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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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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止南点头,“看来,他的确把你们管得很好。”
  “不说这个了。”宋寒枝将银针别好,走到车门口,小心翼翼地趴了下来。马车内虽有窗,却被木条牢牢封住,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得透过缝隙,察看外间的情况。
  外面已经快黑了,月亮却还没有升起来,要是想辨别方向,还得再等一些时辰。
  马车轱辘驶过的痕迹,在地上很是明显,宋寒枝看了看深浅,推测自己和顾止南在的这个地方,应该是马车内的一个小隔间,隔间外,应该还装了十来号人。
  王敬攸早就封锁了城门,不找到二人施断然不会开的,眼下已经快过去了一天,这群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能逃出去城去。
  宋寒枝只希望,不要又是小皇帝的手段才好。
  “大公子。”宋寒枝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我怀疑,这次绑架你的人,势力不简单,眼下马车尚在路上,我们还有机会逃出去。”
  “怎么逃?”
  宋寒枝道:“大公子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待会儿我会引人过来的时候,你就像刚才那样,躺在那里就行,天色太暗,他们一时半会儿看不清。”
  顾止南凝神,“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我们怎么逃出去。”顿了一会儿又道,“姑娘是因受了我牵连,才被绑来这里,若是有机会,姑娘自己逃出去就行,无需想着顾我性命。”
  “我顾止南,虽不曾持过兵刃,却也是七尺男儿,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宋寒枝哭笑不得,心想总算是找到了他和顾止淮相通的一点:脾气倔,认准的事情,就是一条路走到黑,只好道,“大公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好歹我曾经也混过影门十八,这些不入流的,我还是有把握对付的。”
  “何况,大公子是主子的哥哥,我既效忠于他,救你自然是不可推脱之事,莫非大公子想让我做一个不忠不义之徒?”
  顾止南低了头,隐在暗处,过了好久才笑道,“我的弟弟,应该对你很好吧。”
  宋寒枝噤了声。
  “他待人向来苛责,拒人千里,旁人都说他难以接近,就连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这么觉得。可我听你总是提起他,语气没有半分不满,反而难掩欢喜,我猜,他待你,定是不同于常人才对。”
  “这个,”宋寒枝轻咳了声,“这个,嗯,算是吧。”
  “我弟弟,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他习惯将心底的好都藏起来,从前也是,现在更是,若是姑娘能见到他温柔的一面,那我觉得,姑娘在他心里,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温柔的一面,宋寒枝仔细回想了那次顾止淮醉酒后的惨烈场景,与其说温柔,倒不如说是,软弱?
  她见过顾止淮软弱的一面,而且见了两次。一次是在江北的夜里,他伏在她肩头,无声地落了泪,再一次,是去年的冬至,他醉酒后,也是伏在她肩头,语气软软,让她不要走,留下来陪陪他。
  可顾止淮在她心里,从来就不是软弱的人,一次都没有。
  月色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宋寒枝看着身下的剪影,就想起尚在江北的顾止淮,心下的勇气更甚。
  她和顾止淮,都不是任意能被拿捏的人,所以这次,她要带着顾止南,好好活下去,绝不能因为这件事,让千里之外的顾止淮担心。
  “大公子,记得我说过的话。”
  宋寒枝将头发杂乱散开,方才身下咸湿的一滩是血,她抹了些在脸上,又扯烂了自己衣服,在马车内滚了一圈,再站起身来,看上去,俨然一副落魄到了极点的样子,跟乞丐无异。
  看着宋寒枝一边装可怜,一边握紧了手里的银针,顾止南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楚都内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在想着荣华富贵,如意郎君,可她却时时刻刻把命悬在刀尖上,难怪自己软硬不吃的弟弟,对她格外心疼。
  “姑娘,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有能力自己逃出去,千万不要管我。”
  “大公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宋寒枝说完,将地上的碎布条胡乱塞在脸上,罩住口鼻,有了上次中计的教训,她再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行事。
  “砰砰砰!砰砰砰!”
  她一边尖着嗓子哭嚎着,一边拿额头实打实地撞在窗子上,听得顾止南险些开口,让她下手轻一点。与此同时,隔间外的人听到这敲窗的动静,万分不耐烦,随口派了一个正在喝酒的壮汉过来,好好收拾二人一顿。
  壮汉踢了隔间一脚,“闹他妈什么闹!”
  宋寒枝大喊,“你们,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我不想死,你们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声泪俱下,话语中的颤音让顾止南身子抖了抖。
  “不许闹!”壮汉又踢了一脚,“再闹老子把你卖到青楼去信不信?”
  “你骗我!你肯定是想杀我,我才不想死,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放了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们做!”
  “娘儿们就是麻烦,要不是为了拿钱,老子早就睡了你,婆婆妈妈。”那壮汉吼了几句就走了。
  宋寒枝仍自哭哭啼啼,只是声音小了不少。她抹了把眼泪,手指塞进夹缝中,用力一扯,便卸下了一根木条。
  她用力撞窗子,只为将钉紧的木条松动些,而后再用蛮力**。
  这是她扯出的第一根木条,还有两根,窗子就能打开了。
  只是这法子,须得下狠力气,宋寒枝额上已经撞出了血,顾止南看不下去了,他原不知道,影门里竟是这么训练影卫的。
  “这点伤不算什么,听他语气,我们应该是要被送往什么人手上,趁现在还在路上来得及,争取把剩下的木条卸了。”
  宋寒枝发起狠来,顾止南哪里劝得住,只好眼睁睁看着她又一次引来人,而后等人离开,顾止南走了出来,二人一同扯开木条。
  “快了,这次,也该到了他们忍耐的极限了。”
  宋寒枝笑着,又一次发疯大喊,这次直接来了两个人,手里还架着明晃晃的刀子。
  “死娘们,再喊一个试试。”
  宋寒枝大喊一声撞在窗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想死,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们放了我。”
  顾止南坐在窗下,用力地拔着最后一根木条。
  二人如此听着,透过窗,还能看见宋寒枝的身形,虽是凄惨,却窈窕有致,对望一眼,眼中俱是起了淫。色。
  一人撂了剑,对着另一个打商量,“这女的倒是脾气烈,那身段,那脸蛋,都是难得一见,要不,我们尝一尝再说……”
  “吱嗒。”一声细微的声音从窗下传来,二人还没来及看,窗子就被打开,袭上两道气流,皆一针封喉。
  二人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宋寒枝揭开窗子,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冷笑道:“不错,倒是多了两把好剑。”
  
  
第64章 
  宋寒枝轻飘飘跳出了窗,捡起地上的剑,回头给顾止南扔了一把。
  “大公子,我会尽我所能保我们二人出去,这把刀给你,权当防身,你先在这里避一避,等我杀了他们,再过来接你。”
  末了,又道,“剑就是用来杀人的,还望大公子明白这个道理。”
  顾止南见宋寒枝为了逃出去拼尽了力气,哪里还会拒绝,点头说道:“孰轻孰重,我自然懂得。”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长久以来不屑接触的影门,养出来的影卫竟是这般模样,不屈不挠,不死不休。
  这倒是应了顾止淮一贯的性子。
  马车仍在颠簸,顾止南握着刀,守在窗前,只有头顶投射下来的月光。他听见外间的打斗声,刀剑撞击的清脆声响,和进马车的轱辘声里,宛如在沙场上响起的战乐,杀气腾腾。
  可惜,这些只是想象,他从来都没有上过沙场,以前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今日一样的生死时刻。
  顾止淮在江北周旋,他的影卫在楚都厮杀,或许,这就是顾止淮这么多年来越杀越狠的原因,他不是一个人,他有整个影门。
  而自己这个哥哥,还不如一个能给他带来的温暖的宋寒枝。至少,无论什么时候,对于顾止淮,宋寒枝都不会有丁点的不满,她认定了他是主子,提起他的时候眼睛都会闪着光。
  自己这些年,当真的是亏欠了他,从来没有做好哥哥的本分。
  凄厉的马声传来,打断了顾止南的冥想。马车越发颠簸,他慢慢站起了身,刚想喊一句,身后的木板哗然轰开,月色清朗,洒了进来,宋寒枝半跪在马车边缘,撑着刀,头发散开,朝他伸出了手。
  “大公子,我拉你下来。”
    ——
  宋寒枝受了伤。
  顾止南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左手在滴血。
  可她似是没注意到一般,带着他一直往左方的小径跑,看她的神色,比刚才在马车内还要紧张。
  每至一个路口,她都要停下来,驻足听一会儿,才继续向前。顾止南也不便问,只好紧紧跟着她。
  月色茫茫,二人行了有一刻钟,宋寒枝才止住了步子。
  她回头,语气不甘,又有些无奈,“大公子,今夜,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来者不善。”顾止南淡然地摇头,“要是我没猜错,是皇帝想要收我的命吧。”
  “嗯,是小皇帝派来的人。而且,我刚才解决了那帮喽啰后,就注意到他们来了。”
  顾止南有些讶异,“你遇上他们了?”
  “不然大公子以为我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那些人,很不好对付。”
  宋寒枝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方才她遇上了四个,一番缠斗下自己就受了伤,却不知今夜小皇帝到底派了多少人过来。
  逃也逃不掉了,眼下她走了一圈,这片林子宛若牢笼,外间围着的人不断推进,根本无路可走。
  等着她的,是独属于一个人的浴血厮杀。
  宋寒枝靠着树坐了下来,扯了一块布,擦拭着刀,顾止南挨在一边也坐了下来,沉默一晌,说,“生死在天,我不强求。”
  她自顾笑着,“我从来不信天意,事在人为,什么都要靠自己。”
  刀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宋寒枝站起了身,顾止南仰头,刚想说一句:你自己走吧,不用管我,她就来了一句:“大公子,得罪了。”
  刀背正中他的脖颈,顾止南身子一歪,倒了过去。
  宋寒枝将他拖到一旁,找了颗能遮住他身形的树,顺手劈掉一截枝丫,盖在他身上。
  枝叶茂密,应该能挡住一会儿。
  做完这些,她环顾四周,地势平坦,她一个大活人杵在这里,无疑成了靶子,当即往密林更深处钻去,跳到树梢上,等着小皇帝的手下过来。
  顾止淮的哥哥还在这里,哪怕她再怎样觉得无望,也要撑下去,把顾止南活着带出去。
  宋寒枝大部分时候是迷糊的,她不知道,自己对于顾止淮的感情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不似主仆,不似朋友,情谊说淡也淡,说浓亦有浓处。
  就像现在,她与顾止南明明毫无交集,可是一想到他是顾止淮的哥哥,她就下意识地想护住他。
  或许,是自己上一辈子欠了顾止淮的?
  宋寒枝笑笑,听着前方传来的马蹄声,屏住了呼吸。
  这一次,来了三个,宋寒枝等着三人打树下经过,从枝头一跃而下,落在最后一人的马上,刀子架上他的脖颈,轻轻一旋,那人便栽下马头,咽了气。
  前面二人回转身来,几乎是同时朝她挥起了剑,交叉袭来。宋寒枝仰下身,看着两柄剑的寒光从眼前划过,脚下蹬上一人的马匹,顿时抽身出来,闪到二人身后,一刀砍下去,划开两剑的攻势。
  “叮!”
  两道寒光纷纷掉落地头。
  没有武器的两人,脸上失了血色,想要退回去,却反被宋寒枝催马找上,不过几息的功夫,两人的尸体就横在了荒野之中。
  人死了,马得留下,待会儿逃的时候可能用得上,宋寒枝牵过一匹好马,拴在远处,回头便迎上更多的人。
  倒是不给人喘气的机会。
  宋寒枝提起手里的刀,跃到了树上。
    ——
  一刻钟过去,宋寒枝终于是得了休息的机会,她身上的银针已经用完了,刀上也沾满了血,还混杂着自己左手上淌下的,怎么看怎么撑不过下一轮了。
  趁着人还没来,她将顾止南拖起来,摇醒了他,“上马。等等,你会骑马吗?”
  顾止南尚自醒来,见宋寒枝一身血迹,心下也明白她方才做了什么,点头道:“我会。”
  “那你带我,我怕是骑不了马了。”
  他这才注意她不停淌血的手臂,心下一阵愧疚,道:“好。”
  宋寒枝翻了上去,顾止南亦翻身上马,念着她是女儿家,他很自觉地往前挪了不少,确保二人没有一丝肢体接触。
  “往这边走。”宋寒枝向右边指了指。
  刚才的人都是从这边过来的,料想冲出去也容易些。
  顾止南点头,提起缰绳,往右边而去。
  马蹄踏过尸首,溅起血腥的气息,顾止南简直不能想象,方才宋寒枝一个人是怎么杀掉这些人的。
  “不要分心,我给你指路。”宋寒枝扯住他袖子,手上尚自痛着,腹中忽而又卷起了痛感。
  她大概算了日子,便明白过来。去他妈的,这月事来得真不是时候。
  “前面有人。”宋寒枝捂住肚子,顿了一会儿才道,“你不要管他们,冲出去便是,越快越好。”
  顾止南点头,身下的马匹一声嘶鸣,径直穿过了守在前方的四五道身影,一骑绝尘。
  只是愣了一会儿,那四五人提着剑,转头便追了出去。
  “他们追上来了。”
  宋寒枝无力笑着,“人家不追上来才怪,你以为人家眼瞎了,看不出这马上有两个人?”
  “你还撑得住吗?”顾止南见宋寒枝越发不对,还待再问,一道东西从他耳边迅速擦过。
  “刚才那是……”
  “跑。”宋寒枝打断了他,“不要回头,继续。”
  她自然是明白的,那是身后追兵放出来的箭。
  几息过去,宋寒枝的肩上已经插上了一箭,她却仍是挡在顾止南身后,不让自己倒下。
  顾止南再是迟钝,也明白过来,宋寒枝这是在替自己挡箭。
  “唔。”又一支箭插上她的脊背,宋寒枝吐了血,洒在马背上。
  “不行,这样不行。”顾止南紧了缰绳,停下来,转过身子想把宋寒枝弄到前面去。
  “你这样迟早得死,我不能让你替我挡箭。”
  宋寒枝疼得说不出话来,凭着直觉,拉过顾止南往一侧偏过身子,一支箭就从二人面前擦过去。
  “不要废话了,快走。”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宋寒枝,顾止南无端地想起了顾止淮,可也仅仅就那么一瞬。
  下一刻,他的胸前就插上了一支箭,血涌出来,湿了衣衫。
  宋寒枝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快停了。她不记得自己哭嚎了多少声,也不想再管身后的人逐渐逼近,只是茫然地拿手堵住顾止南流血的伤口。
  满眼都是血,自己的,顾止南的,染在了一起,看得她一阵晕眩。
  堵不上,她就撕了自己的衣衫,继续堵。
  顾止南倒是笑了,这箭射得干脆,免去了他诸多苦痛,只是可惜……
  袖中的小木盒子还带着温热,他想要再握紧一些,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他轻轻叹了声,这一辈子,应该再没有机会了罢。
  “别哭了,你看谁来了。”
  他头脑渐渐失去知觉,视线的尽头,正奔赴着数道身影,最前面的那人,就是他二十几年来一直耿耿于怀的弟弟。
  他的弟弟,顾止淮来了。
  原先追杀自己的人被尽数砍在了地上,恰是自己中箭的那一瞬,救兵就来了。
  可惜,可惜……
  他手中的盒子随他一起跌下了马身,宋寒枝也摔了下去,她撑起身子,摇着顾止南,想要摇开他的眼睛。
  可是她没有。
  
  
第65章 
  那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下,宋寒枝唯一一次大哭。
  赶来的顾止淮神色阴鸷,他俯下身去,叫来随行的大夫,察看顾止南的情况。大夫把脉探息,一晌后才摇摇头。
  “小侯爷节哀,大公子他……”
  星河长夜,万籁俱寂。
  过了许久,久到宋寒枝后知后觉,察觉到后背上有痛意传来,顾止淮才轻轻“嗯”了一声。
  “好生收拾了,即刻带回府里去,三日后大葬。”
  宋寒枝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她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从不在外人面前如此恸哭,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下去。
  王敬伦走了上来,“主子,宋姑娘的伤势,恐怕也是拖不得。”
  “药箱拿来。”
  “主子……”
  “安排人将哥哥的尸体先行运回楚都,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王敬伦只好道,“好。”
  宋寒枝盘坐在地上,深夜的寒气透过枯草,慢慢侵蚀上来,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只是破天荒地觉得绝望,顾止南死在了她面前,她没能将他带回去。
  顾止淮的哥哥,那个儒雅到连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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