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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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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出了屋门,就听到那人在后面笑道:“快给我出去!”

    高伦在外面听到,笑了笑道:“大人,马车已经备好了,到时辰该上职去了,咱们走吧。”

    谁料江淮摇了摇头:“不忙,咱们先去一趟善缘寺,我要见”停了停,“我要见两个人。”

    高伦点头:“好。”

    一路赶到善缘寺,那荀方丈亲自出来迎接她进院,江淮环视周遭简朴景色,淡淡道:“四年不见,寺里没修缮过吗?”

    荀方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脸色略有无奈:“大人不知,自打当年那金像的事情出了之后,皇上就不管我们这里了。”

    江淮闻言冷笑,竟不知皇帝忌讳长信王到如此一步,因着一个金像居然放弃这小国寺,便大方道:“既然皇上不管,那我花钱修,改日我会叫高伦把银子送来,另外要什么尽管开口,不必介意。”

    荀方丈先喜后忧:“多谢大人,可是”他略显迟疑,“皇上是君您为臣,您先皇上行事,怕是僭越了啊。”

    江淮摆手:“无妨。”

    皇上会以为她是为了‘亲生母亲’映蓉才出钱修缮善缘寺的。

    “御侍大人。”

    不远处的月门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荀方丈闻声转头,不紧不慢的合十了手掌:“王妃。”抬头看江淮,“那老衲先退下了。”

    江淮轻应,随即回身看着映蓉,那人穿着一身灰色布衣,脸上并无见到女儿的惊喜,只平淡道:“你怎么来了?”

    江淮负手道:“来寺里看一个人,顺道来看看您。”

    而映蓉似笑非笑:“江淮,如今真相已大白,你就连一声母亲都愿意唤我吗?”

    江淮则坦然道:“正是因为真相已大白。”话锋一转,“王妃您一未生我二未育我,恕江淮无礼,这声母亲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映蓉瞬间敛笑,冷冷道:“是谁告诉你的?”

    江淮蹙眉:“王妃说什么?”

    “难道是林虞?”

    映蓉面色谨慎:“还是太后和你说的?”

    江淮微微眯眼:“王妃别急,在广邳的四年,昌后并没有和我说什么,太后也是如此。”轻笑了笑,“只是我不太好骗。”

    映蓉上下打量她一眼:“那你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江淮淡淡道:“王妃忘了,方才我说是来见一个人,顺道来看看您罢了。”停顿几秒,“王妃可知道她现在住哪儿?”

    映蓉道:“是那个从广邳送来的戏子吧。”一指远处月门,“她住在那院的柴房里,门口寸草不生的那间就是。”

    说罢,转身回去了。

    江淮没有挽留,负手过门月,到了那个草皮较少的房门前,轻敲了几下,道:“我是江淮,你在屋里吗?”

    屋里没有人回答,只是几秒后有敲木鱼的声音传来。

    江淮伸手去推,随着那腐朽的长吱声,门分左右,露出来的屋内的陈设样式简单且做工粗糙,中间立着一尊佛龛,一位灰衣女子正跪在那蒲团上,有规律的敲着木鱼。

    她背身笔直修长,冗长的乌发用木钗子挽着利落的发髻,听到开门声也不回头,只停下手中敲击的动作,道:“给御侍大人请安。”

    江淮站在门槛外,挡住那为数不多的阳关:“过得可还好?”

    女子淡淡道:“心如止水。”

    “那便好。”江淮点头道,“我从广邳回来,诸事繁多,小半年才得空来看你一眼,你不要介意。”

    女子轻笑:“大人说这话便是折煞我了,当年若没有大人相救,想必我早已经是那梁下一鬼,和腹里的孩子共赴黄泉了。”

    江淮眼底悠长,回忆起那个冷彻骨的午后:“听你这声音,当年那条白绫并没有伤到你的嗓子,还能唱吗?”

    女子道:“能唱不能唱都封嗓了,大人要听,找别的班子吧。”

    江淮云淡风轻道:“无妨,我又不是什么老戏迷。”微敛笑容,“说吧,你托人叫我来这善缘寺,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女子瞥眼左边床榻,道:“当年托大人洪福,这两个孩子才得以见到这斑斓天下,只是寺庙清苦又太禁锢,我可以待一辈子,但不能对不起这两个孩子,上一辈的罪孽,与孩子们无关。”

    上一辈的罪孽,与孩子们无关。

    江淮闻此言一怔,不知不觉被戳的心情复杂,沉默片刻,走进去屋内的床前,瞧着那两个熟睡的孩子,看上去只有一两岁。

    “龙凤胎?”

    瞧着那两个孩子的可爱睡颜,江淮的目光逐渐柔和,转头看着那跪在佛龛前的女子,她侧颜弧度极美,一双眼沉静如死水。

    “是双生胎,两个男孩儿。”女子道,“裹蓝褥子的是哥哥。”

    江淮俯身将那哥哥抱起来,又看了一眼弟弟,蹙眉道:“小儿子面色不太好,中态发虚,是不是生病了?”

    女子声音垂下去:“大人不知,弟弟一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前半年好悬高烧被阎王爷带走,好容易才挺过来。”

    江淮闻言,怅然轻叹道:“苦命的孩子。”

    女子道:“就算秦凉是个畜生,但这两个孩子到底无辜,佛寺虽然安静无人打扰,可毕竟不是一个适合成长学习的好环境,大人家产如山官高如云,想必养两个孩子不是问题,那就麻烦大人了。”

    江淮平静道:“这当然不是问题,只是你舍得吗?”

    女子轻应:“只要他们平安健康,我就舍得。”微微转头过来,那狭长的单眼皮透着冷淡的娇媚,“只是别叫他们知道,自己的亲娘只是个下九流的戏子。”

    江淮闻言微蹙眉:“没人作践你,是你妄自菲薄。”

    女子的笑容浮出世间冷暖百态:“没人作践我?”敛回笑容,“向来都是说话最容易,身为下九流,我就吃了一辈子的亏,便是在台上再风光耀眼,但我心里有数,我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江淮越听心里越赌:“既如此,这两个孩子我便带走了。”叫高伦进来抱起弟弟,“只是,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女子重新敲起木鱼:“我没读过书。”

    江淮和高伦对视一眼,道:“子孙相承是为胤,既然秦家的辉煌叫秦凉那个混蛋一手葬送了。”低头看着哥哥,“那便叫这孩子延续下去吧,就叫他秦胤,你听着可好?”

    女子将这两字放在嘴里咀嚼,只觉得唇齿厚重:“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御侍大人,秦胤,子孙相承,那表字就叫汉承吧,小名鸣儿。”

    高伦在旁道:“那弟弟呢?”

    江淮探头看着那孩子,才两岁便皱着眉睡觉,遂道:“这孩子命轻,太重的名字怕是扛不起来,既如此。”瞥眼女子,“那就叫秦铎吧,铎,取古乐器的名字,表字便为令舞,叫他的名字里留下你的痕迹,也不枉你含辛茹苦十月怀胎,将他生下来。”

    女子敲木鱼的动作略微停顿,点了点头:“大人做主就是。”

    江淮颔首:“那我就走了。”

    “大人。”

    女子突然叫住她,停了停才道:“多谢大人当年的那颗广陵仙丹,不是我怕死,而是我舍不得这两个孩子和我一起死。”

    江淮轻声道:“不过是一颗药丸儿罢了,若没人吃,和狗屎猫尿一样不值钱。”抱着秦家哥哥转身,“罢了,我走了。”

    女子跪着点头:“无瑕多谢大人。”

    她说罢,微微转头,眼眶泛着难以察觉的红。

    骨肉分离。

    谁人不舍。

    出了善缘寺,高伦道:“大人,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办?”按住秦家哥哥乱抓的小手,“老大真是太淘气了。”

    江淮轻笑,看着怀里的弟弟,思虑许久,这才道:“还是先带进宫去吧,老三今日要回南疆,必定会入宫,秦家哥哥便叫他带走。”

    高伦点头:“是。”

    重要任人物不是顾无瑕哈,然后家里这边出了点儿状况,估计后半个月会不在家,码不了字,所以更新只能恢复4000,真是无语死了,存稿一厚就出岔子

    

    

 第11章 听台细作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灼华宫里,誉王并秦家兄弟睡得熟,天葵从偏殿走出来,松了口气道:“可算都睡了。火然文”

    江昭良坐在软榻上,给江淮递了一串冰凉的葡萄:“宫里孩子本来就少,容岐又是最小的,好容易有两个同龄的,自然玩疯了。”

    天葵擦了把头上的汗:“只是那秦家哥哥是个活泼的,弟弟却总是恹恹的没精神,是不是病了啊。”

    江淮吃着甜滋滋的葡萄,顺带递给天葵几颗:“不是病了,是这孩子打娘胎里就身子不好,险些活不下来。”

    天葵吃着,含糊道:“大人,这两孩子您要怎么办啊?”

    “弟弟送去柳相庐。”江淮思忖道。

    江昭良点了点头:“也好,就叫弟弟和江彦一起在柳相庐将养着。”苦笑两声,“这两个苦命的家伙。”

    江淮也轻笑两声。

    “娘娘,大人,江守备来了。”

    外面有内监通传到。

    “叫他进来吧。”

    江淮说罢,叫天葵把秦家哥哥抱来:“正好他过来,叫他和何麓把哥哥带去南疆,好苗子不能白浪费了。”

    天葵微微蹙眉:“可是这孩子还小。”

    江淮摇头:“无妨,好刀好剑都是从小就磨出来的。”

    正说着,一身银制甲胄的江歇走了进来,他拿着盔帽,大马金刀的坐在花桌对面,笑得灿烂:“娘娘好,二姐也在啊。”

    江淮塞给他一颗葡萄:“皇上那边怎么说?”

    江歇道:“皇上没说什么,只叫我日后小心,要慧眼识人。”随手指了一下院门的方向,“等何麓那边完事,就可以上路了。”

    江淮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那就好。”

    江昭良摆弄着左手护甲,闻言也头也不抬道:“路上小心。”

    江歇见状,咀嚼葡萄的动作略微放慢,皱眉道:“贤妃娘娘,御侍大人,我马上就要回南疆了。”

    “嗯。”

    “回就回呗。”

    “我这一去,可又得常年不能回家了。”

    “知道。”

    “这很正常。”

    “南疆可苦寒着呢。”

    “忍着点吧。”

    “大哥不也常年在南疆吗,也没见他抱怨过。”

    江歇深吸一口气,敲了敲桌子,委屈道:“娘娘,二姐,我还是不是你们两个的亲弟弟啊!我这就走了,你们就没什么要嘱咐的吗?”

    江昭良这才抬头淡笑道:“那你想怎样?给你弄个践行会?”

    江淮也懒散道:“在佛门下敲锣打鼓欢送你?”吃了口梨,“还是要我拿个白帕子追着你痛哭流涕?”

    江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拿起削好的苹果狠咬了一口。

    “娘娘,崔太医来请脉了!”

    内监又通传道。

    江昭良轻应,崔很快进来了,行李之后,拿出脉枕放好,叫江昭良把手腕搭上,转头对江歇道:“三公子,何麓托我转告你一声,说他已经在佛门处等着了,随时可以上路了。”

    江歇啃苹果的动作一顿:“何麓说有事是去太医署了?”

    崔一边按着脉象,一边淡淡道:“是,要了些刀伤药。”

    江淮拄着下巴,好奇道:“阿,何麓那么喜欢你,临行前只一心去了你的太医署,就只是讨了些刀伤药而已?”

    崔柳眉一蹙,旋即醍醐道:“啊我说他怎么哭了呢,原来是中意我啊,我还以为是他不愿意回去呢。”

    其余几人一脸上火。

    随即江歇兴奋道:“他居然哭了嘿,我可得好好取笑取笑他。”起身对江昭良行礼道,“贤妃娘娘,二姐,崔姐,那我就走了。”

    “等下。”

    江淮道。

    江歇眼中惊喜,还以为自家二姐舍不得,谁知她只是叫天葵把那秦家哥哥抱出来,随即交给他道:“把这孩子带走。”

    江歇是哄着江檀长大的,遂在抱孩子上很是熟练,不解道:“二姐,这是谁家的孩子你就放心交给我啊?”

    江淮瞧着那孩子的可爱睡颜,平静道:“这孩子的娘亲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你就叫他鸣儿吧。”停了停,“你把他带去南疆教导,希望这孩子能拾起他父家的门楣。”

    “父家?”江歇问道,“这孩子的爹是?”

    秦凉当年弑父弑兄震撼中原,说出来的话,这孩子日后必定被人诟病,江淮遂道:“这孩子的爷爷和大伯都是忠良之将,爹爹也是一位才学不亚于齐蒙山齐大家的丹青国手,只是家里图遭变故,我答应了他娘亲,会好好安顿这两个孩子,你带走吧。”

    江歇点了点头:“也好,有我和颜冬在,一定会好好教导这个孩子的,不叫他砸了他爷爷和大伯的名声。”

    江淮颔首,随即沉静道:“去吧。”多嘱咐一句,“万事小心。”

    江歇应声,最后不舍的环视一眼,旋即潇洒而去。

    望着他的颀长背影,江昭良甚是欣慰的说道:“看来老三是真的长大了,都能一个人扛大梁了。”将护甲戴好,“把鸣儿带过去,说不准颜冬喜欢,能和老三也要个孩子。”

    江淮笑而不语,发现茶壶空了,想叫天葵去准备,却听那丫头笑吟吟的说道:“大人不急,且等一会儿,奴婢已经叫天槐去奉茶司领今年新到的六安茶了,是最新最好的一批,待会儿沏那个。”

    她说着抬头,正好瞧见院里天槐回来了,忙叫进来。

    天槐进来,却是两手空空一脸不甘心。

    天葵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新茶呢?”

    天槐乖巧行完礼,随即不情愿道:“是奴婢无能,今年新到的这批六安茶只有三斤多,除去帝后的,只有两斤不到,都被韩昭仪身边的白霜姑姑领走了,她资历老人又凶,奴婢”

    “欺人太甚!”

    天葵厉声道:“我亲自过去!”

    “天葵。”江昭良叫天槐下去,又稳住那人,“罢了吧,既然六安茶都被领走的,就去沏壶庐山云雾来。”

    天葵生气:“娘娘!您不能总这样让着她!”

    江昭良绷起脸:“下去!”

    天葵撇嘴,拿起空的茶壶忿忿出去了。

    江淮在旁听得一头雾水:“韩昭仪?”依稀明白,“韩惠这么快就升昭仪了?恒王死了,单以她的出身,可不配做这九嫔之首。”

    江昭良脸色无奈:“你昨天下职后,是秦戚派人来传的话,只是近来宫中事务繁忙,册封礼得等下个月才能办,封昭仪可马虎不得。”

    江淮抵着下巴冷笑道:“恒王死了,她倒是没栽,得了庆王之后反倒扶摇直上,一路从婕妤升到昭仪,真是不容易。”

    “他们这是母子二人互相扶持。”江昭良淡淡道,“你只看到她从婕妤升到昭仪,可那寿王改封号为庆王,过继给她的这四年里,也处处得皇上喜欢,可见韩惠教导有方。”

    江淮更加蔑然:“正是因为庆王在皇上面前得脸,她才敢和长姐你抢茶喝,怕是这个韩惠也有那争储之心那。”

    江昭良谨慎道:“可是韩惠出身西昌,如今西昌变成了广邳,她的地位自然也是一落千丈,再者说了,自古太后出身,按规矩必须是汤国疆内的本地人。”

    “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江淮眼底颇深,“若日后真是庆王登基为帝,韩惠自然容不下皇后,必定会杀了那人自己为太后,到时候有了她做先例,老祖的规矩又算得了什么。”

    江昭良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

    江淮冷淡道:“光是太子和长欢就已经够难缠得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庆王。”呼了口气,“我自会看情况处理,免得那韩昭仪有了皇子之后,就生了别的花花肠子,殊不知庆王比成王还不如。”

    说罢起身,看了一眼偏殿:“我还有事,得先去一趟内务司,秦家弟弟劳烦长姐照顾,傍晚下职我再来接他回去。”

    江昭良点头:“对了,过几天是你的生辰。”慎重的压低声音,“那些人必定上赶着巴结,收礼的时候,你可要小心点儿,那些银子不干不净的,若是被皇上查出来,可是大罪。”

    江淮精诡一笑:“长姐别担心,我自有好办法。”

    到了内务司,小笙子连忙出来迎她:“给御侍大人请安。”一路迎着她进了屋里,“您怎么亲自来了,上御司缺什么打发人来就是了,奴才自会亲自给您送去。”

    经历过永巷的三个月,江淮尝遍了人情冷暖,自然不会在意小笙子这样的阿谀奉承,只冷淡道:“秦戚呢?”

    小笙子笑的忽然严谨,伸手道:“总管在里屋,大人请吧。”

    江淮颔首,随着他进去,秦戚正等在那里,遂道:“宫里面有谁用倒流香?”

    秦戚一愣:“这好像没有。”

    江淮抿了抿嘴唇:“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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