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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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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李朔挑眉瞧了桑榆一眼,“没什么事,就是家里的猫一不小心被惹恼了,所以亮爪子挠了几下。”
第二百一十五章
    桑榆撇撇嘴,心道:你才是猫!
    延辛一怔,“爷何时养了猫?”
    烛光里,桑榆微微红了脸,一袭青衫男儿装束,显得格外精神。
    将军府设了宴,方芷韵早早的梳洗完毕在那里等着,就等着李朔归来。这些日子她提心吊胆的,长久不见李朔,便是浑身不得劲。
    “如何?”方芷韵拢了拢衣襟,“如何?”
    连云讨好的笑着,“小姐不管怎么打扮都是最漂亮的,惯来天生丽质,王爷这么多日未见,定会眼前一亮。”
    “那就好!”方芷韵深吸一口气,一袭嫩黄广袖罗裙甚是娇艳。
    今晚只是小宴,是以未能及时召回四方旧部,宴席之上以利州城内的文官居多。
    魏崇明领着李朔前来的时候,方芷韵当即直起身子张望。
    欣喜若狂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自抑的笑。然则视线却在触及桑榆那张脸的时候,骇然颤了颤。
    “小姐,是侧王妃?”连云险些叫出声来。
    方芷韵死死攥紧了袖口,怎么回事?沐桑榆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何以会出现在此处?还有,她……她出现在这里,是否意味着自己做的那些事……穿帮了?
    可顾伯伯不是说,什么事都没有吗?
    方芷韵投鼠忌器,愣是没敢吭声,眼睁睁看着桑榆跟着李朔一道入席。
    官员们瞧着这少年人竟然能坐在李朔身边,当即议论纷纷起来。然则议论归议论,利州城当家做主的魏大人都没敢多说什么,这议论之声便渐渐平息下来。
    桑榆脸上带着笑,与李朔四目相对,外人瞧着竟是何其默契。
    官员们朝着李朔敬酒,桑榆不动神色的坐在一旁,默默地记下了利州的所有官员,包括他们在酒宴上的一举一动,借此来了解各自的为人和行为处事风格。
    须知,酒品即是人品。
    “下官利州通判孟德宏,参见王爷!”
    听得这声音,桑榆当即抬了眼皮子看去。
    是个中年男子,生得倒算文气。行为举止亦是十分得体,挑不出错处,但……眼睛里总有几分亮色,桑榆便觉得这心里头不太舒服。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多半是见面一套背面一套。
    眸中狡黠,多半没安好心。
    白日里她还帮着王老汉处置了王雁儿的事儿,今天夜里这孟德宏不是来溜须拍马,就该是来探底细的。
    “通判大人?”李朔不紧不慢的开了口,端着手中杯盏瞧了一眼孟德宏,“白日里是本王唐突,没伤着通判大人家里的狗吧?”
    孟德宏俯首,“后院犬吠癫狂,实乃下官治家不严。犬子处事无方,实在是子不教父之过,下官愧对百姓。”
    这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桑榆心头冷笑,真是老滑头。
    李朔抿一口杯中香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眸中晦暗不明,“想来通判大人该知道,怎么处置你家那些狗吧?本王不喜欢犬吠蝉鸣之声。”
    孟宏达行礼,“下官明白!”
第二百一十六章
    李朔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然道一句,“但愿孟大人是真的明白,毕竟本王的话于朝野于军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孟大人你说对吗?”
    孟德宏行礼,“是是是,王爷所言极是。”
    桑榆心中揶揄:不过是阳奉阴违罢了!
    这人一脸奴相,然则眼神却不对,她是断然不会相信这孟宏达的为人的。
    不过连她都想得通的事儿,想来李朔更是心中清楚。
    孟德宏退下,魏崇明道,“这孟大人是个文官,为人处事还算周到,只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家里头有些闹腾,旁的倒也没什么大的错处。”
    李朔不说话,除了在床上,他惯来高冷不可轻攀。
    见状,魏崇明也不敢为孟德宏多说什么。
    方芷韵自然是按捺不住,这利州本就是她的母家,如今回了家却还要受沐桑榆的气,她这腹腔里的一口气怎么能出得了?
    饶是投鼠忌器,这人要脸树要皮的,该挣的还是得挣。
    “魏伯伯。”方芷韵端着酒就过去了,“韵儿给魏伯伯请安,伯伯近来可好?”
    方芷韵的出现刚好打破了魏崇明的尴尬,当即笑道,“韵丫头越来越漂亮了,果真是女大十八变。”说着仔细的打量着方芷韵,“等明儿你那些叔叔伯伯都过来了,定叫他们都好好的看看。”
    魏崇明笑道,“老方家的闺女出落得这么水灵,你爹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如今你跟着晋王殿下,咱们这些叔叔伯伯都替你高兴。”
    听得这话,方芷韵回头望了李朔一眼,发现李朔压根没有要回应的意思。眼下只有魏崇明一人,是故方芷韵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冲着魏崇明行了礼,“多谢魏伯伯关怀。”
    与方芷韵寒暄了一番,魏崇明便将视线落在了一直不说话的桑榆身上。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子好生气质,坐在那里岿然不动,跟李朔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不言,一个不语,一个薄唇微抿,一个端茶品茗,却是如出一辙的气定神闲之态。
    再看方芷韵,这身上总是缺了点能衬得上的气质,虽说容貌亦是格外秀丽,总归是有些小家子气。
    也难怪李朔,如此看中身边的女子。
    “殿下,这位姑娘……”魏崇明终是开了口。
    李朔挑眉看了一眼桑榆,“你自己说。”
    “那我可就随便说了。”桑榆淡淡的笑着,起身朝着魏崇明福身,她不是正妃只是妾室,理当行礼。
    桑榆站直了身子,清清浅浅的道一句,“荆钗布裙,侧随殿下。”
    “姑娘聪慧。”魏崇明笑了笑,“难怪殿下欢喜。”
    方芷韵翻白眼,粗俗不堪。
    桑榆福身,继而重新坐回去。
    李朔很是满意,她说得隐晦,但又顾及了魏崇明和她自己的颜面,倒也是滴水不漏。
    歌舞升平,推杯换盏。
    方芷韵憋着一口气,终是没能忍住,抬步就走到了桑榆跟前。她端着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冲着桑榆道,“沐姑娘,能否容我同朔哥哥说几句话?”
第二百一十七章
    方芷韵称她为沐姑娘,可沐桑榆方才却隐晦的说自己是侧妃,这就有些自相矛盾。连魏崇明都看出来了,方芷韵这是有意为难沐桑榆。
    不过桑榆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已经跟魏崇明表明了身份,自然不能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否则岂非打脸。
    当然,也会丢了李朔的脸。
    桑榆淡淡的笑着,“爷长途跋涉也累了,实在当不得太多的事,方姑娘心疼王爷,想来也是想劝诫殿下好生休息。然则众大人在此,爷一时间也走不开,怕是要负了方姑娘的美意。”
    方芷韵的话到了嘴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朔放下杯盏,抬头看了方芷韵一眼,“韵儿的心思,本王业已知晓。”他轻叹一声,“本王也累了。”
    府衙大牢里走一趟,的确是累了。
    “你身上还疼吗?”李朔问。
    桑榆揉着肩头,“还好。”
    这话听得方芷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听魏崇明的耳朵里,却跟刀架在脖子上没什么两样。那件事李朔不追究,已经是法外开恩。
    否则囚禁亲王,还……还用了刑,怎么说都是砍头掉脑袋的重罪。
    “殿下长途跋涉的确辛苦。”魏崇明行礼,“别院已经收拾妥当。”
    李朔起身,众人跪行大礼。
    方芷韵这还没说上话呢,就被桑榆将了一军。完了,人家还成双成对的走了,留下她一个人端着一杯酒傻愣着不知道怎么下台。
    “韵丫头?”魏崇明愣了愣,“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方芷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看得出来,殿下喜欢她胜过你。”魏崇明轻叹,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加把劲,人家都是侧妃了,你这进门早的却连个名分都没有。”
    “魏伯伯,那沐桑榆就是个狐狸精,不过是个贱婢罢了,也不知怎么的就勾了朔哥哥的魂。”方芷韵咬牙切齿,“魏伯伯,你得为我做主,我爹娘都不在了,若是你们都不帮我,假以时日……”
    说到这儿,方芷韵眼眶圈红,眸中带泪,“这沐桑榆好生刁钻狡猾,假以时日一定会唆使朔哥哥把我赶出去,到时候我有负爹的临终所托,魏伯伯……你和诸位叔伯可一定帮我。”
    魏崇明凝眉,“这侧王妃瞧着也不像是赶尽杀绝之人,虽说心思缜密,然则殿下应该不会受其蛊惑,违背当日对你爹发下的誓言。彼时咱们几个都在,殿下非食言之人,你莫要胡想。”
    “那魏伯伯就看着吧!”方芷韵拭泪,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沐桑榆狡猾,我很快就会去见我爹了。”
    语罢,方芷韵转身离开。
    魏崇明倒下一口冷气,“这韵丫头胡言乱语什么?”
    转而望着师爷,“你觉得那侧王妃是如此歹毒之人?我瞧她行为举止都极为妥当,处处谨慎小心,甚至为了平民百姓而仗义执言,显然不是为恶不悛之人。”
    “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师爷低低的应道,“能把殿下都迷得团团转的,想来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魏崇明一想也对,李朔是什么?能让李朔言听计从的,这心思和手段,定然是了不得。
    难怪韵丫头这般计较,只怕是心里发慌,没了底。
    又或者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这沐桑榆真的对方芷韵动过手。看样子,得仔细的观察观察,切不可单凭一人直言而轻信之。
    “盯着点,随时来报。”魏崇明道。
    师爷颔首。
    入了别院,方芷韵自然不会跟桑榆客气,不管不顾的跟着李朔进了主院,直接把桑榆推开在旁。
    所幸延辛眼疾手快,赶紧给搀着,免去了桑榆被撞倒的危险。
    桑榆就觉得奇了怪了,这方芷韵维护如此喜欢撞人?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真是可惜了。
    “没事吧?”李朔握着她的手,全然不顾方芷韵的胡搅蛮缠。
    可这是利州,就算方芷韵胡搅蛮缠,李朔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任由她胡闹。
    方芷韵大摇大摆的进门,坐在了屋子里,顾自倒上一杯水慢慢喝着,“朔哥哥,那还是老样子吧,今晚我就睡在耳房里,这样能离朔哥哥更近一点。”
    她刻意把老样子三个字咬得更重,刻意让沐桑榆难堪。
    桑榆进了门便挣开了李朔的手,抬步朝着床褥走去。在宫里当宫女的日子,她学会了不少东西,铺床、端茶递水、扫地擦桌子。
    反正宫女能做的,她基本都学会了。
    “你干什么?”方芷韵问。
    桑榆凝眉看她,“方姑娘难道没看见,我在给爷铺床吗?或者,方姑娘以前也是老样子,经常替爷铺床。”
    方芷韵有些局促,有些难堪。
    她一个千金小姐,娇生惯养的被养在李朔身边,何曾试过铺床这样的粗活。
    “这是下人做的,沐姑娘果真是奴性不改。粗手粗脚惯了,出了门会让外头的人以为,殿下苛待底下人。”方芷韵冷嘲热讽,可算逮着机会了。
    桑榆回头望着坐在书案前准备伏案工作的李朔,“是吗?可寻常人家的夫妇,不都是这样吗?夫为妻纲,为丈夫铺床叠被,不是身为女子的本分吗?”
    “方姑娘也该学着点,免得来日旁人问起,你除了动最脾气,旁的什么都没为殿下做过。”桑榆继续铺床,“方姑娘若是真要住在耳房里,最好紧闭门窗。”
    “为什么?”方芷韵问。
    桑榆朝着李朔翻个白眼,李朔眉心微微蹙起,二人都没有解释。
    方芷韵恍然大悟,更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脸。”
    却听得李朔淡淡然开口,“夜里风大,难免刺耳朵,韵儿还是另择院落居住为好。”
    李朔都开了口,方芷韵只能暂且放过沐桑榆。
    “那朔哥哥,今晚我陪着你。”方芷韵搬着凳子坐在李朔的身边。
    李朔把公文一合,冷眼看着方芷韵,“下去。”
    延辛道,“方姑娘,这些都是这几日王爷未能批阅的公文,若是公文外泄,怕是姑娘承担不起。”
    “那沐桑榆就可以吗?”方芷韵愤然指着沐桑榆,“她就不会外泄吗?朔哥哥,这不公平。”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公平?”李朔面不改色,“何为公平何为不公?有人生来高高在上,有人名如草芥。在本王这里,向来只有成王败寇。”
    “那我要与她比一比。”方芷韵冷哼,“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语罢,方芷韵冷眼瞧着桑榆,心道她不过小门小户的出身,就算有什么才情也只是略略一二,哪及得上她的养尊处优。
    这些年为讨好李朔,她可没少在这些方面下功夫。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连骑马都是刻意找人教的。
    “方姑娘系出名门,桑榆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怕是比不得这琴棋书画。”她不是不想比,只是有些东西答应得太快,难免会让人觉得她有所防备。
    桑榆是出身小门小户,可骨子里的傅云华,却是正儿八经的前朝公主。琴棋书画这种东西,宫里头的都是顶尖的师傅,若真的要比,她未必会输给方芷韵。
    “哼,我就知道你不行。”方芷韵死赖着不肯走,“朔哥哥,你就喜欢这样粗鄙的女子吗?”
    桑榆已经铺好床,无奈的轻叹一声,“琴棋书画太费时费力,方姑娘不如挑一个比比就是,毕竟这是利州,总不能让人看了晋王府的笑话。”
    方芷韵点头,“好!”
    她知道桑榆的琴弹得不错,为此李朔还去了一趟雍王府,把古琴都给拿来了。若真的要比琴棋书画,这琴一字方芷韵定然会输。
    桑榆也会下棋,是以也不能比下棋。
    利州都是武将居多,那些叔伯未必能看得出来画画的好坏,到时候会有人说他们偏心于自己。
    那不如就比书!
    行书二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沐桑榆做惯了粗活,哪写得出什么秀气的字儿?何况她还真的没见过桑榆写字。
    “那就比书。”方芷韵笑得凉凉的。
    桑榆的面色紧了紧,她之所以一直不敢轻易下笔,是怕被人瞧出字迹。
    身子是沐桑榆的,可这行为举止都是她傅云华。
    她师从书法大家李老先生,是父皇昔年亲自去的兰娥山请出来的,也就收了她这么一个女弟子,所以……她写得一手极好的小篆,只要下笔定然会赢。
    可是……若是被人看出来,若是教李勋知道……
    桑榆不敢想,这会是什么后果。
    看到桑榆这般神色,方芷韵更是断定这沐桑榆定然不敢比。
    “拣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儿朔哥哥的旧部,还有我爹的那些兄弟都会进城,咱们公开公平的比一比,输的人得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方芷韵眸光利利,“如何?”
    桑榆敛眸,“能不能换一个?”
    “这世上之事,总不能事事都尽如人愿。沐桑榆,一句话敢不敢跟我比?”方芷韵趾高气扬。
    “这倒是有趣。”李朔开了口,“那就明日吧!”
    他也想看看,桑榆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潜力,是他所不曾察觉的。
    他的小榆儿就跟谜一般,让他越来越猜不透,越来越好奇。
    尤其是看到桑榆攥紧了袖口的模样,更是觉得这里头有名堂。
第二百二十章
    方芷韵趾高气扬的走了,桑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凝眉望着门口没有吭声。
    “怎么,你不会真的怕了她吧?”李朔起身。
    延辛行礼退下,知情识趣的关上房门。
    桑榆一声叹息,“倒不是怕了,这方姑娘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什么可怕的?我只是觉得相争必有一伤,何必呢?”
    她回眸望着他,“爷这算什么意思呢?”
    “爷得瞧瞧爷的小榆儿,待爷有几分真心。”李朔从身后圈住她的双肩,“小榆儿到底能为爷做点什么呢?”
    “赢了便是真心?那若是输了呢?”桑榆问,“输了便是没心没肺?狼心狗肺?”
    李朔吻上她的脖颈,“你说呢?”
    桑榆无奈的笑着,“爷的歪理真让人无法认同。”
    “你若是想赢,会有一千种办法,你若是不想……必然是个输,连挣扎都不必。”李朔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桑榆还以为他的老毛病犯了,可没想到他却没有抱着她去床榻,而是带着她去了书案前,轻轻的将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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