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半壁图-第3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淮眼珠颤动,无力道:“宁容左,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宁容左瞥眼:“那好,你告诉我,真相到底是什么?”

    真相就是,你我是堂兄妹。

    江淮迟疑几秒,松开他的袖子:“真相”苦楚一笑,“真相就是真相,非人力可以更改,但它太过残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宁容左似笑非笑:“残忍?再残忍!能残忍过你说你不爱我吗!”

    “能!”

    江淮倔强道:“它残忍到能啃进你骨子里!”

    宁容左忽然眼中狡猾,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和话语没对上号:“你知不知道你还说些什么啊。”

    江淮唯独落寞,心头像是扎了根针,不停的往外溢血:“真相就是老天注定不让我们在一起,注定要分开。”

    宁容左抚着她的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命了?你从前不是对命运一说最不屑一顾了吗?”

    江淮坦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尤其是得知了真相之后,我才发现,命运这种东西,你真的拗不过它,即便是千方百计的去破解,到头来还是在原地兜圈子。”拿下他的手,“我已经不想去斗了,我太累了。”

    宁容左重新抚上她的发,稳稳道:“不想斗也得去斗,真正的失败是你放下手中刀的那一刹那,心败了,身就败了。”

    江淮目光浓稠,低低道:“可是我的手中刀已经断了,再也拼不起来了,勉强重拾,只会伤及自身。”

    宁容左将她按到胸口:“你不必重新拾起手中刀,只消站在我身后就好,我会为你遮风挡雨,披荆斩棘,有我在,谁都不能伤了你。”

    江淮又故意曲解:“那真是谢过殿下了,我的武功你也知道,没人能伤的了我。”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以后。”宁容左已经懒得重新解释,沉默几秒,问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在一起?”

    江淮平静道:“在,或不在,有何区别?”

    宁容左听她这么问,眼里还真燃出一丝希冀的火苗:“和我在一起,我会保你离开永巷,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过你一直诉求的安稳日子,待我登基之时,尊你为后。”

    说着,他不情愿的停顿:“至于不在,我依旧会保你一世平安。”

    江淮笑声淡漠:“还真是盛情难却,如此说来,我若和你在一起,日后也不过是你后宫的三千分之一罢了。”

    宁容左淡淡道:“我不会再立任何妃嫔。”

    江淮一次又一次破坏气氛:“谁又说得准呢?世事瞬息万变,从来都只听到新人笑,闻不得旧人哭,当年唐玄宗喜新厌旧,弃梅妃,宠玉环,单以珍珠慰寂寥,还有陈阿娇,她在椒房殿一尝冷落滋味之余,不知道会不会想起那个说给自己造金屋子的竹马,如今却宠爱卫子夫的刘彻呢?”

    宁容左垂眸:“我与他们不同。”

    “有何不同?”江淮无动于衷,“帝王最是薄情,尤其是面对不再貌美的女子,弃之如敝履也是常有的事。”

    宁容左缓缓松开她,对视其目:“那你是不想跟我走了?”

    江淮深叹一口气,略生惆怅:“不是不想,是不能。”

    宁容左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此话何意?”

    江淮往后退,直至贴在冷墙上:“我要是活了,全族人都得死,反之,我若是永世为奴,他们才能没有性命之忧。”

    宁容左问道:“这也是父皇下的令?”

    江淮仰脸轻笑:“皇上行事你还不知道吗?他想把我永世囚在永巷,你以为你能救我出来吗?想必此时,永巷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了他的手心,所以”

    她的笑容越来越风轻云淡,那违心的释怀的样子让人心疼:“我的选择是否,希望殿下能履行诺言,保我一世平安。”

    这回,她转身离开。

    “盲儿。”

    宁容左忽然叫住她,淡笑道:“我知道你说的真相是什么。”

    江淮浑然一僵,谨慎的转过头:“你说什么?”冥冥中生出些许不安来,厉声道,“胡言乱语。”

    宁容左徐徐走进,贴着她的额角:“不过是你的身世。”

    江淮骤然面无表情,眼角淤出稀薄的血丝来:“豫国公之女。”

    “别自欺欺人了。”宁容左坚挺的鼻尖划过她的颧骨,生出些撩人心弦的酥麻之意来,“我清楚你的身世,也清楚我的身世,亦或是父皇的身世,这四年,我自有我的手段,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江淮久筑的心墙在那一瞬间崩塌,略生惧意,瞳孔颤动的同时不自觉的往后。

    宁容左却一把将她揽回来,声音低沉魅惑:“那日在万枝县的戏园墙外,我那一番话,可不是说给信承听得。”

    手臂越搂越紧。

    他笑得特别好听。

    “我要让你知道,你我之间,没有什么真相,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第3章 相依为命
 
    江淮黝黑的眸子里慌乱渐生,只觉周遭的风向兜转,扑到脸上像是刀子般,她竟没想到,那日宁容左所言,居然是给故意说自己听的。

    一想到这人素日的狡猾,她心中微颤,不由得去猜忌,那位说书的窦先生,或许也是宁容左找来演戏的。

    而宁容左见江淮愣神,曼妙一笑,低头过去,轻轻吻住她那柔软的嘴唇,撬齿而开,勾住她的小舌,温柔的汲取着。

    四年不见,他却一点儿也不着急,搂住江淮的腰肢,五指用力,隔着衣服摩挲着她的肌肤,生出细微的瘙痒和悸动来。

    作为当事者,江淮已经傻在原地了,宁容左的吻陌生而香甜,四片唇瓣相贴,记忆回溯到从前,茫然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来。

    结果就是,忘记了挣扎,但好在这永巷人烟稀少,没人看见。

    只是江淮在接吻这方面很是生疏,紧张的不会呼吸,小脸一会儿就被憋得通红,冗长的睫毛急速的眨着,像是扇子扫在宁容左的脸上。

    那人眼中含笑,松开她被吻得泛红的唇,声音诱惑道:“我的傻丫头,抽空要喘气啊,若是把你”古怪轻笑,“把你亲死了,那可怎么好。”

    江淮的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柿子,耳垂快能滴出血来,瞧着宁容左那促狭的笑容,她这才反应过来,幼稚且粗鲁的用手背擦着嘴唇。

    只是这小小的举动却惹得宁容左不满,攥住她的手腕往下,微微眯起双眸:“怎么?擦什么?嫌我脏?”

    江淮气喘微急,皱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宁容左挑眉,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按到冷墙上,俯首过去,想要重新摄住她的嘴唇,只是近在咫尺之际,却眼瞥到一处。

    他蓦然停住,不甘心的抬起身子,冷淡道:“煞风景的狗东西。”说罢,伸手抹了一下江淮的嘴角,风轻云淡的离开了。

    江淮徒留在原地,浑身发软,待宁容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往前走了几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娘的,怎么一见到这人就不会反抗了,还被他占了那么久的便宜,随即一脸焦灼的抹了抹嘴,转头看去,然后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脸色迷茫的女孩儿,正是她在上御司时的贴身侍候宫女,山茶。

    她见江淮看过来,迷茫转为欣喜,扬声道:“大人!”

    四年不见,旧人重逢,江淮也万分惊喜,瞧着她一溜烟儿的跑过来,忙接住她,笑道:“你怎么在这儿?来看我的?”

    山茶说着,高兴的浑身颤抖,当她摸到江淮真人的那一刹那,眼泪唰的就落了下来,哽咽道:“不是,奴婢是来陪您的。”

    江淮不解,却又冥冥了然:“你来陪我?”

    山茶用力的点了下头,解释道:“当我听说您还活着的时候,开心得不得了,秦总管说您要来这里做活,我就跟他说要来陪您,秦总管也同意了,就把我分来这永巷了。”

    她虽然紧张却也很懂事,丝毫没有提方才宁容左的事情。

    江淮闻言,心内满是感动,握着她的手:“你这傻丫头,好好的一等宫女不做,却来和我受苦,你知不知道,永巷里的宫奴,满了二十五岁是不能离宫的,你要在这里赔上一辈子的。”

    山茶斩钉截铁,根本不犹豫:“不,山茶心甘情愿陪大人一辈子,以前刚入宫的时候,我被分去奉茶司,总是受欺负,还是大人瞧见把我调去上御司的。”神色飞扬,“自从我被调去上御司,跟了您,宫里谁还敢给我摆脸色看,一口一个姑娘的叫着,生怕得罪呢。”

    江淮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是我现在已经不在上御司了。”

    山茶摇头,笑容极其开朗:“那我也不后悔,只要我人在大人身边,就肯定没人敢欺负我。”

    她的‘肯定’两字说得极其可爱,听得江淮心情逐渐舒畅起来,拉着她的手一起拐入左边,然后一下子愣在原地。

    这就是要住的屋子了?

    江淮以为拐过去是另外的巷道,谁知道入眼直接就是一处连门都没有的的枯院子,周围的房室也不多,但一间要比一间荒芜,遍目都是苍色,院角落有一口井,几口缸,要洗的衣服在里面堆积成山。

    “额”

    这个额持续了大概十几秒,江淮一挑眉,转头瞧着那极其乐观的山茶,淡淡道:“还行,我以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正说着,左边的屋门咔哒一声,从里走出来一人,是个看上去四十余岁的女子,她着一身褐色布衫,脸上藏着岁月的沧桑和对这暗无天日的生活的烦躁,一指江淮两人:“新来的!”

    山茶瞪眼,不快的回击道:“怎么和我们家大人说话呢!”

    那女子凌眉倒竖:“我管你是谁!来了这永巷,就都得听我禾娘的话,你们两个拾掇拾掇去东边那个屋子,拾掇好了,就把那两缸衣服洗了,送去断月楼给彩云姑娘,听到没有!”

    山茶憋着火,江淮将她拦住,点了点头:“知道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更何况她没叫秦总管暗中照顾,这个禾娘自然不知道她是谁,如此语气也对。

    禾娘身为这永巷的掌事宫女,虽然严厉,却不是喜欢找茬教训新人的主,见江淮像是个识趣儿的,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子。

    山茶撇了撇嘴,和江淮去了东边的屋子,打开门,里面倒是没多少灰尘,就是太冷了,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那两床破褥子全都放在江淮的那边,淡淡道:“大人先坐吧,我去下厨取晌午饭,您吃了之后就先休息吧,那两缸衣服我来洗。”

    江淮轻笑一声,起身道:“罢了,还是我去取饭吧,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等吃完饭,咱们两个一起洗。”

    山茶担心道:“可是您”

    “我现在是三等宫女,还不如你呢,哪儿就那么金贵。”江淮淡笑道,“还有啊,以后不要一口一个大人一个您的,太摆眼了。”

    山茶见状,挠头道:“那我也不能直呼全名啊。”

    江淮眼珠一转,笑道:“无妨,全名就全名,名字取了就是让别人叫的啊,再者说了,我都好久没听别人叫我江淮了。”

    山茶笑了笑,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第4章 照顾

    虽说现在失了势,但好在她从前在宫里的威望不减,亦或许是秦总管和江昭良在暗中照应,这会儿去下厨取饭,也没人多为难她。

    不过那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和四面而来的异样眼光,实在是让江淮感到不舒服,领了山茶和自己的冷饭,便紧赶慢赶的回去永巷。

    只是路途有点儿长,等她回去屋前,饭都凉透了,因着两手都被食盒占着,空不出来,正想喊里面的山茶开门。

    “哼。”

    突然,身后不远处有人声传来。

    江淮转过头去,原是西房的一位宫女,她穿的不如禾娘,身形高挑却十分瘦弱,单眼皮,颧骨很高,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这初次见面,她的表情就不是很和善,眼底的嫉妒燃烧的如熊熊烈火。

    突如其来的针对。

    江淮微微蹙眉,并未费心理会,这年头宫里踩高拜低是常事,更何况自己从前有多威风,眼下就有多狼狈,日后且有的忍呢。

    “山茶,开门。”她回头道。

    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听语气心情很是不错,嘎吱一声,那扇单薄的房门被山茶打开,她欣喜的接过食盒,笑道:“大回来了!”

    江淮轻应,下一秒闻到了诱人的肉香,还有扑面而来的温热,她不解的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疑惑道:“这是?”

    屋里陈设没少,但这一去一回,却多了好些东西,厚褥子厚被多了两床,还多了张桌子,上面摆着新的茶具,旁边有一个暖瓶,里面装着满溢的热水,冒着徐徐白气。

    “这哪儿来的炭盆啊?”

    江淮合上门,这才知道方才那女子为何仇视自己。

    同样是永巷的宫奴,这待遇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山茶在那炸着火星子的炭盆上烤着手,笑道:“这都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修仁送来的,说是太子殿下交代的。”

    桌上还有一个食盒,她打开来,从里面端出一盘盘香喷喷且热乎乎的饭菜,又道:“这饭食是天葵姑娘送来的,定是贤妃娘娘的意思。”

    江淮闻言,又想起方才被宁容左亲吻的那一幕,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果然还是长姐心疼我。”

    “贤妃娘娘虽好,但要我说啊,还是太子殿下更有心,要知道在这永巷里,冬天最少不了炭的。”山茶歪了歪头,笑道,“方才修仁说得明白,这炭会隔几天送来一次,这一冬天是不会缺了您的。”

    有了江昭良送来的吃食,那下厨领来的冷饭可以先放在一边,江淮坐了下来,倒了杯热水暖了暖身子,瞧着旁边美滋滋烤火的山茶,颇有意味的问道:“你好像很在意太子殿下。”

    山茶抬头,又忙摇了摇头,以为江淮误会了,解释道:“大人可千万别多想。”一同坐过去,“山茶不是中意太子殿下,山茶是高兴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候还能在意着您,照顾着您。”

    帮江淮弄了碗筷,又去弄床铺,她把原本的薄褥子挪到里面靠着冷墙,将新被褥拽到外面,挨着炭盆近些。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最难得。”她转过头,见江淮埋头不说话,又苦笑道,“山茶虽然不知道大人这四年到底去了哪里,但如今落在这步田地,也只有太子殿下和贤妃娘娘还惦记着您,肯冒着皇上降罪的危险,给您送东西呢。”

    江淮扒拉完米饭,附和着点了点头:“你先别收拾了,快来把这饭吃了再说。”

    山茶点点头,过去吃了几口,又认真的问道:“大人难道不喜欢太子殿下吗?怎么我说起他,您一点儿都不开心那。”

    江淮轻微一呛,皱眉道:“快吃你的饭。”

    山茶见状,鼓了鼓嘴,这才安安静静的吃起饭来。

    江淮瞧着她,表情微显复杂,眼下她受皇帝威胁,待在这鸟不拉屎的永巷,如此节骨眼连江昭良都不敢多插手,单单送些饭菜来,宁容左却不管不顾的送被褥炭火热水棉袄,这些过冬的必需品来。

    他的心意,她是知道的。

    但她太了解宁容左的脾性,这人心思复杂,多疑狡诈,雪中送炭的心意的背后到底有没有别的目的,她也有些拿不准。

    更何况,她现在得知自己和这人并非堂兄妹,无奈的垂眸,这漫长的复仇路上,总有些绕腿的杂乱荆棘,一次次的成功绊住她。

    “我吃好了。”山茶放下筷子,麻利的收拾了碗筷,“大人去床上睡一会儿吧,我去院里把那衣服洗了。”不甘心的嘟囔着,“偏偏把洗衣服的活分给咱俩。”

    江淮起身和她一起拾掇,淡淡道:“不必,这冬日水冷,洗洗涮涮还是我来吧,你补补**就行了。”

    山茶充耳不闻:“这大冷天的,那水又冰,大人小心手沾了那水留下什么病根儿,还是我来吧。”

    江淮懒得和她来回拉锯,遂直接挽了袖子走出去:“你和我怎么比得了,我这双手可不怕冷。”

    山茶见她坚持,只好取了针线来,赶在江淮洗衣之前,将那两缸衣服上的破损补了补,偶尔摸出两枚铜钱来,激动的举给江淮看。

    那人果然不怕冷水,拿过木盆舀了井水,涂上去污渍的皂角,坐在屋前的石阶上,用力的搓着那脏衣服,一件一件洗的飞快。

    禾娘方才出来看了一眼,遂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唏嘘,这些衣服的脏污实在难洗,要不然也不会送到永巷来难为他们,可这棘手的活计到了江淮手里,却成了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儿,正所谓大力出奇迹,想必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力道轻些,小心搓破了衣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