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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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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于衍侧身示意其他女医退下,凑近霍成君耳边,轻声说道:“一切如姑娘所愿。”
  霍成君仿佛落入冰窟,不知道如今是何状况,过了许久才发出颤抖的声音:“住口!”
  淳于衍噗嗤一声,竟笑出了声:“原以为霍成君不输少年郎,今个儿可算是见着了,原来也不过是个虚架子,可惜周围人为你算计了。”
  接着淳于衍开口道:“霍姑娘,现在我要去太医院撰写公文,霍姑娘若是对皇后娘娘感兴趣,可随我一同前去。”
  霍成君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双温暖有力的一把抓住:“成君,别说话,跟我走。”
  却见上官云霓身旁并无一宫人,拉着霍成君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霓?”
  而上官云霓却并不说话,只死死的拉着霍成君,提着曲裾,忘记了宫中礼节,撇掉了自己大半生的习惯,快速的带霍成君往长乐宫的方向走着。
  “云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这才甩下霍成君的手,向她指了指不远处,宫中的侍卫已经把淳于衍围住了。
  上官云霓撇了眼霍成君,表情淡漠的很:“若是让县官(即陛下)见了你同淳于衍拉拉扯扯,你猜他会怎么想”
  霍成君不再回答,远远的见着淳于衍冲她的方向笑了笑,不寒而栗。
  而被侍卫包围的淳于衍,从几天前便预料到今天的结果,她看了看远处极负盛名霍七小姐,幽幽的笑了,为这位大小姐算计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第82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中)
  当年轻的皇帝知道椒房殿的消息时候, 皇后娘娘的性命已经无力回天了。彼时他正在未央宫的书房讨论匈奴事宜, 而待到赶过去的时候, 只能看见许平君平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呼吸。
  刘病已愣了愣,喘了喘粗气, 感觉从未央宫到椒房殿的距离, 是他走过最长的路。
  这一路上,刘病已督促着步撵, 路上飘着飞雪, 脑子里飞过许平君曾经的画面。
  他记得自己头次见她的时候是新婚之夜, 当时自己满脑子算计着今后怎么能更大限度的利用许家之时,一瞥见自己身旁披着红盖头的新娘, 心里咯噔一下,好似突然拘谨起来,竟不知手脚应放何处……
  他记得从霍大司马府出来的时候, 自己一无所有, 没有势力没有靠山,回家便见平君等在案旁,他仍记得那个拥抱的分量……
  他记得夏夜同平君在院中枇杷树下闲话家常, 他看着平君不紧不慢的绣着香囊。野心如刘病已, 也永久的记着这一针一线, 也永久的记着她纤细又灵巧的双手,有那么一刻,刘病已甚至觉得, 即便不争权夺位,就这么看着平君这么绣下去,也很好……
  再接着,他所回忆的就更多了,想着自己称帝前的几年,想着自己当皇帝的这两年,想着许平君之前让自己宁神的气味,做皇后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了。
  许平君啊,她可是年少的自己,那些夏虫都知晓他们谈天说地时刘病已流露出来的野心。
  许平君啊,她也是即位后的自己,同自己一般,在皇后的位子上颤颤巍巍,胆战心惊……
  不行,她可不能死。
  况且,昨晚一同用膳,她还说感觉这一次可能会是个小公主……
  到底才到了椒房殿,却只见许平君平静的躺在床上。刘病已觉得自己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步一踱到床前,腿一下子软了。他来的太晚了,她之前的挣扎都不见了,她难产时的汗水也被人擦去了,连床褥都换了新的,眼前的许平君,宁静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许平君这一生经历过的最大的痛苦还没被该心疼的人见到,便已经被人抹去了,好似不曾经历。
  这个正月,可真难熬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霍成君一回长乐宫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云霓倒是不紧不慢,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前有长御过来说过,皇后难产而亡。”
  霍成君没站稳,扶住了旁边桌子,终究还是错过了。
  上官云霓接着说道:“长御还说,县官大怒,说这几日虽然皇后生病,但昨晚明明还好得很,今天却难产而亡,还在椒房殿的侍医都跪了一地,回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也都被召回。我不放心,到底想去椒房殿瞧瞧去,却见着你在同女医说话,这女医同霍家走得近,若是被县官发现你和她在一起,他现在在气头上,我也怕会连累你。”
  霍成君有些颓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上官云霓又道:“我看你还是先行出宫吧,毕竟你不是宫里人,现在宫里出了白事,县官又不知会不会迁怒旁人,椒房殿由我照料着,你放心。”
  霍成君愣愣的抬头看着上官云霓,努力的想着,这便是自己这几年费力保护的姑娘吗?她现在已经是太皇太后了,不需要她的保护了。
  霍成君点点头:“好,好,我这就走。”
  上官云霓迟疑道:“嫮儿你同……许皇后在民间可曾相识?”
  霍成君愣了一会,声音低沉:“见过两面,未曾相识。”这是实话,一次是当年中秋夜里她在金龄昀马车旁边,并未同刘病已夫妇打照面,一次是刘贺在位时,她午后同刘病已商议决定帮他称帝,许平君正在内间哄着刚出生的小儿……
  上官云霓柔声道:“现在想想,每天许皇后都过来向我请安,温良恭俭,礼待宫人,她是个好皇后。现在因为小产而亡,虽则痛苦,我却很羡慕她。”
  “羡慕?”
  上官云霓接着说道:“县官对她情深意重,她又不渎皇后之位,确实羡慕。难产之痛,也好过终生不痛不痒,浑浑噩噩。”
  霍成君却并未会回话。
  上官又笑了笑:“当然了,她能生出儿子来这一点就已经比我强很多了,往后的史书之上,关于她短短一生的着墨可能比我还要多,而我,不过是慢慢熬罢了。”
  霍成君轻轻拥住上官云霓,两人努力的从对方身上汲取温暖,驱赶寒颤。上官云霓不知道霍成君的担忧与愧疚,霍成君也不明白上官云霓的思念和羡慕。两个心意不同的女人,因为深宫之中另一个女人的离世而悲而忧。
  待到黄昏之时,霍成君才同上官云霓分道而行,一边走着出宫回府,一边想着这事情究竟怎么收场。
  在母亲房中发现了让产妇致命的带有附子的药方,这并不能直接说明母亲是伙同淳于衍杀害了皇后,但……霍成君很不愿意承认,但淳于衍当时对自己意味深长的笑以及那句“一切皆如姑娘所愿”,含义已经很明显了。
  天哪,这种事情究竟要怎样才能瞒天过海啊。霍成君现在想起未央宫的那位,便心乱如麻。却不知自己现在焦急愧疚的模样早被未央宫那位尽收眼底。
  “陛下,刚刚淳于衍女医便同这位姑子说话的。”一新来的侍卫指着霍成君对刘病已说道,新来的,也不知晓那位女子的身份,头一次直接同陛下说话的他还有些紧张。
  而刘病已却面无表情,仿佛方才在椒房殿的怒发冲冠只是幻影,许久才微微蹙眉道:“知道了,不用拦她。”
  “诺。”小侍卫道。
  因为皇后意外难产而亡,陛下大怒,将宫人太医以照料不周为由收监调查的收监调查,赶出宫的赶出宫,因为这件事情搞得宫里宫外人心惶惶。
  霍大司马作为尚书令,虽不负责此事,却因许多耳闻,只道是帝后情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才寻了理由,找周围宫人的麻烦出气,但几天之后,霍显见着此事没消停,反而在淳于衍上的质疑越来越多,这才向霍光彻底地摊了牌。
  “糊涂!糊涂!”霍光嗟叹,在房中来回的踱步。
  “这……这我不是急了吗,眼巴巴的几个月又几个月,两个春去秋来了,已经第三年了,许皇后已经要生第二个孩子了,我一个做母亲的,我能不着急吗!”霍显泫然道。
  “那你就……你就……”霍光一甩手,背过身去。
  霍显道:“我没有……开始没想这样的,我是想让陛下废了皇后让成君为后,但这两年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太医院的人又都是陛下从民间另扶持的人,这淳于衍也一样啊,总算是她同我亲近,我才和她透了想要这个孩子废掉……可,可也没想到皇后她……”
  霍光轻叹一声:“夫人呐,可你也不能这么冲动啊,这可是皇后啊,这陛下盛怒,你知道……”
  “老爷,我就是知道现在情况不妙才跟你说明的啊,现在只能尽全力保住淳于衍,保不住她,她手上便是我们的把柄,她本身就是我们的把柄……”
  霍光缄默不语,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点点头。十日之后,淳于衍便从廷尉那里出来,随着自己的夫君离开了皇宫。
  而霍成君自许皇后故去那日回府后,也不言语,直接从南书房将手上的几件事情交付给束褐,拿着自己的书卷便回房间了。
  再过半月,復中翁同圣上请辞,云游四方。陛下虽颇为不舍,但也依着老师的性子,商量着过了正月再走,为老师设晚宴饯行,二人谈天说地,聊到深夜。次日一早,復中翁于未央宫向陛下告别,出了宫门,便见着霍成君正披着素白的斗篷,立于清晨冷风之中。
  復中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赶紧过去:“谢谢霍姑娘为老身备好车马用度,真是费心了。”
  霍成君含笑:“老先生客气了,让老先生远道而来长安为先帝治病,本就是成君的不情之请,现在事情尘埃落定,老先生生性向往自由,在长安城这几年也是老先生看得起成君了。现下为老先生准备车马,本就是成君的本分。不过老先生本身就是行家,成君挑的这几匹马恐怕是班门弄斧了。”
  復中翁依旧目光如炬,看着这马,看着成君,倒也哈哈大笑:“霍姑娘啊,你这偷师学艺的本事倒是不错,恐怕以后关于千里马关于草药的寻常问题都你难不倒你了。”
  这一提草药,倒让成君有些不安,復中翁仍笑:“成君啊,你是个好孩子,可人生在世,不能只靠自己本心做事。刘贺的冷箭有人替你挡,背后的冷箭旁人没法替你挡啊。”
  霍成君一听復中翁提起当年的事情,一晃神,又轻笑道:“现在已经没什么要冲我放冷箭的理由了。”


第83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下)
  復中翁笑着摇摇头:“丫头, 哪有那么简单啊。”
  霍成君抿了抿嘴唇:“世事复杂些, 简单些, 都同我没什么关系了。先生你也知道,我现在连南书房都离开了,现在我真的就只是个待嫁姑娘罢了。”
  復中翁看着远处, 笑的意味深长:“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啊。”
  霍成君有些错愕, 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忙接着说, 却被復中翁抢了白。
  “在长安城中, 没有简单的事情。我只是怕你……”復中翁顿了顿, 又似是下定决心,说道, “你记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霍成君虽表面含笑答应, 心里却不以为意。而復中翁也把她这些心思看在眼里, 也还有些不舍,盯着霍成君,直到骑上了马, 又从马上下来, 眉头紧锁, 对成君说道:“丫头啊,说到底也是我对不住你,你救了我的命, 我却……唉,到底世事弄人,世事弄人啊……”
  霍成君莫名其妙:“先生这又是什么话,当年从兰陵一路到长安,互有照顾,这也是分外话了。再说,已经三年了,从当初我以为的为太皇太后治病,到后来为先帝治病,再到现在为许皇后医治……先生医者父母心,才如此感伤,还是安心上路吧。”
  復中翁点点头,欲言又止,只是拍拍霍成君的肩膀:“这个正月,可是难熬啊……”
  霍成君轻轻拢了拢自己的斗篷,不再言语。见着復中翁上了马,从眼前消失。一回头,便看见穿着玄色朝服的那人立于城墙之上,看不清楚他在看復中翁还是看她。
  四周萧瑟枯槁,冬风之中,蕴着新生的气息。而几年之后,霍成君才明白,復中翁所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指的不是她霍成君,而是霍家。那时的她也会明白,復中翁临走前的彳亍所为何,也会明白他于城墙之上在看着谁。
  春去秋来,冷风一吹,晃眼又到了下一个秋冬。
  封霍成君为婕妤入宫这事,是一个初秋的早朝陛下点头的,自正月许皇后故去,陛下悲痛万分,却又时刻挂念百姓,为着百姓名讳困难,便将本名“病已”改为单字“询”。而太皇太后也以为一国无国母,实为不祥,加之众大臣谏言,便封了霍氏七女为婕妤,定于本月十九即十月十九入宫。
  而霍成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换好了骑装,准备赴上月金龄昀的约,趁着秋高气爽去赛马场骑上一段。那件事情之后,金龄昀也同她道歉醉酒一事,两人便心照不宣的继续做着老友,避谈此事。
  一听素音的带来的消息,登时蔫了,没过多久,便起身去寻了新得来的马鞭。素音忙道:“小姐,你可听清楚了?”
  霍成君淡然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刚要走,却见霍显推门而入:“今朝有酒今朝醉?”
  霍成君忙讪笑。
  霍显皱眉:“你这穿的都是什么啊?这都是要当皇后的人了,还这么……”
  “母亲!”霍成君提高了声音,“您可得偿所愿了。”
  霍显轻哼一声:“金二公子在霍府门口,我已经叫人让他走了,马上要进宫了,你可别再出了什么岔子,你同这金二公子这两年也走的太近了……今天我陪你出门逛逛,需要什么东西添置下,你自己就别一个人出府了,明白吗?”
  霍成君点点头。默默想着,五年前的赛马场,她想着怎样才能逃婚,五年后想去赛马场了,又要进宫了。这赛马场,八成是掌着她的红鸾星吧?
  同母亲一路出来,兴致怏怏,霍显却不以为意,慢慢的逛着,霍成君似是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讶万分,却也佯装镇定,拉着母亲道:“阿母,您先去前面胭脂铺等我,我去看看那边的折扇。”
  “折扇有什么好看的?”霍显不耐烦的挥挥手,放她走了,霍成君这才讪讪的赔笑。
  霍成君走到扇子摊前,赶紧小声说道:“金龄昀,你疯了?你让我母亲见着,咱们两个都要死!”
  金龄昀:“嘘,小点声,你听我说。你现在这是被你母亲囚禁了?”
  霍成君瞪了他一眼:“不然呢?我跟在母亲身边好玩是吧?现在圣旨都下了,阿母铁了心让我入宫,恐怕我说什么都不好用了。”
  金龄昀道:“你打算怎么办?”
  见霍成君默不作声,才又说道:“跟我走吧。”
  “什么?”霍成君瞪大眼睛,双手立刻推开他:“你别开玩笑了,这……这怎么能行呢,这会死人的,金龄昀,我只把你当相识已久的老友,你别……”
  金龄昀打断道:“我知道,但你真的想入宫吗?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现在椒房殿还对你有吸引力吗?”
  “当然没有,你不是不知道,我连南书房都不想进,我恨不得现在离宫廷越远越好,可……可怎么……”
  金龄昀默默地把扇子交到霍成君手中:“后日,子时,我在扇中之地等你。”
  见成君些许慌张,连忙补充道:“并非私奔,我只想帮你。成君,离开后搜查无果势必会宣布你去世,到时候你才是真正的自由。”
  霍成君装模作样的付了银两,拿了扇子,望着金龄昀,慢慢离开。
  霍显见霍成君这才回来,瞥了一眼:“怎么这么慢啊,我看看你挑了把什么样的扇子。”
  霍成君刚要护着扇子,却被霍显一把拿去,打开一看,啧啧道:“桃林啊,画的倒是不错,成色差了些,可能是颜料……”
  霍成君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想着后日子时,桃林……
  这年倒春阳尤其厉害,十月竟又回了暖,惹得长安城那片有名的桃林又稀稀疏疏的开了花,一年之中花开两次,可巧赶上了菊花花期,堪称妙景。
  霍成君翻来覆去的看着折扇,心里乱的很。正赶上丫头阿容进来,笑着说道:“小姐看扇子呢!”
  “哦,”霍成君收起折扇,“随意看看。”
  阿容是家生丫头,自小在六姑娘房中,没跟着六姑娘陪嫁到金家,便安置在七姑娘屋里,也是要跟着进宫的丫头。阿容做事情手脚麻利,成君看着她不停的擦拭桌子花瓶,有些晃神。
  阿容笑着说道:“其实小姐你知道吗,今年倒春阳,郊外的桃花都开了哩,不少人过去看了,一看小姐就喜欢桃林……”
  “桃花今年又开了?”霍成君喃喃道,“真是奇了。”
  “可不是嘛,这几年头一次倒春阳这么厉害,桃林开了大半,庄小姐和靳公子就去过了,也不知张公子有没有去,不过自从张公子成了亲,小姐也有日子没见……”
  霍成君却没听下去,只一个劲儿的想着,现在桃林怎么样了?宫里没见过有桃林,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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