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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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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慕容灼怔怔地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双手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颤抖。
“你……”慕容灼惊讶地动了动唇,可他不知该说什么。
他把人给弄哭了,他竟然……把她给弄哭了!
“放我下去。”凤举咬着牙冷冷地说:“否则,我让你永远也回不了北燕!”
她的声音太冷,冷得让慕容灼愤怒。
“本王便如此令你生厌?”
凤举深吸了一口气,吸得太猛,刺得喉管发疼。
“慕容灼,我助你,为的是保我家族平安,求的是不再任人鱼肉,而不是让你为所欲为,肆意欺凌!”
他们是各取所需,而不是凤举单方面有求于人,如若扶持一个慕容灼得到的仍然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结果,那……有何意义?
“本王并非是……”
“再说一次,放我下去!亦或者,长陵王是要凤举自己跳下去?”
慕容灼眉峰深锁,他本就不擅长言语,何况是这般复杂混乱连他自己都毫无头绪的事情。
亲眼见识过她的倔强执拗,慕容灼怕她真的跳了,只好暂压下一切,将她带回到平地。
凤举双腿有些发软,但很快撑起,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慕容灼只是站着,想着。
肆意欺凌……
难道自己真的是想欺凌她以泄愤吗?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冷战僵持
一夜,辗转未眠。
翌日凤琰便要带着十车粮返回博阳县,凤举决定与之同行。
晨晓梳妆时,未晞盯着凤举的脖子,俏脸涨得通红,作难道:“大小姐,这个……衣领怕是遮不住。”
玉辞好奇地凑上前,发现凤举颈侧有一个红肿的齿痕,周围布满了深紫色的落梅,与白皙的肌肤一对比,显得分外惨烈。
凤举冷着脸沉默不语,从妆奁内取出一条缀着红色牡丹绢花的织金丝带,缠在了脖颈上。
“大小姐。”柳衿早已候在门外。
凤举出门之时,慕容灼也从旁边的屋内走出,看向凤举的眼神有些复杂。
昨夜之事确有酒液的催动,可整宿辗转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其实,那点微薄的醉意不过是他放纵自己的借口。
凤举最初并未看慕容灼一眼,只是隔着一段距离,无声地僵持着。
就在慕容灼以为她会就此与自己冷战时——
“灼郎,昨夜睡得可还安稳?”凤举忽然问道。
清浅优雅的笑容,一如往昔的问安,仿佛昨夜之事从未发生。
慕容灼倏然锁眉,不言不发地往外走。
在他转身的瞬间,凤举也蓦然收回了笑意。
习惯已经形成,越是面对疏远厌恶之人,她的笑容便越是明媚,这一点,大约慕容灼也早已发现了。
告别顺县族人,赶往博阳县,途中两人的僵持没有丝毫缓和。
尽管凤举仍是笑意盈盈,尽管慕容灼本就是冷颜寡语的个性,但笼罩在两人之间的压抑几乎每一个人都发觉了,若非有事,无人敢靠近他们。
凤琰牵挂着博阳县的情势,路赶得很急,这日,因想多赶些路程,便错过了客栈,一行人只好在野外将就。
在篝火旁的草地上,未晞和玉辞用锦缎铺出了一块地方,垫上厚厚的软垫供凤举安坐,又将烤好的肉食切成小块放在银盘里,和白米饭、点心等一样一样放置在凤举面前。
博阳凤家的仆从们看得有些发愣,暗叹这华陵来的嫡系大小姐果然比他们博阳府的主子还要娇贵。
凤举只略微挑了两口白米饭,便漱了口,饮了口热茶,起身对凤琰道:“族伯慢用,阿举先离席了。”
又吩咐人不必跟着,独自牵了一匹马离开。
柳衿看着她的背影,默默放下吃食,正要悄悄跟上去,旁边之人已经快他一步起身。
“你留下,本王去!”
情绪归情绪,该学的,该做的,该走的路,凤举绝不会含糊。
如今她已经能够独立策马而行,上马下马的动作也做得极为漂亮,只是要在马背上玩出些赏心悦目的花样,无人从旁指导还是太过危险了。
策马跑了两圈之后,速度渐渐放缓,她抓紧缰绳,慎重考虑着是否要尝试某个动作。
刚要行动,一道冰雪般的身影忽然出现在马下,一手扯住缰绳止住马步,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摔断腿,还是手臂?”
慕容灼瞪着她,冷冷地问。
凤举忍着气,对着他笑:“让灼郎忍受饥饿,阿举委实过意不去。”
“哼!收起你的笑脸。”慕容灼侧过脸不再看她,补充了一句:“真难看!”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六十六章 乱而取之
大概没有哪个女子是乐意被人指摘自己相貌的。
凤举猛地甩开了慕容灼的手,冷笑:“阿举自比不得灼郎皎皎姿容,冠绝天下,断腿或断手都是阿举自己的事,若是丑陋模样碍了灼郎的眼,唯有道声抱歉了。”
说着,便要夺过缰绳。
慕容灼紧抓着不肯放手,说道:“你丑,碍了本王的眼,便与本王有关!”
凤举沉着脸瞪他,暗暗磨牙。
“若照灼郎这般模样为衡量,那岂非天下之人皆与灼郎有关?”
“但此刻本王能看到的只有你一人。”
慕容灼将此话说出口时,不由得抿了抿薄唇,心中是绵软的,松快的。
是啊,大丈夫有何不敢承认的?凤氏阿举就是特别的,就是入了他的眼,讨他的欢心。如此简单而已!
可在凤举听来,便是说眼下只有她一人丑得碍了他的尊眼。
“男女授受不亲,为了你我的清誉,还望灼郎自重。”
慕容灼回过头看她,眼神奇异,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颈侧:“你让本王做你的男宠,你我之间还有清誉可言?”
凤举被他一语噎住,干瞪着双眼,哑口无言。
是了,是了,皆是她自作孽!
人家武安公主招揽的男宠个个温驯听话,善解人意,可她呢?素来眼光不好,只招了这么一个,便是个桀骜不驯的恶霸王,寸步不让的讨债鬼!
凤举大喘了几口气,说不过他,今日这马不骑了还不成吗?
偏就在她欲下马之时,慕容灼按住她的腿冷声道:“坐着别动!”
凤举气恼地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咬着牙道:“你再敢碰我试试!”
“咳!”慕容灼干咳了一声,垂在宽袖下的手悄悄合拢,连同掌心那温热柔软的触感。
若这是白日,凤举定能看到他的耳根通红。
慕容灼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冷,肃然道:“半途而废不是本王的做派,但若坚持到现在便是你凤氏阿举的极限,那你即刻便可放弃,本王绝不拦你!”
果然,凤举不动了。
黑暗中,慕容灼唇角斜勾。战场上面对高傲倔性的敌将,采用激将法总是有效的。
两人的话并不多,各自都冷着脸,慕容灼这个师父做得很尽责,每一个动作要求极为严苛,正因如此,凤举无法开口指责他。
即便,教授骑马总难免有肢体接触之时。
攻城略地,乱而取之。正所谓,兵者,诡道也。
凤氏阿举,万法相通,这可是你教本王的。哼!
慕容灼心满意足。
此夜之后,第二日,在途经某县闹市时,看到有摊贩在售卖匕首。
凤举眼尾余光淡淡地扫了眼慕容灼,果断挑了一把塞进了自己袖中,带着挑衅与他擦肩而过。
慕容灼愣愣地看着,表情清冷,藏住了眸中的笑意。
这个入了他眼的女郎,其实,很傻……
入夜……
在教凤举某个骑马的动作时,慕容灼揽住了她的腰身,纤细柔软的触感让少年心襟摇曳。
凤举刚沉了脸,匕首掏了一半,便被他一手抓住手腕,冷冷地说道:“本王怕你摔下去,你却要恩将仇报?”
而后,星海般的眸光横扫了凤举一眼,严肃道:“你这手脚连个毛贼都伤不了,如何保护自己?待你骑术出师,本王便教你些功夫防身。”
凤举伤神了。
她觉得,她当初捡回来的那个男宠慕容灼,被人掉包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六十七章 进步神速
赶了数日的路,凤琰说后日便能到博阳县,行程不再紧迫,便决定在落脚的小县停留半日。
客栈内,凤举立在门边,看着凤琰出去的背影,眉心微拢。
未晞低声道:“琰公似乎有些忧虑。”
凤举闻言看了她一眼,连未晞也发觉了,那便不是自己的错觉。
身后,慕容灼的声音传来——
“罹灾之地多饥民,博阳县作为洛河郡的郡府所在,贵门士族云集,自然有官衙兵丁震慑,饥民们不敢造次,但为了维生,他们会聚集到县城外围的郊野,冒险劫掠过路富人。凤琰带着十车粮经过,与羊入虎口无异。”
尽管心存郁卒,不愿与此人多话,凤举还是回头问了一句:“你从未来过,怎会知晓?”
慕容灼的笑容随意,却带着冷冷的讥讽。
他说:“在那些被你们晋室皇族抛弃的北地,如此情形随处可见。”
凤举多少有些耳闻,虽然名义上永江以南是晋,以北是燕,但在北地仍有许多晋人固守城池,那里的晋人生在乱世夹缝之中,除了要防备北燕攻城,还要抵抗其他一些胡族部落劫掠滋扰,过得甚为艰难。
但那些对现今的凤举而言,还太遥远。
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怀中的莲风,考虑着是否该向洛河郡王借兵护送。
慕容灼见她蹙眉思虑,沉默不语,便又说道:“琰公方才出去应是去寻找护卫的人手了。”
凤举想了想:也是,族伯既然决定外出借粮,必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应是有他的办法的。
果然,一个多时辰之后,凤琰再次回来已是满面安然,与他身旁一人相谈甚欢。
慕容灼看清了那人时,从软垫上站了起来:“是他?”
随后,又看向凤举问道:“是你叫他来的?”
凤举没有答他,此时,沈晚阳已经跟随凤琰到了门外。
凤琰道:“阿举,我方才在街市上偶遇这位沈公子,说是自华陵来寻你的。”
沈晚阳温文地笑着作揖:“凤大小姐,慕容郎君。”
慕容灼站在凤举身后,看向他的眼神清清冷冷的。
凤举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能来此,看来确是已经想好了。”
沈晚阳颔首:“是,沈某孑然一身,没什么舍不下的,一切便有劳大小姐费心了。”
寒暄之后,凤举便请凤琰安顿了沈晚阳。
两人离开,慕容灼轻描淡写地说道:“看来你已经想好如何助他了,但你确定你的族人会同意吗?这对你们晋人而言可绝非小事。”
“你知晓我的打算?”凤举抬眸,极为讶异地看向他。
慕容灼皱眉:“在你眼中,本王便那般愚不可及吗?”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凤举看着他的背影,暗道:你并非是愚不可及,而是进步快得令人咋舌。如此洞察力,假以时日,未必会逊于萧鸾。
慕容灼,你果真不愧为萧鸾的宿敌!
难怪前生他对你那般忌惮。
“大小姐近来脸色越来越差了,要不要要找个大夫来瞧瞧?”未晞关切地问。
玉辞叹道:“大小姐从未受过这等舟车劳顿之苦,路上的膳食又不比在家中时讲究,这两日吃得越来越少了,脸色能好才怪。”
凤举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这算得什么苦?你们也不必念了,到了博阳县安顿一阵子,应会好的。”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六十八章 灾民遍野
晌午过后,再次启程,随行之人多了整整二十个,人人身上都佩着刀。
这天夜里,又是露宿荒野。
教完马术,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凤举阴沉着脸率先回返。
“你先回去,本王要各处走走。”
闻言,凤举脚步微滞,没有回头。
慕容灼漫不经心地添了一句:“放心,本王不会逃跑。”
“但愿如此。”凤举冷笑了一声。
看着她的背影,慕容灼扬眉,自言自语:“即便要走,也要掳着你一起。”
随后,独自向着山林的方向而去。
第二日凌晨,凤举见未晞端了早膳来,习惯性地便要推拒,看什么都没食欲。
未晞道:“大小姐不妨先尝一口,和往常是不一样的。”
看她故作神秘,凤举疑惑,待未晞将盅盖揭开,一股淡淡的果香掺着白米、雪耳、蜂蜜的香味袭来,闻着十分清爽。
她接过看了看,里面最鲜亮的颜色便是一小瓣一小瓣的青杏,这个时候青杏看着还很嫩。
汤粥的味道酸甜可口,很是开胃,这顿早膳算是凤举吃的最多的一次。
“何处得来的青杏?”凤举问。
玉辞答道:“有人清晨上山打野味,顺手摘来的,还有一些,奴婢放进了蜜糖里腌着,足够大小姐路上食用了。”
凤举当时并未多心,直到途中发现慕容灼总是刻意用长袖掩盖着手背,又在悄然间发现他手背上两道划痕,才骤然明白,那些青杏,其实是他夜里悄悄上山摘的。
……
终于到了博阳县,沿途经过之处,土地被河水淹没,种子被泡烂,禾苗被冲毁,万顷良田一片狼藉,零星几个耕农在田埂边呆呆地站着,绝望地看着。
正如慕容灼所言,县城外的几里郊野,聚集着不计其数的灾民。
上至华发老者,下至襁褓孩童,有的木然地活着,有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
而那些还能行动的人,有些在土里刨着草根,有些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在吃,凤举不知那是什么,她连见都不曾见过。
灾民,凤举前生见过一回,可远没有如此悲惨。
想到自己每日的饮食,她心中生出了一种罪恶感。
“这与你无关。”慕容灼看了她一眼,声音清寒地说道:“害他们至此的是那些该杀的官吏。”
凤举抬眸,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死过一回,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心思去同情别人,因为曾经也没有人同情过她。
只是,她所怨恨的是华陵城中那些花团锦簇之人,对于这些无辜的庶民百姓,她心中总是有些不忍。
慕容灼将身体摆正,带些警惕地看着她:“你莫不是想施舍?”
凤举握紧了扇子,又缓缓松开,摇了摇头。
“不,我知晓轻重。”
善心滥用,绝不会有好下场。只要她此刻施舍一点吃的出去,立刻便会成为灾民哄抢的中心,混乱中,她极有可能会被踩踏、撕碎。那种场面,她见识过。
可此时,即便是她不施舍,那些灾民也已经两眼冒光地向着他们的车队靠了过来。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百六十九章 恻隐施粮
整整十车的粮食,对于这些饱受饥饿折磨的灾民而言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粮食!是粮食!”
原本奄奄一息的人们忽然像飞蝗一般冲了过来。
空气中响起刺耳的拔刀声,明晃晃的刀横在眼前,无情的刀光晃得灾民们猛地停住了脚步。
多日以来,这些灾民见多了有人冒险抢粮被砍成肉泥,他们不敢再以身犯险,可是他们实在是撑不住了。
灾民中有人是从别的受灾区聚集来了,有的则是博阳县本县之人,他们认出了凤琰,干脆跪到了地上哀求。
“琰公,求您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们吧!我老父亲已经活活饿死了,我不能再看着小儿也去了啊!”
“求琰公施舍我们点吃的吧……”
哀求声不绝于耳,还有那响亮的磕头声。
然而前方马车里的凤琰始终无动于衷,不能怪他铁石心肠,实是有些头开不得。何况在做一个良善人之前,他首先是博阳凤家的郎主,让自己的家人无后顾之忧是他必要考虑的。
凤举后背紧紧贴在车壁上,抓着扇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慕容灼就在对面静静地注视着她,看着她独自在心中隐忍,挣扎。
慕容灼不由自主地叹息,这个女郎,在华陵城中可以不择手段地算计别人,毫不留情地取了旁人的性命,可出身阀阅望族的她,却为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下等庶民这般纠结。
凤举在自己下唇上狠狠咬了一下,蓦然抬头看向慕容灼,凤眸中光芒异常坚定。
慕容灼愣了愣,颇有些无奈道:“说罢,想如何做?”
凤举竖起一根手指,问:“可够?”
慕容灼挑开帘缝向外看了一眼,回头想了想,将她的手指又掰开一根。
“这也仅够维持一餐,最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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