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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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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宋寒枝站着等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便跃到栏杆上,倚在上面,环手抱着,看着院子发呆。
  月已中天,顾止南点起了灯,在屋里翻找着东西,宋寒枝透过摇晃的光影,突然想起了顾止淮。却不知刚刚到江北的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他那里,应该比楚都冷得多吧。
  “吱呀。”
  宋寒枝警觉地束起耳朵,院门的东侧,好像有什么声音,她起身下了栏杆,悄然地闪到屋檐下,屏息一听,好像还有瓦片碎裂的声音。
  顾止南刚刚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还没揣进怀里,宋寒枝就推门进来,拉起他的袖子,二话不说往屋后奔去。
  她一脚踹开了屋后窗子,将顾止南带了出去,沿着小径一路飞奔,不停歇地跑了一炷香的时辰,直到遁到花园里的石林里才停下来。
  顾止南这才得了空喘气,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宋寒枝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目光一转,就看见顾止南手里拿着的东西,月光下看去,竟像是一个装首饰的小盒子。顾止南淡淡一笑,将盒子塞到了袖子里,“让姑娘见笑了。”
  “叫我宋寒枝就行。”她摇头,又回头看了看,这么多年来训练出的警觉能力不是白话,凭直觉,那群不速之客现在还在府里,只是不在这里而已。
  得亏她记性不错,在这府里来了不过几次,大小地方就记了个七七八八。
  指了指前方的一处小屋子,宋寒枝低声道:“府里来了人,我带着你恐怕对付不了,那屋子里的阿伯是个高手,你先在他屋里躲一会儿,我处理完了就来找你。”
  顾止南变了语气,“是刺客吗,需不需要报官?”
  “不清楚,总之你对付不了。”宋寒枝拽住他的袖子,四处望了一眼,就把他扔进那小院子里,“还有,我就是刺客,你准备报什么官?”
  何况,顾家本就树敌不少,报官很可能被被人落井下石,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地把眼前的麻烦处理了。
  “那姑娘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顾止南不放心,回过头问道。
  “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宋寒枝说完扔给他一把短刀,“用过刀没有?”
  顾止南摇头,“没有。”
  宋寒枝哑然失笑,“先拿着吧,你总得要防身的。就在屋里等着,哪里也不许去,到时候我回来了再送你出府。”
  “多谢,姑娘记得保护好自己。”
  “嗯。”
  眼见顾止南推开了屋子,宋寒枝才放下心来,系好头发,别好腰间的刀,只身一人沿着原路回到顾止南的院子里。
  倒不是她显摆,只是她不清楚今夜来了多少人,若是她贸然发出信号弹,恐怕还等不及援兵过来,府里的不速之客就会一拥而上。
  顾止南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倏一进入顾止南的院子,宋寒枝就看见屋檐上蹲着的两道身影,正借着光,看屋子内的情况。其中一人一见宋寒枝闯了进来,直接吹响了竹哨,院子四周的树枝立即窸窣摇晃起来,月光下,院里顿时多了十来道身影。
  倒也不算太棘手,宋寒枝摸出脚踝处的银针,朝环绕的众人掷去。
  夜风裹着泛潮的血腥气味,袭满了院子,丞相府高高的院墙阻住了杀戮的声响。
  一刻钟的时辰过去,宋寒枝倚在了红漆柱子上,手臂上正汩汩冒着血。在她周围躺着的,是十来道尸体。
  这些人出手的路子野,狡黠异常,无所不用其极,不像是宫里的侍卫,倒像是江湖上的流寇混混。
  她一个训练有素的影卫,竟也叫这些人伤了,宋寒枝摇摇头,扯下衣衫,将尚在流血的伤口简单包扎了起来,便动手,将这些尸体拖到了一处,预备明日里叫人给一齐处理了。
  踩着深浅不一的步子,宋寒枝回到方才让顾止南进去避难的院子时,脚步一时顿住了。
  屋子的大门敞开,一道身影倒在门槛上,沿着台阶不断流下的暗红液体,在院里积起一滩,是血。
  宋寒枝只觉心跳都快停了,她疾步走过去,扶起那人的身子,竟是给府里守门的阿伯。抬手覆去,阿伯的鼻息已住,身体却还是温热,整个人似是刚死不久。
  怎么会,阿伯这是碰上了什么人?
  顾止淮特意叮嘱过他,阿伯的功夫极高,要是遇上什么棘手的事,可以找他来帮忙,可眼下,阿伯竟然在自己的房中被杀死了?
  那顾止南呢?他一个连刀都不会用的儒雅公子,会怎么样?
  宋寒枝放下阿伯的尸体,冲到屋子里,空空如也。
  已是深夜,丞相府的灯光亮了起来,下人被叫醒,在整个府里寻找顾止南的踪迹,却是什么都没寻见。
  宋寒枝脸色发白,几乎要站不稳了。
  顾止南他,失踪了。
  
  
第62章 
  王敬伦与王敬攸大半夜地被惊醒,匆匆赶到丞相府里的时候,宋寒枝正跌坐在死去的阿伯身边,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来回翻看。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手指微微颤抖,见他们来了,迅速站起身来,却又滞了身形。
  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
  王敬伦扶着她坐下,“姑娘,今晚事发突然,你也不必自责。我刚才来的路上已经派人去找了,大公子他的确是被劫走了,但具体是什么人不详。”
  宋寒枝闻言,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是刺客身上佩戴的刀,却不知影门内的卷宗能不能比对出这东西的出处。”
  王敬伦接了过来,是一把残缺的刀,那些人死之前都自发将刀柄毁去,唯有这把刀刀柄上的刻痕尚在,还是宋寒枝最后一刻夺下来的。
  王敬攸拿了过去,“我拿去影门内比对吧。城门已关,这伙人出不去,就是挨家挨户地搜,也要把人找出来。”
  宋寒枝立即起身,“我去,把我也带去,不找到大公子,我是不会走的。”
  兄弟二人知道宋寒枝的秉性,决定好的事再怎么规劝都没用,只好点了头。当下便兵分两路,王敬攸拿着残刀回了影门,带人去查这伙人的来历,宋寒枝则和王敬伦一样,沿街沿巷去搜查。
  出来的时候月斜东山,夜深风寒,沿街两道亮着摇晃的灯笼,照得长街上人影朦胧。宋寒枝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顾止淮那边你们传了消息吗?”
  “事情一出,我们就捎了消息过去。不过,主子的回复,最快也得明天一早才能收到。”
  “这样啊。”
  宋寒枝心下乱的很,总是觉得是自己害得顾止南失踪。明明离开之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让他好好待在屋子里等她回来,谁料转眼间就发生了这种事。
  顾止南不比顾止淮,他向来就是一个儒雅至极的,从来没上过战场,更不用说拿刀杀人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宋寒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愁眉不展地查了一晚上,当晚楚都便被搅动得不轻,从丞相府所在的繁华之地开始,宋寒枝向东郊之地一路推进,王敬伦则指向西郊。
  狗吠深巷,更声几过,天色开始蒙蒙亮起来。宋寒枝这边正挨家挨户地盘问,王敬伦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找到了线索。
  她当下便收了人,朝着王敬伦那边赶去,一到目的地,宋寒枝的脸色就不大好了起来。
  这边的线索,在辰阳庙里。
  楚国上下,对于庙宇的态度都是可有可无,可后来老皇帝越老,就对这些事情越上心,晚年更是力排众议,在楚都建了诸多庙宇,辰阳观就是其中之一。
  而无论什么事,一旦和这些庙宇扯上关系,就说明宫里的人也牵扯了进来。皆因楚秉文大改过制度,庙宇原先不属于宫里管辖的范围,后来直接被划为御前五司直辖,祭祀重地,寻常人根本不敢造次。
  自然,要想在这里成事,也须得先向皇帝请示,等文书批下来了方可动手。
  宋寒枝怎么想,怎么觉得顾止南的突然失踪,和小皇帝脱不了干系。
  小沙弥正站在门外和王敬伦理论,说是主持一会儿就到,还请他们进去喝茶。宋寒枝实在等不下去了,拉了一个侍从过来问:“大公子的线索在哪里?”
  那人道:“我们一路走来,遇到了一个更夫,他说昨夜打这经过的时候,看到一伙人黑衣人翻墙进了院子,中间还挟着一个穿月白袍子的人,听着声响,应该是带了刀子的,当下也不敢说什么,直到我们问起来,他才交待了。”
  穿月白袍子的,顾止南穿的不就是一件月白色袍子吗?
  “他的话是真是假,你们可查过?”
  “查过,自然是查过,那更夫指的地方,脚印都还是新鲜的,可这里的人偏生不认账。”
  “这群死秃驴,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宋寒枝低低骂了一声,既然能确定人在里面,她也不管了,怎样都是要闯进去的。
  王敬伦这边正带着人和一群和尚理论,一眼瞥见宋寒枝往墙头后绕去。这时候天色微亮,街道上没什么行人,寺庙里和尚也没起来几个,看样子,宋寒枝是准备趁人不注意,翻墙进去。
  也罢,总比干等着强。
  王敬伦支走了几个人,让他们护着宋寒枝进去,自己则继续在这里和小沙弥拖着,吸引里面人的注意力。
  宋寒枝来到那更夫指的地方,蹲下来看了看,果然是一堆杂乱无章的脚印,看样子,应该有十来个人从这里进去了。左右打量,她踩着枝丫跃到一旁的高树梢,而后跳在檐上,小伫片刻,确定了里面没人,方跳了下去。
  其后,几个影卫如法炮制,一起进了庙里。
  一落地,宋寒枝便顺着那堆脚印,不断往禅房深处而去。
  “你们仔细些,这里是佛门重地,待会儿遇见了和尚直接敲晕,千万别失手伤了人家。”
  本来就是硬闯,要是还出了人命,那影门到时候就成众矢之的了。
  这是宋寒枝第一次进寺庙,她向来不信神佛,何况她身上人命无数,按着佛门内的规矩,死后定是被打入地狱成为恶鬼,自然是一看见佛像就犯堵。
  先前还敲晕了几个扫地的和尚,可越往后走,位置越偏僻,走了一刻钟,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安安静静,倒有些阴森。
  这哪里是香火旺盛的庙宇该有的样子。
  小皇帝果然不是好东西,谁知道他在这些寺庙里藏了什么猫腻。
  辰阳庙山石环绕,众人爬过半截山坡,迎面便是一处极深的林子,从外面看去,林子里掩映着一座不大的房子,红砖碧瓦,像是一间小佛堂。
  脚印的最后去处,就在那屋子里。
  彼时天光亮了不少,山坡下人声起来,应是来了不少香客,众人一直杵在这里定是不行的。
  宋寒枝深吸一口气,吩咐了身后的人,一齐将周身的武器备好了,道:“那伙人很有可能在里面,大家跟在我身后,不要走散。”
  “好。”
  许久没有用过剑的她,从丞相府里出来的时候,随手从侍卫手里接过一把剑,现在看来,倒是个明智之举。
  拿剑挑开了门上的锁,宋寒枝拿眼神示意,数息过后,众人一齐撞开了门,白色的湮粉瞬间在眼前扬起,耳边擦过的呼啸声让宋寒枝头皮紧了紧,她反应机警,偏了头,瞬间捏住了朝着面门袭过来的一支箭。
  可她身边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阵箭声过后,倒下了不少人。
  也就是抓着这箭的一晌功夫,**窜进她的鼻腔,引得她一阵咳嗽。然后,佛堂内的佛像开始不断摇晃,宋寒枝定睛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不是佛像在动,是她自己的身子不稳。
  饶是她一再小心,也中了计,吸进去的东西极有可能是那伙人留下的药。
  视线触及的地方开始天旋地转,宋寒枝拿剑撑着身子,双腿无力,一下跪在地上。朦胧中,佛像后面似乎一下涌出来不少黑衣人,她想叫出声,可是没有。
  她晕了过去。
    ——
  到了午时,楚秉文的文书才慢吞吞批下来,王敬伦的脸色黑得不像样子,那几个小沙弥还撺掇着他进去喝茶,他好不容易忍下抽他们几耳光的想法,对着身后人道:“进去,找人!”
  不仅要找劫走大公子的那伙人,还要找后面进去的宋寒枝一群人。
  距离宋寒枝进去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人一进去就像石沉大海,什么消息也没传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遇见了什么事。
  来往都是一色的和尚,挡在道上,王敬伦看得心烦,当下便把这些僧人撵了出去,关上门,挨着挨着搜。
  没有一点影卫的痕迹,倒是在那小佛堂里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王敬伦蹲下身,察觉到门槛边缘里的白色粉末,拈了些在手里,凑到鼻尖闻了闻,顿时面色变了。
  又是这招,方才来人说,在大公子被掳走的地方也发现了这东西,要是没记错,这应该是软骨散。
  “阿弥陀佛。”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回过头去,一个长老模样的老和尚踱了进来,“诸位施主,这里可是我寺禁地,闲人不可擅闯,依我所见……”
  “报!”一个影卫闯了进来,左手上还停着一只醒目的黑鹰,“主子从江北传来的急迅!”
  “快拿过来。”王敬伦眉头不展,打开了顾止淮不远万里捎过来的消息,那和尚见状,心知更是不能拖,又往前走了几步,清了嗓子道:“依我所见,诸位施主还是趁着主持没追究,赶快离开此地才好。”
  “闭嘴!”王敬伦低吼了一声,喉头间的“秃驴”二字生生咽了下去,将信纸扔在和尚面前,道:“自己看,有胆子就继续拦着。”
  和尚低了头,那纸上浓墨挥洒,翩然写着几个大字,一如写信人的风格,无所畏惧,言出必行:
  已赴归途。务必倾尽全力寻人,若有人拦着,便杀了,无论杀多少,回来我担着。
  和尚的腿开始不稳起来。
  王敬伦冷哼一声,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怕是还不知道惹上了什么麻烦,今日在你破庙里失踪的,不止大公子,还有一个对小侯爷极其特殊的人。要是她也出了什么事,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小侯爷回来,绝对会放火烧了你这破庙!”
  
  
第63章 
  宋寒枝是被木板撞醒的。
  醒来时,入眼是蒙蒙的昏暗,她的双脚被绳索缚住,双手交叉捆在胸前。顺着视线望去,她的头部搁置在角落里,脸颊下还有咸湿的液体。随即身下的木板倏地荡起来,将她整个身子晃得颠倒上下,又砸在一旁的木板上。
  “砰!”
  正是这一下,让她完全看清了现状。
  她在一辆马车上,准确的说,是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
  道路崎岖,马车晃荡不已,宋寒枝慢慢靠起了身子,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她,明显还有别人的气息。
  只是自她醒来开始,那个靠在角落里的人就一动不动,待宋寒枝确认那人昏过去之后,她缓慢朝着那人移过去,暝暗中,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衣着。
  是一席月白色的长袍。
  宋寒枝顿时松了口气,勾起双脚,推了推那人的手,“顾止南,顾止南。”
  约莫一刻钟的时辰过去,顾止南才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睛,撑起酸痛的身子,听着叫声,扶额回了句:“宋姑娘?”
  “是我。”
  宋寒枝欣喜地简直要压不住声音,凑近了身,将这一路上众人如何寻他,她又是怎样被绑来了这里的事情告诉了他。
  顾止南先是高兴了一瞬,却道:“这群人本来是要绑架我的,可眼下又连累了你,我实在是惭愧。”
  宋寒枝愣了愣,顾止淮和顾止南明明是亲生兄弟,处事待人的方法却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下小小感动了番,便摇摇头,“没有的事,我既是影门的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见顾止南没答话,她直接收回了脚,双手虽是被捆住,却还是能凑到脚踝,稍加摸索后,便从脚踝处抽出两根银针。
  “大公子,你稍等一下。”
  她手上的绳子是粗布绳,看似结实,却一挑就破。而且从打结的手法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大家的手笔,二人极有可能落在了一伙江湖流寇的手里。
  这样的人,说对付,也的确好对付,只要不是小皇帝派来的人,宋寒枝就有信心带着顾止南逃出去。
  不出一刻,宋寒枝手上的绳子就被银针划开了,顾止南在一旁看着,只觉她有如话本子里无所不能的大侠,什么麻烦都困不住。末了,话到嘴边,只是轻叹了句,“影门里的人,果真不是凡夫俗子。”
  宋寒枝解开了他的绳子,听见这话笑了笑,随口道:“若我们小小的影卫都不算凡人,那大公子的弟弟可就是神仙了。”
  说完,宋寒枝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顾止南的面前提顾止南,可不就是在找不痛快。
  顾止南点头,“看来,他的确把你们管得很好。”
  “不说这个了。”宋寒枝将银针别好,走到车门口,小心翼翼地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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