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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名捕(水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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苈颉!
  虽是太平盛世,可怎耐天公有罚,在江若宁的记忆里,几乎年年都能听到哪里天旱、哪里水涝等类似的事。
  人难抗天,尤其是在这落后的封建社会,贫富差距真真不是一般的大。
  江若宁道:“去年,你不是给你娘五两银子么?”在这年月,五两银子可能买一个标致水灵的健康少女了。
  二妞道:“我爹买十二亩荒坡,家里又盖了几间新房,我娘就认为家里了不得,有自己的田地了,逢人就说‘我家有十二亩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良田,不就是山坡荒地,还当不得良田三亩的收成呢。”
  周母炫耀也是为了想早些给幼子娶上媳妇,若能娶上有嫁妆的,总好过花钱买一个回来。可若真娶不上,也只能花银钱买了。
  “有了总比没有的强,再差也是你们自家的,多养几年,许薄地就变好田了。”
  “我爹也是这么说的。”
  二妞抹了一把嘴,“小姐,我去给你备些路上吃的干粮。”
  “嗯!”
  江若宁跟着河十七、杨副捕头出门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很少有女子做捕头,传说大理寺有几位名捕,吏部又成立了一个明镜司,这两处有女捕头。可她倒好,每次破案了,功劳是捕头的,拿她当牛马使;破不了案,过错便是他们所有普通捕快的。
  一个月二两又五百纹银子的俸禄可不是好拿的,要跟着男捕快一样在各乡镇村庄之间走动,有时候一件案子要好些天才能寻到些眉目。
  *
  待江若宁随杨副捕头、河十七赶到观音镇时,仵作正在与罗捕头汇报情况:“死者是一名妇人,年纪在十六七岁,死前似生过一个孩子,具体死亡时间应该是一个月前……”
  江若宁走到尸体旁,揭开身上的白布,女尸的脸早已肿得煞白,皮肤腐烂,身材变形,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
  县衙有两名仵作,这个年轻的仵作原是罗捕头的结义兄弟,据说早前是古井镇上的一个赤脚郎中,后来因开错了药被闹得再不能做郎中,走了罗捕头的门道,在一年多前做了仵作。
  对他的话,江若宁是从来都不信的,与其听他这个二灌水胡说八道,还不如由她亲自查看。
  杨副捕头更是压根就不听那仵作的话,“小江,你怎么看?”
  “让人把尸体带回衙门,还是请冯叔查验。”
  年轻仵作一听,立时道:“你们这是不信我,老冯是仵作,我也是仵作,他的话你们就信,我的话你们就不信。”
  罗捕头自是偏着自己人,可转而一想,难得有一桩命案,先头的李捕头就是因为破了一桩命案被奉天府知晓提了他去奉天府做捕头。一个知府衙门的捕头,与一个县衙的捕头,这可不是能同日而语的。一个九品末吏,一个是从七品捕头,这可是连升了三级,怎不让罗捕头眼馋。
  立马,罗捕头换了笑脸:“要不就依了小江,先把尸首送到县衙。”
  江若宁想了一阵,“去年冷得早,第一场雪是冬月初三下的,大雪之后,奉天府就有霜降,天气转冷。打听一下,从去年冬天开始,看看附近一带的富贵人家、青楼之地可有失踪妇人、丫头、姑娘,若是那期间有被转卖的,一律上报官府。”

☆、068 无名女尸

  068无名女尸
  杨副捕头原是有经验的老捕快,蹲在尸体上瞧了半晌,道:“这是春雨从山洞里冲出来的尸体,山洞的气温原比外面低,若是去年冬天死的,用冰雪覆盖尸体,尸体更不易损坏。不排除此女死于去冬的可能。”
  人死后,因气温不同,会发生不同的腐变情况。
  他顿了一下,用手按了按女尸的肚腹,“生前产子,与死后产子是不同的,生前产子的肌肤有皱,死后产子形不成皱。即便是尸体膨胀变形,腹部的肌肤纹路也能瞧出端倪。从此推测,此女尸应是死后产子……”
  江若宁微微点头,“副捕头说得没错,但还得请冯叔查看后才能断定。女子生前有孕,若是怀有五个月以上,因为尸体膨胀,空气挤压变形,会将婴儿从体内挤压出来。”
  河十七对着同来的几人道:“大家都再找找,最好能进山查看,看周围有没有胎儿尸体。”
  江若宁掀开白布,一具赤裸裸的女尸便呈出在世人面前。
  这个仵作,查验尸体把人家剥了个精光,是,验尸要剥光,前提是在悬衙的停尸房。在这山野乡村,就把死者,还是一个年轻女尸剥光了,他就不怕万一有这女尸的家人瞧见,还不得找人拼命。
  死者为大,怕是这混蛋就不懂。
  江若宁心里暗骂一阵,蹲下身子在几个致命处进行查看,在手指再行查看就能知个七成,这个仵作学了老冯惯用的语调、说话方式,却绝对没有老冯的本事,他嘴里的话,就与喷粪好不了多少,要经验没经验,便是这样的人,也想做仵作。
  江若宁道:“脖颈处……”
  捕快们一个个眼睛透亮,人们跟着江若宁,这几年也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江若宁虽是女子,现在她在县衙的名声不在杨副捕头之下,又因是女子,年轻的捕快们也待她不错。
  罗捕头忙道:“你是说被人掐死的?”
  江若宁瞪了一眼,害怕死尸又怕闻恶臭,躲在十丈之外,就会瞎猜。“没勒痕,排除绳索勒杀!”她顿了一下,“胸口……无伤!”
  她与河十七、杨副捕头使了眼色,“翻过来看一下!”
  “后背无伤痕,虽剐破了皮肤,却是死后造成。”
  江若宁又检查了一下头部,没发现大的伤痕。
  最后,她从包袱里取出一根近尺上的银针,从胃上插入,“银针未变色,不是中毒身亡。”
  放好银针,她拿了一块黑石头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而是江若宁众里寻觅,再有李观帮忙得来的“磁石”,可以吸食金属。她拿着磁石在在女尸头部探了一遍,亦未发现异样。
  她起身走到女尸的脚部。
  杨副捕头道:“小江,此女左脚有枚红痣。”
  江若宁用手抹了一下,“副捕头,这不是红痣,是伤。”连红痣和伤口都分不清,居然还要做仵作,与老冯的技艺相比,实在差得太多了。她恨死这种“走关系”弄进来的混子,明明不懂,却要胡说。
  江若宁又拿出一只瓷瓶,用棉签沾了药水,往红痣周围一涂,揭下一块肉片来,脚底一片鸡蛋大小的青黑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
  江若宁再拿出银针、黑石,往脚底一探,“脚底有一枚毒铁钉!”
  杨副捕头壮着胆儿,帮江若宁从脚底扒出一根三寸上的毒钉,放在鼻尖闻了又闻,“蛇毒。”末了又道:“凶器便是这枚泡过蛇毒的毒钉,将毒钉打入妇人的脚底,使其毙命,手段毒辣。”
  “妇人身怀有孕,这是一尸两命。”
  “她的衣服呢?”
  仵作迟疑。
  闻仵作与罗捕头是最选赶来的,身为捕快,自当明白第一案发现场的重要,尤其是这样的无名女尸,他们需要通过对方的穿戴、模样来确定对方的身份。
  可这女尸倒好,原就出现得蹊跷,还被人扒了个光溜溜,照道理,这衣衫、首饰都是要证据。
  罗捕头此刻大恼,“混账,你把她衣服弄哪儿去了,我们要用衣服推算她的身份。”
  江若宁云淡风轻,“罗捕头,这妇人身上连一件首饰都没有,头发披散,这也着实太怪异了吧。”
  她言下之意,怕是闻仵作把人家身上的首饰给贪了,有这样的仵作么?通常捕快要通过死者的衣饰来确认对方的身份,这也是破案的线索之一。
  “罗捕头,这可是一桩命案,死人的首饰都没一件,连衣服也没了,我们如何推测死者的身份。”
  杨副捕头冷哼一声,“死人的东西都拿,真是让人开了眼,怕是她的首饰能值不少钱吧。”
  女尸手腕上,肌肤与旁处不同,很明显,那里曾戴着手镯;女尸的左手指头上,也有戴过戒指的印记。
  罗捕头气急,抬腿狠踹了闻仵作一下,怒骂道:“把她的衣服、首饰还回来,这可是要上交衙门的,岂是你能得的。”
  杨副捕头道:“这就是你推荐的仵作,罗捕头,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既然你的人如此有信心破案,我就带河十七、小江回县衙了。”
  罗捕头虽然处处想压杨副捕头,这会子赔笑道:“老杨,好说好商量,是小闻不对,我立马让他把东西交出来。”
  “你不需向我交代,回头还是想想如何向县令大人交代,前县令大人已经离任,想来这新任县令不久后就要赴任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天晓得新来的县令会是个什么性子?要是有人招惹了他,怕是有人要吃苦头了。
  罗捕头自以为买通了前任县令,坐上了捕头的位置,想学李捕头升官,可李捕头人家也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不会在青溪县做了十几年的捕头。
  闻仵作气得牙痒,他不敢刁难罗捕头,毕竟罗捕头也是老捕快了。
  众人里头,唯有江若宁的资历最浅。
  他一恼,在江若宁走过时,用腿一勾,立时,江若宁一个不防摔倒在地。
  闻仵作打着口哨,洋洋得意。
  江若宁揉着膝盖,小人,真真是卑鄙小人,今儿要是放任了这闻仵作,她就不姓江。
  然,河十七早已经跳了起来:“王八蛋!你做错了事还阴人!老子让你阴人!”

☆、069 被当娘了

  069被当娘了
  一时间,几个人围了过去,你一拳、我一脚,将闻仵作痛扁一顿。说是打,却将闻仵作给搜了一翻,光鲜耀眼的翡翠镯子、着价值不菲的戒指都落在众人眼前。
  这女尸手掌细腻,一看就是娇养内宅的妇人。
  江若宁取了首饰等东西,照着原样放回女尸身上。
  闻仵作大喝:“那银子是我的,是我的……”
  杨副捕头冷斥道:“胡说八道!你俸禄才多少,一个月只得二两又二百纹月俸,这一包银子得有十几两了……”这些都不说,更重要的是,这些首饰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闻仵作竟就敢私自拿了去。
  江若宁道:“首饰还是差了好多,难不成是闻仵作典当女尸头上的首饰换来的银钱。”
  闻仵作从来不会认真做一件事,即便在衙门寻到了“体面”差使,也不会让他定下心来,对于一个有劣迹、曾染上赌赙的人来说,他们都不会相信闻仵作会攒这笔银子。
  “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给新县令大人定夺。”
  有好些捕快这一年多受罗捕头打压不服气,如今都想在新县令面前告发罗捕头。
  若是如此,新县令为平众怒,少不得拿下罗捕头。
  江若宁故作淡定地折了一根荆条,“闻仵作,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用刑?”这可是人命案子,死者身上的服饰对他们来说都可作证据,也许凭着这些,就能知晓死者的身份。
  罗捕头面容铁青。早知是这样,他就应该让冯仵作来,至少冯仵作不是这等见钱眼开的性子,实在太丢人了,连死人的东西都抢。
  “我前儿来的时候,女尸确实穿着一身紫色绸缎,头上亦戴着体面的首饰,是我和……另两个人把这些东西给分了。”
  另两人也是罗捕头的人。
  什么样的头儿,就有什么样儿的狗腿子,这话果真不假,罗捕头也是个爱赌赙的,与罗捕头交好的人又会是个什么样儿的东西。
  江若宁勾唇讥笑。
  杨副捕头冷声道:“你们三人想办法还原,还不了原,怕是要吃牢饭,若我们破不了案,你们坏了规矩就得担责任。我今晚回去请师爷写官文上报奉天府官衙定夺。”
  这可是人命案子,又发生在青溪县境内,他们有义务查清案情真相。
  杨副捕头吆喝一声:“小江、河十七,我们回县城。”他懒得与罗捕头的人纠缠,若是破了案,以罗捕头的性子,非抢功不可,可破了不案,罗捕头又会骂他们这些真正得力的人,说他们无能破不了案。
  杨副捕头想着自己的憋屈,越发厌烦得紧,可又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件无名女尸案,寻找真相,弄清死者身份,是他身为捕快的责任。冷声道:“罗捕头,这死者的身份怕是不俗,闻仵作这般亵渎死者,若他日死者找上门来,你可担不起这个罪名,我劝你还是尽快复原。”
  他们上了马背,只听“啪啪!”两声,竟是罗捕头狠狠搧了前儿来的闻仵作及两名心腹捕快几个耳光。
  这都叫什么事,风风火火赶到观音镇,所有的东西都被那几个贪财的家伙给破坏掉了。
  江若宁气得想杀人。闻仵作是仵作吗?纯粹就是一个贪赃枉法之人,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贪死者随身的东西。
  杨副捕头也不比她气得少。
  一路上,杨副捕头都在骂:“任县令这些年都不错,唯独不该收了罗家的银子,让那东西当捕头,他一人做捕头,一帮子蠢货全得势,胡作非为。”
  *
  午饭,江若宁没吃,路上吃了两个馒头,回到家时更是饿得前心贴后背。
  浑身疲乏酸软,她将马送回县衙,一路无精打采的回家。
  江若宁疲乏不堪,很想念温暖的大床,幻想着早些躺到床上睡一觉,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世间最美的享受。
  近了江宅,江若宁懒懒地唤了声:“支伯,我回来了!”这声音真真是有气无力,如果人人平等地工作竞争还好,衙门里严重的不公平,令她身心俱惫。
  支伯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正要说话却突地咽住了:这事是真的么?太奇怪了!
  然而,就在江若宁穿过角门踏入内院时,一个精致得像瓷娃娃的小人儿欢呼着、蹦跳着,几乎是冲刺一般地死死抱住了她的腿。
  她所有的思绪顿时化成了空白。
  这什么情况?
  这小女娃从哪里来的?
  而小人儿的话,更惊得她几乎要惊叫着跳起来。
  “娘亲”小女娃泪眼朦胧,,用那软糯甜美又不失清脆地声音又唤了声“娘亲”,她扬着小脸看着她,孺慕地、欢喜地:“娘亲”。
  接连三声“娘亲”,雷得江若宁整个人立时化成了雕塑。
  她将来是要做娘亲,那一定是她与李观生的孩子,可是这个小女童从哪里跳出来的。
  小人一脸委屈,仿似她一个大人欺负了这小孩:“娘亲,你不要我了吗?娘亲,别不要我!呜呜,娘亲,往后,阿宝会很听话,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娘亲不要丢下我……”
  这是谁家的孩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或者,是她走错家门?
  只一瞬,几个问题像泉涌一般在脑海奔涌。
  江若宁木讷低头:这是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小女童,穿戴干净,这身粉红色的缎袍别提有多合身、漂亮。长着一张圆圆的小脸蛋,那乌黑明亮的眸子纯净得像一泓幽潭。说真的,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像是从年画上跳下的娃娃。可怎么瞧着这孩子觉得有些眼熟呢?
  二妞飞奔出来,嚅嚅地唤了声“小姐”。
  江若宁打量院子,月季花丛、水井、石桌、桃树、秋千……不像是走错了家门。闺房的依窗案前,摆放着一瓶纱绢牡丹花,那是她亲手用旧纱制作的,有红的、紫的,还有白色的,那绿叶也是用绿纱制作的;花瓶是她从库房里精心挑选出来的,花瓶上纹着蝶戏牡丹的图案。
  抱着她的小人儿望起头来,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随着泪水的流淌,小人儿开始失声大哭起来:“娘亲,你真的不要阿宝了!阿宝以后再也不惹娘亲生气了,阿宝会很乖的,你不要不理阿宝……呜呜……”
  怎么回事?

☆、070 雷人的悲具

  (ps:祝亲们元旦节快乐!阅文愉快!)江若宁在脑海里打了无数个问话,这孩子将她抱得越发紧了,敢情是把她的大腿当救命的柱子抱了,小人哭声更大,哭得撕心裂肺,惨不忍睹。“娘亲,你别离开阿宝!娘亲,别不要阿宝……阿宝想娘亲了……”
  之前的话,无法撩动她的心弦,可此刻这孩子的话说得江若宁想哭。
  穿越前,在她童年的记忆里,只有爷爷、奶奶,爷爷是个考古专家,总是往返在各大城市大学校园里,忙着讲课,忙着做学术研究。奶奶退休在家,奶奶是个搞艺术的,还是国内知名的画家,奶奶的话不多,但每说一句份量都很重。家里只有她与奶奶相依为命,曾有一度她拿保姆当自己的母亲。也至后来,奶奶每过三两年就会换一个保姆。最后,奶奶成为“亲人”的代名词。
  穿越后,她小时候也很想爹娘,可自打她记事起,她就和别人不同,她只有姥姥、舅舅,她已经好几年没见到河德秀了。在她还小的时候,河德秀回来过几次,长则住两天,断则宿一晚便离开。
  直至三年多前,江氏又让水柱给河德秀写了两封信,可河德秀还是没回信。
  两年前,土柱要去京城医馆送交送还素膏。他顺道去了京城宋府,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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