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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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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嘴不能动,但抬起的手已然表明了心中的疑惑。
贺荣解释道:“那个实际上是张活的虫子,戴上之后会和你自己的脸皮长在一起,已达到永不露馅的目的,想要摘……就只能连着自己的脸皮一起摘了。”
江淮停在半空中的手小指微微一麻,又静静的放了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贺荣才把镜子拿到她脸前,道:“睁眼看看吧。”
因着刚贴好的缘故,整张脸都紧得要命,而且糊的难受,她费力的撑了撑眼皮,直到睫毛不粘了,才好多了。
接过小圆镜,她上眼一瞧,不由得微愣了愣,片刻笑道:“不是说就是个普通人吗,我怎么觉得还挺俊秀的。”
贺荣拿着锦盒,往后退了两步,一对眼珠上下打量着她――活脱脱一个‘男扮女装’得清俊书生的模样。
他道:“可能因着你的眉眼棱角太过分明,所以将这个面具的细节给撑起来了,才显得好看,你记住,千万不能连戴超过三天,千万千万。”
江淮点头,道:“记住了。”
“大人。”门外传来高伦的声音。
“等下。”江淮轻扬了一声,沾着桌上的一杯清水,小心的从额角掀开,把那张**给揭了下来,旋即放进锦盒里,又将锦盒放进袖子里,取出手帕胡乱抹了把脸,道,“进来。”
高伦从外面进来,关好门回头,望见那个巍峨如山的男人,忙低了低头:“宗主。”
贺荣点头,见他又转头对江淮道:“大人,我打听到那人了。”
江淮眼中一亮,问道:“在哪儿?”
“他人现在就在飘渺居呢,咱们得快点儿了。”高伦道。
江淮点点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饰,道:“那就快走吧。”
贺荣见她主仆二人第一言我一语的,听的云里雾里:“你们说什么呢?”
江淮神秘一笑:“既然要深入敌方内部,就要先摸清敌方的老巢在哪儿。”
“你知道在哪儿了?”贺荣微蹙眉。
江淮接过高伦从衣架上取下来的披风,边往外走边道:“很快就能知道了。”
贺荣狐疑,道:“飘渺居?”
江淮抿唇摇头,遂道:“长生教的老巢不在飘渺居,但知道长生教老巢在哪儿的人,现下正在飘渺居。”
“他会告诉你吗?”贺荣挑眉道。
江淮思忖几秒,旋即笑道:“若是我把他赢得倾家荡产,说不定他就能说了。”
“可你又不会赌。”
江淮笑了笑,将自己那双直白的手举起来晃了晃:“我虽然不会赌,但至少……老千能出几招,咱这断骨**可不是白练的。”
贺荣见她这样,笑了笑,挥了下手道:“快去吧。”说着,理了理衣服,也是一副要走的模样。
江淮点头,眸中一闪不舍:“师父今天就走吗?”
贺荣点头:“你师娘说了,早去早回。”
江淮应了一声,旋即轻笑着离开了。
贺荣望着那紧闭着的房门,蓦地道:“你也早去早回啊。”
――――――
皇城,千秋阁。
宁容左执了本书卷斜靠在软榻上,面容清俊平和,目光往返在字录中,一言不发。
殿外,修仁悄声进来,合了门,行至软榻前道:“殿下。”
宁容左修长的指尖轻捻书页,翻过,道:“她去了吗?”
修仁点点头:“还没,不过也快了。”
宁容左闻言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修仁咬咬牙,壮着胆子问道:“殿下,你不会是想……”
翻书页的手一停,宁容左静静的转过头来,狡猾的视线轻掠过修仁的脸,道:“下去吧。”
修仁一愣,旋即垂眸离开了。
宁容左见他走远了,将视线收回来,复投在书卷上。
良久,才轻笑着说道:“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逞英雄。”
第163章 赌注
长安最盛名的赌楼,飘渺居。
无数人选择在这里孤注一掷,有人扶摇直上从奴隶变成主子,有人则神台跌坠,从主子降为奴隶,富贵与否,仅仅只在一瞬间。
江淮和高伦进去的时候,那里的人要比往日少很多,想是快要过年了的缘故,只是即便人少,江淮还是被人认了出来。
她听着周围的细密嚼舌的声音,心中感叹,就这亲民度,不易容能行吗。
在一众赌客的注目下,她带着身后的高伦不紧不慢的走向那个最大的台子――镜花台,因着赌注大,所以人向来不多。
那小伙计见江淮来了,一下无措起来,忙跑回去叫了自家老板娘出来,道:“老板娘,您看。”
那老板娘年虽年岁不小,但大抵也就四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她见到江淮来了,热情道:“哎呦喂,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御典大人啊,怎么大人今日这么清闲,难得有空来我的飘渺居”
江淮解下披风扔给高伦,轻挽袖口,大有放手一搏的架势:“当然是来找痛快的。”
老板娘快步到了镜花台前,敏然一笑:“既如此,大人想玩些什么?”
江淮环视一圈,见镜花台围坐的就只有三个人,红玉钱庄的二公子,号称小霸王的孙邵,还有百艺坊的曹老板,剩下一人,她眉梢轻佻:“这位怎么没见过?”
那是个身材早早就开始发福的中年男子,面光红润至极,一袭华衣衬的整个人愈发油腻,他闻言,连忙道:“大人好,鄙人是近几个月才从韶州迁来长安的齐洪玉,人称齐二公。”
“齐二公?”江淮片刻恍然道,“那个新开的齐家老窖,就是你的生意?”
齐二公连连点头,目光却无法从江淮精美的面上移开,高伦在桌下小心的拽了下她的袖子,江淮了然,知道这齐二公就是今日要找的人。
长生教之所以流传甚广,就是因为坊间传闻,的确有人入教之后,通过层层核考,真得了长生,江淮上眼,的确,越是富贵之人就越想长生不老。
这样一来,皇帝下令剿灭长生教,却三番五次严明,要她‘活捉’教首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永坐江山,怕是每个帝王的心之所属。
“齐家老窖,听说你们家的三日浓很是不错啊。”江淮见老板娘亲自拉开椅子,微点头,坐了过去。
齐二公挤眉弄眼的笑道:“难得大人赏识,哪日请大人喝个痛快。”
高伦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声,道:“喝个痛快?”
一出这话,孙邵和曹老板也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唯独齐二公一个人不明所以的继续道:“怎么了?”
孙邵往后仰了仰,斜睨着江淮:“齐老板不知,咱们这位御典大人可是长安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若是痛快的喝,还不把你们齐家老窖给喝个精光。”
齐二公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纵使御典大人千杯不醉,可这小身板怕是连一坛都喝不下吧。”
“好!”
江淮蓦地砸拳,利落的笑道:“那咱们这第一局,就赌齐老板你的一坛酒,如何?”
齐二公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第一局是要和我对赌了。”
江淮漫不经心的点头,手里的两仪扇点了点那个瓷盒,道:“我是头一次玩,你们也别欺负我,就玩这个,银珠赌单双。”
齐二公也来了兴致,和普通人玩有什么意思,得和有身份地位的人玩,更何况,这个人是大汤女官之首的江淮,江御典呢。
“好,大人痛快。”老板娘笑眼弯弯,道,“那咱们就玩这个,我今天亲自给你们抓银珠,如何?”
江淮挑眉:“那就麻烦你了。”
老板娘道了一声大人客气,巧手在桌上的那堆银珠子里一抓,不等众人反应,就已经把那些银珠都放进了瓷盒里,左右轻晃了两下,响起一阵‘叮铃叮铃’的声音,几秒后,轻轻一敲,算是完事儿。
她狭长的眼睛左右各瞟一眼,道:“御典大人,齐老板,猜吧。”
齐二公掌指江淮,道:“御典大人先请。”
江淮看了他一眼,这东西她自然听不出来,但她知道,这第一局,齐二公无论如何都会让着自己,遂道:“齐老板,还是你先来吧。”
齐二公在意料之中,沉思一会儿,道:“我猜,是双。”
老板娘回头看着江淮,道:“那大人就是单了。”
江淮颔首:“快开吧。”
一旁的孙邵连忙捂住老板娘的手,还趁势揩了揩油,道:“齐老板输了是一坛酒,那大人输了呢?”
江淮道:“我输了,这个。”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璀璨的金珠来。
孙邵眼睛蓦地睁大:“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豪气,真豪气。”
齐二公不言,但笑的满脸褶子都在颤抖。
老板娘打开孙邵的手,掀开瓷盒,拿起一根漆红的筷子,仔细的分着。
最后,她笑道:“多了一个,是单,御典大人赢了。”
江淮面容清淡,道:“齐老板,那这坛三日浓,我可就不客气了。”
齐二公笑着点头,道:“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大人是否有兴趣,再来一把。”
江淮道:“当然。”
接着十几把,江淮是把把输,把把赌,面色也越来越差,不一会儿,就砸进去了一万多两银票和手腕上的一对价值连城的镯子。
孙邵和曹老板狐疑的看着齐二公,心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知道让一让?
齐二公笑的精明,唇角勾的意味也有些奇怪。
江淮蹙眉看他,大抵也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齐二公背后的人,不是旭王,就是长欢,否则他一个外地酒商,怎能轻而易举的把酒售与皇家。
老板娘见这气氛有些不对头,忙赔笑道:“哎呦,看来今日大人的兴头不对啊,估计手上这点零用钱也都花完了,既如此,我亲自送您……”
“不必,谁说我手上没东西了。”江淮说着,将自己的那柄两仪扇‘啪——’的摔在台中央,又取出一枚耀如鸽血的扳指放在旁边,道,“我再来最后一把。”
齐二公抬眼,他自然知道那两样东西的贵重,遂道:“大人,您这就为难我了,我可没带这么大的赌注在身上啊。”
江淮缓缓站起身子,一指他的鼻子:“这把,就赌你的齐家老窖。”
开始,齐二公还以为是她的玩笑,连连不屑摆手:“大人要是赌我这个,那您这个赌注可不够。”
江淮似笑非笑,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随手一掷,道:“我再赌上这个。”
众人上眼,忍不住一骇。
只见那枚令牌上规规整整,大大方方的刻着三个字,上御司。
齐二公的笑容缓缓敛起,对上她锋利的眉眼,不安道:“大人这是?”
老板娘也是有些吃惊,轻抚住江淮的肩头,道:“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江淮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对齐二公果断道:“这一把,我还赌单,若是赢了,以后齐家老窖就是我的了,若是输了,除去这柄两仪扇和这枚扳指外,另添三十万两……黄金,亲自给你送去。”说着,拾起那枚令牌,一字一顿道,“最后,还有我在上御司的官职,若是输了,这个,就让给你的女儿。”
第164章 荡产
此话一出,四座震惊。
不少赌客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四面八方凑了过来,就想一睹这飘渺居有史以来,游戏最简单,赌注却最大的一局。
而与此同时,也有很多人劝江淮别冒这个险,齐二公可是飘渺居的老油条,除非他让,否则没人能赌的过他。
江淮算是成了坨干粑粑,又臭又硬,谁开口,谁就挨怼,说出来的话尖锐的跟刀子似的,很快就扎的旁边人不敢再出言了,而且各个心生愤怒,都不省余力的给齐二公递眼神,递的眼睛都抽筋儿了。
臭娘们,输死她!
好赖不知,什么玩意儿!
江淮自然感觉到了四周的氛围有所变化,但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可一旁的高伦倒是心悬的高高的,替她捏了一把大汗。
这若是真的输了,黄金啥的不算,官职……还真的要辞吗?
江淮……也不像是会耍赖的人。
齐二公眼底微利,他也在不停的思忖着,得罪江淮虽然可能会惹祸上身,但若是真的让她辞了官,自己在旭王面前,不知道要的脸多少!
也是时候表表忠心了,他咬牙道:“好!既然大人都说了,我那就赌,若是输了,我的所有家底,都是你的!”说着,就要让老板娘开始。
“等下!”江淮突然出言阻拦道,“空口无凭,字据为证!”
齐二公也不管不顾了,站起身来道:“好!”说着,吩咐人取笔墨来,立了字据,按了手印。
众人皆咽了下口水,看来这两人是要来真的了。
齐二公盯着银珠中间的那枚令牌,迟疑两秒,从袖子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来,里面正是他一直贴身随带的那张齐家老窖的房契,道:“大人,那就来吧。”
老板娘将要伸手,江淮却又突然道:“不行!”
“又怎么了?”
“我不放心你。”江淮一指老板娘,分毫面子都不留,“得换人。”
意料之中,老板娘并未露出任何难堪之情,想了想,叫了刚才的那个伙计来,道:“大人,您看他行吗?”
小伙计都愣住了,在一旁看热闹看的好好的,怎么就被拉上前线了,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任务,齐二公这边输了还有活路,可若是江淮这边输了,自己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了。
“老板娘,老板娘。”他摇头摇的脸上的肉都在抖,一个劲儿的往后缩,“我不行,我真不行,您还是找别人吧,我不会,真不会。”
一双手突然伸了过来,用力地拍在他的肩膀上,是江淮。
小伙计只觉得好像被猛虎的牙口钳住,疼的直呲牙,再想求饶已经来不及了,江淮一拽,就把他拽的摔在了镜花台前,冷冷道:“就你了,快点儿。”
小伙计浑身的气血登时倒流,冲的脸红脖子粗,因着紧张,手抖的不停,抓起一把银珠攥着,又因为汗湿而霹雳扒拉的掉珠子。
江淮那毒蛇般的眼睛一隐光亮,伸手在小伙计抬起的右臂下方一推,正好把他的手推进了那个瓷盒里,老板娘眼疾手快,一下将手里的圆扇扣在上面,丝密不露。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个瓷盒上,包括齐二公,江淮也往前附了俯身,高伦站在她身后,根本挤不进去。
本来刚要踮脚,袖子却突然被人拽了一下,高伦疑惑着低头,原是江淮那背在身后的手在拽自己,他见四下无人主意,连忙抬了抬手。
只见那双笔直的玉白右手一翻,五指松开,纤长的指甲轻搔他的掌心,微愣之际,有一个冰冰凉的物体坠了下来。
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高伦眼中翻覆大骇,接过之后忙把手缩回袖子里,汗出的厉害,四处瞄了一眼,微微后退一步。
为了更加保险,他假意提裤子,实际上偷摸把那颗银珠塞进了裤兜子,生怕一会儿齐二公发怒,搜身啥的。
而镜花台前,老板娘叫伙计把桌上其余的银珠全部收拾干净,偌大的木台上,只剩下那个白净的瓷盆,里面的珠子数量,将决定江淮和齐二公的命运。
到底是齐二公倾家荡产,还是江淮仕途尽毁。
老板娘也有些慌了,咽了下口水,道了一声:“那……我可就公布了。”
齐二公的眼睛瞪得老大,抬头看了一眼同样目眦欲裂的江淮,紧张的声音都哑了,道:“开吧。”
江淮也道:“开。”
老板娘点头,一点点的拿起圆扇,伸手将那个颇为沉重的瓷盆翻过来,十数颗银珠噼里啪啦的撒入圆台之上,那脆生的声音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老板娘拿起那根筷子,两个两个的拨着:“二,四,六,八,十,十二……十……十三个。”她眼珠瞪大,“是单数!这局御典大人赢了!”
话音落了,一片死寂。
两秒后,是海啸般的呼喊声和庆贺之声。
高伦微呼了口气,低头,见江淮紧攥的拳头也缓缓松开,净白的掌心被那锋利的指甲硌出一道道红印子来。
他至此才对江淮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居然有胆量冒这么大的险!还真像个成大事的人!
而此时,齐二公的眼珠惊得外冒三分之一,露出的眼白上,血丝一根根的蹦了出来,他颤抖着指着那单出来的一个银珠,一口气好悬提不上来,还是一旁的小伙计帮了一把,才嘶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着,猛地抬头指着江淮,恨不得抿出血来:“你……是你……你出老千!”
江淮眼中沉静,倒是身后的高伦这下子来了气势,推开旁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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