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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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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人多势众,阿六虽然武功好,仍有些应接不暇。

    桑榆掉头就跑,油伞掀翻在地,后面两名黑衣人穷追不舍。

    她不知道是谁要杀她,但她很清楚这些人敢当街行凶,定然是有所依仗,否则不会这么大胆。

    不慎摔在水坑里的那一瞬,桑榆骇然看见那高举的钢刀,大雨中寒光利利。

    她无路可逃,只能闭上眼睛。

    只听得“嗖”的一声响,鲜血飞溅,眼前的黑衣人被一柄冷剑贯穿了咽喉,倒伏在血水中被大雨冲刷。下一刻,她看到一身凛冽的李朔从对面的茶楼里飞下来,直接将她从水里拽起来护在怀里。

    黑衣人快速冲上来,延辛领着随扈迎战。

    大雨滂沱中,她视线模糊的看着这男人的侧脸,清晰的感受到来自于李朔的冷冽。那种不怒自威的冰凉,透着与生俱来的冷漠。

    他松开了她,不紧不慢的走在雨里,拔出了那柄插入黑衣人咽喉的剑。

    深吸一口气,他握着染血的剑,回头望着雨里的她,一言不发。

    大雨不休,她面色苍白,方才的死里逃生让她心有余悸。可看到这样的李朔,更是心中畏惧。

    她想起了李珩的那句话:李朔没有心。

    张了张嘴,桑榆不知该说什么。

    李朔走过来,二话不说抱住了她。

    她的手颤了颤,终是圈住了他的腰肢。他来得及时,否则她已经是刀下亡魂。虽不知是谁要她的性命,但她知道又欠了他一条命。

    然则,他是如何知道她会在这里遇见危险?

    桑榆微微蹙眉,心下存疑,李朔来得太巧了。

第四十七章 这男人很冷

    茶楼雅阁里燃起了炉火,桑榆已经换了衣裳,可此刻仍是有些瑟瑟发抖。

    李朔端了一碗姜汤给她,“喝点姜汤,免得风寒侵体。”

    “谢王爷!”桑榆不喜欢姜汤,从她还是傅云华的时候,就很讨厌姜的味道。是以才喝了一口,她便愁眉紧锁,再也喝不下去了。

    “喝不下去?”李朔坐在床边。

    桑榆蹙眉望他,“王爷何以在此?”

    “我追查刺客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方才在这里刚刚听探子汇报情况,谁知正巧遇见你在外头。”李朔说得极为自然,“我已经拿下了一名活口,到时候会严加审问。”

    “多亏王爷,否则桑榆已经死了。”她捧着那碗姜汤出神。

    李朔轻笑,“要不要本王喂你?”说着,直接端起了姜汤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

    桑榆一愣,他已经欺身而至,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将口中的姜汤渡给她。

    她瞪大了眼睛,喉间滚动,硬生生将那一口姜汤咽下。

    嗓子里灼热得难受,桑榆极是诧异的望着眼前的李朔,这人做事总是这般任性而为,全然不管他人如何做想。

    “看样子,本王的侧王妃欠调教。”他眼角眉梢微抬,她的心却是漏跳了半拍。

    二话不说,桑榆顾自端起了汤碗,将姜汤一饮而尽。虽然味道真的难以忍受,总好过他这样一口接一口的喂她。

    “乖。”李朔起身,终于问道,“你出宫作甚?”

    桑榆抿唇,“早前听宫里的人说,月满西楼里的花魁娘子有一门绝技,便是指上开花,能让人舒缓筋骨减轻身上的酸麻胀痛。”

    “我听说太后娘娘一直身子不大舒服,早前去南都静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是故寻思着能不能求得法子,到时候即便太后娘娘因为贤妃之事怪罪下来,我也能自请为奴,为自己搏一搏。”

    李朔眯起眸子看她,“是吗?”

    桑榆俯首,“王爷虽然给了我令牌,可太后毕竟更是太后,若王爷为了我而与太后争执,会落一个不孝之名,有辱王爷威名,到时候会影响王爷的前程。”

    “你倒是想得很细。”李朔吐出一口气,回头望着窗外的雨,仿佛有些心烦意燥,“要想为自己搏一搏也不是不可以,但首先得活下来才行。”

    桑榆颔首,“桑榆谨记。”

    “我送你回宫!”李朔拂袖而去。

    桑榆瞧着手中的空碗,微微蹙眉。

    “此事我会细查下去,你不必声张。”进宫前,李朔叮嘱。

    桑榆点点头,“我知道,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王爷放心,桑榆会守口如瓶。”

    “回去吧!”李朔报之一笑。

    安然回到宫里,桑榆觉得有些奇怪,虽说李朔的言辞并无不妥,但这心里始终扎着一根刺。阿六是晋王府的人,自己出宫这么大的事,阿六不可能不告诉李朔。

    是以这李朔恐怕不是在听探子汇报,而是在观察她。

    换句话说,是在监视她。

    想看看她做什么?还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对她做什么?

    桑榆站在屋檐下看着倾盆大雨,想起了大雨中的李朔。

    这男人似乎……很冷。

    到底是谁要杀她?

第四十八章 买凶杀人

    李朔回到晋王府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看。

    方芷韵正欲出门,见着李朔归来当即上前行礼,“朔哥哥?”

    “雨下得太大就别出去了!”李朔别有深意,“免得去了就回不来。”语罢,他不等方芷韵开口,当即转身离开。

    “小姐?”婢女连云一怔,“王爷好像知道了?”

    方芷韵抿唇,当即转回房间。

    合上房门,方芷韵冷了眉目,“你不是说这件事不会被人知道吗?为何朔哥哥会这样说?定然是他察觉了什么,否则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蓦地,方芷韵面色微变,“我问你,沐桑榆到底死了没有?”

    “那些都是江湖人,平素做的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之事。奴婢也不敢肯定这沐桑榆会不会死,所以……”连云的声音越来越弱。

    “废物!”方芷韵切齿,“沐桑榆难得出宫一趟,这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杀了她,难道要让我买刺客入宫吗?被皇上抓住,那就是凌迟。”

    连云扑通跪在地上,“奴婢、奴婢马上去问问!”

    方芷韵冷然,“我可告诉你,若是沐桑榆这都死不了,我就扒你一层皮!”

    “是!”连云急忙离开。

    “沐桑榆!”方芷韵恨不能将这人扒皮拆骨,如果不是沐桑榆的突然出现,李朔怎么会突然有了侧王妃呢?还是皇上赐婚!

    然则没过多久,这连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回来。

    “小姐!小姐坏了!坏了!”连云疾呼,跪在那里几乎是言语不清,“街上有人看到,说是一群黑衣人刺杀一名女子,最后被王爷所救。还有一名活口,被王爷带回来了!”

    方芷韵的脸上顷刻间染上了七彩颜色,真当是好看至极。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方芷韵的身子有些轻颤,“这么说,朔哥哥都知道了?”

    “不,王爷应该还不知道。”连云吓得面色发白,“小姐,那些人应该不会把咱都招出来。当日去下定金的时候,咱在马车里待着,是故他们应该不会认得咱们。”

    方芷韵连连点头,“对对对,他们应该认不出我。”

    慌乱的起身,方芷韵惶然无措的望着窗外的大雨,“不管怎样,这活口不能留!”

    连云骇然,“可是小姐,活口如今在王爷的手里。”

    方芷韵垂眸,“若真的杀不了这活口,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她顿了顿,吩咐连云道,“去准备纸笔,我要给她写封信。”

    “是!”连云慌忙准备。

    方芷韵握笔的手都在抖,可她不得不写。这一封信下去,那人就会快速回京,只要她回来,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虽然她并不希望有人来分享李朔,但事关性命,只能事急从权。

    “马上让人送出去,越快越好!”方芷韵吩咐。

    连云拿了书信就跑。

    “沐桑榆,我对付不了你,并不代表她也对付不了你。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方芷韵咬牙切齿,恨到了极处。

    远远的,欧阳兰含笑站在屋檐下,看着连云鬼鬼祟祟的交代家奴,并将书信递了出去。

    家奴策马离去,连云火速折回。

    “姑娘,他们这是玩什么呢?”霜雪问。

    欧阳兰笑了笑,“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四十九章 心里住着一只狐狸

    霜雪不解,“姑娘此话何意啊?”

    “方芷韵还能干点什么好事?”欧阳兰掉头往回走,“八成又出事了。”

    “好像是街上乱了一下,延大人从外头带了个刺客回来。”霜雪低低的开口。

    闻言,欧阳兰顿住脚步,“刺客?”转而回眸望着连云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眸子,笑得有几分冷意,“这方芷韵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姑娘是说,这次跟方姑娘有关?”霜雪不解。

    “就她那点把戏,还能瞒得过谁呢?”欧阳兰轻叹,“就这点本事还想跟沐桑榆斗?人就是不愿与她交手罢了,若那丫头哪日真的发了狠劲,这方芷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霜雪一笑,“姑娘就这么看中侧王妃?”

    “王爷看中的,惯来不会有错。我也是见过沐桑榆,这丫头瞧着平淡无常,可心里头住着一头狐狸。谁大意,谁活该!”欧阳兰笑得凉凉的。

    这件事就算桑榆不说,皇帝还是会知道。虽说对于桑榆的离宫,李勋心中不快,但桑榆在大街上被人截杀,还是在天子脚下,更让他恼火。

    “简直是无法无天!”李勋冷然,“到底是谁?”

    杨云锡俯首行礼,“皇上息怒,此等小事已经由晋王府接手,想必晋王殿下会查个水落石出。”

    “这是京城!”李勋拂袖,“难不成要等到他们把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才算是大事吗?”

    闻言,杨云锡跪在跟前,“皇上恕罪,微臣失言!”

    “沐姑娘没事吧?”李勋问。

    “已经安然回到了拢月阁,并无大碍。”袁成忙道。

    李勋抬步出门,“去拢月阁。”

    “皇上?”袁成心惊,“皇上,此刻贤妃娘娘还病着,您现在去拢月阁怕是多有不便。”

    “怎么,朕去谁那儿还得听朝堂上那些老臣的调派?”李勋站在回廊里,冷声厉喝,“朕是皇帝,是这天下之主,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奴才多嘴?连朕都敢管!”

    袁成跪地磕头,“奴才不敢!奴才惶恐!皇上恕罪!”

    李勋大步流星的离去。

    “皇上?”袁成骇然。

    李勋来拢月阁的消息,让桑榆的眉心微微蹙起。

    刘燕初起身,“皇帝怎么会过来?是不是听说了你在大街上被刺杀的消息,过来问一问?”

    “估计是吧!”桑榆放下手中的针线,“娘娘快去接驾。”

    刘燕初颔首,走出桑榆的房间。

    长长吐出一口气,瞧着刘燕初疾步离去的背影,桑榆忽然有种不安的错觉。她似乎隐约明白了自己的价值所在,就好像明白刘燕初的价值。

    宫里的女人,对于这些身染大权的男人而言,有时候只是个借口罢了!

    桑榆低眉,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刚刚绣了半朵的杏花。

    那年杏花微雨,是谁在树下错了一生?

    那高高在上的女子,即便如今权倾天下,大抵还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为她等下杏花树下。只是后来,失之交臂。

    彩雀进门,俯身行礼,“姑娘,请您过去一趟。”

第五十章 下棋之祸

    这自然不可能是刘燕初的邀约,定然是皇帝李勋的意思。

    桑榆即将成为晋王府的侧妃,但终究也是宫里的人,不能拒绝皇帝的吩咐。收拾了一番,桑榆只身去了前殿。

    李勋坐在那里,见着彩雀领了桑榆进来,眸光微沉。

    刘燕初起身,“嫔妾的棋艺不好,好在桑榆的棋下得很不错。”

    一听说下棋,桑榆便有些紧张。她当年棋艺不精,后来遇见了李勋,死活缠着李勋教授。所以她的棋,几乎是李勋手把手教的。

    “奴婢……”桑榆想要拒绝。

    “你是晋王府内定侧妃,朕亲自指的,所以不必自称奴婢。”李勋已经摆好棋盘,“坐吧,不必拘束。”说着便朝着刘燕初道,“朕晌午便留在此处,你去置办吧!”

    刘燕初颔首,皇帝这摆明了要让她走,她若是不知情识趣,来日怕是不会再来她这儿了。连桑榆都说了,在这后宫里得不计一切的争宠。

    行了礼,刘燕初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桑榆坐在李勋的对面,瞧着棋盒里的棋子,有些下不去手。她在想,该怎么做才能避开他曾经教给她的那些套路和策略呢?

    “不要多想其他,不管输赢朕都会赏你。”李勋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下棋而已,你不必紧张也不必害怕,朕不吃人。”

    他的本意是想让她放轻松一点,可他发现她并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她绷着脸,捏着手中的棋子良久没有落下。

    “你在想什么?”李勋问。

    桑榆落下棋子,“桑榆在想,该如何才能在皇上面前,不至于不输得太惨。”

    李勋一笑,“你便这么没信心?早前康嫔还这样向朕推荐你,夸奖你的棋艺精湛。”他瞧了一眼棋盘上的棋子,“朕觉得你下得不错,进退有方,攻守有度。”

    “多谢皇上夸赞,桑榆不敢班门弄斧。”天知道,她的掌心已经濡湿。

    她尽量的想避开过往的套路,然则很多东西都存在骨子里脑子里,你越是想避开,结果越无法自拔。她知道李勋的棋路,也知道如何能与他一较高低。

    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大杀四方的时候便彻底放开了。

    她的棋下得很鬼,声东击西用得极好。

    李勋一开始还想着让她几步,她仿佛早就知道他的套路,竟然乘胜追击,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到了最后,李勋已经无处下棋。

    眉心越发蹙起,捏着棋子的手在微微的轻颤。

    桑榆还未察觉,只是满意的看着棋盘上,李勋的残兵剩勇在做无谓的挣扎。

    蓦地,她突然意识到对方投射而来的灼热目光。

    一抬头,李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心下咯噔一声,桑榆慌乱的跪在了台上,“皇上恕罪,桑榆该死!”

    “你的棋是谁教的?”李勋眸色微冷。

    桑榆绷紧了身子,“回皇上的话,桑榆的棋是一个乡下的老师傅教的。请皇上恕罪,桑榆该死!桑榆再也不敢了!”

    她将棋盒高高举起,俯首跪在那里,如同犯了大错。

    手,突然被李勋握住,桑榆骇然抬头。

第五十一章 感觉是她,傅云华

    桑榆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李勋眼中的微红。她不知道这种情绪是来源于对过往的不舍,还是愤怒,愤怒她又让他想起了曾经不堪的往事。

    “真的?”李勋问。

    桑榆俯首,“桑榆句句属实,不敢欺瞒皇上。”

    李勋又坐了回去,痴痴的望着棋盘良久没有开口。

    直到刘燕初端着点心进门,瞧着跪在那里的桑榆,还有盯着棋盘一动不动的李勋,低低的喊了一声才算打破了僵局。

    李勋终于回过神来,示意桑榆坐回去,“把这盘棋,下完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半点光芒,黯淡得让人害怕。桑榆看他的时候,心下有些惊颤,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落了棋子。

    她知道他怀疑了,但他是亲眼看着傅云华烧死在梅园的,如今尸首都化成了灰,他还能有什么期许呢?

    沐桑榆始终是沐桑榆,不一样的出身,不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人。

    何况,她还是他亲自指给晋王府的侧妃。

    刘燕初在旁笑道,“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事。”李勋轻叹,“朕输了而已。”

    闻言,刘燕初一怔,当即抬头望着桑榆。

    桑榆的脸上已经褪却了方才的惊惧之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自若,“皇上输了棋,但赢在君王风度上,桑榆心服口服。”

    “朕还不至于为了一盘棋而恼羞成怒,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李勋起身,若有所思的望着桑榆,“朕改日还得好好的跟你下盘棋,你先下去吧。”

    “是!”桑榆行了礼,头也不回的离开前殿。

    李勋站在屋檐下,望着桑榆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眸。像,真的很像。

    可容貌不像,身段不像,连脾气也不像。

    但给他的感觉,方才坐在自己跟前与他下棋的,好像就是她——傅云华。那个烧死在梅园里的女子,临死都带着对他的恨。

    “皇上这是怎么了?”刘燕初笑问。

    “你们是一起入宫的秀女?”李勋问。

    刘燕初颔首,“是!”

    “那她伺候你的日子不长。”李勋凝眉,“不过这样冷淡的性子,似乎并不适合在宫中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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