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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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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桑榆突然腕上一扭,竟是手法娴熟的绕过了大汉的手,簪子狠狠的扎在了他的脖颈处。鲜血,当下喷溅。
    直到滚烫的液体飞溅在脸上,桑榆这才惊惧的松了手,连退数步,身子重重的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血!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染红了那壮汉的衣裳。
    他死死捂着伤口,直接倒在地上。
    许是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吓着了,一瞬间谁都没有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去把人给抬了下去。
    桑榆瞪大眼睛,看着那人被抬下去的模样。
    鲜血咕咚咕咚的从脖颈处冒出,那人的身子在抽搐,眼珠子翻白,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一直盯着她。
    簪子落地的时候,桑榆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许是出了人命大事,所以青楼里的人暂时没功夫管教桑榆,直接将她丢在了暗房里。房门外上了锁,漆黑而狭仄的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杀人了?
    她私下一片衣角,不断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
    事实上,桑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了这样的举动,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手,方才那些事,是她做的吗?
    是本能?
    她呼吸微促,沐桑榆的本能?
    傅云华不会武功,但沐桑榆呢?
    沐桑榆是否也手无缚鸡之力?
    当傅云华的魂魄遇见了沐桑榆,逐渐融合之后,已经彻底的适应了沐桑榆的身子。
    桑榆觉得有些荒谬,“难不成真的会武?”
    可自己用着桑榆的身子快半年了,怎么此前一直没发现呢?是只有在极度绝望的情况下,才能爆发的本能抗争?
    是这样吗?
    探子很快进了月满西楼,“堂主,人在百花楼!”
    月娘冷了眉目,“百花楼?”
    黑衣男子转身就走。
    “站住!”月娘一声吼,“你干什么去?”
    “我去把少主带回来!”黑衣男子冷声应道。
    下一刻,月娘飞身而起,稳稳落在他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时近黎明,外头还下着小雨。
    月娘冷哼,“就算要救,也轮不到你去!”
    “那是少主!”黑衣男子切齿,“若是少主有事,谁都担待不起。”
    “知道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吗?”月娘冷飕飕的斜睨他一眼,继续道,“百花楼的花娘惯来是个心狠手辣的,来楼里的姑娘不问出身,不问来路,只要漂亮就行。”
    “这花娘早前也是个混迹江湖的,手底下多的是人,你现在过去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月娘绷直了身子,“要想从花娘手里找人,靠鲁莽行事是不行的。”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若是急了,怕伤着少主,若是不找……还不知会出什么事。”黑衣男子眸色焦灼。
    月娘长长吐出一口气,“天快亮了,你先回宫吧!这事儿,我来处置。”
    “你想怎样?”黑衣男子问。
    “这是京城,我还能怎样?”月娘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我这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花魁娘子,还能做点什么呢?”
    黑衣男子凝眉看她,当即离开。
    反正人已经找到了,而月娘是不可能让少主有事的,他现下回宫才能避免被人发现身份。
    龟公上前,“姑娘?”
    “着人去给李朔递个消息,他不是已经快到京城了吗?”月娘眸色幽沉。
    龟公颔首,“是!只不过姑娘……这花娘惯来心狠手辣,少主的性子怕是……若然起了冲突,是要吃亏的。”
    “那倒没什么。”月娘柔弱无骨的伏在软榻上,音色绵软,“月满西楼里跑了一位姑娘,这会咱得好好的找回来。旁人的楼子不敢轻易收人,那就只好去百花楼问一问,说不定花娘有印象呢!”
    龟公心领神会,“我这就去告诉妈妈。”
    月娘合上眉眼,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李朔生性多疑,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定然会核实。只要晋王府出手,百花楼又算得了什么?花娘饶是再心狠手辣,也不敢轻易把人藏起来。
    但是在此之前,月娘必须派人保证桑榆的周全。
    否则花娘来个杀人灭口,那这事儿就难办了。
    李朔拿到消息的时候,的确起了疑心。
    无端端的有小童来找延辛,说是有侧妃的消息。送来的只是一张纸条,上头唯写着一行模糊不清的字:百花楼,侧妃危险!
    字迹被人刻意的模糊化,到底是谁送的?
    “爷,百花楼是青楼,侧王妃……”延辛抿唇,“怎么会在哪里?莫不是什么圈套?”
    人是在利州城丢的,转眼却有人告知,桑榆出现在百花楼,不是很奇怪吗?
    “不管真假,让人去一趟。”李朔眸色微沉,“不许打草惊蛇!”
    “是!”延辛颔首,当即点了几名心腹提前赶往京城百花楼。
    若是桑榆真的在那,百花楼可要倒大霉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桑榆那一簪子并没有伤及动脉,所以那壮汉虽然鲜血直流,但因为救治得及时,总算活了下来。
    花娘查看着伤口,眉心微微拧起,“这丫头下手可真够准的,伤人不伤命,倒是个可塑之才。”
    龟公上前,“这会在暗房里锁着,已经沾了血,是不是……”他做了个杀的动作。
    “你忘了客人是怎么吩咐的?”花娘眸色微沉,“要她死还不容易?偏生得人家要的不是她的命,是她的利用价值。谁知这丫头是个不知好歹的!”
    她顿了顿,若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这脾气倒是合我胃口。”
    “花娘,你怎么了?”龟公佝偻着腰,低低的问。
    花娘回过神来,不觉长叹一声,“倒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最后呢?还不是为人棋子,棋子就是棋子,无用便会成为弃子。”
    语罢,花娘拂袖而去。
    龟公在后头疾步跟着,虽然身姿佝偻,但脚下飞快,比正常人更轻便。
    这青楼白日里没什么人,做的都是夜里生意,这会姑娘们都在睡觉,养足精神夜里在接客。
    哪知有护院急急忙忙的进门,“妈妈,今儿个楼外头好像不太对。”
    闻言,花娘登上二楼的雅阁,推开窗户一条缝隙往外看。
    天已经放晴,外头却摆了一圈的卖伞之人。一大早水汽未散,就有人跑到这边上卖画,极是有违常理。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花娘问。
    护院答,“就是昨儿下半夜开始,附近便不太对劲,到了黎明时分人就多了起来。都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越来越多。”
    “看样子,找了个棘手的买卖。”花娘让底下人退下,顾自沉默。
    龟公上前,瞧了瞧外头的情形,“怕是冲着那丫头来的,这丫头的名头不小!”
    “百花楼没有退货的道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花娘掉头就走,“东西都准备好!”
    “现在就送?这还没训练过,到时候送去了,怕是要惹祸的。”龟公忙道。
    花娘冷着脸,“现在不送更待何时?”
    龟公行礼,“是,我马上去办!”
    推开漆黑的暗房,强烈的光线让桑榆都让以袖捂着双眼。
    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一抬眼,桑榆便看到了第一次看见的那个胖女人。
    徐徐站起身来,桑榆深吸一口气,“你还想怎样?想杀了我?”
    下一刻,花娘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死死捏着桑榆的腕脉,似乎在探什么。
    桑榆愣住,“你干什么?”
    花娘松了手,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分明不会武功,怎么会把自己的手下人给伤成这样?那伤口快准狠,没有功夫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难道真的是凑巧?
    那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她的胳膊处还有谦修的咬伤,昨夜又挨了一鞭子,这会花娘一甩手,桑榆险些叫出声来。
    临了,只是低低的道了一句,“疼!”
    是真的疼。
    “你到底是什么人?”花娘问。
    桑榆揉着疼痛的胳膊,“我说我是晋王侧妃,你不是不信吗?如今还多此一问,何必呢?”
    花娘想起了外头的那些人,“你真的是晋王侧妃?”
    “要不你送我回晋王府对质,看看那些晋王府的人是否认得我?”桑榆淡淡然的笑着,“如果今儿我死在这里,那么……晋王殿下必定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晋王是谁,他的手段如何,势力如何,想必妈妈也该清楚。我并非危言耸听,只是觉得生意人没必要招惹上朝廷之事。您说呢?”
    花娘蹙眉看她,“好一张利嘴。”
    “如今我的生死就在您手心里攥着,没必要说谎。”桑榆轻叹,“妈妈可以考虑清楚,杀了我或者留下我。有些时候,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我拿什么相信你?”花娘冷笑,“我行走江湖数十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让我相信你、放了你?”
    桑榆笑了,“可您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我这烫手山芋,杀了我还是留着我,对您对您身边的人来说,都是一种困扰。我就当交个朋友,出了这个门绝不会牵连你们,如何?”
    花娘深吸一口气,“晋王侧妃,果然好气魄,都这个时候了,还能跟咱说这种话。”
    “我急得跳脚也没什么用,你若要杀我,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桑榆淡然浅笑,“杀人容易,可来日若是后悔,那你上哪儿再找一个盟友呢?”
    “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日子好赖都得过。京城里头多的是达官贵人,稍有不慎那就得死无全尸,所以谁都不敢得罪,谁也得罪不起。”
    “晋王在京城的势力,虽然不能一手遮天,想来庇佑你这一隅之地,或者……让你们从大齐的土地上消亡,都只是弹指间的事儿。”
    花娘沉默不语,这丫头说的,的确在理。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晋王,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江湖道义岂能轻易食言。
    “是谦修送我来这儿的,他到底想怎样?”桑榆问。
    花娘眯了眯眼眸,突然意识到,主动权被这丫头悄然无声的夺走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花娘笑得凉凉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你也别问我有关于客主的消息,我也不会动你。但……你若是敢耍花样,你该明白江湖人不怕事大。”
    桑榆意味深长的笑着。
    有木箱从百花楼里被急急忙忙的抬了出来,分四个方向,快速而去。
    四个方向四个箱子,其后皆有人追。
    晋王府的探子蒙着脸,把箱子截在了林子里,抬箱子的人赶紧跑开。
    然则打开箱子,里头却没有人。
    心下一怔,难道是其他三个箱子?
    思及此处,探子再次折返。
    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劲。
    赶到城门口的延辛听得汇报,当即告知李朔。
    极是好看的眸微微眯起,凉薄的唇只道了一句,“调虎离山!”
第二百六十二章
    既然是调虎离山,那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想来也是有所忌惮。
    “爷,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延辛问。
    “能有调虎离山之计,那就说明人还好好的,否则就不必费这事儿。”李朔揉着眉心,“吩咐下去,暗地里找一找,别轻易打草惊蛇。”
    “真没想到,人竟然给送回来了。我倒要看看,接下来还能做点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儿。本王等着他们!”
    音落,李朔也不急着回去,反而直接进了宫。
    卓瑾心和欧阳兰都在门口等着,谁知没能等到李朔归来,只等到了款款而归的方芷韵。
    “怎么是你?”卓瑾心冷然,“李朔哥哥呢?”
    方芷韵行了礼,笑盈盈的开口,“郡主是怕我把朔哥哥留在了利州吗?朔哥哥啊,进宫去了,特意让我先回来告诉大家伙一声,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下一刻,卓瑾心翻身上马,当即扬鞭而去。
    欧阳兰面色苍白,低低的轻咳两声,“方姑娘聪慧,只是跟郡主耍这样的小聪明,有用吗?”
    方芷韵面色一紧,当即冷然凝着欧阳兰这副虚弱的模样,“那又如何?把郡主送回宫里,是朔哥哥求之不得的事儿,我这么做有错吗?”
    语罢,方芷韵拂袖而去。
    霜雪凝眉,“姑娘,这方姑娘的脾气见长!”
    “去了一趟利州城,回来当然要摆架子的。”欧阳兰轻叹一声,瞧着空荡荡的外头,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所幸霜雪搀着她,否则绝对要摔在地上的。
    “姑娘的身子……要不,奴婢去宫门口等着,等晋王殿下回来。”霜雪担虑的望着她。
    欧阳兰摇了摇头,“都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她无奈的轻叹,“这身子骨是不行了,能等到殿下回来,已经是极好的。”
    亦步亦趋的进了府门,欧阳兰又回头瞧了一眼外头,“怕是遇见了棘手的事儿,才会直接进宫。只有方芷韵一人回来,想来……是身边的人出事了。”
    “姑娘这是何意啊?”霜雪不解。
    欧阳兰苦笑两声,“以后会不安生了,回吧!”
    霜雪也不敢多问,姑娘的心思惯来细致,她一个当奴婢的哪里猜得着!
    李朔回京,直接进了御书房。
    这哥俩,也不知道关起门来说了什么,只知道李朔急急忙忙的进去,面色凝重的出来。
    直到日暮降临,李朔才走出了宫门。
    外头,早已有人候着。
    雍王李珩身边的随扈应鸿,上前行礼,“卑职参见晋王殿下。”
    李朔面无表情,“怎么,二哥找我有事?”
    应鸿低低的笑道,“殿下料事如神,那卑职就直说了。得知晋王殿下归来,咱家主子早早的备好了洗尘宴,请殿下移步小叙。”
    说是小叙,其实是着急了。
    还不是因为他送回来的那些大礼?
    那真是让李珩够头疼的。
    见李朔不吭声,应鸿的面色有些许焦急,“晋王殿下,主子还在家里等着,您……”
    “走吧!”李朔意味深长的看了延辛一眼,延辛会意的跟在李朔身后。
    李珩,真是太着急了。
    这人本就耐不住性子,这会就更着急了。
    李朔可是把刺客都给提前送进宫了,虽然那些死士不一定会吐实,但人言可畏。他得探一探,李朔到底知道多少?
    雍王府内,真是好一派祥和之气。
    李朔挑眉望着景致秀丽的雍王府,漫不经心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二哥府中就是气派,瞧这亭台楼阁的,就是跟咱们这些行伍之人不一样。”
    李珩笑了笑,与李朔并肩而行,“老五若是欢喜,想来也简单。”
    李朔瞧了他一眼,“二哥客气,我不过是个粗人,不习惯这样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了,难免会有人来给我松松骨头。二哥,你说呢?”
    闻言,李珩面上一紧。
    这可是话中有话呢!
    尴尬一笑,李珩点点头,“五弟可真是未雨绸缪这人,为兄受教了。”
    风吹得宫灯摇晃,二人坐在亭子里,不远处的舞池开始骚动。
    前两日下雨,难得今儿晴了。
    夜里的月亮是极好的。
    银辉落下,如薄雾氤氲,叫人有些迷醉。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不外如是。
    丝竹声声,歌舞姬在舞池上翩然起舞,水袖轻拂,暗香浮动,果真是美不胜收。
    “二哥府中的歌舞姬竟也生得如此妖媚无双,二哥真是有心了。”李朔面无波澜。
    李珩一招手,那美艳的歌舞姬便款款而来,站在了李朔的身边,举止稔熟的为李朔斟酒。可惜李朔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冷热不进之人,是以压根不予理睬。
    见状,李珩微微凝了眉头,扭头看了应鸿一眼。
    应鸿一招手,这批歌舞姬当即下去,又一批歌舞姬上来。
    一个个身着妖艳的红,在烛光里格外刺目。
    殷红如血,恰似那天边的残阳。
    李朔微微眯了眯眼眸,红色?
    早前的歌舞姬还在李朔身边徘徊,扭着纤细的腰肢,企图引起李朔的关注。
    可李朔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依旧当他的柳下惠,一点都不兴奋。
    蓦地,李朔突然冷了眉目,死死盯着舞池上领舞的那舞姬。
    纤腰素裹,弯眉细画,眉心一点朱砂。
    她扭着纤细的腰肢,在李朔的瞩目下,轻轻跃下舞池,翩然若花间蝴蝶,妖娆万千的落在了李朔身边。身上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混合着胭脂水粉的气息,透出几分稔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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