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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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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是灵帝身旁的曾氏女,在位最长的是统帝身旁的韩七娘,作恶最多的是成帝身旁的崔席,地位最高的――则是你,江淮,江御典。”

    女子淡淡道:“大人名声扬万千里,我不能不知。”

    江淮微眯了眯眼,语气颇带威胁:“既然知道,还不快把我放出去。”

    “有人在追杀你,我不能放。”女子声音微提,“不过,大人只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便可脱身。”


第八十二章 九筋蛊虫

    江淮眨了下眼。

    看来这个女人是埋伏好了,就等着她呢。

    可是她又怎会知道自己的行踪?

    那女子见她不说话了,又扔了一个东西下来,喊道:“接着这个!”

    江淮不长记性的抬头,手一抄,是个软软的东西,拿在眼前一看,登时一骇!

    那是一条一寸长,半透明,隐有血丝透出的肉虫子!

    微微律动,粘液四溢!

    江淮瞳仁聚缩,浑身的汗毛纷纷倒竖,一个劲儿的甩手,可越甩,那虫子越粘!

    她呲着牙,想直接按在壁上,把虫子碾死!

    那女子见势,轻轻吹了个口哨,悠扬婉转。

    而那虫子闻得哨声,一口咬伤其指腹皮肉,身型鼓了一下,瞬间收缩成一根针的大小,迅猛的往血里钻!

    江淮尖叫一声,那刺刺的疼痛碾磨着神经,几乎要发狂!索性去拽,可是却晚了一步,那虫子已然整个入了肉里!

    而且,它一边往里钻,一边吐出粘液,眼瞧着它鼓鼓的往上律动,整条左胳膊也没了知觉,发麻发僵!

    后脊一阵恶寒,江淮几乎要吐出来,她死命的掐着左胳膊,眼中直蹦血丝,不让它继续往上爬――可那虫子在原地停了停,猛地往上顶,似要破体而出!

    女子遥声喊道:“要是还想要你这条胳膊,就快撒手!”

    江淮额间溢满汗珠,抬头,目眦欲裂,两秒后,赌一把似的松开了手。

    那虫子重新开始律动,弓了下身子,再次往上爬。

    江淮蹙着眉,紧闭着嘴,脖颈上的青筋一条条鼓起,直到它绕过后颈,爬至胸口,最后停在肚脐上方,才粗喘了口气。

    她浑身不自在,恶心道:“这他娘的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九筋蛊。”

    那女子说的甚是轻松,可江淮闻声,一下冷汗直冒!

    九筋蛊,岐疆巫术――百虫之王!

    传言,种此蛊者,会被蛊虫食尽浑身四百八十五道大筋,一点点的瘫软死去。与其余的毒蛊不同,此蛊最恶的地方在于,时间可控,痛苦极深,死相极惨。

    江淮一想到浑身摊成肉泥的样子便不寒而栗,可不敢碰,又不敢动,只仰着头问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为何在我身上种蛊!”

    “因为你身上的尸寒之气。”女子轻轻道,“蛊有两种,一是毒蛊,二是医蛊,九筋蛊之所以闻名岐疆,就只因为它二者兼得,既可死人,也可活人。”

    江淮一愣,下意识诘问:“你是岐疆的人?”

    女子并不打马虎眼,直截了当的说道:“不错。”

    江淮这才低下头去,望着手指上的伤口,恍然想起老乌木来,他就是岐疆的人!

    难不成,这女子是老乌木派来的?

    “你知道吗?”女子又道,“这条虫子我养了十二年,它吃光了三千多条同伴才活了下来,且毒性最强,药性也最强。”

    江淮怒意横生:“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东西虽不能根治你的顽疾,却能压制你的尸寒之气。”女子声音忽远忽近,“我喂了它几根油草。”

    油草?

    江淮记得在哪里听说过,传闻此草只长在岐疆的康水下游,极难寻觅。且性极烈,食一两,如同置身烈火中,这虫子居然能吃几根?

    女子喊道:“油草的热性能抵抗你体内的寒性,我叫它停在你的丹田之上,算是帮你。”

    江淮方才一直顾及着这东西的毒性,被女子这么一说,才感觉到肚脐上微微发热,一股温顺的能量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连被雨水浇头的冰冷指尖,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而且小腹处的那股尸寒之气,也被压的不能动弹,连一丝波澜都不能翻覆,静如死寂。

    这是以毒攻毒吗?

    以更毒的毒攻毒?

    江淮无奈扶额,她现在的身体还真是热闹非凡――久居缠绵的尸寒之气,广陵仙未退的药力,今儿又来个烈火般热情的蛊虫,简直是群英荟萃啊!

    女子又喊了她一声,江淮抬头,道:“陷阱也中了,九筋蛊也埋了,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

    女子好像是笑了,道:“老乌木尝了你的血,就知道你体内有毒,我一来是试蛊,二来,想借你的手找一个人。”

    江淮蹙眉:“为什么是我?”

    女子声音骤然近了些:“因为你的地位和身份,刚好够得到他。”

    江淮一愣,未及思量,便听得上头有绳扣脱开的声音!刚要反应,网兜猛地向上带起,她顺势被抛掷上空,半秒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四肢像是散了架,江淮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胃中抽搐干涩,浑身麻木颤栗。

    女子悄然走近,居高临下,淡淡道:“你想把小筋咳出来吗?”

    江淮嗓子刀割般的疼,也不抬头,皱眉哑声道:“什么小筋?”

    “小筋。”女子笑着唤道。

    江淮不明所以,肚脐上的蛊虫却猛地搅了起来,一股洪水般翻覆的疼痛骤然袭来!

    “够了。”女子又道。

    那蛊虫瞬间停止。

    江淮被折腾的快要虚脱,无力的撑着手臂,浑身大汗淋漓。

    原来小筋,指的就是那条九筋蛊虫。

    那就直说啊!

    起什么昵称啊!

    女子又靠近了一步,身上有着淡淡的异香:“你要是敢和我耍花样,我叫你一刻钟内死无全尸。”

    江淮微微蹙眉,疲倦的抬起头。

    那女子一袭黑衣,深夜中,无法辨清面容,单一双眸子浓如深潭,她伸手。

    手背如玉,可掌心却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江淮半信半疑的拉着她的手起身,往后让了一步,气喘吁吁道:“你是谁?”

    女子盯着她,也不打马虎眼。

    “岐疆神谕祭司,饮半城。”

    江淮头脚到头一瞬冷透,不知道该说什么。

    饮半城再想说话,耳朵一动,马上道:“有人来了,我会去找你。”说罢,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江淮大骇,左右看了半天,才发现她是闪到了一旁的树后,跑远了。

    她将视线头停在手指的伤口上,又移到肚脐处,来不及感慨,拔腿要跑。

    “啊――”

    她闷声一声,方才一蹬地发力,右脚踝仿佛被钢钉穿透般痛!她踉跄几下,扶着一旁的巨树坐了下来,小心的挽起裤腿,眼中一惊。

    只见那白皙的脚踝上遍布划伤,肿的极高,一片青紫。

    看来是方才坠落陷阱时扭到了。

    “他娘的。”江淮轻碰了一下,顿时咬牙,“还真疼啊。”

    看来别说跑了,就是走路也成问题了。

    她仰靠在树上,胸口起伏得厉害,一是因为脚踝的痛楚,二是心里的失落,蓦地薅起一把杂草撒气!

    “怎么在这儿?”

    有冷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江淮抬起头,目光有些紧:“宁容左,你不是去右边了吗?”

    “我等了你好一会儿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怎么在这里坐着?”他蹲下身来,检查了一下江淮的脚踝,眉间一皱,背过身去,“快上来,咱们得赶紧赶回去。”

    江淮停了停,也不推拒,直接单脚窜到了他的背上。

    奔波中,他目不斜视,脚下速度飞快,漆黑的森林中,迅如闪电。

    江淮搂着他的脖颈,想问些什么。

    “那有人――”

    “快给我追――”

    还未开口,李子尘却带人抄了过来!

    江淮当机立断:“去断崖!”

    宁容左眼中一深,却听她道:“要想赶回城里,顺江的路是最快的!”

    正说着,身后李侃元的追兵也到了,腹背受敌,他来不及多想,只好转个方向,飞速狂奔!

    宁容左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将呼喊声甩的闻不见,直至出了回魂林,猛地刹在崖边!

    他望着脚下的碎石和崖下的湍急江水,轻轻放下江淮。

    “怎么办?”

    江淮举目环视,有些为难道:“要是原路返回,得连穿两道林子,浪费时间不说也太危险了,只有跳下去,顺着江岸往回跑,最安全也最快,不出意外,应该能赶在送信人前一步回到城里,况且这崖也不高……”

    她话说到这里,两方的追兵已然汇集成了一路,暴喝着向他们袭来!

    江淮目光一凛,拉过宁容左的袖子就要跳,他却担忧道:“你不是不会水吗?”

    “哪儿还管得了那么多!”

    她说罢,拉着宁容左,直直的坠了下去!

    落入水面的那一刻,当真是五马分尸的痛!


第八十三章 我喜欢你

    李子尘将半个身子探出崖边,下方江水翻涌上来的腥冷气让他直皱眉头。

    副将打量着浪水,颇为狐疑道:“二公子,她不会真跳下去了吧。”

    李子尘的视线并未捕捉到江淮的身影,悻悻起身,道:“你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别说是悬崖,就算是油锅,她也下的去。”

    副将不安的攥了攥手中的长剑,问道:“二公子,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李子尘一抖衣袖,目光阴冷:“大部队的进度不能停,我和父亲只能继续赶路,只是密令……到底丢了。”

    副将皱眉:“没了密令,咱们……”

    “密令是小事。”李子尘的视线沉了沉,“只是这次,一定要她死!”

    ――=――=――=――

    “咳咳――”

    宁容左伸手,将江淮从刺骨的江水里拽到岸边,望着她惨白如纸的脸颊,道:“没事吧?”

    江淮一边咳嗽着,一边摇头。

    还好那条蛊虫温如手炉,整个人扎进冰凉的江水里,倒也不觉的寒冷难耐,只是脚踝处的伤口疼得要命。

    宁容左拧了下袖子,看了一眼她的脚伤,问道:“还能走吗?”

    江淮费力的点了下头,可是右脚踝的痛感却真实的异常,她微蹙了蹙眉,想要硬撑下去,却听到某只狐狸冰冷的声音砸在耳边。

    “坐下。”

    她微愣抬眼,并没有听话,只是摆了摆手,叫他转过去。

    “坐下。”

    那人的语气不可置否,无情的远如天边。

    江淮的嘴唇颤动了两下,在触及到他严肃的视线后,只好踉跄着往下坐。

    可就在她的屁股要沾到那坚硬的碎石上时,那人却拽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抄,直接抄到了自己怀里。

    宁容左单膝跪着,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从她后腰环过,抬起伤脚,丝毫不顾及的脱下她的靴子。

    等江淮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了,她愣了愣,道:“你干什么?”

    宁容左打量着那高高肿起的青紫脚踝,伸手捏了下。

    “疼!”

    江淮呲牙,搂着他脖颈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宁容左侧目,又以迅雷之势把头转了回来,淡淡道:“看来是扭到筋了。”

    江淮蹙眉道:“我当然知道是扭到筋了,还用你说。”

    宁容左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帮她穿好靴子,又要环手抱起她,却见她挣扎着起身,因为单脚不稳,狠狠的跌坐在了地上。

    宁容左下意识的伸手拽她,却被她不快的打开。

    江淮颇为幽怨的望着他,问出了憋了一晚上的话:“我说宁容左,你抽什么邪风,这一晚上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颤,宁容左面无表情,道:“我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知道。”江淮撑着地踉跄起身,不悦道,“我不过就是忘了那条小路了吗?你至于生这么久的气吗?”

    “……”

    “……”

    “我生气的是你的态度!”宁容左颀长的身子猛地倾轧而下,目光灼灼,带着星点怒火,“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江淮吓了一跳,险些和他撞上,不安的往后缩了缩,道:“抬……抬头看啊。”

    宁容左脸色微愠,一把将她拽起来,扳住那消瘦的肩头,一字一顿的认真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日赏花宴时说的话?”

    江淮漆黑的眼珠骨碌一转,小声说道:“哪句?”

    宁容左深吸了口气,几乎就要吼出来,却还是警惕的压低了声音:“你也说了,且顾眼下。”

    江淮的大眼睛眨了眨,乖巧的点头:“我记得,怎么了?”

    宁容左见她如此,张了张嘴,两秒后,自嘲的摇头,唇弧微苦:“没怎么,咱们走吧。”

    “你在担心什么吗?”

    就在他转过身的那一霎那,江淮清晰的声音再次刺入耳中。

    心头的潭水微起波澜,宁容左僵直的站着,一双手攥起又松开,好久,才沉声道:“不必为了旧臣的安危……而违心的靠近我。”

    江淮目光怔住,刚刚伸出的手又无力收回,湿腻的发丝缠绕在颈间,像是条黑色绫子,可是,她却因为宁容左的那句话而窒息。

    “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过了冷风,有些瑟索。

    宁容左没有回身,目光深邃悠远,诉出心中所想:“你若是不喜欢我,趁早说明白了,免得我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过你放心,就算是说了实话,我也会和你联盟的。”

    江淮的泪窝子极深,可此刻,她的眼底却浮出一抹细细的红,抿了抿发白的薄唇,似笑非笑:“宁容左,你就这么想我?”

    那人转过来,湿哒哒的袖子划出一丝落寞,他不否认也不肯首,只是道:“说我狡猾,你江淮何尝不是八面玲珑,我自认为能掌控一切,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江淮蹙眉。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没有安全感吗?

    还是说……江淮恍然想起今晚浣溪池的一幕幕,脸色轻绯红,难不成这只狐狸是在怪自己不肯和他……亲密接触吗?

    也是,自己从未对他表现出一丁点儿的爱慕,怪不得他这么失落。

    只不过那是要避嫌而已,怎么素日如此聪狡的一个人,到真章上却不明白了呢?

    宁容左见她久未开口,最后一丝期盼也湮灭,四肢蓦地有些虚脱,将要转身,却猛地被她攥住手腕!

    可一瞬间,又松开了。

    他别过头去,目光没落。

    江淮的心里百般杂陈,说实话,没有什么比一刀两断更适合这段注定无果而终的感情了,况且,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堂而皇之,说什么且顾眼下,可清醒过后,不还是要顾全大局吗?

    ……

    可说到顾全大局,若没有宁容左的帮忙,扶统大任不知何时能成,皇位不知何时能夺回来。

    世子的身子,等不了太久了。

    没有宁容左挡在身前,这条荆棘之路会比以前险上千倍万倍,也要漫长千倍万倍。

    没错,她还是需要这只狐狸在朝中为自己保驾护航,而最容易的,最有把握的筹码――即两人的感情。

    就是这样!

    她在心里面拼命的安慰着自己,伸手再次拽住他的袖子,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壮胆,语气坚定道:“我喜欢你。”

    宁容左的手猛地一抖,他转过身,面上的神色不知是喜是忧,更多的,是狐疑。

    江淮读出他的担忧,自己也弄不明白,为公为私,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才说的这句话。

    她咬咬牙,认真道:“我江淮活了十九年,大大小小谎撒了无数个,唯有这四个字,最真。”

    宁容左目光微动,未及反应,鼻翼掠过一阵清香,面前的美人面庞骤然放大,他的瞳仁也随之放大,唇上有软软的接触。

    他的心头一瞬裂开,有更猛烈的情感呼啸而出,犹如山洪倾泻,目光亮如白昼,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江淮松开嘴唇,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生怕某只狐狸一个激动反攻,连忙死死的抱住他,因着紧张,浑身都在颤抖。

    “宁容左,你听着,我喜欢你,我喜欢死你了!”

    某狐狸咽了下口水,手悬悬的抬起。

    停了两秒,猛地搂住!


第八十四章 祸从天降

    夜色冷凝,江淮却从未如此暖过,背上的那双手,似有千斤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肌肤上,许她莫大的安慰。

    宁容左埋在她的发丝间,嗅着那掺了江水的味道,低低道:“盲儿,千万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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