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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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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谢蕴,是凤举从未见过的,高傲自信,优雅夺目。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而且,见识超群,就连被誉为才女的凤清婉也及不上她。
至于她自己,各方面都差得母亲太远了。
谢蕴最终还是让凤清婉把林秋然带回去了,因萧鸾还想逗留,她便让凤逸留下陪同,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一楼的厅堂里除了伺候的下人,就只剩下了萧鸾和凤逸。
凤逸只觉得在萧鸾面前十分的难堪,俊美的脸上一片惨淡。
“让殿下见笑了。”
萧鸾神色淡然地品着茶,并不看他,轻声道:“三郎,依我看来,凤夫人已是足够宽容了!你那个母亲……我劝你往后还是稍加约束吧,否则,你必受其害啊!”
凤逸满脸愧色,点头应是。
……
“大小姐,这就算完了吗?”
凤举好笑地看向未晞。
“否则呢?还能怎样?委屈你受了她一巴掌,如今也让她双倍偿还了。”
未晞秀气的眉头紧紧挤在一起。
“大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还以为夫人这次真会把那五夫人赶出府去,虽然能看到她被主母训斥也是解气,可仅仅如此未免太便宜了她!”
凤举摇摇头道:“真就这样将她逐出去,事后那对兄妹再添油加醋,外人只会认为是母亲小题大做,为人刻薄,有理也成无理了。”
未晞不解:“既然如此,那大小姐为何还要白忙这一场?”
“白忙?”凤举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你说的没错,怎么可能就这么完了呢?”
再毒如蛇蝎的人,只要他不露马脚,你就拿他无可奈何。
可一旦他被逼急了,就总会有错漏百出的一天。
“未晞,剩下的鹿血都处理了吗?”凤举忽然抓住未晞的手腕,高声问道。
未晞碰上她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同样大声道:“大小姐放心,都处理干净,保证不会有人知道的!”
“很好,那林氏竟敢辱骂我,一想到她被喷了满脸鹿血的狼狈样,我就无比痛快!只可惜没能让母亲将她赶出去……”
门外,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未晞不放心,特地跑出去看了看,确定人已经不在了,才问道:“大小姐为何要故意让云黛听见?”
凤举眨眨眼睛,“因为她会去告诉住在秀苑里的人啊!”
“啊?”未晞是真蒙了,大小姐陷害人也就罢了,这故意让被陷害的人知道真相,又是为了什么?
“说起来,你找的到底是什么血?”
“这……”未晞赧然道:“是……黑狗血!”
凤举一愣,悠悠然地笑了:“确实,黑狗血辟邪最好不过。”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收敛了笑意。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十五章 鸳鸯梦苦
“他还在吧?当他知道了真相,会如何呢?”
凤举倚在床边,口中隐隐有苦涩在一丝丝地化开,比世间任何一种汤药都苦。
“大小姐说的……可是四殿下吗?”
未晞忍不住想:果然,大小姐对四殿下还是一片痴心啊!
“未晞,去给我拿些蜜饯来吧!”
苦,太苦了,苦得她想掉泪。
计划顺利得毫无悬念,因为她知道林秋然一定会来找她叫嚣,她还知道……萧鸾一定会出现。
是啊,他一定会出现。
就像那一次,凤清婉炫富惹怒了流民,被流民刺伤,结果却说是她凤举施舍给流民的糕点招来了流民作乱,连累了她。
可笑凤举那时太天真,满心愧疚地去看望,却被林秋然指着鼻子痛骂,明明被骂的是她,一直默不作声的凤清婉却吐了血,还被忽然出现的萧鸾抱回了屋。
她记得自己事后问萧鸾:“檀郎,你怎么会来?”
那时,萧鸾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说:“阿举,听闻你遇到流民作乱,受了惊吓,我很担心你。”
呵,担心她?担心她却出现在凤清婉居住的风秀阁。
为什么轻易就能识破的骗局和谎言,自己到现在才看透?
不一会儿,有人进了屋。
蜜饯的甜香飘来,凤举的意识从沉痛的记忆里抽回,她随手擦了擦脸转身,看到的却不是未晞,而是一张朗朗若明月般的脸。
“阿举?”
萧鸾蓦地一怔,眼前的这张脸,梨花带雨,白得透明,一双琥珀色的凤眸里犹带着来不及含回的泪光,和复杂得连他都看不懂的情绪,水光点点,竟有种动人心魂的魅力。
夫妻十数载,恍若一梦,在那些同床共枕的鸳鸯梦里,她深深爱着的夫君总是这样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阿举,阿举……
眼泪不知不觉已经落下。
她想问他:夫君,十几年的夫妻,你究竟对阿举可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在你决意杀害我的父母之前,可曾为了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在你看着我们的孩儿化成一摊血水时,你是否也会有一丝一毫的心痛不舍?
可她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阿举!”
萧鸾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帮她擦拭着泪水。
“你受委屈了,那林氏确实太跋扈,她已经受了教训,想来以后是不敢了。阿举,别哭了,看你这样,我会心疼。”
区区林氏算什么?
郎君,你在阿举心上插的刀才是最致命的!
她伸出手摸上萧鸾的脖子,上面依旧缠着白纱。
“郎君,疼吗?”
萧鸾握住她的手:“无妨,这几日已经好了许多了,阿举无需担忧,我知你不是有意的。”
“能让我看看吗?”
“不看也罢,没什么好看的。”
凤举却执着地盯着他:“我想看。”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十六章 啮肤之痛
曾经顺从听话的少女,如今不过一个眼神,坚定而执拗,竟叫萧鸾无法拒绝。
白纱层层解开,一个深红色的齿印清晰可见,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依然可以想见那一口咬得有多深,有多狠。
凤举出神地盯着,心中百感交集,忽然,她笑了,眼中泪珠不断地往下掉。
“郎君,你喜欢阿举吗?”
萧鸾的声音仍是那样的温柔深情:“此生我只会娶阿举做我的妻子。”
“娶我?”凤举的笑容里泛起苦涩:“可是郎君,你喜欢阿举吗?”
娶,可以出于很多种目的,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目的,不需要理由。
但是这些,或许萧鸾永远也不会明白。
又或者说,这些对他而言毫无意义,他不在乎。
萧鸾柔声劝慰她:“阿举,你又犯傻了,我若不喜欢你,又怎会向父皇请旨赐婚呢?”
“郎君!”
凤举的手抚着他的脸庞,缓缓下移。
“世人皆羡凤家女,生来荣华,尽享人间富贵,可阿举所求不过是一知心人,如诗经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萧鸾笑着握住了她的手:“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我不正是如此吗?”
凤举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缓缓靠向了他的肩头,满眼泪水已渐渐止住,换做莫名笑意。
“郎君,你又骗阿举,这《击鼓》的尾句明明是‘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两人若早已相隔遥遥,一切信约便注定是拿来背叛的。”
“那不会是你我,我答应你,你我绝不会有阔兮洵兮的那一日。”
凤举迷离地笑着。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甜言蜜语如信手拈花,偏偏上苍还赐给他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和一双温柔深情的眼,世间女子几人能逃过?
只可惜,高翔碧落的仙鸾与堕落黄泉的鬼凤,首先隔着一条深仇血海黄泉路。
“可是怎么办呢?郎君,你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不及萧鸾反应,凤举已经咬上了他的脖子,就在与旧伤同样的位置!
剧烈的痛感的袭来,萧鸾用力推开了凤举。
“你做什么?”
凤举只是嘲讽地笑着,鲜血染红唇瓣,有种残酷的冷艳。
她站起身,抓住萧鸾的衣襟扯近,笑靥如花。
“郎君,记不住自己许下的誓约,那便牢牢记住这份啮肤之痛吧!你我之间的纠缠,注定如这齿印一般,此生难消!”
在那双明亮动人的眼睛里,萧鸾看到了深切的恨意。可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捂着血淋淋的脖子,诧异地问:“阿举,你究竟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恨我?可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
凤举冷冷地看着他。
的确,现在的他还没有做出那么十恶不赦的事,可他也已经开始利用自己了不是吗?
萧鸾还是那个萧鸾,口蜜腹剑,野心勃勃,若非自己重生,她相信一切悲剧依旧会重演!
可是萧鸾,这一次,我凤氏阿举绝对不会再给你那样的机会!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十七章 武安公主
“四殿下乃天家皇子,在阿举一介女郎面前如此放低身段,是否有些奇怪?”
无事献殷勤,怎么看,都是别有居心。
“阿举,我待你之心你当懂得……”
“是呢,殿下心仪于我,故而对我百般迁就,不愿我受丝毫委屈。但是殿下,世间最易变的即是人心,阿举的心已不在殿下身上,所以殿下大可不必在我身上枉费心思了。”
凤举很决绝。
但萧鸾看着她眼角的泪痕,终究只是叹了口气。
“阿举,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我相信你今日这些话皆非真心,你休息吧,等你心情好些我再来看你。”
凤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嘲讽地笑了。
萧鸾很自信,他并不相信昨日还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嫁的女子会如此轻易地就不再爱他。但……
“郎君,你只知我恋你至深,却不知道,恋慕有多深,我对你的恨就有多深。”
她抬起衣袖狠狠擦着脸上的泪痕,擦到皮肤都发红发痛,仿佛在惩罚自己竟然还会为了这个男人流泪。
“现在不相信也无妨,很快,你就会相信了!”
的确,很快!
……
萧鸾刚下楼就得到了一个消息。
“殿下,质子府有情况!呃,您的脖子怎么又……难道又是阿举……”
萧鸾的心情很糟糕,他犀利的冷眼一剐,凤逸便立刻住了口。虽然两人平日里以友人相称,但,凤逸对萧鸾有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畏。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栖凤楼,凤逸才附耳说了什么,萧鸾顿时神色一变。
质子府。
晋帝在决定暂时不杀慕容灼之后,就下旨将人禁在了城西质子府,严加看管。
而本该门可罗雀的质子府,此时却意外的锦绣云集,热闹非凡。
“慕容灼,你别不识抬举,你如今不过是我大晋的阶下之囚,本公主能垂青于你,你实该千恩万谢!”
在成群的贵族公子和千金前方,一个少女正对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疾言厉色。
正是当朝五公主,萧嬛雅,御封“武安郡公主”。
她一袭绮丽的宫装长裙,发髻高耸,金钗翠珰摇曳生姿,容貌更是生得粉面桃腮,艳丽逼人。
但她的美貌和精心装扮并没有换来笼中之人半分侧目。
慕容灼一身血污褴褛,战铠早已被强行卸去,但那双眼睛里迸射出的寒光仍是叫人望之生怯。
萧晟看她吃瘪,笑得不怀好意。
“武安,我早与你说了,这北燕的慕容小郎跟你一贯享用的那些美男子不同,他可不会乖乖屈就于你!你要是再不能赢得美人归心,可就该换我了!”
萧晟喜好美人是出了名的,而在这个对美男子极其推崇的时代,男风盛行,豪富之家甚至以豢养**乐伎作为“财富”的象征。所以对于他的话,众人都不觉有异,甚至还嬉笑附和。
武安公主不服气地回瞪他:“急什么?从来没有男人可以拒绝本公主!”
言语间,她竟然夺过守卫腰间的佩剑,直接向铁笼内的慕容灼刺去。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十八章 剑风断发
众人脸色俱是大变!
他们如何戏弄赏玩甚至羞辱慕容灼都不要紧,但若是要了他的命,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武安……”萧晟第一时间惊叫出声,在场唯有他敢劝止武安公主。
但,跋扈惯了的武安公主根本充耳不闻。
利剑毫不停滞穿过铁笼,慕容灼眉峰轻敛,只一个侧脸后仰便轻巧躲过,唇畔冷笑勾出浓浓的轻鄙。
武安公主原本只是想威吓他,可如此一来便更是怒从心起,剑刺得越发凌厉疯狂。
慕容灼固然身手矫健,无奈被困锁笼中,根本施展不开,很快就被剑刃划出数道血痕。
“武安,快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去上禀父皇了!”
“哼,你少唬我!不过一个战俘,今日我便是杀了他,父皇也不舍得怪罪我!”
武安公主得意地睨着慕容灼:“如何?灼郎,你可想清楚了?”
慕容灼是何等的骄傲,受此屈辱,早已忍无可忍,趁着武安公主没有防备,他徒手抓住剑身一把夺过,鲜血淋漓的长剑在他手中一个反转,直接刺向了武安公主。
“公主……”
守卫们毫不大意,以最快的速度把武安公主拽离,至于武安公主本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慕容灼高挺的身姿昂藏而立,俊美类妖的脸被乱发遮盖,唯留一双冰冷蓝眸迸射出嗜血的狠戾。
他将滴血长剑横于身前,轻蔑地冷凝着铁笼外的贵族们。
“哼!鼠蚁晋人,酒囊饭袋!你们最好离本王远点,否则,本王见一个,杀一个!”
就像在配合他的威吓,武安公主刚要动作,静默的厅堂上忽地传来“叮”的一声清响,只见金钗坠地,一缕乌黑的秀发自武安公主头顶缓缓飘落。
武安公主浑身陡然一颤,终于失声尖叫:“啊……”
一众人包括那些会武的守卫们在内,全都目瞪口呆,方才只不过一瞬,那剑分明连武安公主的一个边角都没有碰到,那这断发……
仅仅只是隔空挥出的剑风吗?
这慕容灼……
简直强得恐怖!
此时此刻,连迫切垂涎其美貌的萧晟都禁不住后退两步,面色惨白。
他狠狠吞咽着口水道:“我看,今日还是算了,咱们走吧!”
他虽喜爱美人,但他更爱惜自己的小命。
但武安公主却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
身为宫中最得宠的公主,她向来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但凡她属意的男人,无不是主动向她献媚,即便相中的是有妇之夫,她也可以仗势逼人休妻,甚至可以毫不犹豫杀了那人的妻妾。
没有人能拒绝她!更没有人能忤逆她!
“来人!制住他,把药给本公主灌下去!”
所谓豪门贵族,从来都是藏污纳垢,她所说的“药”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对慕容灼的恐惧犹未退去,但又纷纷掩饰不住内心龌龊的兴奋。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十九章 琼山碎玉
慕容灼强悍得恐怖,但武安公主的跋扈残酷也非浪得虚名,守卫们不得不听令行事。
在揪心的惨叫声中,有人被断了手脚,有人被刺破咽喉,有人被一剑贯穿胸膛。
一拨倒下,一拨再上,守卫们手脚发软,慕容灼却像头饿狼,愈战愈勇。
“哼,晋人无用!有胆的尽管上啊!”
桀骜的少年将军,浑身浴血,反而更显意气风发,他天生便是为战而生。
质子府的厅堂内,汩汩的鲜血渗透陈旧的地毯,贵族们忽觉得脚底湿漉漉的,低头一看。
“啊!血!”
顿时,尖叫声四起,千金王孙们个个跌跌撞撞地往外逃,有的女子甚至被冗长的裙摆绊倒,摔得满手是血,毫无仪态可言。
萧晟虽还心存着一亲芳泽的侥幸,但双脚早已不听使唤,一步步往后挪。
蓦然,一个不经意与那双冰冷的蓝眸对上,他浑身陡然一个哆嗦,又怕又怒地拽着武安公主就跑。
“武安,还不快走?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武安公主显然也被眼前的阵势惊懵了,可一出厅堂正门,徐风拂面,她当下回神,狠狠甩开了萧晟的手。
“无用的废物,都滚出来!”
守卫们心中不满:这是他们没用吗?恐怕便是楚大将军来了也未必能奈之如何!
“采琼、撷玉!”
武安公主召唤,两个碧裳宫女疾步上前,其中一人还双手捧着一个比寻常大了两三倍的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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