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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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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山崖边向下望去,凤举也忍着窘迫随他一同看去。
只见山下的河流之上,一叶竹筏漂泊,一人一袭素衫翩翩,仰头望向鹤山之巅。
凤举留意到那竹筏上还放着笔墨纸砚,半幅画卷。
她正好奇地望着,衡澜之已经向着山下一声清啸,啸声之响亮丝毫不亚于前者。
啸,名士的标志之一。
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进行着无声的神交。
“是相识之人?”凤举问道。
“卿卿,你这一声豪言壮语喊得真是……”
衡澜之哭笑不得,视线从山下移到凤举脸上。
凤举被他看得满心忐忑,越发好奇地眺望山下那人,莫非此人身份特殊?
此时,便听见衡澜之说:“鹤亭六俊,崔子洲。”
鹤亭名士?
凤举呼吸一窒,猛地瞪大了眼睛,心中顿时一声哀嚎。
这下糗大了!
衡澜之看她一人兀自懊恼,忍着笑意劝慰:“卿卿,你喊得甚好。”
凤举默默回了一句:一时冲动,脸面都丢尽了,好什么好?
衡澜之忍笑忍得难受,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并非骗你,子洲以长啸回复,便是说明他对你方才那句很是欣赏,往后再遇见,他对谢无音必定另加青眼,你当高兴才是。”
凤举将信将疑地瞅着他:“当真?”
“卿卿,我从不打诳语。”
能得鹤亭名士青眼相加,那她在清流圈中的地位将不可同日而语。
“卿卿,你早已今非昔比。作为凤举,你已是女中之士,德、才、名兼备,整个大晋的女郎也无一人能及你;作为谢无音,你在闻知馆扬名,曾经列席邵公清谈会之事也已被传扬开。如今的你受人仰慕,早已算得上一位名士了。”
一个女子能被人称为“名士”,这实在是前无古人。
然而,就是他面前这个看上去还有些稚嫩的少女,竟然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做到了。
凤举由衷说道:“阿举能有今日,全赖澜之相助,澜之之于阿举,是良师,是知己,亦是兄长,阿举感激不尽。”
衡澜之深深地凝视着她,轻声说道:“仅仅如此吗?”
恰巧此时,两只白鹤展翅长唳。
凤举没有听清:“你方才说什么?”
衡澜之浅浅笑了笑,帮她将鬓发揽到耳后,说道:“无他,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五百三十五章 包容娇惯
凤举没有在意,又顾自望向了山下。
衡澜之看着她的背影,自失地笑了笑:今日……当真是糊涂了!
凤举当然不会知道衡澜之此刻的想法,她只是将心思放在了山下那人身上。
鹤亭崔子洲。
鹤亭……崔子洲……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蓦然睁大了眼睛。
崔子洲,画艺一绝,常与卢亭溪一起行舟,一人作画,一人吟诗,感情十分要好。
后来皇子争权,萧鸾初登大位,卢亭溪不肯接受朝廷辟命入朝为官,被人密告在文章中对当朝抨击讽刺,最后萧鸾为杀鸡儆猴,震慑持不合作态度的士族,下令将卢亭溪斩杀。
卢亭溪死后埋骨于鹤山之下,据说那之后人们常常听到鹤山有人吟诗,都说是卢亭溪幽魂不散,鹤山便被更名为“卢吟山”。
而崔子洲,自那之后便隐居于卢吟山下,做了一个渔翁。
想起这些,凤举忍不住回头看向待鹤亭。
鹤亭名士,精神领袖,为世人景仰,可最后结局……竟大多凄凉惨淡。
这究竟是为何?
衡澜之见她情绪不对,关切地问道:“卿卿,你怎么了?”
凤举目光迟缓地落在他脸上,前生他也入了鹤亭,年纪轻轻成为鹤亭第七俊,结局同样凄凉。
前生今生,楚骜的命运没有任何变化。
那么他呢?
澜之……
凤举默默攥紧了拳头:“我绝不会再让武安毁了你!”
“什么?”衡澜之不明所以。
武安?武安公主吗?
他与武安公主能有何牵连?
凤举自觉失言,心中打定了主意,也不愿再多说什么。
“抱歉,你的琴被我摔了,回头我会另觅一把良琴作为补偿。”
衡澜之莞尔:“不必了,那琴并非是我的。”
“啊?”凤举瞪大了眼睛,顿时满脸愧疚。
藏在待鹤亭中的琴,只怕是哪位鹤亭名士所有,那她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果然,不可冲动啊!
衡澜之戏谑道:“卿卿,方才你以为琴是我的,摔得理所当然,也不见你有所愧疚,怎么得知是别人的,便这般害怕?”
凤举登时哑口无言,半晌憋出一句话:“你不该太惯着我!”
因为衡澜之总像个兄长一般无限制地包容着她,她在衡澜之面前也越来越理直气壮了。
衡澜之被她的用词说得怔了怔,漆黑的眼瞳中含着笑意,柔声道:“有吗?”
凤举不知是否又是自己自作多情,她总觉衡澜之看着她时,眼中多了点什么,那种莫名的东西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衡澜之注意到她这个轻微的动作,眸光闪烁,忽然问道:“卿卿,你与那位长陵王可是两情相悦?”
凤举点了点头:“嗯!”
之后良久,衡澜之都没有说话。
直到凤举觉得奇怪,抬眸看向他,他却避开了目光。
“卿卿,你与他,这条路并不好走。”
“我知道。”凤举淡淡地望向了远方,说道:“但无论如何艰难,只要他能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便会陪他一同走下去!”
衡澜之望着她,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眸中荡漾起了耐人寻味的波澜。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五百三十六章 疯病当治
从鹤山返回城中,无论衡澜之亦或凤举,都有意避开行刑之处。
可是衡澜之刚吩咐了车夫绕道,便听见道旁有人议论。
“前头怎么这般热闹?楚大将军不是已经问斩了吗?”
“听说是卢六郎又在大闹刑场呢!”
“啊?卢六疯子?那可真是坏了!以他那般性子,不知又要闯出什么祸事来。卢家便不管一管吗?”
“嗨,卢六郎在卢家年轻一辈中身份最尊贵,被家族寄予厚望,谁能管得住他?若非今日卢家一早将他关起来,只怕他连劫法场的事都敢干!”
凤举与衡澜之对视了一眼。
衡澜之无奈地叹息:“哎!我便知卢家关不住他!”
说着,命令车夫直接去刑场。
“今朝我欲乘风去,大展雄才高万仞。不畏腥风吹血雨,豪歌一曲万里晴。独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马车行至刑场,便听见卢茂弘那熟悉的声音放声念着楚骜最后吟诵的诗词,悲愤交加,醉意中带着哽咽。
“楚大将军一生戎马,若非他镇守边界,尔等早已被燕人践踏在铁蹄之下,安有你们今日繁华?英雄气短,壮志难酬,不能洒血疆场,却要被同族之人坑害,冤屈就死!汝等龌龊卑劣之徒,举头望青天,你们羞也不羞?”
卢家几个随从一路追着卢茂弘而来,此时见他越来越疯癫无状,想要上去将他拉走,免得闯下大祸。
卢茂弘借着醉意,一把将人推开,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滚!”
他拾起倒在地上的酒埕,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大声喊道:“欲往何处觅雅训?魏巍昆仑皆惊愤。横扫天下邪与恶,一泻君子千古恨!”
吟到最后,他一掌拍在了身下的木板上,抬起手时,竟是满手鲜血,那是……
楚骜被斩首遗留下的血迹!
醉意朦胧的卢茂弘看到自己满手鲜血顿时心惊背凉,惊骇过后,失声痛哭。
凤举被他哭得满心戚戚然,好不容易隐忍下去的悲愤抑郁又涌了上来。
衡澜之正要躬身下车,去劝卢茂弘,同在车中的凤举已经冷声下令——
“柳衿,给我将人打昏,直接捉回来!”
柳衿在外面愣了愣:“大小姐要捉何人?”
“还能是谁?那个不要命的疯子!”
衡澜之无奈地笑了笑,对自己的小厮说道:“童儿,你去跟那些卢家的随从知会一声,便说人是我带走了,叫他们不必担心。”
“是,郎君!”
卢家的随从一见卢茂弘被一个黑衣少年打晕,扛着便走,顿时急了。但在得知是衡澜之所为后,立刻都松了一口气,心中对衡澜之满怀感激,他们家小主人发起疯来大概也只有衡澜之能管得住!
卢茂弘被像死猪一般抬进了马车。
衡澜之说道:“看来我还是带他出城去京郊别院住几日吧!”
凤举毫不客气地拿扇子在卢茂弘脑袋上敲了两下。
“疯病当治!他这疯病由心而生,心病不除,过了这回,下回仍要发作,终有一日会将命搭进去,还是将人交给我吧,我府上有良医!”
“良医”二字说得格外清晰。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五百三十七章 一无所求
到了凤府门外时,凤举才发现自己仍是一身男装,她乘的是衡澜之的马车,并未带着女装。
思虑片刻,干脆脱下了白色的纱衣,只着了里面红色的长袍,抬手将发带解开,一头长发瀑布般披散了下来,一时间倒是雌雄难辨。
衡澜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点头道:“如此倒也不失为办法,纵是被你那族兄族姐撞见了应也不会起疑。”
在衡澜之同情的注视下,凤举很不客气地踹了卢茂弘两脚。
“柳衿,将此人抬进去!”
旋即,回头看向衡澜之。
衡澜之莞尔,十分坦然地背叛着好友:“放心,我不会告知茂弘的。”
凤举犹豫了片刻,问道:“依你之见,我下回竞琴该定在何时?”
“且去鹤山练一段时日吧!待时机到了,一切有我安排。”
凤举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衡澜之问。
凤举认真地凝视着他:“从初见至今,你一直在相助于我,我想知道,为何?”
他是高不可攀的世外谪仙,而自己不过一个步步为营、满心污垢的俗人,明明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萍水相逢,毫无交情,他为何会如此不遗余力地伸出手?
衡澜之温和地看着她:“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毫无所求地帮助一个人。”
“并非无缘无故。”
望着眼前明媚璀璨的凤眸,衡澜之忍不住抬手抚上她的眼角。
“真美!卿卿,你不必忐忑,我也不会向你索取何物。”
他柔和一笑,说道:“我说过,我喜欢你的琴声。琴声一如人,卿卿,我喜欢你。”
醇厚的嗓音,轻柔到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可凤举却很平静,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对方这句“我喜欢你”并非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正如他说喜欢她的琴一般,仅仅只是一种欣赏。
果然,衡澜之又说道:“凤凰浴火,你的身上总是充满了希望,那种神采令人忍不住心向往之。卿卿,我很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凤举半知半解,透亮的眸子里带着迷惑。
衡澜之温柔地笑着,抚摸着她的长发,说道:“去吧!”
挑着帘子,目送那一道灼艳明媚的身影走进府门。
衡澜之双眸渐渐变得悠远。
当一个人对一切都绝望,对任何事物都得过且过时,忽然发现一棵幼苗破土而出,带着柔弱却令人震撼的力量挑战风雨,死寂的心便不禁为之动容,忍不住想伸手为她挡一挡风雨,看这份柔弱而坚韧的希望是否真能长成参天的大树,盛放出美丽的花朵。
其实,与其说是帮助那棵幼苗,倒不如说,是为了成全自己那点残留的不甘。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帮助竟也会令那少女感到不安。
有多少人承受着他人的恩惠,却理直气壮,甚至到最后恩将仇报。
可她……
衡澜之俊雅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浮上了一丝温柔。
“卿卿,莫怕,我对你无所求……”
可是,“无所求”三个字出口,他却愣了一下,目光复杂,缓缓放下了帘子。
良久,车中发出一丝轻微的叹息。
“哎!看来今日当真是糊涂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五百三十八章 良将难求
“大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凤举刚一进梧桐院,玉辞便迎了上来,显然是一早便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出了何事?”
“慕容郎君受伤了。”
“什么?”
凤举满心焦急赶回栖凤楼,却发现慕容灼正倚在一楼窗边看书,稍稍松了口气。
“本王以为你要入夜才归。”
凤举不回复,直接走上前拉下了他面前的书卷,果然看到他唇角青了一片。
“怎么回事?”凤举皱眉瞥着他:“你说去质子府有事,便是与人动手?”
按理说,以慕容灼的身手,应该少有人能近他的身。
凤举的手指极尽轻柔地落在慕容灼唇角,他不闪不避,凤举隐藏在眼底的心疼让他很是受用。
“与刘承动了几招,挨了他几拳罢了!”
慕容灼说得轻巧,毫不在意。
“未晞,去取药膏来。”凤举疑惑地看向慕容灼:“刘承?你特地跑去质子府,便是为了与他动手?”
“动手只是方式,并非目的。刘承身为楚骜副将,楚骜一死,他必定会受到牵连。”
“你是想收服他?”
的确,慕容灼在北燕有赫连信这个强助,在大晋也需要一名了解大晋军情的将领,刘承常年跟在楚骜身边,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慕容灼点头:“收服一员良将,便如驯服一匹烈马,最直接的方式便是用实力让他臣服。”
凤举盯着他唇角,沉闷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悦:“话虽如此,可我并不认为你让他揍几拳宣泄便能彻底让他臣服,人与马,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不急,本王会给他时间让他看清楚,良禽择木而栖。”
“良禽择木而栖?”
凤举探究地注视着慕容灼,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
“楚骜手中的兵权应该会被各方瓜分,但绝大多数仍是落在楚康父子手中。刘承对楚骜忠心耿耿,楚骜之事他心中必定怨愤难平,不会甘心听从楚康父子调派,而楚康父子的能力差楚骜甚远,他们根本无法令刘承信服。届时矛盾频发,便是你的机遇?”
慕容灼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本王不求他一朝一夕臣服,一个战将若骨头太软便不值得本王招揽,但是在本王收服他之前,他的命不能丢!”
“良将难求,必会有各方势力都想拉拢刘承,他的脾气确实要得罪不少人了。”
想到刘承今日面对自己时那股倔性,慕容灼面容更加的冷峻。
“所以本王告诉他,若是不想违背本意折了傲骨,又不想连累妻儿老小,接下来这段时日便闭门装病。”
凤举赞同地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灼郎,你真是越来越狡诈了。”
慕容灼清冷的眸子隐隐浮动着笑意:“耳濡目染。”
如今的慕容灼,在旁人面前依旧是冷漠孤傲、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在凤举面前……
越来越找不到曾经的影子了。
在凤举眼中,如今的少年睿智,沉稳,邪魅,甚至给她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她养的这座靠山越来越强大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属于我
“大小姐,药取来了!”
凤举正要给慕容灼上药,手便被他抓住了。
慕容灼挥手,屋里的丫头们都默默退了出去。
“你做什么?”凤举看着那些婢女们泛红的面颊,窘迫地瞪向慕容灼。
“你……心疼?”清冷的蓝眸中隐隐含着期盼。
凤举淡淡地睨着他:“你自己送上门让人揍,我为何心疼?”
“哼!口是心非!”慕容灼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上药。”
凤举抿着唇,默默叹了口气。曾经慕容灼身上伤痕累累时,她只是心生恻隐,同情而已,可如今仅仅只是这样一个小伤……
“慕容灼……”
“嗯?”
慕容灼正看向院外被抬回来的卢茂弘,听见凤举叫他,下意识回眸,就在这一瞬间,脖子被人勾住下拉,一个轻软的吻落在了他唇角。
轻微的触碰让伤口微微发疼,又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痒意,瞬间便钻入了心扉。
蓝眸陡然睁大。
凤举仰首,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莫要忘了,你是我凤氏阿举的男宠,你的人,你的命,都是属于我的,以后无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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