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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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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方才赵成言的话,宋寒枝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金护,恰在洛封,据传这几日军队搁浅,正四处拉拢钱财。
  不过挨着串一串,宋寒枝大概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只是她没想到,赵成言这般儒雅的性子,竟也能想着在乱世发力,筹谋造反。
  赵成言的视线越过她,落在身后暝暗的昏沉里。
  这天下就和泥潭一样,不搅动之前,尚有清浅,尚有映月,可一旦淤泥被卷起,四方大乱,皆是污浊,谁能独善其身。
  “赵成言,你完全是可以脱身出来的,为什么非要进去搅一局呢?”
  赵成言沉默一晌,“我要救人。”
  一字一字,宛如有针在喉,他眼里涌动着宋寒枝从未见过的偏执。
  “阿姐,被楚秉文这个畜生困在了楚都。”
  “别的我可以不管,但阿姐,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赵成言的阿姐,是赵静歌,亦是楚国的王后,楚秉文的正妻。
  世人皆传二人相濡以沫,哪怕赵家大逆不道,被楚秉文全盘拿下,二人也恩爱如初,不见隔阂。
  可是,就像宋寒枝说的那样,生死之事,向来不能大事化小。楚秉文本就与赵家越走越远,最后出的这一手,直接掐灭了赵静歌对他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
  事发前一晚,赵静歌冒着生死危险,血书一封送到赵家,让他们快快逃命。
  赵成言至今还记得,赵静歌送回来的信,是以白绫做纸,血为印。他的阿姐,曾经那么相信楚秉文,为他当年随口一句话,赵静歌就甘愿入宫为后,替他出谋划策。
  可信上,赵静歌写下的,只有悔不当初,遇人不淑。
  楚秉文禽兽不如。
  赵静歌说,楚秉文就是一个疯子,他疯狂的时候见谁都想杀,身边伺候的人隔三差五就要被杀尽,换上新的一拨。
  她还说,阿言,我和那些奴才一样,也活不久了,你快带着爹娘和宁儿离开楚都,这样,我死了也安心。
  赵成言生平第一次那么愤怒,第一次那么狠极了一个人。
  是以那夜宋寒枝寻上来救他时,赵成言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连刀剑都不知道躲,逼得宋寒枝几次三番为他挨了刀子。
  赵成言有太多要杀楚秉文的理由,可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
  接回阿姐,阖家团圆。
  二人对峙一晌,天色已经黑了。
  宋寒枝走上前来,想出声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而入。
  她没有姐妹,没有兄长,从小孤身一人惯了,也不知道赵成言的切身感受。
  更不用说帮他了。
  思来想去,宋寒枝忽而记起一物,她说,“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赵成言见她一路小跑着回了屋,不久后又小跑着出来,手里还多了一样的东西。
  宋寒枝将那东西递给了他。
  “这是?”
  “这是顾止淮给我的,保命的东西。”
  赵成言皱眉,他推开,“你拿回去。”
  宋寒枝直接接过,塞在他怀里,“这可是巫有道那老头子配的药,外面买都买不到呢。遇上紧急情况,你先吞了丹药,在把这玩意儿撒出来,一灭就是一帮人,杀人不见血。”
  赵成言:“你给我这个干什么?顾止淮给你的,你再给我合适吗?”
  宋寒枝抹了把脸,“你不是说,你把我当妹妹吗。你要行事,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干脆把这个送你,只求你平平安安,早日把你阿姐救出来。”
  赵成言犹豫一会儿,“你给我了,那你自己……”
  “你放心,这个我还有。”
  宋寒枝一脸无谓,笑得坦然。看见赵成言最终拗不过她,把药接了过去,她心里暗暗叹了声。
  说谎就说谎吧,能把人保住就行。
  
  
第87章 
  金护得了赵成言的钱财,自然更加嚣张,撇下洛封,就大摇大摆往绥阳而来。
  赵成言事先把绥阳的地形图交与了金护,是夜,金护带着人在城外突袭,天亮的时候,绥阳已经被拿下。
  火从城墙下燃起,金护踏在废墟上,看着赵成言的钱庄,勾起了嘴角。
  赵成言知道他觊觎什么,只是笑道:“你要想杀了我,得了赵家所有的钱也行。”
  “不过提醒你一句,赵家人天生就会做生意,在我手里,钱生钱,利滚利,手下百家连纵,利益相连,要是没了我,你手里的钱再多都是死的。”
  赵成言这话是大实话,他打理赵家的生意这么多年,无论是人脉,还是资历,都远非常人可比。
  金护立即换了笑脸,“我哪能有这个想法,说到底,我们都是生意人。只不过赵小公子买的是人,我换的是财罢了。”
  赵成言冷哼一声,扔下一句:“你知道就行,趁着形势大好,你还是多费些心思,想着打入楚都才是。”
  金护:“答应你的,自然能办到。”
  宋寒枝得了消息,怎么想怎么觉得赵成言做得太冒险。
  “金护冒冒失失,能不能打进楚都都是个问题,你就这么确定,把赌注压在他一人身上?”
  赵成言摇头,“我不是压他,我是压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既然选了金护,哪怕用钱砸路,我也要砸出一条路,把他送进楚都。”
  宋寒枝:“……”
  “没时间了,就金护吧。现在天下一盘散沙,能成得了气候的,不多。我等着金护杀进楚都,就派人救出阿姐,之后他生他死,与我无关”
  赵成言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了这副样子。利益面前,各自为家,他现在只希望金护将他的话听进去,不要想着对赵家下手。
  的确没时间了,江北那边,楚秉文和顾止淮已经对上,二人打了四天,胜负未分。顾止淮背靠羌梧,有支援,楚秉文形式不太乐观,江北长久攻不下来,他只能回朝。
  一旦班师回朝,别说金护了,所有的毛贼联合起来也不敢在楚都外闹事。
  宋寒枝却和他想的不一样,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了回去,只留一句:“那你要注意金护这人,不要操之过急,把你阿姐接回来后,尽快和这人切断联系。”
  赵成言面色郁郁,他点了头,便要回去着手准备金护一行人军械的事。
  看着赵成言走出去,宋寒枝面色也凝重起来。
  关心则乱,这话不假,她怕赵成言太乱以致于乱了分寸。
  毕竟,楚秉文还没死,赵家人还是举国通缉的重犯,影卫能在绥阳护住赵家人一时,却护不了一世。
  她怕的是,楚秉文在这边安插了耳目,趁着赵家人不注意,一网打尽。
  可是事情走到这步,赵成言她是劝不回来的。只希望楚秉文能在江北多逗留一阵子。
  又或者,她该希望,顾止淮能出手,把楚秉文的命留在江北。
  楚秉文,楚秉文,宋寒枝念着名字,忽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敢相信,当年自己随手救下的小男孩,竟变成了这副样子。和顾止淮战了四天,没有败下阵来,足以证明他是个不简单的人。
  可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哪一个都不简单。
  装傻充愣骗了天下人,哄骗赵家为他卖心卖力,为了压制影卫自设监察院,杀得楚都上下噤声,宋寒枝越想越心寒,这样的人,顾止淮对付得过来吗?
  晚间,宋寒枝心烦意乱,偏偏赵攸宁又不知好歹,恰在这时候赶来。
  宋寒枝冷着脸,吩咐祝思:“赶回去。”
  祝思开了门,一眼就看见赵攸宁挺着大肚子站在廊下,心里犹豫起来,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赵攸宁却没管她,她身后一个跟着的人都没有,径直挤了进来。
  “哎,小姐……”
  院里光线明亮,祝思看见,赵攸宁的脸越发得白起来,似是撞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一直在抖。
  她问:“宋寒枝呢?宋寒枝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快。”
  祝思还没开口,她又说:“快啊,我要死了,宋寒枝在哪里。”
  宋寒枝身子动了动,她起身,把赵攸宁喊过来,“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快死了?”
  赵攸宁一把攥过她的手,抖个不住,额上刷刷地泛了冷汗,“姐姐,我,我,我好像碰见了不得了的人。”
  宋寒枝皱眉,“你再说一遍?”
  “我,我刚才在桥头,碰见一个人,他,他全身都是黑,路过我的时候,突然朝我笑了笑,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他说,我终于找到你了,赵家二小姐,赵攸宁。”
  宋寒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赵攸宁这情况,极有可能是遇上探子了。
  赵攸宁咬着下唇,忽然大哭了起来,“他看着我笑了一下,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很怕……”
  宋寒枝抬起她的脸,“他是不是还说了些什么?”
  赵攸宁点头,“他说,说,今夜,他会过来找我们的。”
  “我们?”
  “嗯。”
  宋寒枝冷哼一声,将赵攸宁一把拂在了地上,“赵攸宁,你知道他们会跟踪你,所以你就故意跑到这里,打算把他们都引过来,顺便杀了我对不对?”
  赵攸宁脸上哭花了,她说,“姐姐我错了,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也知道这院子外到处都是你的人,你,你就帮帮我们,爹娘和哥哥都在府上,我不敢回去啊。”
  屋外有风,刮得院门不住响。隔着一院子的距离,宋寒枝向外看去,似乎嗅到了今夜不寻常的气息。
  太安静了,说不定,赵攸宁口中的人,现在已经来到了屋外。
  宋寒枝闭上眼睛,她说,“赵攸宁,你记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有牵扯。若是今夜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姐姐,我……”
  “闭嘴。祝思祝沅,过来。”
  两人凑了过来,宋寒枝指着地上的赵攸宁,“你们把她扶起来,架到书房里。”
  “书房最里间的床下有一个暗箱,只装得下三个人,你们把她带上,在暗箱里躲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做声,更不要出来。”
  “宋姐姐,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个小丫头没见过这阵仗,一时都有些吓到了。赵攸宁还在哭个不停,宋寒枝忍住不耐烦,“想死的话就不用躲了,再大点声,让人家过来直接杀死!”
  赵攸宁止住了哭声,宋寒枝瞥向两个丫头,“还不快去?”
  “好好好。”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宋寒枝顿了顿,她说,“如果我今夜没来叫你们的话,那就明天早上吧,你们在那里好好歇一夜。”
  她想,再怎么闹,都闹不到天明。赵成言那边的影卫,可有不少,屋外的人应该不傻。
  问题是,她今夜撑不撑的过去都是一个问题。
  她手里的影卫,大概一百来人,却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
  将屋内的灯全部灭了,宋寒枝换上一身紧身衣衫,将口鼻捂住,沿着廊下,慢慢踱了出去。
  院里的树一阵摇晃,落叶刷刷往下掉,原本还空无一人的院落,转眼间就落满了人。
  宋寒枝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些人是影卫。
  心瞬间被揪上来,这么多影卫,竟全被逼退到了院子里?
  一只手按上肩头,宋寒枝转头看去,一个身形高瘦的人拉住了她。
  “宋姑娘,屋外不安全,还是回屋去比较好。”
  宋寒枝只是问,“来了多少人?”
  那人摇头,“不清楚,不过保守估计,起码五百人。”
  五百人,宋寒枝低骂了一声,赵攸宁,你倒是招了个大麻烦过来。
  “书房内有暗箱,常人寻不见,是我们特意准备的,姑娘还是先去躲一躲。”
  “你们应付得过来吗?”
  那人很诚实,“我们绝对是应付不过来的。”
  宋寒枝噎了一下,“那赵成言那边……”
  “我们已经通知了,看他们什么时候赶得过来,而且。”那人停住了。
  “而且什么?”
  “这伙人顺藤摸瓜,说不定已经派人去了那边。”
  也就是说,赵家人现在极有可能和他们面临着相同的处境。
  宋寒枝现在只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墙外忽然响起尖锐的竹哨声,宋寒枝心下一惊,那影卫已经拉了她退到书房里。
  “姑娘记得保护好自己。”言罢,他也冲了出去。
  他们进来了,刀剑声起,透过窗纱,她明显看见黑压压的一群人越过墙头,落在地上。
  宋寒枝心里有些慌,她在屋子里左右翻找,才翻出一把剪刀握在手里。
  屋外的人越涌越多,宋寒枝屏住呼吸,拿起剪刀对上门框,血腥气袭上窗纱,打得她头昏脑涨。
  不行,这样绝对撑不下去,五百人一齐杀进来,这院子里人都装不下。她现在肚子揣着孩子,又不能再干些翻墙的勾当,今夜该如何逃出去。
  门被打开,宋寒枝眼神一动,迅速举起剪刀,却又生生收了回去。门外站着的,是三个影卫,却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看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
  短暂的沉寂后,三个影卫的头齐齐掉了下来,身子朝着她扑去,滚在地上,溅起一滩血。
  一剑封喉,这三人在开门的一刹那,已经是死人了。
  门外的人一刹涌入,有如潮水,宋寒枝只觉满眼都是血,不记得挥了多少下,手里的剪刀被人一剑打在了地上。
  咣当!
  有人袭上她的后颈,宋寒枝眼睛一花,倒了下去。
  “先别杀,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等等,等等,我们好像抓了个了不得的人。”
  
  
第88章 
  宋寒枝醒来的时候,就在想,这是自己第几次被绑了?
  不过不同的是,这伙人绑架的手法高明多了,双手双脚都给系上镣铐,还拿布条封住了她的嘴。
  她试着挣了挣,铁锁铁链,完全挣不开。
  宋寒枝四处看了看,她这次也是被扔在马车里,马车行的极快,帘子晃起涟漪。叫不得,也看不见外面,她索性靠在身后,看帘上细碎的花纹。
  她现在想着两件事情。
  赵家人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这次把自己绑过来的人,又是谁?
  她回想了一番,自己安安心心养胎一个月,说结了什么仇家,她是不相信的。
  这伙人是循着赵攸宁过来的,而且认识自己,除此之外,宋寒枝还窥见过他们的杀人手段。
  那是她极为熟识的手段,两年前,她带着影卫,和那伙人周旋了近半年的时间,才把他们挤下楚都。
  事已至此,她就是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这次抓她的人,很有可能是小皇帝的人。而这伙人,就是自己曾经的死对头,楚秉文培养多年的监察司。
  到了晚上,这伙人才歇下来。宋寒枝在车上待了一天,滴水未沾,下唇被咬得泛了血。
  午夜时分,宋寒枝被人摇醒,一道黑色的身影手里端着水,拿下她口中的布条,给她灌了下去。
  宋寒枝渴极了,仰头喝着,水顺着碗沿,不少流在她胸前,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的锁骨是极好看的,又淋上水,夜色里无端显出魅惑。那汉子呼吸粗重了些,喂完了水,他扔掉碗,挑起宋寒枝的下巴,手指不断摩挲着,似是在欣赏一个玩物。
  宋寒枝挑眉看他,没客气,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小小的牙齿死衔着不放。那人吃痛,不断外回抽,宋寒枝嘴中又加了力气,血顺着压印渗出来,流了满地。
  那汉子低吼一声,一巴掌闪在她脸上,这才把手捞回来。
  宋寒枝喘着气,嘴角流了血,左边的耳朵轰鸣作响。布条粗鲁地被塞进她的口中,她看着那人瞪了她一眼,才慢慢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她也累了,靠在地上,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行了两天,除了午夜时分有人过来给她喂水,其余时间,她一个人也见不着。有了第一次的经历,那人以后进来时规矩了不少,自动把手离得远远的。
  宋寒枝笑着把水喝下,她知道这些人守口如瓶,索性也不废话,保持安静,多存些体力。
  第三天落了雪,宋寒枝待在马车内,都感觉外面明晃晃的亮。
  外面的人显然多了起来,不时还有些摊贩的叫卖声,可是这些都没用,那些人就守在外面,她连探出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可那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再加上外间日益增多的路人,她便知道自己来了哪里。
  很明显,宋寒枝被送到了楚都。
  她在这里待了五年,对这些自然是异常的敏感。
  歪在帘子旁,她心里骂个不停:
  我他妈运气怎么这么好?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落在了小皇帝的手里?
  三天行下来,她形容枯槁,连吐的力气都没用。下来的时候,有人拿黑布蒙住她的脸,半拖半拽地把她往前拖过去。
  肩上的力气陡然加重,她被推倒,预料中的疼痛感没用出现,她伸手摸了摸,原来自己被推到了床上。
  她迅速找了个半立起的姿势,还没蜷起脚,她的手就被夺了过来。
  是一双不大的手,将她手上的镣铐解开,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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