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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迷谍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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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具感惊讶,这个几次狭路相逢、古灵精怪的小姑娘,难道会是清冷舒雅的楚大小姐的妹妹?
  怎奈乱世乱象,她偏偏正是楚姜窈。
  她并不理会他的问话,兀自用力想站起身,一把抓住桌上一个砚台想向虞从舟砸去,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周围的世界瞬间旋晕,似乎将她牢牢魇在中间。她想努力睁开眼睛,却在黑暗中失了意识。
  她手中依旧紧紧握着那砚台,身体却软绵绵向后摔去。


☆、拢被相拥

  虞从舟一蹙眉,旋即夺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和背,将她一掌托住,不至猝然坠地。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这女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左边鬓发边簪着一朵半谢的菊花,身上灰裙间束着麻绳腰带,原来她竟真的是为楚大小姐戴孝之人。
  “小令箭!小令箭!” 事情变化的太快,窗边刚被惊得不知所措的小盾牌,见她不省人事,慌忙冲了过来。此刻他缓过神来,凛色指着破门而入的那些人喊道,
  “别以为你们虞府势大!这里是楚天庄,轮不到你们撒野!”
  杜宾始知是一场误会,向他躬身作揖道,
  “我家公子是楚大小姐的挚友,我等是前来吊唁。不想一场误会,误以为房中有贼人…方才各种莽撞,望小哥原谅则个!”
  小盾牌见此人说话文雅,口气和顺,方顺了顺气。
  杜宾继续温言问道,“这位姑娘不是叫小令箭么,怎么又是。。 ”
  小盾牌斜眸横眉道,“她是楚天庄二小姐没错。‘小令箭’是她流浪在外时恩人起的名,叫着叫着就成了小名了。”
  “那小哥是…”
  “我是她…”小盾牌顿了顿,才撇着嘴说,“家丁!”
  说着他眼一瞥,看见桌上那碗几未动过的米粥,又气鼓鼓地说,
  “大小姐过世,小令箭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我方才又劝、又激将,她也只喝了一点点。你们这帮强盗闯进来,还不由分说把她给砸晕了!”
  虞从舟一膝跪在地上,一膝顶在那小令箭的背间。听见这小盾牌的一席话,心中生出愧疚。江妍临终,最念念不忘的是这妹妹。自己保证过会找到她、保护她,却几日来自顾自悲,全然忘了这件事。如今这姑娘亲人尽失、穿麻戴孝、独守空院,却因为他的莽撞不查,反而伤了她。
  想到此,虞从舟定了念头,双臂一拢将她抱紧,长身立起,便向房外走去。
  小盾牌赶忙一手抓住他衣袖,“你要做什么?!”
  虞从舟停住脚步,略一侧头,“触景则伤情,她不可再住在庄内。” 他一转身又对沈闻说,“案上那卷画卷也带回虞府。”
  小盾牌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疑惑着没有松手。
  虞从舟道,“若不想她再食不下咽,就跟我走。” 说罢也不理他是什么表情,左臂一带、抽出衣袖,径直走了出去。小盾牌只得匆匆跟上。
  刚一出门,正撞上管家楚伯从回廊那边走来,手里还捧着一笼米糕,见状惊讶道,
  “虞公子?二小姐!二小姐怎么了?!”
  虞从舟带着歉意道,“她可能饿昏了,我带她去虞府将养,楚伯莫要担心。”
  说完他大步向庄外走去,听见杜宾又问了楚伯几句:
  “这位姑娘真是楚二小姐?”
  “是啊!”
  “楚二小姐何时回到邯郸的?”
  “半月多前吧。上次二小姐回庄时,正是老爷病重那会儿,二小姐只待了两日老爷就故去了。所以此次二小姐不愿在庄上住,怕自己身上有晦气与楚家相克。。哪曾想,大小姐竟然也故去了… ”
  ……
  一日疲惫,约至黄昏。
  虞从舟坐在虞府西厢房中,侧目看着榻上依旧昏睡的女子。
  素颜雪肌,薄唇紧抿,眼弯的曲线淡淡柔柔,仿佛清波拂过后的一道涟漪。她竟是江妍的妹妹…… 她并没有江妍那份艳质倾城,甚至没有玉鬟粉妆。苍白的脸庞上,眉如水墨,睫似纤羽,没有一处浓丽痕迹。
  他轻轻叹口气,猜测她不肯进食、可是因为怨怪自己给家人带了晦气?这般自我折磨,倒是比他借酒浇愁更甚更伤。
  窗外几声雁鸣啾啾,因寒而起,向南而去。
  闻声她半梦半醒般睁开眼,隐约看见从舟,略看了看,又虚弱地闭上眼睛,转头向内倚去。
  但似乎想到什么,她倏忽清醒了些,又睁大了眸子,侧过脸盯着从舟,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气愤恼意,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从舟一推手按住她肩头,不让她起身。
  她虽不服,但实在也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眼一瞥,见两侧烛台上皆刻着“虞”字,这里竟似是虞从舟府上。此刻她已完全醒了,她冷冷问了句,
  “琮山枫林,究竟是不是你邀约姐姐?”
  从舟心中一冷,思绪又被带入那日暗境,整个人如坠冰窟。他盯着她的眸子,未说一语,只是视线僵直、摇了摇头。
  楚姜窈看见他的眼神,携裹丝丝无奈与懊悔,清冷而孤郁。
  一瞬间,她的泪反而滴滴渗出眼眶,她闭上眼,不再看他,喃喃道,
  “我知道,姐姐的死,不能怪你……” 或许,是该怪自己、真的与家人相克,若自己没有回到邯郸,事情也许不会这样发生。
  虞从舟见她忽然哭泣,心中局促不知该如何劝慰,不料她忽然又闪过一道冷冷的眼神,直剜在他脸上,“但那肯定与你有关!”
  虞从舟眉头深拧,竟无话可答。目光退避间,他看见桌上那一碗粥,想到她几日未肯进食,便扶起她绵软的身体让她倚靠在榻边,小心翼翼取过那碗,叹了口气说,
  “你厌我恨我、都理所应当。。你。。不要和自己怄气。”
  说完这一句,他实在想不出还能如何再劝,不觉垂了眼。面对江妍时、他常舌头打结,没想到面对她的妹妹依旧如此。
  他目光散乱,略显无奈。不期楚姜窈竟不待他多说一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碗,也不用调羹,直接对饮,只一会儿工夫,就把一大碗凉粥尽数喝光。
  虞从舟诧异地瞪大眼看着她。他所识得的女子,大多淑仪文雅,尤其在男子面前顾虑甚多。这姑娘却不侧身、不袖遮,竟似樊大头一般。
  他尴尬道,“我以为你不会肯喝,所以都没去热热。这… 凉饮甚伤胃。” 说罢,连他都觉得自己甚无诚意。
  但姜窈并不理会,就只说,“凉粥好。热的,吃不惯。”
  从舟愈发摸不到头脑。
  但姜窈忽然一掀被,便欲落床。从舟赶忙伸手握住她手臂,急道,
  “做什么去?”
  “我不能待在这!”
  “你姐姐临终,最惦记的就是你。我既应承过她照顾你,便不能让你走。”
  楚姜窈冷眼看他,“你不怕我天生煞气也克死你?!”
  虞从舟怋然掷声道,“那你正好可替你姐姐报仇了!”
  他眼光逼视。她亦紧紧盯着他,却渐渐不支,眼神仍自假装倔犟,泪水却不再坚强。
  她抱住双膝澘然泪下,蜷进床榻一角。他听见她呜咽自语,“是我克死他们。。爹爹、姐姐,为什么要和我相认?” 她从轻声抽泣渐渐变成大声哭喘,“两年前那人就说我不吉利,所以我一直很少回庄。可这次我真的没有进庄半步,为什么还会这样……”
  她喘得厉害、说不出声,就把头狠狠往墙上撞,又握紧双拳,砸在自己头上。
  虞从舟见她这般自责心痛,心中不由生出怜惜。他一把拉扯住她,一手覆上她的拳头、紧紧裹住,一手抚摸着她挣乱的发丝。
  若她是他的妹妹,他会将她搂进怀里、安慰解劝,但毕竟不是亲兄妹,怎可肌肤相触。。他遂拉起厚厚的锦被,一股脑拢在她身上。他隔着被子搂住她,拍着她的肩背,忍住喉咙酸楚轻声安抚道,
  “不是你,不是你,那些和你无关,都和你无关……”
  他以肩为枕,隔被而拥,却不知自己身上温暖,又够她撑到什么地方。西厢房中,渐渐陷入一场静谧。他怀中一个泪人,背后两支泪烛,此刻他愈发意识到,除了悲伤,自己更需要坚强
  ……
  月上枝头时,虞从舟轻声退出厢房,再轻轻将门带上。一转身,见小盾牌坐在回廊边,看住他问道,
  “她肯吃东西了?”
  “嗯。”
  小盾牌松了口气,“我听见她… 终于哭出声来了。这几日,我很怕她憋坏自己。”
  虞从舟静立不语。小盾牌又问,“她睡着了?”
  “嗯。你也去歇息吧,我自会叫两个丫鬟来伺候她。”
  “不要!”小盾牌忽然皱了眉,顿了顿说,“她不喜欢女子。更不喜欢让女子伺候了。”
  从舟心中暗笑,嘲讽道,“她不喜欢女子?难道她喜欢你?”
  “她也不是喜欢我。但她,至少不会害怕我。” 小盾牌撇了撇嘴。
  从舟心中疑惑,言下之意、难道她害怕女子?不知那又是何故。


☆、再入枫林

  过了几日,虞从舟见她脸色不再那般苍白,不想她总是独自闷着,便领她去后厅,和众人一起吃晚饭。
  她既不拘谨、也不在意,拣了最末的尾座。但她只吃馒头,却不吃菜肴。从舟猜她可能胃口尚不好。但后来两日也是如此,他忍不住问道,
  “菜式不和口味么?”
  “什么?”楚姜窈被问得摸不清头脑。
  “不然为何只吃馒头不吃菜?”
  姜窈闻言,反而显得有些尴尬,放下手中馒头,低声说,“不爱吃”,然后索性连馒头也不多吃了。从舟觉得自己多言了,便不再多问。
  次日,楚姜窈并没有来后厅吃晚饭,从舟略有些担心。去她房间也没见到人,便敲开旁边小盾牌的门。小盾牌正抱着被子在睡觉,听他问起,答说小令箭过了晌午便出去了,只跟他说“出去走走”。他见从舟仍是满脸担忧,便说,“小令箭行走列国都没出过事儿,何况是邯郸城里走走呢,不要担心。”
  从舟想到小盾牌是这里最熟悉她的人,既然他说不用担心,应该没事。但转身回房后,踱来踱去还是觉得放心不下。想到这楚二半年前失了爹爹,半月前又失了姐姐,只剩孑然一人,此番心痛,外人难察。若是她也像他一般,跑去什么瀑布借水浇愁,冻僵了、溺水了,叫他如何向江妍交代。他心一急,立刻决定出去寻一寻。
  虞从舟纵马行在邯郸各处,甚至还真去了那瀑布,幸而并无人在水中,他心下略宽。但走了好几处酒肆、集市,也找不见她。冥思苦想,却猜不到她会在何处。
  夕阳渐沉,一抹余晖漫出山脊,鲜红的阳光刺进他的眼里。这抹鲜艳而残酷的光芒,逼得他忽然双目酸痛,亦瞬间唤起他脑海深处那空荡而又熟悉的声音,
  “……夕阳西下,叫人最珍惜留恋的,就是那点余晖”
  那一日琮山之上,江妍的话语不断在他耳边回荡,越来越响,刺得他顿时头痛欲裂。他紧紧闭了眼,双手按压住头上穴位,但脑海中仍然不断漫现出琮山上橘红的叶,鲜红的血。
  他强迫自己睁开双眼,看清周围现实的世界。头痛稍缓,他迅即策马飞驰,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楚姜窈或许就在那儿。
  他一路奔至琮山,那个他以为,因为江妍、他再也不敢来的地方。
  漫山遍野,依旧如同那日景色,枫叶如虹,夕阳如血。
  他眼眶酸楚,不觉模糊了视线,愈发看不清山路,他不得不下马步行。行至山腰,听见有水淙淙流淌。循音侧目,他望见一条清浅小河,蜿蜒在红色林间。
  那弯碧水,倒映着橘色枫林,也倒映着一袭白衣。那一瞬间,他终于得以逃脱心头越积越重的苦涩和战栗,仿佛在雪原上匍匐的人终于看到一束有生机的花朵。
  他看见楚姜窈一身烟色长裙,外拢白纱,腰系暗紫束带,长发如瀑,亭亭立于河边。他短短喊了一声,
  “姜窈!”
  他第一次如此喊出她的名。这个陌生的名字,却恰恰和他心中喊过千遍万遍的那个谙熟名字轻易地重叠在一起。
  姜窈转过身,眉目如烟。他望见她手中捧着一个红色的小小木船。
  他踩着枯叶走向河边,及至近了,才看清那不是木船,而是几百片枫叶、互缠叶柄、扎叠起来的一只枫叶船。
  “这是……”
  姜窈声音飘渺,“去年秋天,我听姐姐说过,她最爱枫叶。而今。。 ” 她低下头,看着手中那枫船,“所以,我想拿枫叶编一个小船,让它顺流漂行,或许姐姐能收到。”
  虞从舟看见她手指上几道淡淡青瘀,再细看那枫船,编的煞是精细,红色的大叶都编在外围,黄色的叶子拼成船板,各色小叶子缠绕做成船上的小船楼,甚至船楼两侧还有秋花结成的帘幔。
  他心中愧疚。那一日,江妍也对他说过,不爱春花爱秋枫,但他一味伤悲、全然没有想过这些。姜窈虽然甚少回楚天庄,但至少仍记得她去年的话语。
  他带着歉意,语音渐沉,“我… 应该和你一起来编的。”
  楚姜窈双手一抬,把枫船捧到他胸前说,
  “不如,你来放这船吧。你放的,姐姐可能更喜欢。”
  他接过她纯粹的好意,小心翼翼捧在掌心。他抬眼望着她平静的面容,一直以来他总以为、唯有江妍那般冷冷清清才是女子绝美,而如今她的妹妹却独独带着一道单纯的暖媚,令冰寒的心中亦有丝丝暖意流过……正如他第一次在画中看到她时。
  他走近水边,慢慢蹲下,将枫叶小船平平递到水面。那船一触水面,便似莲花泛波,渐起涟漪,漂漂冉冉,顺水而下。
  两人静立水边,目送小船渐行渐远,如同江妍的美艳,都终不可见。那船那影,飘向山水深处,由枫色隐去
  ……
  回去的路上,因只有一匹马,他让楚姜窈坐了,自己在前面牵着。因而回到虞府时,天色早已全黑。有一名平原君的属下,已在书房等候着他要商量些事情。及至议毕,那人告辞离去,虞从舟想起姜窈尚未吃过晚膳,便起身向厨房走去,她既然喜欢馒头,不知厨房还有没有。
  正想着,他望见厨房里还亮着烛光,门也开着,空气里袅袅飘过一丝香甜的气息。他好奇地走过去。
  却真的,是她。
  他倚在厨房门边,看着她的背影。她似乎在用芝麻、糖粉之类调成热熔的糖浆,然后用小木签蘸着、边吹边卷,旋成一个个小球的摸样,待到快要冷凝的时候,又淋上些许桂花蜜。
  她是在。。做糖?这个不喜欢他府上各式菜肴的小孩,喜欢自己做糖?
  自从在一士安与她相遇,他总觉得她身上似乎带着奇思异想的韵味,将一种单纯清澈、和一丝古灵精怪,蕴合在一起。她从前的生活,应该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某一种吧
  ……
  一晃又是几日。那晚他正和几名大臣在书房议事,忽听有人扣门。他打开门,见是楚姜窈。她抿着唇说,
  “我一人在房里,有些。。怕。你这里人多,我可以在这里待会儿么?”
  众人愕然,他们商议事情,向来连杜宾等内客都回避,怎能让个女娃待着呢。
  从舟亦有些踌躇,但忽然间想起她一人待在楚天庄守灵、不食不眠的那几日,心中又生了怜惜。他自己怀念江妍时,亦不能勇敢到一人独处,何况是她的小妹妹。
  他回头对众人歉然一揖,“她只是个孩子。。是故人托孤的妹妹,待一会儿无碍。”
  众人见主人家如此说,料此中颇多事由,也不便多言,皆还了一揖。
  姜窈进屋,捡了书房深处书架边的一张小椅子坐了。书架上有墨有笔有绢帛,她随手拿了,靠在小茶几上写写画画,并不多看众人一眼。
  此后多日,烛灯初上的时候,她就常到从舟的书房,在那书架边,或坐或憩,或写或画。从舟有客时,她并不抬眼多看,从舟独处时,她亦很少言语。
  有时虞从舟不免侧目打量她,在那昏暗的烛光中,她的眼角眉梢愈显清丽,肤色雪白更似玉凝。他的眼中,不由把江妍熟悉而遥远的身影拓叠到她的身上,那轻柔似水的姿容,在他心中,刻出既温暖、又失落的痕迹。
  这一幕幕,正是他曾经幻想过的画面 —— 他在书房念书议事,她亦在他房中磨墨写字,她不再总是带着那清冷的目光,而是温暖地、与他相守相伴,无言胜千言。
  然而如今,画面中的她,却不是江妍。甚至这世上,已无江妍。曾经渴求过一场恬淡的幸福;终是求不得,徒留生死隔。
  那一日夜深了,众客散尽,他发觉楚姜窈倚在墙边睡着了。他轻声走近,望着她的侧颜,一失神间,他的宽袖带落茶几上的几张绢帛。
  拾起展开,他的目光不觉凝住。
  绢帛上,淡墨勾勒的男子,或在品茶,或是望月,或带浅笑,虽简单描绘,但分明,她画的人,是他。
  难道她每晚在他书房里,写写画画,都是在绘他?
  他看向她圆润的脸庞,清秀柔美。不知为何,今宵此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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