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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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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出身,论才能,论品行,凤逸未必就是最出挑的。

    凤逸想做家主,这一世,是痴心妄想!

    未晞还想说,三公子早已是凤家内定的少主,等两年后真正定了名分,成为家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可她终究没说出口,这些话她一个下人是不该置喙的。

    她把凤血坠捧到凤举面前,说道:“大小姐,奴婢已经把玉辞带回藜心院了,幸而大小姐把这凤血坠交给奴婢,否则那些人是真不会放人的。”

    藜心院是梧桐院内的女婢们居住的院落。

    凤举点了点头,“找城中最好的大夫,务必要把人医好,需要多少银子……”

    她想了想,才又说道:“去找母亲,我想她必不会责难你,这段时日你也不必来栖凤楼侍奉了,我准你告假,专门负责照顾玉辞,切记,我要她和你一样,好端端站在我面前。”

    未晞眼里浮着泪花,跪地长拜,“大小姐的恩德,奴婢代玉辞拜谢!奴婢和玉辞一定为大小姐当牛做马,尽心侍奉,绝无二心!”

    凤举看着她的头顶,沉默良久。

    绝无二心么?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十二章 二月初七

    这世上有几人的话能信呢?她是再也不敢轻信了。

    “未晞……眼下这栖凤楼里的人,除了你和玉辞,我是一个不能留的。”

    凤举话中之意毫不留情,可语气却满含着怅然。

    未晞讶然抬头,“大小姐您……”

    “你去吧!”

    “……是!”未晞不敢再多言,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

    此刻她心里真的很欢喜,大小姐终于能看清那些人的嘴脸了,大小姐……是信任她和玉辞的。

    最后迈出房门时,未晞隐约听见凤举在屋子里自言自语了一句,却没有听得真切。

    “梧桐院,栖凤楼,从来只有一个主子。凤清婉,你鸠占鹊巢的日子也长远不了……”

    凤举扯下窗前的一朵海棠,在指间狠狠揉碎,花汁鲜红如血……

    ……

    在之后的六日里,凤举又陆续以各种缘由处置了四五个下人,或逐或杀,毫不留情。

    栖凤楼内人人自危,有人甚至跑去向凤清婉哭求。

    凤清婉不是不气,不是不急,只是如今的凤举与过往判若两人,阴晴不定,甚至可以说心狠手辣,在摸清状况之前她不敢妄动。

    眼看着自己安排的人被除去了近半,凤清婉实在坐不住了,可凤举自此之后却变得安静了,仿佛前几日的大动作不过是她一时不痛快拿人撒气。

    凤清婉简直气得想杀人,这种感觉就像是喉咙卡了只蚊蝇,实在咽不下去,正想设法往出吐,却有人死死堵上了你的嘴。

    不过短短六日,凤清婉就似生了一场大病,精神全无。反倒是多年疾病缠身的凤举,身体竟然奇迹般的大好,一向苍白消瘦的脸颊都微微泛了红润。

    于是,栖霞寺之行便提早定在了二月初七。

    初七这日,天边才刚泛了鱼肚白,凤举就起了身。

    丫头们正帮她绾发,她定定地注视着铜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

    没有人知道,这六日里送来的汤药她一口都没喝,全部倒进了锦鲤池。

    不喝药,气色反倒好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穿戴妥当,云黛顺口便道:“女郎,您……”

    刚一出口,她立刻脸色大变,跪到地上自扇了一个耳光,“大小姐,奴婢失言,奴婢失言!”

    凤举钗环锦裳,脊背直挺,连看都吝啬看她一眼,平静的脸上一派雍容淡然。

    旁侧一个侍婢偷着瞄了云黛一眼,云黛可是大小姐一直最信任的人。从前大小姐温和得近乎软弱,以致于她们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主子就是主子,可以把你捧上天,也可以把你摔进泥淖。

    婉女郎,终究不是大小姐。

    想及此,侍婢忙上前,小心问道:“大小姐,是否传膳?”

    “不必了,去华荫院。”

    华荫院是凤瑾谢蕴夫妻居住的院落,按规矩,凤举出门前是该去禀明的。

    “大小姐,是乘车还是坐轿?”

    凤举向远处望了望,难免伤心。

    这是她的家,可她自从嫁给萧鸾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步行吧!”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十三章 一跪谢罪

    凤家乃百年公卿之家,世代簪缨,谱系华丽。

    主家府邸凤氏柱国府,坐落于紧邻宫城外围的一等住宅区重紫巷,占地百亩,豪奢至极。

    凤家的豪奢不同于裴、衡、楚三家宅邸的华丽张扬,譬如其它三家的宅邸大门皆是鎏金的朱漆高门,烫金大匾,远远望去便华丽逼人,尽显富贵,凤家则是深色的紫檀大门,及凤瑾亲题的行云匾。

    玉宰一笔行云匾,捧得千金无处得。

    这辞句中一字千金的书法名家“玉宰”,便是世人对凤瑾的美称。

    所以,用低调的奢华来形容凤家,实在再恰当不过。

    只是凤家这份含而不露的作风,唯独在疼爱女儿这一点上完全看不出来。

    从梧桐院一路走到华荫院,十步一美景,假山亭阁,水榭画廊,无不让人赏心悦目。

    凤举的眼眶却越来越红,行进的脚步也越来越急。

    前生的她只是知道父亲疼爱她,而母亲总是很严厉,少有笑容。可她从未想过,父亲终日忙于政务,又不喜梧桐院这种奢华明艳的格调,梧桐院里的一草一木,栖凤楼里的一桌一椅,实则,都是母亲的心血。

    清风拂面,凤举眨了眨眼睛,泪水不经意间便湿了眼帘。

    ……

    谢蕴正用着早膳,大丫鬟绿春匆匆忙忙从外院跑进了暖蕴堂。

    “夫人,大小姐来了!”

    谢蕴端着汤碗的手在半空忽地顿住,过了好半晌都没有动静。

    伺候用膳的大丫鬟晨曦悄悄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对面,对面正站着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妇人,端庄温婉,正是跟在谢蕴身边将近二十年的哑娘。

    哑娘看了眼谢蕴,默默上前去接她手里的汤碗。

    对上哑娘暗含鼓励的眼神,谢蕴才暗暗舒了口气,平稳地把汤碗放下。

    “绿春,你去门外候着吧,人到了就直接请进来。”

    “可是夫人,大小姐人已经在门外了……而且……”

    绿春欲言又止,这让谢蕴和哑娘不禁既惑且忧地对视了一眼。

    而此时的凤举正端端跪伏在暖蕴堂门外的台阶下。

    跟随而来的五六个婢子不明就里,可也只能跟着她一起跪着。

    她原本只是想来打个招呼,可一路行来情由心生,她觉得自己前生今世都欠了母亲这么一跪。

    母亲自小对她要求格外严苛,她一面羡慕别家母女的亲昵,一面怨怪着自己的母亲狠心凉薄。

    久而久之,彼此疏远,旁人的蜚短流长反而对她影响更深。

    人们总说,凤家主母谢蕴是商户之女,出身卑贱,又说她不顾廉耻对凤瑾穷追不舍,凤瑾实在没办法才娶了她,还说她悍妒成性,狠戾毒辣,诸如此类凤举听得太多了。

    虽然这些都是左阴庶室那一家人有心挑拨,故意把这些话传进凤举耳朵里,可她自己生为人女,厌弃生养自己的母亲,不孝就是不孝,纵有千般万般的理由,也难以为自己脱罪。

    所以这一跪,她应当行之,也必须行之。

    谢蕴一出来看到的便是如斯景象,她站在廊上,清亮慧智的眸中泛着碎光,久久无言。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十四章 共膳冰释

    母女两人,一个站在廊上,一个跪在廊下。

    谢蕴没有开口问女儿为什么跪,凤举也没有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跪。

    也许,对于血脉相连的母女,言语已经成了多余。

    清晨的暖蕴堂院落里,鸟鸣啾啾,却着实寂静得叫人心酸。

    “地上寒气重,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谢蕴才开了口。

    在凤举的记忆里,母亲的语气从未像现在这样温和过。

    大概有,也许,一直有,只是她从未用心去感受过。

    大丫鬟晨曦正打算去搀扶凤举,可临了却是停下了脚步,蹙眉瞪向凤举身后的婢子们。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大小姐搀起来?大小姐素日里真是白疼了你们!”

    她这是在帮凤举敲打下人。

    凤举就着丫鬟的搀扶起身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了晨曦一眼。

    母亲身边有四个最信任的近侍,哑娘、檀云两位姑姑,晨曦、绿春两个比自己略长几岁的大丫头。

    从前她从不留心,如今看晨曦一身浅珊瑚色的交领束腰襦裙,裙裳、钗环、胸针都是朝颜花的式样,整个人便如朝霞里盛放的朝颜花,清新秀丽中自有一股精神。和机灵好动的绿春可谓各有千秋。

    凤举发现,母亲身边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眼睛里总透着一股机敏。

    她并不知道,在她打量谢蕴身边人的时候,谢蕴也在观察她。

    谢蕴问:“用过早膳了吗?”

    凤举摇了摇头,“尚未,原打算赶早去栖霞寺,所以沐浴梳妆完就来给母亲请安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秋香襦裙的妇人快步从外院赶了进来,远远的就亮着嗓子笑道:“出行也不急于一顿早膳的工夫,送大小姐去栖霞寺的车马随从准备得妥妥的,奴婢一大早就清看了不下三遍,大小姐就先安心陪夫人一块儿用过早膳,再动身不迟。”

    来的正是谢蕴身边的檀云姑姑,颊边两个酒窝,总是笑脸迎人。

    谢蕴犹豫了一会儿,才抬手握住了凤举的手,“你身子弱,吃了饭再去吧!”

    凤举怔怔地看着母亲的手,没有拒绝。

    原来,母亲的手是这样的温暖。

    这一次,再不会有左阴庶室的挑拨,她想多了解一点这个一直被自己误解厌弃的母亲。

    “为何不见父亲?”

    檀云笑道:“宫里一早就来人把家主请走了,想来定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哑娘欣慰地看着谢蕴母女终于坐到了一起,眼里不禁泛起了泪光,她满心欢喜地帮凤举盛饭布菜。

    谢蕴瞧见女儿乖巧得体,对哑娘也没有表现出一点反感疏远的意思,心才稍稍放宽,向檀云问道:“你去看得如何了?都可靠吗?”

    “回夫人,安排了一辆双驾马车,二十个精挑的府兵护卫,这些原本就是几天前就准备好了的,所以也没什么大问题,奴婢早上又在马车里添置了些软褥茶点等细物,好让大小姐路上更舒适些。另外两队先行府兵黎明便已经出发,负责沿途清道,并去栖霞寺早做安排。”

    “嗯!”谢蕴一面点头,一面思虑着。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十五章 识人眼光

    今日的谢蕴穿着一袭玫瑰紫的家居式广袖曳地长裙,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牡丹纹路,欲堕不堕的鸦云髻边两支紫玉金步摇摇曳生姿。

    整个人看上去娇丽明媚,体态慵懒,独这一份养尊处优的气派,便是多少出身望族的世家夫人也比不上的。

    更妙的是,谢蕴饱满的唇角下方天生一颗朱砂美人痣,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娇媚风流。

    明明容色并不算如何出类拔萃,可就是让人见之难忘。

    凤举悄悄在心里道了声:难怪!

    “怎么,我身上有何处不妥吗?”

    谢蕴转眸就看见女儿正眼巴巴地瞧着自己,一双琥珀凤眸闪闪发亮,不禁生出些疑惑。

    面对女儿的突然到来,她心中其实很忐忑。

    凤举只是淡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想起许久不曾这样与母亲共膳了。”

    她心里却是在想:难怪少时被誉为华陵第一美男子的父亲甘愿弃了满城的狂蜂浪蝶,娶了母亲这么一个商户之女,不仅许了正妻之位,还许诺此生绝不纳妾。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于门第出身极其看重,高门士族与寒门庶族绝不通婚,否则便是有辱门庭,会被世人耻笑。

    以谢蕴的出身,就算她家里曾是北燕雍州的巨富,可士农工商,商户永远是末流阶层,她就算是入凤家为妾,在旁人看来都算是抬举了。

    凤举想得越多,心里就越难过。

    父亲顶了多少压力,对母亲的用情就有多深,母亲的眼光很好。

    可反观自己,为了促成与萧鸾的婚事,所有的压力都是她自己扛的,萧鸾其实根本没为她做任何事,到头来……

    从一开始她就看错了人。

    忽然,哑娘轻轻点了一下凤举的肩膀,关切地望着她。

    绿春也瞥见凤举脸色异常,问道:“大小姐是不舒服吗?”

    凤举笑着应付:“无妨,大概是今天忽然起得早了点,不大适应。”

    谢蕴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转对檀云道:“一应随从的名册都记录好了吗?”

    “是!”檀云从袖管里取出一本折叠小册,“包括栖凤楼里要随行的六个人也都记录在册,一个不少,请夫人过目。”

    谢蕴大略看了一眼,说道:“绿春,去告诉未晞,让她随大小姐出行,玉辞就由你先照应着。”

    “是,奴婢这就去!”

    绿春的腿脚总是最快的,说完就跑了。

    谢蕴这么做的原因凤举理解,自己这次出行看着带的人多,但除了车夫护卫,伺候的六个女婢都是凤清婉安排在栖凤楼里的,没有一个真正靠得住。

    谢蕴见女儿没有拒绝自己的安排,心下宽慰,想了想又看向哑娘,“哑娘,你也跟着去吧!”

    这话正好合了哑娘的意,她连连笑着点头。

    凤举正喝着雪耳白果粥,不经意间看到了谢蕴右手中指上的紫玉戒指,忽然想起了什么。

    “母亲,阿举记得您有一柄镂空雕花的紫檀香木小扇,时常拿在手里把玩的。”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二十六章 心头之刺

    此时折扇尚未流行,女子也多用团扇,谢蕴的那把紫檀香木小折扇算是个贵重的稀罕之物。

    谢蕴不解,“这个时节用不到,便命人收起来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能送给阿举吗?”

    谢蕴没有二话,直接吩咐晨曦把东西取来,这份无条件的慷慨宠爱再一次让凤举心生酸楚。

    陪着谢蕴用完早膳,凤举才告辞离开。

    望着她袅袅的背影,檀云许久才收回视线,欣慰道:“大小姐真是变了,夫人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说完,又惋惜地叹了口气,“咱们家大小姐如果不是年纪尚轻,又被多年疾病损了身子,形容看着总有些憔悴,容貌气度绝对远胜过左阴庶室那个丫头,哪还轮得到她在外头占尽风光?!”

    晨曦也赞同地附和:“大小姐可是家主和夫人的骨血,自然不会差,只可惜,她只偏信左阴庶支那一家子,那一家子根本没安什么好心,依我看早该把他们赶出柱国府去。”

    晨曦说着,忽然住了口,小心地看向谢蕴。

    其实谢蕴这几年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只是碍于夫君和女儿,她不能那么做。

    谢蕴嘬了口茶,拿起一本账册靠在了美人榻上,唇畔的笑意总有些意味深长,“世易时移,再看看吧!”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另一头,凤举带着人往正府门走,刚绕过正厅松风厅,闻着两侧松香,心情本来不错,可远远的就看见凤清婉站在大门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凤清婉也看到了凤举,她笑得温柔大方,似乎并没有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放在心上。

    “阿举,你这是要出门吗?”

    凤举不语,心道:你不也要出门吗?

    不,不对。

    凤清婉的绣鞋底沾了尘泥,她这是大清早就已经出去过一趟,又匆匆忙忙赶回来了?

    今天的凤清婉脸上傅着薄薄的脂粉,梳着飞仙髻,插着流苏蝴蝶钗,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广袖曳地襦裙,绣花紫锦带束着不盈一握的纤腰,秀雅端庄,飘逸绝尘。

    这分明就是用了比平时还要多的心思精心妆扮过的。

    凤举心尖又酸又痛又怒,能让凤清婉这么用心良苦的只有一个人。

    可她既然是要见那个人,这会儿怎么又杵到自己面前来了?

    还是说,已经见过了?

    “阿举!”见凤举迟迟不说话,凤清婉拉住了她的手,满脸歉意,“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误会了我,但看到你对我这样生分,我心里实在是很难过,阿举,我们是最亲的姐妹啊,不是吗?”

    眼泪?她居然在掉眼泪!

    嘴里说着“我们是最亲的姐妹”这种可笑至极、虚伪至极的话,眼里却含着最动人的眼泪。

    这个女人,这个……蛇蝎啊!

    凤举悄悄攥了攥拳头,竭力维持着语气的平和,“说笑了,虽说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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