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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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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王府外,两道黑影一闪而过,随即响起个男人的声音:“大人,已经查到了。”
“说。”眸色阴冷的男子语调亦是冰冷。
“属下等人对那厨娘下手屡次失败,原以为是她运气好,其实非也,是因她另有身份。”
男子警惕道:“什么身份?”
“大人可还记得,前几日属下抓来的农夫?”
“记得。”他不耐烦地应道。
手下人赶紧说出原由:“那农夫确实养了洛八八几天,不过嫌她不好养,便抛下走了,后来她一路流浪到京城外,辗转被好几家人收养,吃百家饭长大,十五岁时才到侯府后厨打杂,身世听起来并无异样,奇怪的是,当年保荐她到侯府的人。此人像是突然人间蒸发,就连当地户籍处也查不到此人的讯息。”
“是无户无籍的流民?”
“但属下查证,此人身材高大,力大无穷,时常出入白遇玖府中,不像是没有技艺的流民。”
“你打探到了什么,说结果。”
“结果便是从洛八八身上的白玉得来的。经小人连夜奔走查证,那块白玉乃是元朝皇室视为珍宝的一方玉器,传说那白宝玉被元傅太后制成两块玉佩,送给元宣皇后的一对龙凤胎。”
眸色阴冷的男人猛地回头,目光凌厉尖锐,语调冰冷道:“竟是元朝皇室血脉。传闻元朝唯一的小公主三岁被劫持到西楚,这十几年来,元朝频频向西楚进贡礼品,相传是借送礼之名前来打探小公主下落,原来,传闻并非传闻。”
“洛八八的名字是侯府一名管事取的,当时管事见她玉佩上有一“洛”字,便以此为姓,她真名应该叫祁洛。”
元宣皇后当年一举诞下龙凤胎,此事因在皇室之中实属罕见,弄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也有传这对龙凤胎和皇帝八字不合,犯了冲,一降世,舜王便得了贵人相助,功高盖主,很得人心。
“元朝皇帝唯一的血脉。”男子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也难怪白遇玖会如此严加保护。元朝皇室牵扯进来,王爷的计划要比想象中更艰难一些。”唇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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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靠在马车内,瞅着边上的少年,努力将两只眼睛瞪到极致大。昨夜他整晚折腾,初更的天便拉她上了马车,看样子是一宿没睡。她送的那袋银子,作用已经发挥到终点了。
白遇玖今日心事重重,极有可能是手头紧了。那笔罚款后遗症颇长。本想安慰几句,发现并不能一心二用,干脆用上一门心思驱赶瞌睡虫。
半个时辰后,天已经大亮,她终究没能战胜瞌睡虫,放弃自己睡了一觉。懒洋洋地伸展着四肢,一个不小心蹭到他的肩膀,干笑着道歉:“没磕着您吧?”
白遇玖没有理她,马车缓缓停下,他牵了她的手,走下马车:“到了。”朝不远处的亭子望去,道:“他就在那,我们过去。”
令她诧异的是,白遇玖说要见她的人,竟是那日在丛林中遇到过那位胡子麻茬,不修边幅的徐将军。犹记得上一回,徐将军一见她便大行跪拜之礼,这次竟是老泪纵横,铮铮铁骨放声大哭:“洛洛小公主,这些年您受苦了!”着实让她尴尬了一场。心里咯噔一下,全然是个懵了的状态。
白遇玖并不像上次那样将他扶起纠正,只低头轻声对她说:“洛洛,我在外头等你。”算是默认了徐将军的跪拜。
回想昨夜,他那一番古怪的问话似乎早有所料,再看伏跪在地的徐将军,脑子里忽然混沌一片,心乱如麻。大约是预感到了什么,连忙拉了他的手不放,紧紧地,拽着救命稻草似的,胡乱道:“侯爷我……我好像没吃早饭,不如,先回可好?”
“听话,留在这听徐将军道明实情。”他抚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诱哄小孩一般。
她恋恋不舍目送他走远。
“公主殿下,您请喝茶。”徐将军殷勤地为她斟茶。
“多谢……”饮下三杯茶后,她方才找回部分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唯独说她出生皇室,是位公主的话她接受不能,愁眉苦脸地将这伯伯望着:“徐将军,您没认错人吧?”
“公主身份关乎国运,这绝对不会弄错。”徐将军见她总算开口说话,欣喜地从怀中掏出个香囊,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取出块莹白玉佩递到她面前:“公主请看,这块玉佩和您身上那块打磨,形态,是否一模一样。”
她一眼便觉得玉佩熟悉,不用对比,确实是一模一样的玉质。还记得穷困潦倒时,她其中一个养母曾将玉拿去当铺,掌柜的一看竟不敢收,还将养母赶走。她因此遭了养母一顿毒打,从此便认为身上这玉看似名贵,却根本就是块不值钱的邪物,实乃这玉陪伴她多年,生出了感情了才没舍得扔。未曾想到,今日竟遇到另一块一个模子出来的。不同的是上头刻的字。
“这晋字是何意?”她问。
徐将军面露痛色:“这是,你同胞皇兄的名字,单字一个晋。”
她险些被茶水呛到,这么说,这玉佩上头刻着的是她的字,这么多年一直错将名字当姓氏。
听她问起因果原由,徐将军倒也不矜持,忍了许久的秘密终于得以倾诉,倒豆一般,也不管她是听得懂听不懂,嘴巴一张一合,胡须滑稽抖动着,根本停不下来。
舍去口水话,大概简化的意思就是,由于皇帝皇后恩爱,元朝后宫如同虚设,一直没有喜讯的宣皇后终于诞下陛下子嗣,且还是对龙凤胎,身为皇祖母的傅太后开心不已,割爱将她那块爱不释手的白宝玉拿出来,命巧匠切割此玉,并在上头雕刻一个“晋”字,一个“洛”字,以玉上刻字赐名,送给了这对龙凤胎做满月礼。
从徐将军的故事中听出,元朝皇室姓祁,所以她真正的姓名是——祁洛。而非什么阿猫阿狗六六七七八八。
花了好几盏茶的功夫,她终于消化完徐将军说的这段传奇故事。
这世上另有一位跟她长得一样的人,想到这里便有些莫名的幸福感。先前调侃简逑时,她谎称自己是双生龙凤胎,没想到当真有个双生哥哥。看着躺在手中这块刻有“晋”字的玉佩,她唇角含笑,问道:“他可好?”
徐将军像是突然受到什么打击一般,双拳紧握,万般愧疚地跪在她面前,痛心疾首道:“微臣失职,护送途中被敌人调虎离山,太子如今,如今已不在人世。”
不在了啊。她虽还不确定自己的身世,也从未见过这从天而降的哥哥,但见手中两块相同的玉佩,一股酸涩无端升起,竟是湿了眼,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徐将军回道:“那年,二位殿下还不到三岁。”
三岁时被掳到西楚倒也合适,再往后个两年,她应当就有印象了。
堂堂的一国公主、太子,好好的长在后宫,竟会被人轻易掳走,岂不笑话,必然是被至亲之人所害没错,此番也是明白白遇玖那一番用心良苦的话了。
“实难相信,害人之人会是殿下您的亲皇叔,陛下亲封舜王的弟弟!”徐将军愤怒道,“为了逼宫夺位,舜王用尽手段,连二位不过三岁的殿下都不放过。太子一去,傅太后也跟着去了,当时公主殿下您又是生死未卜,宣皇后日夜思念,形态消瘦,最后一病不起,临走时,临走时嘴里还唤着殿下您的名字。”几度哽咽,“陛下深爱着宣皇后,就在三年前,也跟着宣皇后而去。”徐将军情绪失控,安抚了好一阵才平息,“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如今舜王之所以肆无忌惮,露出不少马脚,全因此贼以为您已不在人世,侯爷多年对您的掩护总算没有白费。”欣慰地叹息一声,又苦苦哀求道:“殿下,微臣等人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公主还朝稳定军心,就能一举将舜王扳倒,请公主殿下还朝!”
他动之以情,一番宏图大志说得撼动人心,她却并不能完全理解,她一介女流之辈,流落在外十几年,就算是尊贵的公主殿下,面对治国平天下,到底能使出什么力气来。何况,她根本不愿到宫中生活。思来想去,决定先缓上一缓:“徐将军,可否容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徐将军却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红着眼眶:“公主殿下若不能回朝,元朝的江山就要落入贼子手中,微臣便只有一死方能向先皇谢罪!”
“别别别,我现在想,现在就想。”被个上了年纪的伯伯这样跪拜,她哪能不乱阵脚。
元朝那边曾传,他们唯一的皇子刚被立太子便就夭折,皇室只得一个小公主,皇帝留有诏书,待公主成年,谁做了她的驸马,便就由谁继承皇位。当时她恨不得变作男儿身,诱公主,睡公主,再混个皇帝当。如今得知自己就是那公主,却如何也开心不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见她沉默良久仍不应承,徐将军不再相求,拍了拍身上的灰,目光坚定道:“既然公主无心朝政,不愿为太子先皇报仇,微臣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求公主念在骨肉血亲和宣皇后三年的养育之恩这份情上,再好好考虑考虑,想通了便请侯爷转告,实在不愿,微臣也不勉强,十日后便返回元朝,与舜王明战一场!”言罢拂袖离去。
此番她才明白,徐将军先前那般失态,全因感动要找的人尚在人世,而临走时忠义赤诚的暴脾气,才是真正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洛洛。”白遇玖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凉亭外。
再听这一声“洛洛”,她当下觉悟,慢斯条理道:“侯爷早知这不是我的姓,而是出生便有了的名字。知晓我的身份,掌控着一切,却一直不愿相告,是舍不得放我走?”
“不是饿了么。”他答非所问,也不管这次她会不会闪躲,冰凉的手握紧了她的,眸色复杂难辨,情感一向淡薄的白遇玖竟用暖暖的口吻道:“随我回家吃饭。”
☆、第 17 章
她已不再是那少不更事的后厨打杂小厨娘,也不再是随随便便任人差遣的洛八八,她是拥有尊贵身份的元朝公主,无论是否选择回到故里,都不可再像过去一般胡乱撒泼,也没有人容许她撒泼。虽然此时此刻很想对他大声嚷嚷,很想像对白袂那般“严刑逼供”,面对他一双无辜且深邃的眼眸,张了张嘴,却一句怨言也说不出口。甚至有错觉,他会这样做,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是值得谅解的。
于是,她选择了个沉默。回程路上,反复思忖未果,斟酌良久,实在憋不住问:“侯爷莫不是,近来手头有些紧,将我安置在府中,兴许也能卖个好价钱?”这一番话,她是费了些力气才说出口的。
他遽然回首,漂亮的黑眸平添几许失意几许愁,半叹半问道:“洛洛,你可愿信我?”
她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诚恳道:“我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是侯爷给予的,侯爷送我入书院,教我读书写字,让我不再被人轻视,这等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又怎会不信恩人。”
“那你记住。”他定定望着她,“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舍你谋利,即便允我金山银山,帝王将相,在我心中也不及一个祁洛重要。”
在他一番严词厉语下,她心虚地垂下了头。既有感动,又是个茫然无措。跌宕起伏的震惊一番过后,才欣慰道:“似侯爷这般爱护下人的主子,如今已是世间难寻,我却……是我小人之心了。”
他既不谦虚客套,也不多作解释,只加快了脚步,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瞧不出喜怒哀乐,谜一样。
回到府上,应是为了避嫌,他松了她的手独自前行走远,模糊的背影带有几分萧瑟。
“洛洛。”唤她的并非白遇玖,而是多日未见的二夫人。看她望她时的目光及出现的时间,八成也是知晓一些内情的。二夫人将爱猫交给老奴,捧着玉壶,转身的瞬间道:“你随我来。”
随后,二夫人给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十八年前。她原本对听故事没什么兴趣,怎奈何二夫人并不征求她的意见,坚持要说,她便只有忍着饥肠辘辘听下去。二夫人说的,是元朝已故宣皇后年轻时的故事。
说是元宣皇后十八年前,在法场救下了户走商的普通人家。那户人家常年在元朝与西楚国界走商,本来好好的,也不知倒了什么霉,一日在元朝境内走商途中,突然被官兵抓走,变成了为官家子弟顶包的纵火杀人犯,还莫名其妙被判了个满门抄斩。
彼时元宣皇后还未出嫁,是定国公疼爱的四小姐,出入各处身边少不了七八个护卫。她听法场边的人说,这户人家根本不是元朝子民,也不是什么纵火杀人犯,人家分明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前一日刚被抓来顶包,且还是邻国西楚人士,元宣皇后听后,当即亮明身份,找了那监斩官询问事情始末,再三严词威逼,监斩官终于承认罪行。元宣皇后最终还了那一家五口人清白。
那户人家姓田,田家五口被当场释放,临走时元宣皇后见他们被打得皮开肉绽,起了善心,便将他们带回府中修养了一阵。半个月后,又为他们准备了行囊和通用银票,以防回国途中再遇困难。
元宣皇后与田家媳妇很是投缘,两人身份虽有悬殊,却是无话不谈,且非常喜欢田家小媳妇儿做的香囊,那半月每天前去讨教,怎么奈何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学起针线活来很是不易,直到田家媳妇回国,她也没能学成,于是二人约定,每隔两个月便会到西楚与元朝国界的小茶铺碰面,直到元宣皇后正式被封为皇后,不便出宫,两人才少了往来。
瞧着二夫人感同身受,亲身经历了过程一般,忍不住猜测:“田家媳妇便是您的姐姐,侯爷的生母?”
二夫人没理她,陷入往事忘却所有,受到某种心灵冲击,突然瞪大了眼:“有一天,元宣皇后突然派人送信,让田家媳妇前去老茶铺一聚,田家媳妇预感到有大事发生,扔下家中事务和九岁的儿子,赶紧雇车奔去茶铺。见到元宣皇后的时候,她那张绝美的容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呐,一见田家媳妇儿便跪在她面前。”
元宣皇后只说了一句:“妹妹有难,求姐姐帮我照看小公主!”
元宣皇后说,等过几日内乱平息,她便会派人送信,接公主回宫。田家媳妇义不容辞,扶起她道:“田家五口的命是皇后娘娘给的,莫说照看小公主几日,就算舍命护她,天地良心,我也绝不敢说个不字呀。”
就这样,田家媳妇把小公主养在身边,每日唤着她的乳名“洛洛”,更视她为己出,疼爱不已,安生等着元宣皇后来接人。可一晃两年,元宣皇后始终没来,就连往年送信的宫人也再未出现。田家媳妇儿知道事态有变,和夫君连夜搬离原先的住处。
尽管如此,还是引来了杀手。
田家夫妇拼死保护恩人独女,与歹人纠缠时双双丧命。幸得她家妹妹带着儿子在外游玩,两人得以侥幸逃脱。田家公子跪在奄奄一息的父母面前,牢牢记住了母亲临终前的话,望着已经没有呼吸的二老良久,含着热泪,一路追寻歹人的踪迹。
“这故事,好令人心疼。”望着陷入回忆不愿出来的二夫人,她因元宣皇后和田家媳妇这对异姓姐妹的情深而动容,却如何也带入不了,愧疚道:“我不到三岁便被掳走了,实在想不起那时的事情。”
正伤感的二夫人听她这样说,也没忍住笑出了声,用宠爱的口吻道:“傻孩子,哪有三四岁便懂事了的,最少也得满了五岁,记得也还都不真切,有个大致的影像就不错了。”掏出手绢抹一把眼泪,旧事重提道:“想当初,太子被害,陛下和皇后只得你一个孩子,只可惜大势已去不能护你周全,宣皇后又所托非人,我们没有照看好你,让你一人在外吃苦受罪,好不容易找到你,还只能让你委屈当个下人,不敢给你正名。”
“不委屈不委屈,二夫人和侯爷待我极好,哪里会有委屈。”
二夫人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心情已平息不少,长叹一声,“故事还没结束。田家公子追出去后,意外地发现,小公主竟然被藏在了莫王府。”笑得既是漠然又绝望:“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相信呐?我忍了十几年没有跟他撕破脸,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装到什么时候!”
她犹被五雷轰顶,全然不敢信,她的遭遇,竟从一开始就和那看似贪吃逗趣的莫王爷有关。白遇玖当时年纪不过十一二岁,虽有些武功底子,那莫王府戒备森严,又岂是他能混进去的。
“小九记住了父母临终时的嘱咐,也不知他一个十来岁的小人儿哪来的能耐,竟然找来十几个帮手,顺利找到了你。”
听到这里,她心中既心疼又自责:“侯爷从小就有过人的谋略。”
“那又如何呢?他再是天资过人,毕竟年幼啊。解救你的行动中,小九中了毒,从此落下一身的病痛,这毒有许多并发症,最明显的,便是可让人逐渐失去味觉。”
她惊诧不已,好半响才找回自己。他真的没有味觉。真相终于大白,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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