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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曼婚-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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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这对堂兄妹已有十二年没见了;车上的帘子没有放下;曼娘把女儿抱紧:“记得十一哥当初不是被送到北边的吗?怎么会进了镇海军;还做了千户?”骑马打战也就罢了;连车都赶的那么好;即便是以前徐家的车夫;赶的也就这样。
徐十一爷轻轻打着马;笑着说:“我在北边待了四年;恰好遇到将军前来挑选人;晓得我会水;就过来了。算来在这边也有七八年了;这个千户;不是我吹牛;也是上战场一刀一枪拼回来的。”
当年在家时候;徐十一爷就是个淘气的;爬树下河无所不做;跟着他的小厮也不知为了这被连累吃了多少顿打。曼娘看着英气勃勃的徐十一爷;若不是当初出了那件事;也不会让徐首辅大怒;送他进军中;或者;自己的娘也不会哪样早死。
曼娘心中生起的;不知是什么心;只是微微一叹。此时已经快到城门处;徐十一爷转身把车帘放下;见曼娘脸上有怅然若失之色;微微一愣才道:“当年;实在是我太淘气了;本以为;”徐十一爷沉默一下;本以为把徐宁推到井里;到时必有人来救;不过是惩罚她一下罢了;毕竟不愿意叫这么小的孩子为姑祖母。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迟迟没有人来救;徐宁溺死在井里;接着是曾祖父的大怒;然后自己被送到军中;那时才晓得;不是天塌下来都有人管的。
经过这么多年;徐十一爷早不是当年那个淘气顽劣的小霸王了;看着曼娘轻声道:“听说八婶子过世了;对不起。”曼娘觉得眼睛一酸;用手擦下眼里的泪:“只是起因罢了。”说完这句;曼娘就觉得浑身酸痛;徐十一爷把帘子放下:“我们直接回你家吧;你只管好生歇息;别的事自有我料理。”
曼娘点头;马车已经进了县城;守门的见今日发生的事实在蹊跷;镇海军的人怎会突然来到这里;接着又突然出城;等见他们重新回来时候;有几个身上明显带了血;分明是在外面打斗了;而那辆马车就是早上嫣红出城的那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门的一个个都想问个清楚;但又不敢问;只有让进城。马车赶到曼娘家后门处;得到消息的赵妈妈已经带了春雨在那等着。今早发生的事也太蹊跷;先是上的时候只听到谨哥儿哭声;打开门曼娘母女都不见;门房那里时才发现守门的赵大叔被人整个捆在那里;这下赵妈妈晓得曼娘母女是被人劫走了。
慌乱中要报官时又有当兵的闯进来;进来不问别的;只问曼娘了哪里;赵妈妈战战兢兢说完这群当兵的又走了;也不晓得是不是救人。赵妈妈哭哭啼啼让自己儿子报沈知县;谁知儿子了好半天才回来;回来说人已经被救回来;此时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赵妈妈只觉得这辈子经过的稀奇事也没有今早一早上经过的多;但也只有带着春雨在后门处等;见马车停下;急忙扑到车厢处准备扶曼娘下车;见曼娘一头一脸都是血;衣衫上也沾了不少的血;顿时哭起来:“我的奶奶啊;您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是死了算了。”
春雨还算镇定;已经伸手把睐姐儿抱下来;扯一下自己婆婆的袖子:“妈;还是先把奶奶扶下来;要有什么;再让金嬷嬷瞧瞧。”赵妈妈这才哭哭啼啼地把曼娘扶下来;曼娘脚踏上地;感觉这才踏实了;对赵妈妈淡淡一笑:“我好好的;不是我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亲妈;挺胸。
☆、107兄妹
话音刚落;曼娘才后知后觉发现这血十分腥气;再加上阳光十分刺目;头不由一阵晕眩;竟晕倒过。晕倒时候耳边是赵妈妈的惊呼声。
又坠入到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许久没梦见的娘又在看着自己;曼娘的手不由伸出想触碰到娘;娘的笑还是那样温柔:“曼娘;你过的好好的;娘很放心。”接着娘就消失了;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也开始褪;眼前大放光明;曼娘睁开眼;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陈设都是熟悉的;谨哥儿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曼娘对他笑一笑;点一下他的小胖脸;把他眼角的泪擦掉:“谨哥儿最乖了;过来跟娘躺着。”谨哥儿没有动;反而站起身往外面跑:“娘醒了醒了。”曼娘脚边有东西动了下;接着是睐姐儿的声音:“阿弟;你好吵。”
接着睐姐儿一咕噜坐起来;看着曼娘;伸手出摸摸她:“娘;您真的醒了;也好了吗?”曼娘摸下女儿的头:“是啊;娘是真的醒了。”睐姐儿伸出小胳膊抱住娘的脖子:“您睡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难怪外面阳光那么刺目;曼娘搂住睐姐儿:“那你睡了没?”睐姐儿点头:“我睡了;可是我醒过来;娘您还没有醒。”曼娘搂紧女儿一些:“我们睐姐儿害不害怕?”睐姐儿点头又摇头:“舅舅说那些是坏人;还说我做的很好;很勇敢。”
舅舅?的确是舅舅;曼娘摸摸女儿的头;谨哥儿已经牵着金嬷嬷的手走进来;金嬷嬷先仔细看了看曼娘的脸色这才松了口气;拿过曼娘的手过来诊了诊脉才道:“恭喜奶奶;又有喜了。这胎很稳;虽这样折腾;可还是好好的。我瞧啊;说不定又是个哥儿。”
生谨哥儿时候曼娘有些操劳;恢复的没有生睐姐儿时候好;虽尽力调理;可月信还是有些不准;这回又是两个月没来;曼娘还当又是月信不准;谁知竟是又有了喜。曼娘的手不由摸上自己小腹;若是知道又有了孩子;或者不会那么冒险咬那个人。可这样一来;又怎样脱身呢?
曼娘低头看着睐姐儿;睐姐儿额上那个伤口已经上过药;金嬷嬷忙道:“奶奶;这是小伤;姐儿还小;又有好伤药;没几日就长好了;不会留疤。”睐姐儿已经笑嘻嘻地说:“留疤也不怕;娘额头也不是有个小疤?”
这个小疤;女儿的手软软地摸上曼娘的额头;那是很久前的事;要不是睐姐儿说;曼娘都快忘记了这个疤的由来;不由笑着道:“这是当初你爹救我时候落下的。”是吗?睐姐儿的眼顿时睁大;孩子都崇拜英雄;这两日睐姐儿已经围着徐十一爷问长问短了;原来自己的爹也是英雄。
赵妈妈走进来:“奶奶;舅爷说还要赶回;要和奶奶辞行。”徐十一爷过来;定不是专门来救自己的;曼娘忙掀起被子;赵妈妈拿来外衫服侍曼娘穿上;曼娘一手牵一个走出屋子。徐十一爷站在院子里;一身戎装再加上徐家人的好相貌;真是仪表堂堂;看起来竟有不输给陈铭远的俊美。
睐姐儿已经摔掉曼娘的手冲过;嘴里喊着舅舅。徐十一爷轻轻一抱就把睐姐儿抱起来举的高高的;接着轻轻一抛;这游戏睐姐儿小时陈铭远也经常和睐姐儿玩;但抛的没那么高。曼娘在旁看的心都不由跳出来;睐姐儿就已落到徐十一爷手上;曼娘这才放心下来。
谨哥儿眼睛一亮;扭着小肥腿就跑上抱住徐十一爷的腿;眼巴巴抬头:“舅舅。”徐十一爷把睐姐儿放下;抱起谨哥儿也如法炮制一番。刚接住谨哥儿;睐姐儿就又抱住舅舅的腿:“还要玩。”
曼娘走上前把这两个孩子拉过来:“带你弟弟下跟你春雨姑姑家的妞妞玩;这么调皮。”睐姐儿虽舍不得;可也晓得娘要和舅舅说话;只得牵了谨哥儿就走。徐十一爷望着睐姐儿他们姐弟;点头说:“睐姐儿胆子很大;要是个男孩;等长大了从军了不得。”
曼娘摇头:“被她爹给宠坏了;再说女儿家;总是要贞静为要。”这些事;徐十一爷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只对曼娘道:“我还有军务在身;就不多留了。这几年;我们只怕会守在泉州;到时若有什么事;给我带信就好。”
泉州靠海;又是出名的大码头;听说常有倭寇侵袭;镇海军就是为此而建。曼娘想到那日徐十一爷说的那句;在战场上;杀几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由轻声道:“十一哥在军中;还请多加保重;况且七伯母一直惦记着你。我记得前些年;家父带来的家书里面;还说七伯母想为十一哥寻门亲事呢。”徐十一爷勾唇一笑就道:“我总还有那么些年才回;下回你要收到八叔的信;就说让祖母劝劝我娘;别为我寻什么亲事;那刀枪无眼;谁知道什么时候就……”
猛地徐十一爷觉得;不该对后院女子说这些;对曼娘抱拳道:“我这就走了;沈知县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他自会料理。这件事晓得的人不多;你不必担心。”是为了嫣红死前说的那句话吧?曼娘淡淡一笑:“我不担心;你妹夫;他会相信我。”
这样的情意徐十一爷没法理解;只点一点头转身就打算走;猛地想到什么又转身从腰里往外掏东西;掏出几样东西:“这个;就当我这个舅舅给外甥们的见面礼吧。”这些都是什么;曼娘看着被塞到手上的东西;眉已经不自觉皱起来;但还是道谢后喊睐姐儿姐弟过来。
这宅子不大;前院喊一声后院就听见了;睐姐儿已经飞快地从后院跑过来;手里还不忘拎着小胖弟弟。曼娘见女儿这副样子不由微微摇头;对睐姐儿道:“你们舅舅要走了;快给舅舅行礼。”
舅舅要走了吗?虽说遇到这个舅舅才几天;可睐姐儿觉得他和别人都不一样;内心全是满满的崇拜;此时听到这话只低头不说话。谨哥儿不晓得发生什么;已经摔开姐姐的手冲到曼娘身边要曼娘抱。曼娘轻轻唤了声睐姐儿;睐姐儿才抬头看着徐十一爷:“舅舅走了;还会再来吗?”
徐十一爷蹲下捏捏外甥女的鼻子:“会来的;睐姐儿要好好照顾娘和弟弟;乖乖听话。”睐姐儿点头;徐十一爷又对曼娘点一下头;就转身离。
睐姐儿看着舅舅离;抬头对曼娘说:“娘;我长大了可以像舅舅一样当将军吗?”曼娘被问住;但还是告诉女儿:“不可以;你是女儿家。也快五岁了;以后每日要跟金嬷嬷学一个时辰的规矩;还要学针线。”
学规矩、学针线?睐姐儿的眼顿时有雾气氤氲:“娘;可不可以不学规矩?”曼娘也很想说不可以;但睐姐儿总是女孩;将来是要别人家做人的;硬着心肠说不可以。睐姐儿顿时哭出来:“娘欺负我;趁爹爹不在家时候欺负我。”
女儿一哭曼娘就心疼;可是再心疼也没有法子;只是蹲下把女儿搂在怀里:“睐姐儿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不是娘欺负你。”说着曼娘微微一顿:“等你爹回来;他也是一样说的。睐姐儿你虽然当不成将军;可是以后你长大了;如果嫁给一个将军;要帮着他管家理事;那什么都不会怎么帮着他管家理事呢?”
睐姐儿抬起泪汪汪的眼;看着曼娘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曼娘点头:“娘什么时候骗过你?”睐姐儿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从来没骗过自己;接着就问:“那我平常学了规矩学了针线;还能不能宋伯伯家寻姐姐们玩;还能不能……”
曼娘瞧着女儿一本正经讲价钱的小脸;点头:“你学规矩学的好;每日可以过你宋伯伯家寻她们姐妹们玩。”好吧;睐姐儿的小嘴扁起:“那就学吧。”曼娘觉得蹲的难受;站起身来摇头:“你啊;外面的人;拿着银子想寻金嬷嬷学规矩都进不来;就你;就跟你要上刑场似的。”
赵妈妈已经笑着道:“姐儿还小;难免会这样;家里大姑奶奶要学规矩时候;和太太撒了两三日娇;后来也没拗过。那时大姑奶奶;比姐儿现在也就小那么一点点。”睐姐儿好奇地问:“大姑奶奶是谁啊?”
曼娘替睐姐儿整理下衣衫:“是你大姑母。”睐姐儿皱眉:“可那日冬雪姑姑说的大姑奶奶;怎么又是我大姨母。”曼娘笑了:“这不一样;至于怎么不一样;等你再大些就知道了。”再大些;也不晓得为什么大人都喜欢说再大些;睐姐儿叹了口气;曼娘摸摸女儿的头;有些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陈铭远在十日后才回来;一走进宅子不及换掉身上的衣衫;就把迎上来的曼娘一把搂进怀里。当着这么多的人;曼娘的脸顿时红起来;可分明能感到陈铭远的害怕;想到这次一个不好;就可能再见不到丈夫;曼娘心里柔情满溢;抬头看着丈夫的眼:“我没事;真的;连睐姐儿都没事。十一哥还夸她若是个男子就好了;长大了定能上战场杀敌。”
怎么会不怕;陈铭远仔仔细细看着妻子的脸;尽管这张脸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曼娘;我不能再让你在这里了;等过两日;就回京吧。不然;我害怕再一次的肝胆俱裂。”那种害怕;不敢再经历第二次;想到妻儿或者会被人杀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将面临两难决定;陈铭远只觉得恐惧如潮水一样涌上来;把他淹没的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这对怎么会这么好。
☆、108情话
这种恐惧;今生今世;别说再尝第二次;就算想起来;陈铭远都不愿意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妻儿更要紧的?陈铭远的眼角有些湿润;伸手摸上妻子的脸;手指传来的触感温暖柔和;如果;传来冰冷触感时候该怎么办?
赵妈妈已经带了人退下;睐姐儿和谨哥儿都不肯走;奶娘和春雨一人一个强把他们抱走。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缓缓吹过。曼娘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我为什么要走?阿远;我知道你害怕;可是这种意外;并不是离开这里回到厩就未必遇不到的。”
龙岩是个很安静的小城;来往的人不那么多;大家彼此都很熟识;这也是陈铭远出门时候很放心的缘故。怎么都没料到;会出这样的意外。陈铭远把妻子稍微放开一些;声音失平日的平和;连喉咙都有孝紧:“曼娘;不是你想的这样;人送到府城;府尊连夜审讯;这群盗贼;共计二十来人;除了被抓和拒捕被杀的;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府尊已经把人送到省城;数府都会会商怎么擒拿剩下的人。”
曼娘安抚地拍下丈夫的肩:“就是如此;所以我不走;阿远;这一路不管是走泉州还是走赣州;都有数日山路要赶。山高林密;我们在明。那旋年的盗贼真要有心;在路上袭击;几个衙役能顶什么用?阿远;我晓得你担心我;可我不是那种没见识的女人;遇到了危险就想着赶紧走。这时候;反而是县城里最安全。”
陈铭远的唇张了张;承认妻子说的有道理;出了这样的事;沈知县算是满脑门都有汗;派了四个精干衙役在陈家守着;若不是曼娘极力推辞;只怕还要从巡司寻兵丁过来驻扎。沈知县又令巡检抽调二十四个人分成三班;每日不间断地在城里大街小巷四处巡视。
至于嫣红待过的百花楼;更是从老鸨到里面的杂役;全被传到县衙;连祖宗十八代都被盘问清楚;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服侍嫣红的一个丫鬟和老鸨都被关进牢里。另一家青楼也没幸免;虽没被全部传到县衙;可老鸨和几个新到的粉头;也被到县衙中盘查了一番;这比不得别的事;即便老鸨想花银子;沈知县也不敢收。
先不说牵扯到那些盗贼的事;仅从曼娘身份来看;父为翰林学士;母为宗室郡主;徐家族内做官的有十来个人;沈知县真是宁愿自己出事也不愿曼娘有任何一点损伤。自己出事;说不定还能当做大功劳报上;可是曼娘出事;那位郡主追究下来;宗室郡主和七品小官;想都能想到别人会站在谁这边。
曼娘看着陈铭远;握住他的手:“我晓得你担心我;可此时县城里已经被布置的铁桶一样;他们既是积年的大盗;也不会轻举妄动。若是真按你说的;这时候离开县城;这么长的路;真要有心;谁能担保?”
陈铭远似被妻子说服;可那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曼娘把他的手握紧一些:“我明白你是待我好;可是你情急难免智短。”陈铭远的眉皱起来:“你竟然说我笨?”曼娘晓得自己已经说服了陈铭远一半;故意挑眉道:“难道你不觉得;谨儿像你?睐姐儿就像我。”
陈铭远摇头:“有你这样当娘的吗?变着法说自己的儿子笨。”曼娘笑了:“看;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阿远;你放心;我待我自己比你待我还要好。这些日子;我定会守在家里不出门的;连睐姐儿;要出门也只许隔壁的宋家;连街口都不许出。”
陈铭远嗯了一声:“我再想想;曼娘;但凡……”曼娘已经飞快地道:“但凡有什么不对;我立即收拾东西带着孩子离开;赣州路远的话;我就走泉州投奔十一哥;你说好不好?”
陈铭远哪还能说出一个不好来;点了点头;曼娘就牵着他的手进屋:“赶紧换了衣裳再洗一洗;你出外这么多天;不但胡子拉碴的;身上也是一股汗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挑脚汉呢。”
陈铭远用手摸下下巴;这么多天都没刮胡子;胡须已经有些乱了;身上仔细一闻;也是汗味熏天。走到屏风后解着衣衫说:“出这半个月;差不多就没换过衣衫;洗把脸就好。”曼娘给陈铭远准备着修面用的东西;笑着说:“难怪比十一哥看起来还邋遢;说来;十一哥怎么晓得我在这里?”
陈铭远跨进桶里;笑着说:“我是在驿站那遇到十一哥的;开头不晓得;等说了几句才知道就是你那个被老太爷送从军的堂哥。”陈铭远边说边觉得实在很巧;若不是大舅哥多问了几句;又说离的不远;索性过来龙岩探望曼娘一眼;也不会就此救下曼娘。或者;自己妻子;是有神佛保佑的;从来都觉得神佛之说不过是愚妇愚夫被人哄骗说法的陈铭远此时不由双手合十拜了拜。
曼娘的脑袋探进来:“怎么还没洗好?快过来;我给你刮刮胡子。”陈铭远从桶里站起来;老夫老妻;曼娘再不是当初那个看见陈铭远光裸身子就会脸红的初嫁少女;只是把衣服扔给陈铭远让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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