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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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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的?”
  饶是心情低落的绣英,也因着这句话提起了兴致, 整个府上谁不知道二少爷同霍七小姐关系亲近, 从前两人一直不在长安, 也没听闻关系多亲近,而自打这新帝继位大半年来,长安城内外随处可见霍七小姐同二少爷的身影, 茶楼上,酒馆里,鸿固原,城郊马场,城西桃林……
  “你们知道吗?这霍大司马想让陛下娶七小姐为后,这事情说了又半个多月了,陛下一个劲儿拖着,你们猜怎么着,昨儿个陛下给婉拒了!”
  “呀!真的吗!”
  “怎么会这样!陛下还真的不把大司马放在眼里……”
  绣英这才暗暗地想着,霍大司马位高权重,霍七小姐也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这陛下,恐怕比前一个皇帝还要荒唐哩!可转念一想,从昨个儿开始二少爷便阴郁张脸,会不会是同霍七小姐这事儿有关……
  金龄昀急匆匆赶到桃林时,已经是午后了。几日不见成君,昨个儿才托人约她来城郊赏花,办完手头上的事情,已经过了饭点,连忙马不停蹄的坐轿赶来。
  却见霍成君身着鹅黄出风毛绣竹叶梅花圆领袍,青灰撒花褶皱裙随着风飘着,看着快要凋落的桃花面无表情的拂过石凳的尘土,坐下看茶。
  金龄昀看着神态自若的霍成君,倒有些发愣。他仿佛已经不认识眼前的霍成君了,若是从前,他能想象出嗔怪却佯装大度的霍成君,他能想象出苦闷郁结却开口自嘲的霍成君,他知道应该陪那样的霍成君喝茶听书,他知道应该同那样的霍成君到朱雀大街尝九珍坊新出的菜品,他知道他可以听她的埋怨,他知道他可以帮她收集需要的消息,但如今的霍成君,当真的满不在乎的霍成君,却让他陌生的很。
  或者说,从她去兰陵之后,甚至更早,从南山之行之后,他便看不懂霍成君了。
  金龄昀走去坐下,手指敲了敲石桌,看了霍成君一眼。
  霍成君却甜甜一笑:“来了。”
  金龄昀一见这笑,准备好的台词便如鲠在喉,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良久,才生硬的接上一句:“陛下唱的这出‘寻故剑’的戏,太蠢了,让许氏做了皇后,这样许家等闲封不了侯,这样便不能慢慢扶持许家作为自己的势力了。”
  霍成君淡然一笑:“曾经他靠许家起家,如今许家人伸着脖子等爵位,不给不好,但他到底不是靠许家起来的,加上现在他有了张安世和杜延年。拿皇后位来克制自己的后院,他明白得很呐。不过……他同发妻情深意重,兴许没那么多理由。”云淡风轻,好想在讨论一件闺房的小事。
  金龄昀愣了半响,才有些自嘲的笑道:“原本还很担心你。”
  霍成君却轻轻的摇摇头,看向已近凋零的桃林:“倒也不是多想当皇后,小时候是有些想的,现在不过是觉得被人拒绝很没面子罢了。”
  转而又笑了,依旧漫不经心,似乎将方才一场贵族姑娘的巨变说的像是别人的事情一样,反过来宽慰为自己抱不平的旁人道:“到底长大了,皇后的位子哪有那么容易坐的?”
  金龄昀看着霍成君,愣了几秒,仿佛看到了一个从前未曾见过的姑娘。
  儿时的她恃宠而骄,他当她是个缠着刘弗陵的小娃娃,未曾挂在心上;十年后她冷静自持到让他佩服,也不过是认为她出落成了一聪慧的娉婷少女,在一众贵小姐中也实在没什么稀罕。
  而现在她这般无所谓,倒是让他想起了家中的那位管事人——看什么都云淡风轻,总能不动声色的解决好,不仅聪慧、不仅冷静、不仅貌美。
  霍清和。
  从前的金龄昀见着那位金家的管事人,总在想嫂嫂到底怎的就成了这样的玲珑人。
  而现在,金龄昀恰好在霍成君急速成长时认识她的,而他终于从霍清和的亲生妹妹那里补全了霍氏女的成长经历。
  毕竟霍成君可是她的妹妹。
  长安城内的八卦向来多,不过十日,霍七小姐被陛下婉拒作为谈资,在茶余饭后已经不再新鲜了。而霍成君也终于放宽了心思,去宫中见上官云霓,也是现在的太皇太后了。
  她答应刘弗陵的事情,一直不敢忘。
  恰逢中元节,因着中元节一贯便是民间的节日,但免不了宫中人做祭祀中用因武帝之后,道家在宫中再无之前地位,宫中人也不再同文景之时,抄录《道德经》,都只是祭祀祭祖罢了。
  霍成君同上官云霓话了好一阵家常,两人数月未见,又因着这是上官云霓当了太皇太后之后第一次两人私下见面,此中世间万事瞬变,两人皆唏嘘不已。
  待到霍成君从长乐宫中出来,已近黄昏,再也不是从前熟悉的椒房殿,霍成君心中倒不似从前一般追思过往,反而感觉事情终于结束,心中郁结已久的疙瘩也放下,心中如今倒是从未有过的开阔。
  往不远处望了望未央宫,也暗暗含笑。现在的他应该同当年的弗陵哥哥一样勤于政务吧,自己在南书房也感受到了他的铁腕与雄心,似乎,自己做了一个对的选择。
  正想着,往宫门走着,顺着绕过莲花池,正好遇上了一群人,为首的那个身着玄衣,同身边几个新面孔交谈着,霍成君一眼便看出那玄衣公子何许人也,但她还并不想打照面,便在假山旁边等了片刻,听着一群人的脚步声远了,才走了出来。
  身旁新侍奉她的丫鬟唤作素音,在一旁不知为何如此,成君也只是轻笑摇摇头。
  没想到方才霍成君想躲的人并没有离开。身着玄衣的刘病已同身边两个长御正站在莲池旁边,旁边几个生面孔的郎官也已离开,他背着手,立于莲池旁边,望着平静的莲池,眼眸也静的很。
  到底不能再躲了,霍成君便落落大方,同刘病已施了个礼,见刘病已没有反应,只侧身望着莲池,想到如此便最好正好离开,刚要抬脚,便听着刘病已说道:“看着这莲池,才想起来,原来住处的荷花,喜欢得很,便随自己移了地方,可现在病殃殃,何解?”
  霍成君心头一紧,扭头一看,他眉头紧锁,仍然望着莲池。
  霍成君前些日子有些着凉,糯糯着声音:“病殃殃”
  他负着手:“本来想着接出新苗的。”
  霍成君顿了顿,他这意思……莫非许平君有喜了
  自那日午后霍成君去刘病已府上商讨事宜,几个月风云变幻,皇位易主,两人已经数月未见了。
  那次两人以为是彼此最后一次见面,没想到现在,两人又再次相遇,霍成君看着现在的蹙眉冷峻的年轻君王,似乎看到了当年逐渐和自己疏远的刘弗陵,也似乎看到了进入南书房后诚惶诚恐的自己。
  霍成君粲然一笑,迎着黄昏的余晖,倒是有一种历经风霜的天真感,冲着玄衣男人朗声道:“当轴何其糊涂!即便荷花不可亵玩,不代表不可悉心培植。荷花冰清玉洁,自然想要永远留在身边,但若要花移植异处,当轴也要有心培植才是,至于嫁接新苗,来日方长,若是当轴有心,必定新荷满园。”
  刘病已挑眉,看着面前身着素色襦裙绣着兰花刺绣的姑娘,仿佛又想起曾经焦头烂额时瞥见的嗅青梅的蓝衣姑娘。
  自己最近为着平君的各种不适应焦头烂额,甚至怀疑自己让她当皇后是否自私。把平君推出来,效果显而易见,免了许家晋爵,又对霍光试探态度,也给了小儿阿是保障,一箭三雕。但这样做对平君如何,平君再次怀孕如何,刘病已简直不敢细想。而现在听闻霍成君三言两语,他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
  却见素色锦衣的姑娘行了一礼,正待要走,又折回来说了两句:“当轴愿意带在身边的心头爱,哪怕是再冰清玉洁的莲花,也别轻易比拟,还是心头爱更要紧些。”
  刘病已心头一凛,眼见着女子匆匆离开。
  素音紧跟着小姐,忍不住问道:“小姐,刚刚听你称呼当轴的,是你不太熟识的官大人?”
  霍成君头也不回:“下次见了,可是要跪下的,那可是新帝。”
  素音一惊,踉跄几步,又问道:“那小姐刚刚称呼当轴……为何不直接拜见陛下?”
  霍成君倒是愣了半响才回了嘴:“前些日子刚被拒婚,还怕新上的长御不够笑话我的吗?”
  只一句,素音便不敢再多说了。
  微风拂过,莲池微微涟漪,霍成君忍不住瞥一眼,回头见那翩翩公子早已离开。恍惚想起数月前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
  那次相见时皇帝的位子还是刘贺坐着,霍成君匆匆到刘病已家中欲同其商讨事宜,听着里间许平君带着刚生几月的小儿阿是,霍成君摩挲着茶杯,一时竟不知应如何自处。
  她还记得,刘病已当时轻咳一声,倒也有些拘谨:“你的病好全了吗?”
  霍成君抬眼看了看他,用力的看着他,仿佛想要把他记下,随后又轻笑着摇摇头:“算了,次卿。”仿佛是在回话,仿佛是在总结。
  隔了半响,才开始说道:“时机已经很成熟了,现在你在朝堂之上拉拢到的人已经足够有话语权了,刘胥同刘贺都不再是你的对手,你现在是我父亲唯一的选择了。”
  刘病已也抬眼深深地看着霍成君,似乎想想明白一些事情,却只是放下了茶杯,点点头。
  之后刘病已收到霍光的请帖,两人促膝长谈数个时辰,王朝风云变幻,皆在此中。
  那次便是两人自以为的最后一次相遇,但总归不是,总归两人的缘分还是未完。
  这是两个聪明的人彼此心照不宣的计划出的结局,比两人真正的结局,克制了许多。
  而两人真正的结局,许是命运作祟,饶是聪慧如霍成君,缜密如刘次卿,也是收不住的,克制不了的惨烈。


第81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上)
  话说自从那日霍成君同刘次卿于莲池重逢之后, 一晃也半年多未见, 之前的一切都尘埃落定, 霍成君倒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春天时看了看小五的去处,坟头野草疯长,当年被刘病已诱导买卖璧漱阁地图, 被玉芷利用给刘贺背罪, 被霍光杀害来逼迫霍成君入南书房……左不过一个因贪念而被多方博弈利用的可怜人罢了。
  而霍成君在站定刘病已一方后,也在南书房越来越边缘化, 加之于南书房还能感受到刘病已之铁腕野心, 霍成君有些轻松的想着, 自己算是之前做了个深闺梦。
  可一切不过只是表面的平静,湖面之下的漩涡, 逃不过的。
  不知不觉,又过数月,霍成君慢慢将南书房的事务放手, 而霍光也不再强留。
  而后皇后有孕的消息也渐渐在宫内传开, 霍成君从上官云霓那里听闻,再想起那日莲池重逢,心里也如那日莲池般不泛涟漪。
  去年行了及笄礼, 全长安城的达官贵人都前来道贺送礼, 彼时顾玉瓒嫁人, 翾飞消失,霍成君俨然成了最受长安城公子哥儿们追捧的对象,自及笄后, 不少家显贵上门提亲,霍夫人却纷纷谢绝。
  此时霍成君正同婢女素音闲话家常,说起谁家送来了帖子,而霍成君却淡淡说着:“阿母这样,倒叫我有些担心了。”
  素音咯咯一笑:“小姐莫不是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吧,看看每月来问小姐八字的人家,小姐就不该着急的啊!”
  百灵般的笑声,倒叫成君想起曾经的身边人,为免又想起伤心事,霍成君只赶紧岔开话头:“阿母呢?现在在干嘛”
  “哦,夫人现在正在花厅同淳于衍女医说话呢。”
  霍成君挑挑眉,又是淳于衍,这两年母亲倒是同这个宫中女医走的近。
  霍成君见过这宫中女医一面,干瘦枯黄,行动敏捷,眼睛却似猫般狡黠,让霍成君从来都有些不喜欢,也就没招呼过,却不想这日清晨,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霍成君便见着一白色披风的女子被母亲的丫头鸳鸯引着,匆匆往花厅内室而去,霍成君披上外衣,尾随前往,在外等了半响,才见那白色披风女子出来,又是被鸳鸯引着带出了府,定睛一看,原是这家中常客淳于衍。
  霍成君皱眉,这倒有些奇怪了。
  待到晌午,霍成君原本不在挂念此事之后,去母亲内室问安,发现阿母人不在,桌上的倒留一方子。
  拿来一看,只觉双手颤抖,头皮发麻。
  兰陵长安一路随復中翁照拂刘次卿,药物常识多少知晓的,这方子中药物相克,分明让孕者难产!
  原来阿母对自己的打算一直没变的……
  而现在,该怎么办?
  霍成君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往日里她沉稳的很,多大的场面也不是没见过,可今日此情此景,霍成君的身体好像有千钧重。
  不行,还是要先进宫。若是许平君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那自己手上即便没有沾血,也是罪人。何况那可是刘次卿……
  可若是进宫,自己先找……
  还是先进宫,到时候见机行事,不能让事情失控才好。霍成君刚从璧漱阁下了楼,便见到金龄昀刚刚进门。
  “龄昀?你怎么会来这里……”霍成君刚想说什么,却闻见呛鼻的酒味,“大白天的你喝酒了?”
  霍成君连忙扶着金龄昀坐下,而金龄昀却一边摆手,一边叫嚷着:“嫮儿,嫮儿,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的,一件很重要的……很重要的事情……”
  霍成君往外张望着,今儿个素音也不着影子,这醉汉到底是怎么进了霍家的门的啊?从大门到璧漱阁这么远的路也是自己过来的?
  成君轻叹了口气,给他上了茶:“你现在这样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金龄昀反应倒还是像往常般灵敏,一听这话,便一把抓住霍成君握着茶杯的手,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却不在意:“成君,你真的要相信我啊……你真的要……”
  “哎,这茶!”霍成君赶紧蹲下,看着他的手:“烫着了没有?你……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今天父亲不在便是,若是他见到你这副模样,仔细回头你哥哥扒了你的皮!”
  金龄昀却不停地摇头抓着霍成君的肩膀一把抱住她:“嫮儿,你不懂,你不懂……”
  霍成君皱眉看着这醉汉,不知如何处置,想着自己还要进宫面临一场硬仗,便轻声说道:“龄昀,你看这样吧,我这就要出门,咱们一起走好吗?你这副模样呆在霍府,总归……”
  “你是不是要进宫?”金龄昀忽然认真的看着霍成君,双眼炯炯,燃着霍成君不懂的火焰。
  “怎么了?”
  金龄昀依旧看着霍成君,过了一阵儿,仿佛刚刚发了一个愣,才冷笑了一声:“霍成君,你帮上一个皇帝照顾皇后还不够,还要帮这个皇帝照顾皇后?”
  霍成君一听这话,骇得直接站起来,指着金龄昀:“你喝醉了,现在,和我一起离开霍府。”
  金龄昀倒也不怯,踉踉跄跄的也站了起来,冲着霍成君露出冷峻的笑:“怎么?戳到痛处了?可你就是在做这些事情啊,霍成君,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活菩萨?助人成君?还护□□?”
  “金建!”霍成君怒目而视。
  金龄昀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猩红这双眼,带着酒气,慢慢走到霍成君面前,轻轻揽过她的肩头说道:“霍成君,别走,你会后悔的。”
  霍成君皱眉,似乎忖度他这话的缘由:“金龄昀,我当你是好友,才让你在这里撒酒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是怎么……”
  金龄昀眯眼看着她:“果然,就算是现在你心里头一件也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霍成君见着素日温润如玉的老友如今难以自制,心里正掂量着他是否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往四周扫了一眼,只看见摆在梳妆台上的冰纹青釉瓶。
  谁知金龄昀却不再向前,冷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似是愠怒,似是怜悯,到底还是拂袖而去。
  霍成君慢慢跌坐下来,发了一会神,才出了璧漱阁的门,快到霍府门口看到家丁,更是或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们叫道:“霍家养你们吃闲饭的吗?随便让人进来”
  家丁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霍成君瞪着眼睛:“赶快备车,我要立刻进宫!”
  进宫的路上,霍成君心乱如麻,不知为何心里慌得很,别说想出解决对策了,一路上只记得金龄昀离开时的眼神。
  那是双摄人心魄的眼睛,让霍成君无处可遁。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事情要彻底改变了。
  霍成君捂着胸口,觉得有些恶心。
  而事实上,霍成君进了宫直奔椒房殿,却在去的路上见着了淳于衍。
  霍成君立马抓住她:“你往哪里去?许皇后怎么样了?”
  淳于衍面无表情,用冰凉的手推开霍成君后,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淳于衍见过霍姑娘。”
  一抬眼,是一双如死水般的眼睛。
  霍成君一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心在不停的跳着,她等着淳于衍,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丁点希望:“许皇后……她怎么样了……”
  淳于衍侧身示意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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