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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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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群老奸巨猾,想私吞财产的人,我不去,他们倒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提及他们,赵成言的脸色更不好了。
  到了绥阳,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宋寒枝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赵家人现在身份特殊,趁着南中这边离楚都远,一路上能绕开官兵就不错了,要想明面上收回钱庄,没有人帮忙根本走不通。
  而且,帮忙的人还要有足够的威慑力,才能镇得住那群人。
  所以顾止淮还是想得很周到的,抽调了这么多影卫过来,不仅是护送众人,还要帮赵家人摆平南中这边的事宜。
  宋寒枝眼睛忽然酸涩了起来,她想起那个目送她离开的背影,那个平日里冷静不已,却在马车启程的前一刻,冲上去把她按在怀里,吻了一路的男人。
  顾止淮,你把我的后路,把赵家人的后路都设计得一清二楚,为什么,偏偏要给自己留条绝路呢?
  “我知道了,一切听你的安排吧。”
  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干,只剩肚子里,还在缓慢地淌着热流,散着暖意。她怕,反反复复地想他,又会限入无尽的臆想中去。
  她还有孩子,而且顾止淮答应了她,在南中等他回来,她该是相信他的。
  祝思和祝沅被叫了过来,赵成言在屋外叮嘱她们一些事情,明日就要到绥阳了,他会提前把三人的住处打点好,她们只需陪着宋寒枝就行。
  宋寒枝一个人先行睡下了,她吹灭了灯,捂着手炉,轻轻放在肚子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没了顾止淮陪着,她又成了个敏感的人,窗外的一点声响都瞒不住她。
  是以午夜,她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
  屋外,来了人。脚步声虽轻,却不会藏匿步伐,一听,就不是训练有素的刺客,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原是想起身的,她刚刚准备掀开被子,忽然想起来,这样拙劣的手法,守在外间的影卫不可能不知道。
  她又睡了下去,果然,不出一会儿,窗外的步履声就多了起来,想必是影卫来了。
  门被撞开,火光忽亮,赵攸宁大着肚子,被一群影卫架着进来。
  宋寒枝翻身起来,见又是这个女人,烦心地不想说话。
  “宋姑娘……”
  “你们走吧。”宋寒枝挥手打断了为首影卫的话,低头,就直对上赵攸宁的眼睛。
  她的眼睛,和从前一样,看向她时,是不加掩饰的愤恨。
  “把她也带下去。”宋寒枝别过了脸,“今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们谁都不许把这事说出去。”
  “包括主子那边吗?”
  “包括。”
  那人面色为难,“对不住了宋姑娘,主子说过,一旦牵涉到姑娘你的安危问题,必须要报上去。”
  “主子的死命令,我们不敢不从。”
  “那随你们。”
  横竖顾止淮对赵攸宁没法子,打不得,也罚不得,说了也无所谓。
  “赵攸宁,我最后说一遍,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但我也不待见你。再有什么不该的心思,我劝你藏好,不要再来惹我。”
  赵攸宁低下头,双手藏在袖子里,跌坐在地上。她身上是一件宽松的浅红长裙,外面罩着撒边棉袄,腹中轮廓明显,宋寒枝看了眼,不自觉冷笑一声。
  她起身,将赵攸宁的手掰开,两把匕首就滚了下来,砸在地上铿然有声。
  “你想用这个杀我?”
  宋寒枝笑了,捡起匕首,在手中游转一番,随手掷去。砰然一声,刀锋擦过赵攸宁的脸,端端插在高处的横梁上,入木极深。
  赵攸宁呆住了,刀身过耳,她两鬓间的头发落了几缕,坠在指尖。
  “赵攸宁,我用这个杀人的时候,你还没遇见你的顾止南哥哥。”
  这话很毒,宋寒枝承认,但她没办法。一想到赵攸宁几次三番想要取她命,何况她现在还有了孩子,她就抑制不住。
  要害她没问题,但不能牵扯到孩子身上。
  赵攸宁死死看着她,手里攥着头发,她说,“宋寒枝,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哥哥?”
  “顾止淮和江修齐两个大男人,都对你死心塌地,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搭上我哥哥?”
  “宋寒枝,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贱?”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贱,宋寒枝深吸一口气,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啪!
  赵攸宁惊呼一声,就势举起双手,似是要还她一掌。
  宋寒枝一手拦下,扣得她腕骨生疼。“真要是你的东西,别人根本抢不走。自己作死把人作没了,就不要把罪责赖在别人身上。”
  “赵攸宁你动脑子想想,你的身份地位,你的亲人,甚至是你的男人,哪个差了?”
  “他们哪个不比你好?”
  赵攸宁:“你住口!”
  “怎么了,说到你心坎里去了?你终于肯承认,你生命里的所有都是别人赋予你的,你自己一无所成?”
  赵攸宁脸色绷得铁青。
  “哼。”宋寒枝冷笑,“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走吧,今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你哥哥,至于别人会不会告诉他,我就管不着了。”
  闹了一个时辰,赵攸宁最终还是被影卫架了出去。
  “你们动静小一点,把她好生送回房里。”
  为首人应了一声,还没出门,屋外就传来赵攸宁平静至极的声音。
  宋寒枝听到了,那人也听到了,所有的影卫都听到了。
  她说的是:“宋寒枝,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怎么不去死呢?
  宛如被钝器狠狠击中,宋寒枝转了身,回到床上,捂上手炉,想要获取一些温度。
  手炉是凉的,指尖也是凉的,凉的她心有些疼。
  “宋姑娘……”
  “都走吧,记住我吩咐的。”
  “嗯。”
  宋寒枝闭上眼,脑子里不断回旋的,是赵攸宁临走时说的话。
  她觉得,她明白了为什么顾止淮一再叮嘱她,要她离赵攸宁远一点。
  因为顾止淮知道,赵攸宁是真的想要她死。
  命途绕来绕去,该在的还在,从第一次见面,赵攸宁推她入水,给她下蛊,再到今日的拿刀相逼,赵攸宁对她的敌意,只增不减。
  不该来的,全来了。
  他妈的赵攸宁就是个祸害,偏偏谁都不能动她。她不知道,要是下次赵攸宁继续来惹她,她要怎么做才行。
  一晚上翻来覆去,到了天快亮了,她才慢慢睡着。
  祝思探头进来,屋里的人正盖着被子,呼吸浅浅,她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
  赵成言站在门外,道:“那就让她再休息一会儿,我把地方已经找好了,到时候她醒了,会有人带你们三个过去。”
  “好。”
  “我不能留了,先行一步,你记得同她说,最多十日,我就过来接你们。”
  “公子一路小心。”
   

第82章 
  赵成言寻的地方是一处老宅院,鲜有人至。墙栏四周都生着荒草,再加上周围房屋稀疏,一眼看去,鬼气森森。
  可一旦推门而入,放目看去,里间还是打理得不错的。红漆走廊,院里菊花正盛,沿上栏处的葡萄藤已经掉尽叶子,被修剪地齐整,下面一片落叶也没沾上。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干干净净,一踏上去,还能窥见余影。
  宋寒枝咂舌,这就是赵成言口中的陋室,还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忍耐几日。
  她觉得,就是长久住下来,也是可以的。
  赵成言分了一批影卫出来,护着宋寒枝一干人,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影卫,去了绥阳城内。
  祝思和祝沅两姐妹一进屋就忙起来,这里擦一下,那里抹几下,正疑心宋寒枝半天不见踪影,她们一路打扫过去,才发现宋寒枝一个人在整理书房。
  书房许久不用,桌上落了灰,她们刚要进去打扫,就看见宋寒枝挽着袖子,拿起抹布开始打扫。
  二人俱是吃惊了一下。
  照赵成言之前对宋寒枝的态度,她们下意识以为宋寒枝身份不凡,是楚都里哪位落难的千金小姐,这些杂活不会做才是。
  可是没有,宋寒枝打扫起来得心应手,二人只是稍微迟滞了一会儿,她便擦完了桌子,转身摆弄起砚台来。
  祝思进去帮忙,她问:“宋姐姐,你是要写字吗?”
  宋寒枝正拿了毛笔在手里掂量,闻言摇摇头,“现在暂时不用。”
  “好羡慕宋姐姐这样的,可以识字,多好呀。”祝思说着,朝祝沅看了看,“我们姐妹两个,从来都没拿过笔,只觉写字的都是斯文人,虽然不懂,但看着就舒心。”
  “其实,我原来也是不识字的。”
  宋寒枝放下笔,去洗了洗手,“而且,写字的不一定都是斯文人,能拿起笔的手,也托得起刀。”
  “不少人嘴上锦绣,笔下生花,心里却狠毒万分,你们以后,可不要被这种人骗了。”
  祝沅也凑过来,她懵懂地点点头,“那姐姐,你是怎么学会写字的?”
  “我?”
  宋寒枝的身子滞了一下,她松了袖口,坐在桌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些。
  她的声音有些慢,听起来却并不拖沓,似是每一个字都蕴了东西,值得人去慢慢咀嚼。
  “我很幸运,遇见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教我写字,教我保护自己,还教我要有一双辨清是非的眼睛,让我从一个很蠢的人,变得慢慢聪明起来。”
  “他脾气不好,过去和现在都是。教我写字的时候,他经常不耐烦地骂我。可不管我写得多慢,写得多丑,他总能在旁边等我,等着我一点点写好。”
  “后来,我学会了,很高兴地给他写信炫耀,他却倔的很,还是一个劲骂我字丑,却连我的信都舍不得扔。他以为他把信锁在屉子里,我就永远看不见了,其实我早就看见了。我写给他的信,他一直都留着。”
  “保存得好好的,我都知道。他待我的好,我也永远记得。”
  不知不觉,宋寒枝就讲了近一个时辰。屋里由明朗变得模糊,她不得已点上了灯,两个小丫头都停了手里的活,坐在旁边,听得入了神。
  末了,听她讲完,两人的眼睛都红起来。
  祝思说:“姐姐,他待你可真好。”
  祝沅直接哑了声,跟在旁边一个劲点头。
  可别把这两个孩子带坏了,宋寒枝心里想着,起了身道:“不早了,去准备些吃的过来吧,我饿了。”
  赵成言所言不假,他的确是照顾过孕妇的人,听宋寒枝说完,两人便从袖子里掏出赵成言临行前塞给她们的食谱来。
  宋寒枝:“……”
  上面写得颇为详尽,她只远远望一眼,入目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祝沅:“今天夜里起了寒,我们去炖冬瓜排骨汤吧。”
  祝思低头看着,“等等,让我看看,这个汤要和什么菜搭配做来着。”
  宋寒枝:“……”
  二人神神叨叨去了厨房,宋寒枝无奈叹了气,拨亮书房里的烛火,开始研磨。
  说好的写信,说好的回信,全是胡扯。
  赵成言说:“这段时间,你就别想和顾止淮有书信往来了,他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楚都里到处是人盯着他,你觉得,他会冒着让我们行踪暴露的危险,给你写信?”
  宋寒枝不服气,“那我写总可以了吧?”
  赵成言:“道理是一样的,我就不重复了,总之,不管他之前答应了你什么,都是缓兵之计,都是为了把你送出楚都。”
  “而且你看看,这些影卫都听谁的话。你觉得,你的信送的出去?”
  往事一件件翻上来,宋寒枝研磨的心情也没了,直接把笔扔在一边。
  顾止淮,你个骗子,你个无情无义的死骗子。
  把我弄出去了,你就那么好?
  老娘再信了你,就不姓宋。
  暮时风一阵大过一阵,吹得院里木门吱吱呀呀响,宋寒枝在窗边抬头看了一眼,就见树上蹲着的暗影,候在树上一动不动。
  她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
  那是赵成言分过来的影卫,高处的叶子落了不少,只能堪堪遮住他们的身形。
  她过去就是这样,藏在暗处,身上别着刀,时刻做着以死相拼的准备。
  宋寒枝笑了笑,垂头继续研磨。不时溅起的墨汁,落在指上,衬的她皮肤越发的白。
  晚间两丫头把饭做好,招呼宋寒枝去吃。
  宋寒枝在纸上涂涂画画,闻言把东西折好了放在屉子里,路过院子的时候,又往高处看了一眼。
  “你……你们要不要下来休息一会儿?”
  众人摆摆头。
  知道规劝无用,她点了头,“夜里很冷,我把东院里的屋子收拾好了,你……你们随时想去就去。”
  沉默一晌,树上传来声音,“谢谢姑娘。”
    ——
  一转眼过了六日,宋寒枝日日坐在书房里,描着字画。
  这一天阳光甚好,院落里菊香溢满,她正喝着水,大门就“砰砰砰”地敲起来。
  外间一阵凌乱的的脚步声。
  她回头朝屋里喊了喊,“祝思,祝沅,你们在吗?”
  隔着几间屋子,祝沅应了声,“我在,她出去置办东西去了。姐姐你等一下,大门我马上就去开。”
  宋寒枝皱了眉,看这情形,屋外的,要么是祝思,要么是来意不善的人。
  没多想,她下意识捏了刀,起身就要去开门。暗处的影卫反应更快,在她踏出门槛前,就落了地,反手把门撬开一条缝隙。
  祝思浑身是血地站在门前。
  “祝思!”
  宋寒枝冲上前去,把挡在身前的影卫推开,将祝思拉了进来。
  门轰然一声关上,祝思倒在地上,手上是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不断冒血。
  她看向宋寒枝,死死攥住她的手臂,语气微弱,“姐姐,外面乱了,外面全乱了。他们都说楚都在打仗,在打仗啊。”
  宋寒枝心里陡然袭上冰凉,她牵过祝思的手,拉到屋内,开始为她包扎伤口。
  “姐姐,他们都说,他们要造反了。街上乱成一团,我买了东西,心想快点回来,一路跑过去,还是被人在背后砍了一刀。”
  宋寒枝低头“嗯”了一声,神色冷静,手里的绷带有条不紊地缠上祝思的手,不显一丝慌乱。
  “别怕了,等伤口包扎好,你就和祝沅在屋里歇着,哪里也不去。”
  祝思渐渐没哭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人,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莫名的力量,让人安心。
  祝沅跑着过来,也跟着哭了一趟,宋寒枝叹了气,把两姐妹安抚好,把她们送回了屋子。末了又挽起袖子,给两人做了晚饭端过去。
  她看着床上瑟缩的二人,无奈地摸了摸她们的头,“你们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谁敲门都不用理。”
  “这里安全吗?”
  祝思的脸掩在被子里,小声哭着,“他们会找上这里的,他们手里拿着斧子,还有刀,到处抢东西。”
  “我还看见,官兵根本拦不住他们,他们就跟疯了一样。”
  宋寒枝抚上她的脸,把被角掖了掖,“不会的,你们信我。我在这里,你们不会有事。”
  “不管是谁来,你们都不会有事。”
  屋外火光渐亮,宋寒枝关上门,走至前门。方才外间还乱哄哄的,转眼间就安静了起来。
  她推门走了出去,月色明亮可见,高墙下的草堆里,躺着尸堆,远远看去,堆成了小山包。
  不错,影卫下手的速度倒是挺快。
  这些人刚死不久,血气裹着热潮,弥漫上来,令人作呕,冲得她往后退了两步。
  都疯了大概,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楚。人家楚都打仗,他们在这里发什么疯?
  她抬头,对着夜色说,“你们把这些尸体拖到别处去吧,别吓坏了屋里两个小姑娘。”
  暗夜里传来声音,“是。”
  “还有,以后,但凡有疯子靠近这里,杀了便是,事后记得处理就行。”
  “好。”
  她深吸一口气,关了门,落上两把重锁。铁链撞击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更为清脆。
  顿了顿,她回头,“江修齐,你不用躲了,下来吧,我有事情想问你。”
  
  

第83章 
  宋寒枝不傻,也不瞎,来这里的第一天,只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树上的背影。
  她选择不说,是尊重江修齐的选择,很明显,赵成言也知道他在这里。但二人都不说,她索性也装傻。
  江修齐不言,待在树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宋寒枝只是说了一句,见他不动,也没等他,径直走到屋内,拨亮了烛火。
  她不信,江修齐还会真的不来。
  坐了一刻钟,房门被推开,一阵凉意涌来。宋寒枝手里端着茶杯,还未回头,江修齐就坐了下来。
  他坐在她对面,穿着影卫一贯的黑色风衣,半张面具下的脸似是被打磨得更加锋利了些,浑然透着冽意。
  他看向宋寒枝的眼神,很是怪异。
  似怨非怨,似恨非恨。
  宋寒枝对上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行踪的?”
  他没说话,宋寒枝继续道:“顾止淮给你说的?还是赵成言?”
  江修齐还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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