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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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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密点头:“也请皇上谨慎小心,若是防不住,叫那两星带亮了房日兔星,那可是龙腹之处,一旦侵害将不可逆转。”
皇帝听着,皱眉点了点头,不过江昭良感觉到,那人的手越来越凉并且在出虚汗,便安慰道:“皇上别急,会有办法的。”
皇帝点头,面色不好的叫秦戚送庞密离开。
江昭良安慰道:“还请皇上宽心,凡事总会有转机的。”
皇上表面点头,心里却在不停的思忖着,宫里的眼线刚刚告诉他旧臣初九要生事,后脚庞密就说宫内有大患。
这绝对不是巧合。
而那两人出去外面,秦戚小声道:“你方才说的,都是御侍大人交代给你的?”
谁知庞密困顿的摇头:“非也,心月狐和尾火虎确实起了风旋,我只是故意夸大了而已,倒是那个主水的壁水貐星,醒的古怪啊,就像当年那箕水豹星突然生异一样啊。”
秦戚听不懂:“什么意思?”
庞密脸色逐渐好转,是终于想明白了:“我就说心月狐和尾火虎不可能随意起风旋,那壁水貐星也不会突然醒来。”抬眼认真道,“当年是御侍大人因女官殿选之事来找我,箕水豹星才醒,如今她又因出永巷之事来找我,这三星便也突然生异,也就是说只要她心中起意,这天象就会生变,故而帮她。”
秦戚恍然大悟,点头道:“就说当年怎么解得那么详切,原来根本不是人为,而是咱们在顺遂天意啊。”
庞密却唏嘘道:“是天意在顺遂她啊。”
第44章 火起
因着心月狐和尾火虎双星突发异亮的事情,皇帝近几日吃不好睡不下,又因担心誉王午夜噩梦,便时常宿在灼华宫。
不过好在这几天都平平安安的,皇帝也逐渐放下心来,待两刻钟后云收雨歇,抚着江昭良潮红的脸,淡淡道:“可还好?”
江昭良羞得埋进他的怀里:“皇上说什么呢。”
皇帝摸着她的发:“朕总想着,叫你再给朕填一个孩子,皇子也好公主也罢,好给容岐填一个玩伴儿,也叫你这灼华宫能热闹些。”
江昭良闻言,也有些落寞道:“可是妾身当年小产伤了身子,又因着长华薨逝伤了心,能诞下容岐已经是难上加难了。”眼睛转动间泛出些心酸的泪花来,“妾身也想和皇上多子多孙。”
见她想起伤心事,皇帝连忙搂住她的肩膀:“这三宫六院,朕最希望想和你养儿育女,白头偕老,朕会叫太医署好好给你调理身子,你我皆当壮年,一定会再有孩子的。”停了停,“朕倒是想要一个公主。”
江昭良破涕为笑,脸上一片岁月静好:“臣妾也是。”垂眸间放低声音,“也好弥补当年长华之缺。”
皇帝颔首,陪着她的肩膀安抚道:“睡吧,朕看着你睡。”
江昭良温顺的点头,枕着他的臂弯沉沉睡去。
皇帝甚是喜爱她这般柔软模样,一时爱不释手,将被子往江昭良的肩头上拉了拉,也逐渐步入温暖的梦乡。
只是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皇帝只觉得浑身闷热,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板,嗓子生疼火辣,悄然睁起眼来。
寝室灌满了黑烟!
“不好了!灼华宫走水了!”
天葵的尖叫划破死寂,也如针般彻底刺醒皇帝,他猛的起身,想要叫醒身边的江昭良,可那人早已经被这满屋的浓烟呛得晕过去了。
“昭良!昭良!”
皇帝焦急的摇着那人,自己也是头晕目眩,冲着外面声嘶力竭的喊道:“来人!孟满护驾”
“皇上!”
孟满来的很快,面色惨白:“皇上恕罪,微臣”
“罢了!事到如今别废话了!”
皇帝皱眉,起身将晕过去的江昭良抱在怀里:“这火怎么回事!”
孟满连忙道:“好像是偏殿失火,不过皇上放心,走水的当时誉王殿下被天葵抱出去出恭了,并未有什么损伤!”
皇帝稍微放心,艰难的抱着江昭良被孟满护出去,那灼华宫的殿外早已经布满了人,阖宫上下为了救火而忙作一团。
“皇上!”
皇后发丝散乱,只随意的披了件冬袍,见到皇帝抱着江昭良出来,忙叫等候许久的崔过去,再把自己的冬袍披给皇帝。
“皇上您受惊了,这火起的奇怪,不过很快就能扑灭了。”
皇帝只敷衍的应了一声,将江昭良放在秦戚拿来的毯子上,再把身上的冬袍拿下来给她盖好,焦急道:“崔!快点儿!”
人群中,荣婕妤见状低低道:“皇上还真是宠爱贤妃娘娘啊。”
“可不是,走水了也要亲自抱出来。”
“还有那皇后娘娘给披的衣服,也给贤妃裹上了。”
皇后闻言,并未生出任何异样,只叫天葵把誉王抱来,小孩子没想到出偏殿撒泡尿就着火了,吓得小脸惨白,都不会哭了。
“皇后娘娘,七殿下怕是吓坏了。”天葵哭丧道。
皇后想要把誉王接在怀里,却被秦德妃抢先,那人心生恻隐,抱着发抖的誉王在怀,不停的道:“别怕别怕,秦母妃在。”
皇后呼了口气,瞥眼秦德妃身后的长欢,她的表情倒像是意料之外的惊愕,看来这火不是她搞的鬼,遂转身去照顾江昭良。
那人被呛得不深,崔行了针就醒过来了,皇帝登时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灰迹,安抚道:“昭良,你没事吧?”
如今宫中的女官之首邓昭锦也在侧唤道:“贤妃娘娘?”
江昭良头痛欲裂,瞧着这四处的慌乱之景,死死的抓着皇帝的袖子哭噎道:“皇上,臣妾”转头盯着那被火烧的残破的宫殿,伸手不安的指了指,“大大火,皇上那火”
当日庞密的占卦之事皇帝并未外传,见状连忙把江昭良搂住,不想叫她说出去,随即道:“火既已灭,就都回去吧,这里的一切都交给邓御典处理,秦戚,送贤妃和朕回浴堂殿!”
秦戚点头,忙去叫宫人过来,而邓昭锦左右看了看,问道:“皇上,这灼华宫是不能住人了,贤妃娘娘和七殿下日后要怎么办?”
皇帝想也不想:“先把浴堂殿的偏殿收拾出来。”
邓昭锦利落点头:“是。”
“还有。”皇帝叫住她,压低声音,“把庞密给朕叫来。”
“知道了。”
浴堂殿里,皇帝重新更衣擦脸,安顿好江昭良后,出偏殿瞧着那被邓昭锦传来的庞密,他正跪着,脸色看上去喜忧参半。
“庞密。”皇帝坐在软榻上,喝着秦戚递来的热茶,“今夜灼华宫突然走水,可是受那心月狐和尾火虎的影响了。”
秦戚也心悸道:“是啊,誉王殿下才说夜夜梦火,这才三天不到灼华宫就走水了,而且听天葵说,最先起火的就是七殿下的偏殿。”
皇帝严肃的点了点头:“事关皇嗣,朕不能不在意。”
庞密把身子伏的更低:“回皇上的话,微臣近来夜里不睡,就是为了观测星象,今夜刚瞧见那尾火虎星由风旋转隐亮,就听到宫里传遍了灼华宫走水的事情,看来此次的火,的确和尾火虎星骤亮有关。”
皇帝思忖着:“你接着说。”
“是。”庞密斟酌道,“冬日起火本就奇怪,想来今夜灼华宫走水就是个开始,待到那心月狐星也亮起之时,就是宫中生变之日啊。”
秦戚愕然,险些攥不住那拂尘:“这皇上”
皇帝也紧皱眉头,不耐烦的将茶杯用力搁在桌上:“生变?朕倒要看看是怎么个生变,秦戚,你可算出那生变的具体日期?”
庞密脸色谨慎:“就在下月,大抵是初五往后,初十往前。”
果然。
皇帝微微眯起双眼,心道那就是初九没错了。
秦戚在旁瞧着,又道:“庞大人,那可有什么法子避免此祸吗?”
庞密为难的摇头:“天意不可违。”抬眼又道,“这卦出来一星半点已经是破了天机了,还请皇上防备着,别被弄个措手不及。”
皇帝严谨的点了点头,忽而又问道:“对了,你那天来的时候,说还有一星宿生异,眼下可有眉目了?”
庞密忙道:“皇上,说来也巧了,就在微臣刚刚接到那灼华宫走水的消息时,卦台异显,已知这解困之星为壁水星。”
皇帝眼中一亮,往前探了探身子:“你快说,此星如何能解困?”
谁知庞密刚刚带来点儿好消息,便又扫兴道:“恕微臣无能,这壁水星只是微显,暂时还没有要亮起来的趋势,是时机未到啊。”
秦戚再次问道:“那这壁水星指的是人还是事呢?”
皇帝代替庞密接过话茬:“素来指人。”
秦戚满脸愁容:“可是这人又在哪儿呢?”
皇帝也点头。
庞密则道:“皇上别急,既然现在壁水星渐醒,就说明距离此人现身也不远了,而且壁水星主水,正是灭火之源。”
“壁水星。”皇帝琢磨着,忽然想起当年之事来,“话说,当年那个突然生异的箕水豹星也是主水的星宿,这才引出”
江淮。
皇帝的眼皮狠狠一跳,却不如那悬心一跳,和旁边愁容满面的秦戚对视一眼,那人也恍然醍醐,局促道:“皇上这”
皇帝稳住心绪,叫庞密先退下,随即扶额道:“这是老天在暗示朕什么吗?”无奈叹气,“这到底是福,还是孽啊。”
秦戚无言垂眸。
月尾,御景殿内,江昭良带着调养过后的誉王过来探望太后,那人怜惜的看着皇孙,揉了揉他的头发:“七小子果然聪明。”
江昭良点头,想要开口,却有些谨慎的看了看窗外。
太后头也不抬:“无妨,天葵在外面守着呢。”
江昭良这才放心,叫誉王去一边玩,随即道:“容岐还算聪明伶俐,那日教给他的话再转述给皇上,倒也没叫那人起疑心。”
太后笑的沉静:“还算聪明?容岐可是极聪明的,不过你也要祝福他,不要把事情说出去,叫人知道那话是你教的。”
江昭良看着不远处玩茶杯的誉王,眼中温和:“臣妾知道。”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冷脸道:“不过那日你也是胆子太大了,君幸就交代了一场大火,哪儿着不是着,偏偏你把这火放在了偏殿着起来,若是伤了你和容岐怎么办?敢拿皇嗣的事情开玩笑。”
江昭良却固执的摇了摇头:“可是臣妾和容岐若是无事,皇上是不会在意此次起火之事的。”微微一顿,“只要能让君幸出了那永巷牢笼,臣妾做什么都愿意,不过叫太后担心是臣妾的错。”
太后颔首:“罢了,左右你和容岐无事。”又释然道,“等君幸日后出了那永巷,可得叫她知道,你这个姐姐为她付出了多少。”
谁知江昭良摇了摇头,眼底泛红:“太后说笑了,说是付出,为了那扶统大任,旧臣一行顶数她付出的最多,若不是”停了停,“若不是老三出事,她就要在永巷埋没一辈子了。”
她说着,轻轻拭去那泪水:“可怜母亲,老三走了,我和君幸在宫里出不去,侯府就只有大哥一人陪在她的身边,当年君幸死讯,险些要了母亲的性命,这回老三母亲怕是”
“别忧心了。”太后握住她的手,“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回君幸出了永巷,也可以替江歇,替郭家报仇雪恨了。”
江昭良听话的点了点头:“是啊,也叫她看看誉王,还有大哥那一对儿龙凤胎,自打君幸回来,这些外甥侄子还不得见呢。”
书桐在旁伺候,闻言很是五味杂陈。
太后和江昭良对于希望江淮出永巷的出发点根本不一样。
一个是真心实意。
一个却是为了继续复仇。
但她到底是忠奴,也知道太后的用心良苦,若是江淮不出来,这满朝旧臣和江郭两家就要真的倒了。
身为太后,就要想得远,必须考虑大局。
“太后娘娘,贤妃娘娘。”
天葵进来,小心翼翼道:“安陵王在殿外求见。”
江昭良点头,想要叫人带誉王下去,却被太后拦住,那人并没有想叫安陵王进来的意思,只道:“事情成了吗?魏戈那边怎么样?”
天葵点头道:“王爷说,一切都准备就绪了,魏戈果然是个蠢货,三两句话就挑的乍然火起,答应了和他一起行事。”瞥了一眼殿外,“王爷还说,想进来给太后请个安。”
太后摆手,接过江昭良剥开的橘子瓣儿:“请安就不必了,你一会儿告诉他,就说哀家已经递了消息,起兵那日,宁纪一定会带兵过来接应他,叫他此战必胜,叫他回去吧。”
天葵点头出去了,而那安陵王也懂事的没有吵着要进来。
江昭良听说过太后的计划,有些不安道:“太后,这件事情也太危险了,若是安陵王”
“你不必担心,只消照顾好容岐即可。”太后截住她的话,疲惫的微微放斜了身子,“若当年没有君幸和旧臣顶着,就冲他八年前那场私自策划的谋反,皇帝就该摘了他的脑袋,这些年蠢蠢欲动,花花肠子可是不少,叫他给君幸铺路,给旧臣铺路,是他应该的。”
太后都这么说了,江昭良也没办法再多嘴什么,只低低道:“太后说的是,都是臣妾不好,虽然位列四妃,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一切还要太后做主。”
“别这么说。”太后一边起身一边道,“你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身子调养好,替皇帝,也是替旧臣和江家再生一位皇嗣,有了这孩子在后宫就有了保障。”
江昭良颔首:“臣妾记住了。”
正月尾过,转眼二月初四。
第45章 选择
雨珠落在身上,寒意透过衣衫覆上肌肤,化为无形的刀剑钻入骨缝内,疼的钻磨,江淮踉跄一步,回头瞧着穆玟,眼底漫出一丝不可置信。
穆玟目光驳杂,周身被打湿,衣服压身仿佛有千斤重,她颓废的站着,抬头望向江淮,惨白的嘴唇慢慢抿紧,眼泪溢出。
江淮往前一步,眼珠微颤,声音轻悬如飘絮:“穆玟你不会是要留下吧。”
穆玟咬牙,打开她伸来的手,‘啪——’的一声,清脆如裂。
“君幸。”她声若太阳初露时的浮冰,脆弱不堪,“今天你什么都没看见,我身上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嫁来这里那一刻我就回不去了。”
江淮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口,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是了是了,穆玟素日那么桀骜的一个人,以弃妇的身份回了西昌,便是旁人都闭口不言,想必她自己给自己施压,心里也是备受煎熬,生不如死。
况且,又有谁会再次上门提亲呢?
当真要这样闭门不出待一辈子吗?
穆玟深吸了口气,泪噙眼眶:“君幸,对不起。”说完,转身跑开了。
江淮伫立在原地,转头,恒王看着她,万分得意的说道:“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她咬着牙,明显有‘咯咯’从从口腔内传出。
宁容左眼见着江淮又要发作,忙阻止道:“二哥,别说了,非要她再过来揍你一顿吗?到时候我可不拦了。”说着,踏着一地潮冷,走过去拽着江淮湿哒哒的袖子,轻声道,“走吧。”
江淮四肢僵麻,被他一步步的拽了出去,脚踩淤泥,扫脏了衣摆。
府门开,又合上了。
高莳君松了口气,对恒王轻声道:“殿下,外面冷,回去吧。”
恒王回头看着她,眸光深邃:“好。”
长空之上,雨水消止。
马车平稳行驶,江淮斜靠在角落,目光幽深,不知道在看哪里。
宁容左抬头,问道:“怎么突然过来了?”
江淮抽了下鼻子,淡漠道:“穆玟在大汤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什么亲人在,郭家也不太重视,总得有人来看看。”
说完,以手捂面,声音疲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宁容左寡淡一笑,江淮顺着指缝处看他,语气多了一丝怨对:“要不是你说的那几句话,她兴许就和我走了。”
那只狐狸轻摇了摇头,将双臂枕在后脑处,淡淡道:“未必。”
江淮眉间微蹙:“怎么?你就那么笃定她会心甘情愿的将这一切咽下?”
宁容左轻合了眼睛,狭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你为了旧臣的安危尚且能如此负重而行,她怎么就不能为了穆家的名声隐忍下这一切,更何况,她若是回去了,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比我更清楚。”
江淮垂眸,没有言语。
马车又悄然行了一会儿,她忽然道:“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宁容左轻轻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上下一动,蓦地笑了笑:“怎么了?”
江淮剐了他一眼:“我问你话呢。”
宁容左故作认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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