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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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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公主召唤,两个碧裳宫女疾步上前,其中一人还双手捧着一个比寻常大了两三倍的锦囊。
“关门!”武安公主笑容阴冷。
“是!”显然,两人对此等事也是轻车熟路。
撷玉的尾指指甲很长,她从锦囊里取出一个纸包,从里面包着的长条红褐色药块上刮下少许粉末,置到采琼手上一个巴掌大的小铜碟里。
采琼拿火折子焚烧药沫的同时,撷玉用绢帕将燃出的青烟挥入门缝。
厅堂内,悄无声息,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
慕容灼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杀戮胜利的快感逐渐消退后,便是无可磨灭的颓丧,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十岁上阵杀敌,至今八年,从未饮败,更遑论被当成玩物般关在这樊笼里任人凌辱!
为何会败?此次大战他为何会败?直至如今他仍然想不通!
数日未进食,又经方才一战,伤痕累累,他高大的身躯一晃,整个人猛然单膝跪到了地上。
不!
不对!
他迅速掩紧口鼻,然而,为时晚矣!
大门再次轰然打开,武安公主奸计得逞的笑容映入慕容灼的眼底。
“哈哈,任你如何悍勇无匹,也绝敌不过这琼山碎玉!”
武安公主步态款款地走近铁笼,再无忌惮。
慕容灼以剑为杖,撑持着绵软无力的身躯,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张美艳如花的脸。
“卑鄙无耻!”
“灼郎,并非本公主想如此待你,你若一早便从了我,我又哪里舍得伤你至此?”
武安公主的确是舍不得,她命人夺掉了慕容灼手中的长剑,近乎怜惜地抚上他的脸庞。
她府里娈宠无数,个个俊美且不乏才华横溢者,但却从来没有一个能及得上慕容灼半分。
这张脸太美了!美得蛊惑人心,近似为妖!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七十章 奇耻之辱
“滚开!”
慕容灼怒不可遏,竭力挥开了武安公主的手。
但药香入体,药效渐盛,他狼狈地摔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你……”
武安公主正欲发怒,却瞧见笼中之人脸颊酡红,湛蓝色的妖瞳里仿似冰层消融,化出了清澈的泉水,开出了妖艳的花,纯洁兼而魅惑,令人望之魂消。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他们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只能听见彼此吞咽口水的声音。
“来人!快!快把笼子打开!”
武安公主急不可耐,守卫们面面相觑。
“禀公主,楚大将军有令,这慕容灼勇敌千军,万不可将他放出。”
“本公主乃是帝女,他楚骜不过是区区臣子,孰尊孰卑,尔等掂量不清吗?打开!”
就连萧晟都忍不住开了口:“楚大将军指的是平常,但你们看当下,慕容灼已无反击之力,不足为惧,出了事自有本殿下和公主担待。”
守卫不敢不从,慕容灼便被他们强行拖了出来。
武安公主围着慕容灼观望了一圈,海棠红的裙摆在他眼前旖旎划过,却比战场上横飞的血肉还要令他恶心厌憎。
武安公主扬眉炫耀:“在大晋,但凡是本公主瞧上的人,都只能俯首在本公主裙下,没有拒绝的资格!灼郎,这一身褴褛实在有损郎君如圭如璧的美仪容,我帮你更置华裳,你乖乖跟我回公主府可好?”
她的语气十分的矛盾,先是嚣张,而后却近乎是乞求。
向男人表达爱意的女子慕容灼见多了,但他从未见过武安公主这样无耻的。
他恼恨难遏,轻鄙地冷笑:“哼,你这等寡廉鲜耻的妇人,与犬兽何异?本王看一眼便想作呕!”
气氛一瞬间冷凝。
武安公主双拳紧握,羞愤、耻辱让她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扭曲。
“把他的衣服给本公主扒了!”
萧晟同情地摇头叹气:“武安,你真是太唐突佳人了!这等妙事合该你情我愿才有乐趣!”
话虽如此,可他脸上分明是藏不住的期待、垂涎。
采琼、撷玉娴熟地撕扯着慕容灼的衣衫,这尊严丧尽、生不如死的羞辱让他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不准碰本王!滚!”
他的怒吼声震耳欲聋,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采琼更大力的撕扯,和撷玉轻蔑的劝慰。
“郎君,您还是莫要挣扎了,在此处做个笼中之囚,难道能好过在公主府尽享锦衣珍馐?您可知有多少美郎君乞求公主垂青,公主都不屑一顾,公主她必定会好生待您。”
锦衣珍馐?公主垂青?
他慕容灼稀罕吗?
早知会落得如此被人围观撕衣、任人宰割的不堪境地,真不如在战场上一死了之!
他拼尽全身的气力推开撷玉,湛蓝的眼睛愤恨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将每一张脸都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我慕容灼发誓,他朝定用你晋人之血洗刷今日之辱!”
靡哑冰冷的声音将空气中的尘埃震得发颤。
时至今时,他方才忆起皇祖父那句话……英雄立于天地之间,当争不世之荣,需忍奇耻之辱!
忍!他能忍吗?如此羞辱,能吗?
就在此时……
“啊!这……”
宫女采琼大惊失色。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七十一章 凤翼遮风
“采琼,你鬼叫什么?”
“公主,这……”采琼口齿不清,似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撷玉一向比她伶俐,快步上前拨开了慕容灼耳边墨发,岂料她竟是吓得当即松手连退了数步,反应比采琼更大。
萧晟犹疑不定,眸光闪烁道:“难道是……”
采琼和撷玉膝行到武安公主面前,惶恐伏地。
“公主恕罪!”
武安公主瞪着她们,又看了眼萧晟和窃窃私语的众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上前一把抓起慕容灼的头发。
果然,在对方的左耳上看到一只耳坠。
这耳坠以纤巧的金凤凰为扣,下方的水滴状玉石殷红似血,微一晃动,便可看到里面真有血珠在流淌,恰似凤凰泣血。
“凤、血、坠!”
武安公主目不转睛地瞪着。
尽管整个华陵城都在盛传,华陵凤家的嫡千金把她的凤血坠给了慕容灼,然事后凤家并没有就此做出任何反应,更不曾去将凤血坠索回,人们便也只当凤举那日不过是拿了仿品戏弄慕容灼,谁也不当真。
可现下看来,这只凤血坠如此的神乎其技,巧夺天工,又岂是轻易能仿造的?
难怪采琼和撷玉会唯恐避之不及,伤了区区一个慕容灼无所谓,但若误使凤血坠磕碰了分毫,那便是与整个凤家为难了。
慕容灼也察觉到了异样。
眼前这些人,似乎对这玉坠深为忌惮?他们……不敢碰?
“凤家的病秧子难不成也看上了这灼郎?”
武安公主笑得不怀好意,兼有鄙夷之色。
“她前阵子不是拼死非我四皇兄不嫁吗?好容易得偿所愿了,怎么这便要移情了吗?”
女子将贴身之物赠予男子,意为与君定情;权贵们将象征身份之物赠予士子、美人,便是标明所属、收入门下之意。
而凤举,既是女子,也属权贵,她相赠凤血坠,即是对慕容灼的独占之心,昭然若揭。
这凤血坠便是在对所有人说:慕容灼是我的了,你们谁也不能碰!
“从来只知凤家有个凌波才女,这个凤家正经的嫡千金从来是深居简出,听说是自知容貌、才情、品格皆比不过庶姐,羞于见人,怎么近日忽然就改了做派?还与公主争抢?这可真是奇事一桩。”
说话之人是华陵楚家的旁系庶女楚娆,因她自己出身低微,提及出身比她好了不知多少倍的凤举,语气便难免格外的泛酸。
而原本就对慕容灼势在必得的武安公主,更是被这番话激起了好胜之心。
“我堂堂公主,焉能怕了她一个臣女?”
武安公主再次看向慕容灼耳上的凤血坠。
“哼,别说本公主不信那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就算今日真毁了这凤血坠,让那个病秧子死了,难道凤家还真敢让本公主给她抵命不成?”
萧晟大惊。
“武安,你可别胡来!”
他们是一道来的,武安公主若闯了大祸,他也脱不掉干系。
然而,武安公主的手已经伸向了凤血坠。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七十二章 默认强敌
“住手!”
闻讯匆匆赶来的萧鸾一进门,甩手便给了武安公主一记耳光。
“四皇兄?你、你居然打我?”
“哼!”
萧鸾目似冷箭,几乎要将她射穿。
“嬛雅,任性妄为须有分寸!你看看你今日做的好事!”
看到他这般反应,连萧晟都有点心虚了。
“四弟,你也来啦!”
“三皇兄!”萧鸾对萧晟的态度倒如往常一般恭敬亲厚,随后果断下令:“来人,把此处都清理干净!死伤的守卫,一律派人妥善抚恤,不得疏失!至于……”
他的视线移向楚娆等一众人,男子们纷纷自觉告退,各家妙龄千金虽不舍就这样错过与萧四郎相处的机会,却也不敢逗留。
武安公主捂着脸大叫:“从前我要什么男人你从不过问,今日我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北燕俘虏,四皇兄连自己的女人都管束不得,却来拿我撒气!”
“嬛雅,慕容灼不过一区区战俘,只要人不死,你如何任性玩乐,父皇不会过问,我也不会,但若牵涉到凤家,关乎阿举,有句话你便该记住了。”萧鸾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若非脸上的疼痛感仍在,武安公主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个耳光只是她的错觉。
她下意识地问:“什么话?”
萧鸾盯着她,眼底深处蒙着一层可怖的阴翳。
“父皇没了一个五公主,还有十几位公主,但凤家家主只有凤举一位千金。”
武安公主内心很震惊,但她更觉得荒唐。她是真正的皇家公主,金枝玉叶,谁能比她还要金贵?
她正欲理论,萧鸾却道:“好了,嬛雅,你该回宫了!”
“哼,四皇兄,那你可要尽快让你未来的皇子妃把她的东西拿回去!省得夜长梦多。”
武安公主一走,早被血腥味呛得头疼的萧晟也意兴阑珊地走了。
萧鸾命人关上门,厅堂内只余下他和慕容灼两人。
一个是玉冠华裳的气派皇子,一个是衣不遮体的落拓王孙,同为天家贵胄,此刻处境却犹如天壤之别。
“有胆便一剑杀了本王!你们晋人连杀个人都不敢吗?”
萧鸾俯视着狼狈叫嚣的慕容灼,神色间竟奇怪地流露出一丝沮丧,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说道:“慕容灼,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说着,他忽然一脚狠狠踹了上去。
慕容灼整个人被踹得撞到铁笼,又重重地摔下,浑身的伤口都在流血。
他呛咳两声,又愤怒又疑惑地看向萧鸾,哑声道:“本王根本不认识你。”
“是啊,你不认识我。”
萧鸾优雅的笑容中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阴冷。
“你怎会认识我呢?可我却是自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便在心中将你当成我最强劲的对手!我一直以为你我正式照面会是在将来某一天的战场上,可你却如此轻易就败在了楚骜手上!只区区一个楚骜!你不该败给他!你怎能败给他?北燕长陵王,慕容灼,不过如此!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七十三章 玉玦为凭
慕容灼再次将萧鸾打量了一番。
他忽然笑出了声:“你们晋人都是如此表里不一吗?真是令人厌恶!”
明明一副风清月朗、谦方磊落的模样,可人群一散,立刻便露出了野兽般的爪牙。
这个晋室四皇子身上的危险气息,比起他这个浴血疆场、杀人无数的人都不遑多让了。
这些晋人,真是古怪得很!
萧鸾对此并不在意,他一把扯住慕容灼的头发,露出了殷红欲滴的凤血坠,“告诉我,她为何把这个给你?”
“哼!”慕容灼忍着头皮的疼痛别开了脸。
“慕容灼,能成事之豪杰当识时务,这一点你做不到,所以你才必败无疑。你今日所受的屈辱还只是开始,你的高傲会让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生不如死,这是在大晋,无人能帮你!”
萧鸾离开后,慕容灼再次被关进了铁笼,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奋力攥紧了栏杆。
……
傍晚。
凤举来到了凤瑾的书房,翰墨轩,却被一个眉目疏阔明晰的蓝衫少年挡下。
少年名唤沛风,和另外一个叫素节的少年是专门在凤瑾的书房侍奉的。
沛风恭敬作揖道:“沛风请大小姐止步,家主言明,大小姐不必见他,请大小姐随沛风来吧!
凤举满心疑惑地看了眼书房:父亲为何不见她呢?
沛风带着凤举经过被染得乌黑的洗墨池,穿过晾满了字画的风墨庭,最后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墨字屏风前。屏风前陈设着茶几竹席,屏风后则是假山叠峦,翠竹亭秀。
“大小姐请!”
凤举依言独自绕到墨字石屏后,竟然再次见到了白天那个充作她车夫的剑术高手。
“是你?”
男人一身深蓝劲装,看上去远比车夫打扮时要年轻许多,最多不过而立之年。
他嘴角侧扬,带着青色胡渣的脸不算很英俊,却别有魅力。
“剑师左凌等候大小姐多时了。”
左凌在假山石壁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约莫六七下后,紧邻假山的地面上“咔嚓”一声出现了一个倾斜向下的台阶入口。
至此,凤举明白了,这是凤家诸多地下甬道的入口之一,或许,还是最隐秘的一处。
五步一盏的长明灯将甬道照得亮如白昼,在甬道内的一座密牢里,十一个北燕死士一看到凤举和左凌到来,立刻戒备。
“你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为首之人怒瞪着凤举。
“什么意思?”凤举手里拿着半块玉玦来回晃着:“现如今楚骜楚大将军在城内四处搜捕你们,巡防营也在加紧巡查,想要出城绝无可能,你们说我是什么意思?”
“哼,你是晋人,你父亲更是晋室太傅,你会相助我们?”
“为何不会?我若真要害你们,那日任由你们被刘承抓了便可,何必多此一举?听闻北燕勇士最是重义,白天你们看到这块玉玦便放弃了袭击我,证明你们真心顾念我的救命之恩。以此玉玦为凭,你们重义,我必重诺!现在能否告诉我,你们另外七个同伴在哪儿?”
“晋人一向诡计多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凤举抛玩着玉玦,琥珀色的瞳眸在灯火中熠熠生辉。
“你们别无选择,我知道你们不畏死,但若是为了长陵王而一搏呢?实话告诉你们,他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七十四章 可惜非郎
当日慕容灼肯为了死士们妥协,今日,为了心目中那尊贵至伟的英雄,死士们也甘愿选择一搏。
“无论你要我等做什么,只要你能帮助长陵王殿下,我等都绝无二话!”
……
两人从甬道出来时,沛风正怡然地烹着茶,实际上是在为他们望风。
凤举看向左凌,左凌也正惊异地盯着她看,仿佛她脸上开出了绚丽的花。
“左凌,既已知那些人的藏身之处,你是否该动身了?”
左凌戏谑扬眉,仍旧盯着她。
“大小姐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可惜,左凌只听命于凤家的家主,真是可惜啊!”
左凌是摇着头离开的,一路摇头,一路叹气。
凤举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握住了拳头,她听出了左凌话中真正的意思:可惜,可惜你不是个公子,不能继承家主之位!
在此之前,她真的从未想过,假如自己是个男子,那就没有凤逸耀武扬威的余地了。
是啊,自己要是个男子,该多好!
“大小姐!”沛风指了指对面的坐席:“可要坐下饮茶吗?”
凤举站在原地不动。
“沛风,你告诉我,父亲为何不见我?”
如果是平常犯了小错,父亲不见她可以理解为纵容,但这次她可是拉着整个凤家冒着天大的风险,父亲绝对不会不闻不问,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他在等待着什么?
沛风将玉盏里热腾腾的香茶泼洒到院子里,登时,白雾蒸蔚。
他起身作揖道:“回大小姐,家主的心思沛风不敢揣测,沛风这便送您出去。”
“不必了!”凤举转身就走。
这个沛风比她大不了几岁,却学得少年老成,守口如瓶,从他口中一个字也别想问出来。
她并非生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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