    凤举与邱愫走到各自的琴轩前,依照礼仪,两人该彼此拱手作揖,可就在邱愫抬手之时,凤举却无视了她,直接转身入了琴轩。

    如此轻狂无礼的举止,若放在寻常人身上,必会招致非议,可在这个崇尚美貌风仪的大晋,凤举如此非但不会引来指责,反而令人称赞他狂放不羁,别有个性。

    入了琴轩,珠帘白纱垂落,凤举方才摘下了纱笠。

    人们隐隐绰绰间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但那朦朦胧胧的美态已足以令人心生倾慕。

    爱美,无关男女,何况是男风盛行的当下。

    由玲珑和酌芳服侍着脱下白色罩纱,在木盆中濯手,换上了一袭素袍。

    酌芳将自带的九品清莲香置于青玉莲花的香炉,清雅香烟袅袅燃起,玲珑取出了沧浪琴。

    凤举方才拂衣盘腿坐于琴案前。

    “咦?”

    品评席上,一位品评师盯着沧浪琴尾端垂落的琴饰,忽然轻“咦”了一声。

    琴饰尾端系着水墨蓝的流苏,上方隐约是一块浪花形的青玉佩。

    “柳兄,何故惊讶?”一旁另外一位品评师问道。

    “我看这谢无音的琴甚是眼熟,像是……”

    又一位年长的品评师声音苍老低沉地说道:“是沧浪琴!”

    “什么?沧浪琴?莫非是副席向准珍爱的那尾沧浪琴?”

    “不错,就连琴尾的濯缨佩,都是当年向准亲自挑选佩戴上去的。没曾想,向准珍之如命的沧浪濯缨,如今竟也入了他人之手,哎!世事催人心,无奈啊……”

    苍老的声音在哀叹中更添了几分悲凉。

    “也不知这谢无音能否配得起沧浪。”柳姓品评师起身,高声道:“两位可都准备好?”

    “是!”

    “是!”

    “好!主方谢无音,琴者,从方邱愫,琴师阶四百八十五位。本场竞琴首轮共曲为《绿水》第一篇,两位可有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如此,从方,琴师邱愫先。”

    《绿水》第一篇,最简单的曲目,节奏单一而平和,只有零星几次的曲调变换,全曲只求一个“稳字。

    听着对面传来的几乎毫无波澜的柔曲,凤举暗暗在袖中抓紧了自己的手。

    *******************

    作者:(只要有颜值,无礼狂妄也会被称赞为有个性,被狂热崇拜,只能说,大晋的风气就是一句话:看脸!看气质!)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三章 何配沧浪

    酌芳看了眼凤举的手,悄声道:“公子,若不然改日再来?”

    凤举摇了摇头:“若连这点罪都受不得,有何资格再入闻知馆?”

    邱愫的琴声渐渐收尾,坐在品琴席上的长者陆植隆起了眉心。

    尽管邱愫为人不佳,但这琴艺,比起与自己竞琴时又有精进。他不禁担忧地望向了凤举所在的琴轩。

    也不知这谢小郎君是否真能赢过邱愫……

    “主方,谢无音,请!”柳姓品评师挥手示意。

    凤举暗暗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十指轻抬,拨弦。

    琴音悠缓,不过奏了短短几声,忽然——

    “咚!”

    随着凤举的手指颤动,一声高音极其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悠缓平和的曲调。

    全场霎时一片静默。

    凤举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不行吗?”

    她低喃着,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双手在眼前不停地颤抖。

    昨天练琴,果然还是练得太过度了,若是激烈高亢的曲调尚能勉强为之,可偏偏是《绿水》一篇,这手颤抖得根本无法稳拨琴弦。

    她缓缓伸手,想要重新试一次,却在捧到琴弦的刹那自觉收回了手。

    不行!还是不行!

    “如此水准,闻知馆为何会让他进来?”

    “听说这谢无音与华陵衡澜之衡大家颇有交情。”

    “可即便如此,闻知馆又非儿戏之地,这等琴技不是在羞辱人吗?”

    品琴席上的窃窃私语传入凤举耳中,让她更加心思沉重。

    此时,那位最年长的品评师席公一掌拍在里长案上,盛怒瞪向凤举。

    “如此不堪!小子何以敢配沧浪?”

    即使隔着珠帘白纱,凤举亦能感受到席公的愤怒,那两道犀利愤怒的视线似恨不得将她劈裂。

    凤举满心羞愧,深深地垂下了头。

    是啊,她如此不堪,何以配沧浪?

    席公一跃起身,甩开珠帘大步迈入琴轩,双目怒瞪着凤举。

    在看到凤举面容的刹那,席公眼神一滞,那华艳逼人风采、秀致风。流的容貌,让席公心头的火气顿时压了三分。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谢小郎,你这沧浪琴花了多少金购得,老夫愿以双倍相易!它,不该留在你手中!”

    凤举攥紧了拳头。

    被人当众这般斥责,她却自觉毫无生气辩驳的资格。

    对于爱琴之人,琴,便是情感的寄托,精神的象征,在席公眼中,她这般拙劣技艺便是侮辱了沧浪,践踏了他们的精神寄托。

    可……

    就此放弃沧浪,对她而言也同样是放弃了自己。

    “谢小郎,莫再执着了!你若爱琴,坊市上的七弦琴何其多,老夫也可赠你一尾,分文不取。但这沧浪,恕老夫直言,你配不上它!”

    玲珑见自家大小姐被人如此斥责羞辱,皱了皱眉,笑着说道:“席公,您从一个琴者精修至如今的琴士之尊,当知琴之一道几多艰辛,您难道便不曾有过意外失手时?我家公子乃少年晚辈,席公何苦如此严苛?”

    “玲珑!不可造次!”

    终于,凤举轻声开口。

    她艰难地抬头望向席公,眼中却透着坚持:“倘若这琴,我不肯卖呢?”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四章 开此先例

    “你……宝剑赠英雄,良琴配知音,沧浪琴在你手中奏不出旷世绝音,你何苦因一己固执令沧浪蒙尘?”

    凤举颤着手抚上了沧浪,自她奏出第一声琴音,便知这确实是一尾千金难得的好琴。

    她也知道,以自己如今的造诣确实埋没了沧浪。

    可……

    “良琴配知音,不错,但琴归有缘人,此沧浪琴既归属于谢无音,便是谢无音与它有缘,琴者视琴如命,试问足下,倘若有人向足下讨你爱琴,你又是否会割爱?”

    席公无言以对,诚然,站在对方的立场,他此举无异于夺人所爱。

    “你可知晓沧浪的来历?”席公问。

    凤举沉默了片刻,望着沧浪琴,缓缓说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此乃向准向公寄托于这尾沧浪琴中的情怀。”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君子处世,遇治则仕,遇乱则隐,凡事无需太过执着。

    席公万没料到凤举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对于她的态度瞬间缓和了许多。

    “不错,你小小年纪既能参透沧浪之意,着实难能可贵,既如此,你便更该清楚,沧浪之音,不容就此因你而埋没。”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你不给她机会,又怎知她会埋没沧浪?”

    众人闻言,齐齐回头,只见一道修长峻拔的身影头戴纱笠踏入莲台,穿过二三十个品琴者,径自挑帘走到凤举身边。

    凤举讶然看向他:“你怎的来了?”

    慕容灼一把抓起她的手,对席公说道:“你可知她昨日练琴,从白天到入夜一直未曾间断?她诸般努力,岂能仅凭你一言便否定她?我对琴之一道并无多少了解,但我断言,你们这些自诩琴中大师之人,在年仅十四时,琴艺必不如她!”

    “足下又是何人?”席公虽窥不见他的容貌,却为他的气势暗暗心惊。

    “你不必管我是何人,你只需清楚一点,这场竞琴会尚未结束!她的手现下根本无法抚琴,我们需要半个时辰,待半个时辰之后听过了她的琴音,再做评判不迟!”

    对面琴轩内,邱愫高声说道:“推移半个时辰,闻知馆从未有过这等先例,琴艺拙劣便是拙劣,漫说是半个时辰,便是给他一年,他也未必能胜!”

    “哼!没有先例,那便由她来开这个先例!”

    慕容灼转身俯视着凤举,问道:“他的琴音你听过了?”

    “嗯!”凤举点头。

    “可有把握?”

    凤举看一眼邱愫的方向,思忖了片刻,对着慕容灼微微一笑。

    慕容灼唇角一扬,看向席公:“半个时辰,能?或不能?”

    “闻知馆从无此等规矩!”

    “规矩由人定!”慕容灼扫了眼沧浪琴,邪魅地冷笑一声,说道:“我看你们似乎对这琴甚是看重。哼,再说一次,半个时辰,能?或不能?若不能,我便将这琴摔成粉碎!”

    席公脸色一变,忙道:“容我等商议。”

    五位品评师聚头商议,怕慕容灼真将沧浪琴给摔了,况且凤举只是双手有恙,若不顾原因便剥夺其机会,未免不公。

    便是不管这些,至少也要顾及衡澜之的面子。

    最终,席公肃然道:“好!便给你们半个时辰,但半个时辰之后若谢无音仍是无法抚琴,便视为认输,他也不可再强留沧浪!”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五章 半个时辰

    “好!一言九鼎!”

    慕容灼甩手放下竹帘,阻隔了众人的视线,这才摘下了纱笠。

    转身时,听见凤举低头说道:“我不能放弃沧浪!”

    “那你便赢过那人!若实在赢不过……”慕容灼声音停顿,俯身在凤举耳边低声道:“实在赢不过,就将琴砸了,反正他们说的是不能强留。”

    将琴砸了,非但没有强留,更是舍弃得干干净净。

    凤举一愣,哑然失笑,这不就是耍无赖吗?

    “灼郎,你真是越来越不厚道了!”

    “对付老顽固,你越是厚道,他们便越是顽固。时间有限,且不说这些,阿举,你来!”

    慕容灼将凤举拉着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个青花瓷小盒,盒盖刚一打开,便有一股清新的药香飘散出来。

    “昨天本王让你稍事休息,你偏不肯听,看你抖着手离开,本王便知道你今日必要出差池!”

    慕容灼恶声恶气地教训着凤举,托起她的手便将药膏涂了上去。

    药膏刚一涂抹到手上,凤举便感觉到一股清凉。

    “这药膏……”

    “这是本王向沐景弘要来的!”

    “沐先生?他从洛河郡回来了?”

    “今日一早刚回来,顺路便去质子府找了本王。”

    质子府与鬼医的贫济堂都在华陵城西。

    凤举盯着他,疑惑地问道:“你是如何从质子府出来的?”

    不是只有她带着凤徽令,才能将人带出质子府吗?

    慕容灼道:“本王若真要逃,便不会回来,他们的看守早已毫无意义。”

    凤举点了点头,确实,一个会自己主动回到笼子里的猎物,已经无需别人费心看管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竞琴会,慕容灼不愿凤举再分心,便不打算在此时告诉她。

    鬼医配制的药膏自然是药效神速,半个时辰未到,凤举手上的不适便已渐渐消失。

    她活动着双手,眸光灿然望着慕容灼:“好了!”

    慕容灼笑笑,按住她:“不急,好不容易要来的半个时辰,何其珍贵,让那些人等着!”

    接过酌芳捧来的茶,亲手送到凤举唇边。

    酌芳和玲珑二人窃笑着,很自觉地背过了身。

    凤举羞窘地抿了抿唇道:“我自己来。”

    “你手上有药,不许逞能!”慕容灼坚持,看着她双颊晕红,心情甚好。

    凤举就着他的手将清茶含入口中,心,砰砰直跳,口中的茶像是加了蜜糖,甜蜜的滋味在舌尖淡淡地化开。

    半个时辰,终于过了。

    凤举将手上的药膏洗掉,置于香炉上熏过。

    “谢小郎君可准备好了?”柳姓品评师的声音传来。

    凤举向玲珑颔首,玲珑将竹帘缓缓卷起。

    未料到的是,在这半个时辰内,菊台和松台的竞琴会已然结束,许多人在听闻莲台之变后,都满怀好奇地赶来。

    原本只有二三十人的品琴席,此时竟已座无虚席。

    席公再次提醒:“谢小郎君莫要忘了先前的约定。”

    凤举微微一笑,抬起不再颤抖的双手……

    (提醒:今天还有四更!)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九十六章 庄周梦蝶

    素手拨弦,沧浪传音。

    再无阻碍,琴音便如流水琤琮绵绵而出,平缓,清澈,悠哉淌过山涧,浸润花木,最终,安详宁和地汇入江河。

    容纳了百人之多的莲台内,一派静默无声。

    凤举自觉技艺欠佳,尚不敢暴露师父的身份,给他丢人,便将师父传授的压弦止躁的指法做了巧妙的隐藏,虽功效不尽完美,但将《绿水》一篇的“静”演绎到高于邱愫,足矣。

    场内,最先有所反应的应当是陆植,他捋着长须,含笑瞥向呆愣的邱愫。

    邱愫,你可曾想到了这般结果?

    “如何?”慕容灼看向五位品评师。

    其中四人面面相觑之后,同时看向了席公。

    席公闭目回味着凤举的琴音,良久,方才缓缓睁开双目,看向凤举的眼神已变得有些不同。

    “此子……确实超乎我所预料!小小年纪能到这般技艺者,天下无几!”

    凤举的技艺未必纯熟,但一手指法和基本功都是由琴痴岳渊渟亲自传授指导。

    岳渊渟爱琴如痴,对她的教导极尽严苛,当年她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却被师父用藤条抽得浑身是伤,只有一双手没被打过,却不知被琴弦割破了多少回。

    那时,她白天受着师父的“虐待”,夜晚偷偷在被子里哭,骂师父是个疯子,恨母亲狠心。

    如今想来,那其实才是真正的爱护。

    席公看向其余四位品评师,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四人不约而同地点头。

    “好吧!”席公高声说道:“首轮共曲,琴者,谢无音胜!”

    满座皆惊!

    一个十四岁的小郎君,越过天下数万琴者,一举便胜过了在琴阶名录上挂名的琴师,这足以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就连玲珑和酌芳二女,也不禁惊诧地望向凤举,她们也是会琴的,但万万没料到自家大小姐的琴艺高到了这般地步,难怪她能入得了闻知馆!

    “这便结束了?”慕容灼不了解竞琴会的规则,好奇地问。

    对于凤举的胜出,他毫不意外,就像是认为这才是理所当然。

    凤举摇了摇头。

    此时,柳姓品评师说道:“第二轮,自选曲目,从方,邱愫。”

    “《龙隐东山》。”邱愫自报曲名后,便开始起手弹奏。

    凤举听了片刻,嘲讽地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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