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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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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寒枝对上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行踪的?”
  他没说话,宋寒枝继续道:“顾止淮给你说的?还是赵成言?”
  江修齐还是沉默。
  “算了。”宋寒枝摆手,“这些先不说,今天祝思说楚都那边打仗了,你可知道些情况?”
  他终于开了口,“如你所想,是顾止淮反了。”
  屋门被风刮得作响,恰对上烛心油滴乍起的声音,听得宋寒枝有些胆寒。
  她问:“小皇帝先动的手?”
  江修齐看她,眼神里的意思,算是默认。
  “那现在,现在顾止淮在哪里?”
  “他死不了,已经离开楚都,去江北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男人眼神深邃,本就比她高了一个头,看着她的目光居高临下,像是审视的判官。
  宋寒枝心想,我他妈怎么得罪你了,值得你这样说话?
  她摇头,“没了。”
  最多还有三天,赵成言就回来了,与其和江修齐在这里像吵架一般谈话,她不如找赵成言细细问情况。
  顾止淮那边的情况,他应该最是清楚。
  江修齐冷冷看着她,“那我走了。”
  说罢他竟真的动了身,袖子一挥,就要开门。
  “等等,你要去哪里?”
  其实宋寒枝想问,难不成他还要装成影卫,没日没夜地猫在树上?
  为什么?
  男人顿住了步子。
  “你不是,说走了吗?”宋寒枝说着说着,感觉气氛不对,声音越发小了下去。
  “而且,而且我自觉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这番阴阳怪气的说话,又是为何?”
  江修齐转过了头,“你说我阴阳怪气?”
  “难道不是吗?”
  “宋寒枝!”
  他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五指攥住她细细的胳膊,硌得生疼。宋寒枝挣不过,翻手一掌,就朝他胸口袭去。
  江修齐气得不行,任由她打,架起她的腰就把她扔在桌上。
  他俯身下去,压住宋寒枝的双手,语气恶狠狠,“宋寒枝,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人!”
  “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傻子,老子就是阴阳怪气,老子就是见不惯你动不动就帮别人去死!”
  “老子不过中了一箭,耽搁一会儿也还救得回来。谁他妈要你多管闲事的?你骨头断了几根你知道吗?你就这么想死吗?”
  “好好活着不行吗!?”
  话到最后,江修齐已然吼了起来。脸上的面具早掉在了地上,他垂着头,眼眶泛红,牙关几近绷不住,看样子,似乎随时可能扑下来咬她。
  “下次别这么麻烦了。你要是想死,就给我说啊,我来掐死你。”
  形同躁兽,向死而生。原来,这就是江修齐执意要离开的原因。
  宋寒枝以为江修齐已经走出去了,其实不然。
  他还困在原地,困在过往的桎梏里,没能抽身,画地为牢。
  宋寒枝没反抗了,她慢慢挪手,环在自己小腹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江修齐,你没资格说我,你不是也不知死活地为我挡箭了吗?”
  男人脸色一变,“我做事情,都是自愿的。”
  她转而接上,“我也是自愿的。”
  “你自愿个鬼!”江修齐紧咬牙关,“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怕欠别人的。你心里装着的,只有你的顾止淮,除了他,你还愿意为别人去死吗?”
  宋寒枝沉默一晌,她说,“我想,我是愿意的。”
  “好多事情,做就是做了,哪有那么多理由。好比现在,你要死了,问我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命给你补上,我可能会想好久也没有答案。”
  “但要是只给我一瞬的时间,我是绝对不会看着你去死的,以命抵命,我可能真的做的出来。江修齐,这是人之常情。”
  “没有人能面不改色地看着朋友去死,真的。”
  屋内限入安静,江修齐攥着她的手,力度不断攀升,似是要将她的细手腕给拧断。
  可他看起来,情绪已经平定了不少。
  宋寒枝皱眉,“江修齐,你弄疼我了。”
  男人有一瞬的惊醒,他深深剜了她一眼,抽身,将她从桌上拉了起来。
  宋寒枝一落地,就深呼了一口气,她看向江修齐,勾唇笑了笑。
  “江修齐,你走吧。”
  他凝眉,“你什么意思?”
  “就是最简单的意思,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男人没说话。
  “真的,江修齐,让这一页翻过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我知道,你留下来,是为我考虑。”
  “可我不小了,你打算一直跟着我多久?野心和能力,你一样不落。你不该蜗居在南中,属于你的地方,不是我这里。”
  江修齐看着她,“你这是在赶我走?”
  宋寒枝眨眨眼,“或许,比‘赶’要委婉些?”
  “宋寒枝,你要明白,我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我的确是有很多事可以做,也的确是因为放心不下你,才跟着你来了南中。”
  “但我是个男人,也有自己的尊严,我要是真的走了,很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你确定要我走?”
  宋寒枝拍拍他的肩,“男儿志在四方,说走就走吧。这里不适合你,我更不适合你。”
  江修齐身形高峻,被烛火投下的影子,暗暗闪动。他久久地看着宋寒枝,一半的侧脸被烛辉覆盖,近乎沉敛下去的光,在眼底慢慢凝聚。
  守了她这么久,还是只换来一句“你走吧。”
  他哑了声,“宋寒枝,我前世究竟欠了你什么东西?”
  又是欠了什么东西,让他这一世要经历这些细碎无奈,一动起来,烧得他嗔痴大盛,骨血牵动。
  而后理智无存。
  “谁欠谁的,还说不定。”宋寒枝摇头说。
  “好,我走,不过,”黑色长靴慢慢动开,朝着她过来,“你刚才说了,把我当做朋友?”
  她只觉莫名其妙,点了头,江修齐便朝她伸出手,“你朋友要走了,抱一下没关系吧?”
  没及宋寒枝回答,江修齐就揽了上来。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身后,微扣下去,几乎没有力度。
  和刚才的躁动全然不同,他只是极轻地揽了上去,温柔,压抑,谦谦有度。
  宋寒枝楞住,伸手推了一下肩,男人低头,一边收回手,一边极低地叹了声。
  “我这辈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上你。”
  “宋寒枝你是毒。药你知不知道,老子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你。”
  不幸是你,幸事也是你。
  天长海阔,草木山石,无一不是你。
  他自诩不是个爱泛酸的矫情人,却总是无端地想起江北的雪,每想一分,就越记一分。
  宋寒枝拿刀,抵在他额头,刀锋悬在眼前,她却始终没有下去手。
  后来他的记忆里,江北的雪,和那小姑娘,成了一体。
  从此他知道,她对他,终究是有情义的。只是世事多有因果,这份情义,说凉薄也凉薄,根本撑不起来他把宋寒枝据为己有的私心。
  还是那句话,她是顾止淮虔诚的信徒,不容他人染指。
  “你……”
  “我明天一早就走。”江修齐推门出去,“东边的院子不是早就给我准备好了吗?我去那里休息。”
  “好,那你早点休息。”
  江修齐没回头,也没答话,遁入了夜色里。宋寒枝倚在窗外听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东边院门打开的声响。
  他根本没有去。
  都是骗她的,顾止淮是这样,江修齐也是这样。
  宋寒枝无暇想江修齐去了哪里,只是关上门窗。白日里折腾一天,晚上也闹了一阵,她现在只觉身心俱疲。
  她躺了下去,全然不知此刻的屋顶之上,江修齐正拿了酒,一口一口灌着。
  他的确是骗宋寒枝的,他根本睡不着,反正是最后一夜待在这里了,他索性抱了酒坛,打算独酌一夜。
  长风浩荡,南中的夜已经很冷了,他就着月光,无声地咽下烈酒,通体苦涩。
  隔日一早,天色蒙蒙,祝沅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祝思昨日受了刺激,她没推醒她。宋寒枝又睡眠极差,一般起床很晚,她打算早些起来烧水做饭。
  推门出去,她正走到宋寒枝院门外,“砰”然一声,从眼前降下来一道物什,在地上碎成一团。
  这一惊,把她睡意也震跑了。天色不亮,她睁了眼睛望去,只觉有一道身影从屋顶轻飘飘地下来,落在院墙上,悠然地翻了出去。
  这是?
  她走近了看,才发现方才掉落的,是酒壶。
  碎片里盛着的酒,还带着香气,冻在寒露里,看上去说不出的清冽。
   
  

第84章 
  恰是第十日,赵成言来了。
  宋寒枝在院里数着日子,见他推门进来,笑了,“我以为你要食言了,没想到你来的倒挺准时。”
  赵成言神态如常,无论何时,总是光风霁月,似是天大的事也不能难住他一分。
  不过他走近了,宋寒枝才看出他空荡荡的袖袍,这十日下来,他竟瘦了一圈。
  “事情怎么样?”
  “还行。”赵成言坐下来,倚在桌旁晒起了太阳,“没了半条命,钱庄倒是都收回来了。”
  宋寒枝仿佛看见漫天的银子在向她招手。
  “顾止淮说的没错,这世上最没用的事情,就是和人讲道理,讲情理。”
  听到顾止淮的名字,她抬头,问:“怎么了,还参破红尘了?”
  “就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果然,该动手的时候就动手,才有用。”
  “难为你想明白。”宋寒枝看向他,眯起眼睛,“这次杀了多少人?”
  “四大钱庄,三个都想逃混过去,我倒是想给他们机会,可是影卫没有。他们只听顾止淮的话,自然不会等我思来想去。”
  “五天内,灭了三家,总计有百来人吧。”
  “可是你要明白,有的人偏走歪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不动刀子,他们永远拉不回来。你不是去施舍仁慈,而是去和他们抢东西的。现在你赢了,这就是结果。”
  “而且你需要的,只是这个结果。”
  赵成言轻笑了一声,“所以,你们才是一家人。”
  “乱世中,估计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能活下去。”
  墙外停着马车,前几日靠近的乱民都被杀了个干净,眼下外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条大道通向南方。
  “走吧,绥阳那边安排好了,你现在去,就安心地养胎。”
  闻言,宋寒枝眼皮跳了跳,“说到这个,我怎么感觉这些天肚子里一直没动静?”
  “你给的那些食谱没问题吧,那两个丫头可是听话的很,照着你写的来,一点也不差。”
  赵成言看她,一脸不善,“明显的孕妇特征,疑神疑鬼,现在都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你看看你的肚子,才怀孕多久?你还想他怎么动?宁儿跟你一样的时候,天天满大街地跑都没发现不对。”
  宋寒枝低头看去,深秋本就穿得多,裹上短俏的棉袄,倒是真的看不出异样。也是,要是真能看出来了,那昨夜江修齐可就瞒不过去了。
  两个丫头收拾好了东西,上了马车打点行李。赵成言拉着宋寒枝,上了另一辆马车。
  “怎么了,还舍不得这里?”
  瞥见宋寒枝的脸色,赵成言问道。
  “不是。”
  “那就是在担心你的顾止淮了?”
  宋寒枝瞪他一眼,“是啊,我担心啊,我可担心死他了。谁知道你和他切断了联系,我原打算还能从你嘴里撬出点消息的,现在可好,两头都没让我捞着。”
  她现在心神不宁,乱得不得了。全因为方才赵成言漫不经心一句:“啊,你说顾止淮啊,我好久都和他没有联系了。”
  宋寒枝气得险些掀桌。
  赵成言倒是一顿,“除了我,你还打算问谁?”
  “明知故问,江修齐啊。你看我干什么,他昨夜走了。”
  赵成言皱眉。
  “走了?”
  “嗯。”
  “没说去哪里?”
  “没有,但至少,他不会再回南中了。”
  赵成言道:“哦?这么说,你们还发生了一段故事?”
  宋寒枝有些牙酸,她没答话。江修齐再怎样,都是他二人间的纠葛,除了顾止淮,她不太愿意在别人面前把这层关系搬出来。
  赵成言顿了顿,别过身,一手挑开帘子,看外间山山水水。
  “你和顾止淮一样,都是个人物。”
  “像江修齐那样的人,浑身带着刺,你说话一个不注意,他就能伤情好久。”
  宋寒枝道:“你知道?”
  “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何况……”赵成言睨了她一眼,“算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懒得去管。”
  “把你照顾好我都要劳心劳力,江修齐一个大男人,我想管也管不了。”
  语气很轻,而后车内限入安静。
  外面乱得厉害,马车在大道上行了不过几刻钟,就拐上小道。
  路上有颠簸,赵成言早就铺好了褥子,只是这褥子太大,宋寒枝还犹豫着怎么坐下去,赵成言直接把她拧起来,按了上去。
  “唔。”
  她整个人滚了进去。
  “赵成言!”
  “好好休息,待会儿有你受的,晚上能不能到都是个问题。”赵成言堵上她的话。
  不过幸好,赵成言还是明智的。山路崎岖,且行得缓慢,他们一早上出发,一路上不停歇,在午夜时分才进城。
  宋寒枝一到绥阳,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换了四五方帕子,宋寒枝才吐得缓了些,赵成言抚着她的背,叫两个丫头来扶她。
  “你走得动吗?”看着摇摇晃晃的宋寒枝,赵成言有些疑心。
  祝思和祝沅分两边架住她,“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吐成这样?”
  宋寒枝白着脸,心里骂个不停,怀孕了就是不一样,老娘什么时候也是这么娇气的人了。腹中恶心,几乎把她胆汁都吐尽了,腿软得根本立不住。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马站了出来,“少东家,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宋寒枝满脸写着:老娘不需要你们抬!老娘自己能行!
  赵成言叹了气,摆手,“还是我来吧。”
  他弯了腰,不顾挣扎,把宋寒枝背了起来,“我这个哥哥,当得也算称职,你说对不对?”
  宋寒枝趴了下去,她说,“称职,当然称职。那么哥哥,你待会儿再帮我找个大夫吧,我现在难受得想死。”
  “我怕孩子会出事。”
  她话语渐弱,听得赵成言心里一颤。
  “不会出事的,你再等等。”他转头,就叫人去叫大夫。赵成言把人背回屋子的时候,她已经快睡着了。
  “大夫呢,大夫,看看我的孩子。”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赵成言只得一手压住她,“大夫来了,你冷静一点,这是正常现象,你孩子不会有事的。”
  大夫被风风火火请了进来,把脉问诊抓药,一刻也不敢耽搁。祝思和祝沅回来还没歇脚,就又忙去煎药。她们也迷糊得很,宋寒枝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开始要死要活。
  大夫摸着胡子,眉头皱成一团,他趁着四下无人,独自拉了赵成言在一边,细细谈了起来。
  他开门见山:“夫人的身子,不适合受孕。就算是怀孕了,也极容易小产。”
  赵成言楞住了好一会儿,那大夫继续道,“照夫人这个情况,是年幼时不照顾身子,寒气郁结,在体内落了根的结果。夫人身子本就弱,现如今还有了身孕,更是要好好照顾,不能出一点差池。”
  赵成言忽然明白了过来,难怪宋寒枝颠簸一路起了这么大反应,她身子孱弱,本来就非寻常女子可比。
  宁儿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寒冬酷暑,宋寒枝自然不能和她相提并论。亏他还自诩是个照顾孕妇的,没想到这短短几天就出了偏差,也颇对不起宋寒枝了。
  “我开的几副药,有安胎缓神的功效,夫人好好服下去,权当调理身子。只是……”
  那大夫话顿了下去,赵成言问,“还有什么该注意的,但讲无妨。”
  “咳。”大夫话语又低了几分,“咳,就是那个,夫人虽然怀孕不久,但为夫人身子考虑,床笫之事可以先放一放,不能冒进啊。”
  赵成言:“……”
  很好,这是把他认成宋寒枝的夫君了。
  “而且我看夫人的气色,似是经常承欢……”
  “咳咳,先生的话我自当铭记于心,多谢告知,多谢。”赵成言额头泛了汗,再不挡下去,不知道这大夫又要蹦出些什么话来。
  送走大夫,第一声鸡鸣恰响起来。赵成言踏进屋子时,天色暝暗,两丫头照顾宋寒枝也算尽心,给她喂完了药,现在又忙着择选药材,准备再熬一壶药,待宋寒枝醒了喝。
  “你们熬好了药就早些休息,今夜辛苦了。”
  “好,姐姐没事就行。”
  赵成言走到床边看了看宋寒枝,她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半张脸埋在褥子下,头发全乱了,手还攥住被沿,指尖都白得没了颜色。
  他自觉有些愧疚,伸手替她掖好了被角,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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