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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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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繁闹的夜市还是昏暗的桥头小巷在冬夜里都有各自的热闹。

    梁振坐在室内,家里的灯火第一次这么晚还通明,妇人的哭声在夜里听来让人心烦意乱。

    “老太爷,老太爷。”有下人们披着风雪急急进来。

    一向持重的梁振站了起来:“怎么样?”

    管家上前扶住他:“四老爷和两个公子被定罪了,罪名是贪墨饷银。”

    此言一出妇人们哭声更大,梁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管家看着桌子倒没有心疼,神情只有哀戚,梁振有五子,一子夭折,两子战亡,余下的两子,大子在祖居,四子在京城为官,两个儿子虽然平庸还算勤勉,又各自成家生子,孙子们练武读书也都小有成就。

    虽然不可能像梁振这般得到节度使之位,但将来仕途上会没有梁振这般波折,守业是没问题了。

    但现在四子以及两个儿子都被下牢狱定罪,仕途是没希望了,能不能保住命还是当务之急。

    “谁敢杀我的儿子。”梁振怒喝再次拍桌子,裂缝的桌子不堪其重倒地,“我梁振两个儿子为国捐躯,国岂能杀我余子!”

    管家低声劝:“四老爷和公子们不会被定死罪。”

    皇帝从不轻易赐死,但进了牢房人死不死的就不是皇帝说了算了。

    “更何况四老爷和公子们这件事本有蹊跷。”管家道,“是有人陷害。”

    梁振面色铁青,这件事的确蹊跷,他的儿子孙子虽然平庸但绝不会贪墨饷银,莫名其妙的突然被抓走,

    “抓走不久,宣武道就爆出饷银兵乱,朝廷里因为这个吵翻了天。”管家道,“四老爷和公子们的案子立刻就被加重了,现在连探视都不让了。”

    梁振一脚踩在碎裂的桌子上,愤怒又不解:“是谁要害我?”

    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奇怪,这些日子也一直在查,却查不出头绪,就好像仇人从天而降。

    “想要害我,我梁振一身清正,用贪墨饷银来算计我真是可笑,我去见陛下。”梁振冷笑,“让陛下说我的子孙是否有罪。”

    老妻带着女眷们上前拦住:“皇帝现在不好见,先把四郎他们救出来。”

    “老太爷,趁着宣武兵乱的罪还未争论落定,先把老爷和公子们救出来。”管家也道,“不要给人可趁之机,现在可是冬天,牢房比军营还要苦寒啊。”

    “那边已经松口了,只要把饷银空缺补上,就能先把人放出来,等候再议。”老妻道。

    想到军部抓人时报的饷银空缺,梁振再次大怒:“也亏他们敢信口开河,真有那么多银子堆在家里整个京城的人都看得到。”

    老妻悲愤哭:“就不要说这个了,你亲眼看着二郎三郎死去,难道还要看着四郎也死去,看着孙子们也死去,我还是先死了吧。”

    老妻哭天倒地,女眷们围住陪着大哭,梁振站在碎裂的桌子前,看着脚下哭坐一团的大大小小的女人们,再想到死去的两子,愤怒还在肩头塌下,就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鹰。

    “那么多钱,我们也没有啊。”他喃喃道。

    老妻抬起头:“把房子卖了。”

    京城的房子贵,梁振打拼一辈子,再加上皇帝的优抚才置办了这间宅院。

    “把房子卖了,我们住哪里?”梁振瞪眼。

    骤逢大难老妻反而有着冷静的安排:“我们离开京城回乡去,也好让四郎他们避避风头。”

    离开京城啊,梁振喃喃:“那我就没办法见皇帝了。”

    管家上前道:“老太爷,据说崔宰相已经率百官求见皇帝三天了,内宫门紧闭见不到。”

    皇帝虽然不理朝政,但官员们要见还是能见到的,尤其是宰相崔征。

    皇帝竟然连崔征也不见了?

    “崔宰相要问罪全海。”管家低声道,“估计皇帝生气了。”

    崔征和全海一年到头争斗不休,终于闹到逼着皇帝做抉择了,还有罗氏,三个人搅得朝廷乌烟瘴气,皇帝怎么看不到他们的荒唐呢?皇帝以前不是这样的,梁振颓然:“房子尽快卖了吧。”

    京城里买房卖房每日多得是,正月也不例外,有赌徒输了身家,有豪贵金屋藏娇,一个卸职的节度使卖房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消息,尤其是京城最近最大的注意力都在朝廷,宣武道兵乱引发的崔征问罪罗氏全海,这一次谁能赢?还是像以往那样,不了了之。

    梁振卖房的消息只有有心人盯着,包括梁振的儿子孙子入狱。

    梁振不知道仇从何来,有两方人马知道,做事的人心满意足完成任务回报而去,看事的中厚坐在厅内烤着火面色同情的感叹。

    “梁振真是废物,竟然这么容易就乖乖滚出京城了。”他的话并没有多少同情,“要是大都督,先把牢狱劫了,谁要钱谁定罪谁就是仇人,捶死他们,还要再去皇帝面前告他们一状。”

    旁边有人撇嘴:“大都督怎么会被人算计这般地步?”

    中厚搓着手哈哈笑:“对哦,大都督只会这么算计别人。”

    而且梁振这件事说到底也跟大小姐有关。

    有人疾步进来:“情况不对。”

    厅内烤火的中厚等人神情一凝收起说笑。

    “皇城已经进不出去。”来人低声道,“还有,大小姐一直让关注的吴章,已经到了京城了。”

    竟然这么无声无息的到了京城!中厚站起来:“快,急报大小姐。”

    看着来人急匆匆而去,中厚等人走到廊下,听着外边京城依旧的繁华热闹,他们抬头看阴沉沉的天空,脸色也如同天空一般。

    京城要出事了。

    董四是负责外围墙的守兵,因为猎人出身,在民壮营里成为弓弩手,但一直以来,他手中的箭射过大大小小的猎物,远远近近各种形状的草靶子,对准人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视线里越来越近的人马穿的还是兵服,跟他身上穿的一样。

    董四觉得自己应该咽口水,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做,身姿也一动不动,脚恍若扎根到垫着的木凳上。

    “喂,我们是淮南道的,祝大人让我们来的。”

    那边一百多人的兵马中有几个兵士的奔驰出来,挥动着双手。

    “开门让我们进去。”

    距离很近了,董四能看清他们脸上的嬉笑,咚的一声鼓响在身后传来,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董四的手已经不属于自己,嗡的一声,箭飞了出去。

    手虽然不属于自己,射出去的箭如同以往一样,百发百中。

    董四看着正中的那个兵士如同柳枝一般一颤,折断栽下了马,雪地上绽开鲜红的花。

    杀,官兵了!

第三十章 第一战

    要攻一座城池,就要里外应和。

    这是任何一个将官都懂的手段,齐大用更明白,这十年里他做过很多这样的事。

    齐大用是跟随安德忠多年的护卫,是安康山给儿子的五员亲将之一,他不在军中任职,又熟悉用兵,方便做很多事。

    宣武道兵乱的事安德忠没有让他去,把窦县的事交给他来做,兵乱是安康山的安排,而窦县则是安德忠的耻辱,这是安德忠对他的看重。

    齐大用对安德忠的看重很骄傲,但又觉得这是大材小用。

    窦县太小了,十个才抵得上一个丰城,而且也没有什么兵马,只有很多混饭吃的民壮,到时候不用打,点一把火砍几个人就能把他们吓破胆了。

    不过齐大用还是认真的准备攻城,先让一群人进去杀人放火,城里乱起来,里面的人跑出来时,他们在外边动手。

    当然柴太多砍起来很累的,不可能他们一个一个的砍,随便砍一砍柴都吓破胆子,不用他们再动刀子,将这些柴都赶到一起,点一把火烧了就行。

    地方齐大用已经选好了,安小顺说城门口有粥缸,煮的粥让一城人喝,喝了这么久的粥,就用他们烧粥吧。

    还有那个武少夫人,大公子特意叮嘱了,要让她先死,要让窦县的民众都看着她死,那就用粥缸把她煮了吧。

    她养了窦县民众这么久,让窦县民众把她煮熟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齐大用想到这场面就想狂笑,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雪地里堆积着几十具尸首,羽箭穿透他们的咽喉,在他们的胸口摇晃,脸上凝结着震惊,甚至还有人残存着笑。

    去叫门,进城,是很轻松的任务,谁想到那些围墙后竟然藏着杀机。

    “我们说了我们是官兵,但他们没有人出来,也没有人说话,只是放箭,放箭。”幸存的兵士脸上带着血颤声,“我们放箭还击,他们就躲到围墙下,我们换箭,他们就探出来射箭。”

    根本就无法靠近,只能勉强抢着同伴们的尸首退走。

    齐大用脸上的皮肉跳动:“他们竟然敢杀官兵?”

    愤怒中又有震惊,窦县为什么敢杀官兵?问都不问,就好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而来。

    窦县城的民众知道外边进行了一次战斗。

    他们听到了喊声,而且官府也没有隐瞒,有官差在街上疾驰告之。

    悬在头上多日的石头终于落下。

    乱兵来了。

    城门外围墙内的住民已经都搬到了内城,集市上有商人们搭建的长棚,在里长的指挥下,按照原本谁家挨着谁家的顺序住下来。

    虽然不如在家住的舒服,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小事,窦县城外有乱兵袭来,性命最重要,丰城可是被乱兵杀了很多人烧了城的。

    这个消息其实很早就已经传开了,官府几乎每天都在通报,宣武道兵乱的详情,乱兵的凶狠残暴,民众的惨状,并且告诉大家窦县会有乱兵来,因为距离太近,官府的话必然是可靠的,商人们退去城门关闭进出严查。

    但大家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乱兵不会来呢,不是说宣武道已经镇压了乱兵,乱兵到底是少数。

    这个侥幸现在破灭了,三天前,天不亮的时候里长们敲响了锣,告诉大家乱兵来了,让所有人都搬进城里。

    慌乱瞬时吞没了窦县城,还好恐慌久了也习惯了,大家顺利的将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搬进了内城。

    外边进行了一次战斗,内城门并没有关闭,不断的有兵马奔驰而过。

    “大松。”

    “东子。”

    在街上打探消息的民众脸色惊恐的看着路过的兵马,这些基本上都是军营的民壮,有熟人认出忍不住喊。

    “现在怎么样?”

    “乱兵真的来了吗?”

    “来了多少人?”

    民壮们一旦行军就六亲不认没有回答他们,有的进了衙门跟文吏交接记录,有的蹬蹬上了城墙。

    城墙上武少夫人被很多人环绕而立,大家都看向远处的天空,天空的远处隐隐青烟袅袅散去。

    “如信报所说,有一百多人来叫城门,余下大约有七百人藏在其后。”元吉说道。

    “第一战不错,在围墙的掩护下,击毙对方八十人,我们只有十人受伤。”一个负责围墙守卫的护卫汇报,“伤并不重,养些时日就能痊愈。”

    这就不算是损失战斗力了,李明楼点点头,视线收回落在城门外,外城已经没有了普通民众,曾经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只有一队队官兵跑过,围墙外血迹和散落的兵器还未清理,但除此之外一片安静,看不到那些隐藏的兵马。

    “七百人不是问题。”李明楼道,“真正的问题是,源源不断不知道会有多少兵马来。”

    她转过身看向护卫们,视线落在被夹在护卫们中间的主簿身上。

    “主簿大人,窦县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请大人与大家共度难关。”

    乱兵到了城门前的时候,关在县衙官厅里正下棋输红眼的主簿被请了出来,跟随李明楼来到城门楼上,亲眼看了这场对战。

    主簿现在还在颤抖,他见过王知和杜威被杀死之后的场面,但杀戮的现场更有冲击,还有更大的冲击是这件事。

    “他们,说是,淮南道的兵马。”他颤声道。

    为什么问也不问就一口咬定是乱兵,说杀就杀了?

    “他们不是淮南道的兵马。”李明楼道,“哨探已经查了几天了,他们来的方向,他们的穿着打扮,他们的口音,以及州府那边并没有消息说会派兵马来。”

    窦县外有很多哨探,窦县还在州府派了眼线打探,主簿从她的话里听明白,不过现在已经不因为这个吃惊了。

    “就算他们不是淮南道的兵马,他们也是官兵,你们怎么能杀官兵?”他颤声再问。

    问也不问就下了杀手。

    很明显那些官兵们都没有想到,他们近前时轻松说笑,而且不管是不是淮南道的,都是官兵是同袍,怎么说杀就杀了?

    “这个说起来有点话长,我慢慢给你讲。”李明楼道,“县令王知和杜威都是被我杀的。”

    主簿嗝的一声晕了过去。

    护卫们扶住没有让老主簿倒地,李明楼看了看身边的人:“我可能说的太快了。”

第三十一章 再备战

    李明楼于是将事情从山上剿匪开始说起。

    随行的大夫将主簿叫醒,听武少夫人讲故事,故事很简单,武少夫人一行人遇到了被山贼劫掠的村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上山剿匪时同样是官兵的他们看出了山贼的真正身份。

    “之后的事,有主簿大人知道的,也有不知道的。”李明楼道,“我们来到县衙被留住,是主簿大人知道的,而之所以来县衙,是杜威想要把我们灭口,我不得不亮明了身份才让他有所顾忌,只能把我们困住不放走,这是主簿大人你不知道的。”

    主簿面色惨白,被强行回忆当初,似乎下一刻就要再晕过去。

    “杜威和王知要再次装山贼劫杀我们灭口,我们也将计就计在离开的途中反杀了他们。”

    “为了方便动手,杜威和王知将县衙的你们都赶出去,城门守卫也换了官兵,这也方便了我们。”

    听到李明楼讲到这里,主簿想着那日清晨来到县衙看到的血海尸山,颤声道:“所以那些都是你们做的,根本没有山贼?”

    “官和兵为贼,岂不是更该杀?”李明楼没有回答,只是问。

    官兵为贼,也不该被他们说杀就杀了,而是当告诉州府,道府,再上还有朝廷有皇帝,他们杀了王知杜威等人,是因为王知杜威要杀他们吧,当然这句话他没敢说,主簿看着面前黑伞遮盖下的小女子,想到当时在血海的县衙前看着她出现,以为神仙降临,却原来是个阎罗鬼。

    “既然没有山贼,你们还留在我们窦县做什么?”他颤声问。

    还招了这么多民壮当官兵,现在又用这些民壮来杀官兵,啊,那些官兵,是不是得到消息来抓他们的,所以他们便又要杀官兵,主簿越想越眼神涣散,身子发抖的要坐不住。

    “我们留在这里,是因为从王知和杜威口中得知,他们做这件事是被别人安排,接下来有更大的动作。”原因很好解释,推到王知和杜威身上死无对证,李明楼看着害怕自己的主簿,“主簿大人,我不知道淮南道有多少官兵参与其中,我那时也没有证据让你们相信,不敢也不能透露半分,但又不能看着窦县遭到荼毒。”

    主簿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沉默不语。

    “这些日子其他地方闹的山贼也都是官兵假扮。”李明楼接着道,“宣武道兵乱也是安排好的。”

    主簿抬起头嘴唇喃喃想说什么最终无声。

    “大人现在不相信我。”李明楼道,“我也不在意大人信还是不信,我留在窦县做这些事,是为了不让这些乱兵侵袭,不让窦县生灵涂炭。”

    她不再看主簿,转过身看向城门前方,忽的又转头问元吉。

    “来的是从宣武道或者浙西过来的兵马吧?”

    看,果然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来的是什么兵马,主簿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无奈没有力气。

    这个问题问的是有些古怪,但小姐既然问自然有问的道理,元吉认真的想了想确认:“是。”

    毕竟按照命运,窦县毁于武鸦儿之手,虽然始终没有消息,李明楼还是觉得这时候武鸦儿的兵马应该已经来了。

    “如果有漠北行迹来的人马,不要直接动手。”她说道。

    元吉明白了,小姐一直让查漠北振武军的消息,因为始终没有消息,他都要忘了。

    “是,我知道的。”元吉道,“在外探查的人都已经吩咐了。”

    李明楼收回视线再看城门外:“乱军袭来,窦县上下当同心竭力,我等身为大夏官兵,当以安国护民为己任,扼险平贼。”

    四周护卫齐声应是。

    其间还有县衙的几个官吏,其中就有先前对被关起来的主簿施礼问好的,此时见主簿坐在地上他们低头当没看到,适才李明楼和主簿说的话没有避开他们,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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