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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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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江淮此举,她是既心疼又欣慰,心疼的是江淮去为奴受苦,欣慰的是她肯暂搁复仇之念,更难得是在得知自己是长信王之女之后。

    虽然永巷艰难,但和日后的危机重重相比,冷墙窄天已经是天堂了。

    “太后,二小姐这么想”

    “倒是划算的买卖。”

    她话没说完,就听太后冷淡道:“她若是不去永巷,这颗人头迟早保不住,还有江家和旧臣,以寡换众,这的确是很划算的买卖。”

    书桐附和着点了点头:“再者说了,有咱们在宫里相护,二小姐的日子再苦也不会苦到哪儿去。”停了停,“只是当真要一辈子呆在永巷吗?”

    太后步履稳当:“你也听到了,她当真是下了死心,索性现在皇帝的疑心未除,她去永巷,能稳一时安定。”

    书桐跟在后面,蹙眉道:“可是二小姐今年才二十四岁,余生总不能一直被囚在这永巷里吧,这不是要朽人骨肉吗?”

    太后的背影缓缓挺直,带着沉重,迎着扑面的夕阳:“无妨,永巷是死的,人是活的,到她该出来的时候,哀家自有办法。”

    书桐眼底映红,心内不是滋味:“是。”
 
 第183章 尘埃落定

    亥时二刻,冷月寒星当空,白霜清雪刺骨,孤零零的浴堂殿的檐廊下,站着斧伤未愈的宁容左,他身型一动不动,脸色却愈发惨白。

    秦戚在旁站着,不忍心叫他挨冻,遂又上殿通禀道:“皇上,太子殿下可还在外面候着呢,殿下新伤在身,您还是叫他进来吧。”

    皇帝坐在龙案前,低头瞧着折子:“新伤在身?”翻了页,“那是他活该,再一再二又再三,真当朕是好脾气肯纵着他,叫他跪着。”

    秦戚闻言,只得退了出去,还未等传话,就见宁容左自顾自的跪下了,松了口气,赶紧道:“殿下,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回去吧。”

    宁容左目视前方:“无妨,父皇传我来,必是有话要说,我等着就是了。”

    秦戚至此无言,拿着拂尘站在一旁。

    茫然不知过了多久,那较厚的冬袍都被打透了,秦戚才听到殿里传来皇帝的声音:“秦戚,叫那孽子进来吧。”

    这老奴才浑身一激灵,赶紧对宁容左道:“殿下,皇上叫您进去。”

    那人左肩的伤口只是草草包扎,这会儿重新崩开流血,染红了那衣料,扶着膝盖疲惫的站起来,默默无声的走了进去。

    “给父皇请安。”

    他刚起来,又跪了下去。

    皇帝闻言抬眼,一对黑漆的眸子掩着愤怒,把折子摔在旁边:“请安?你给朕请安?您今日所作所为,怎么叫朕安!你是要活活气死朕是不是!”

    秦戚肩头一缩:“皇上息怒!”

    “你给朕滚出去候着!”

    皇帝厉声叱道。

    秦戚登时吓得屁滚尿流,知道皇帝是真动怒了,赶紧依言照做。

    那殿门轰隆一声合上,徒留这一对开始离心离德的父子。

    “父皇。”宁容左冷淡开口,“江淮当年到底”

    “这你不需要知道。”皇帝绝情的截住他的话,“不管她这四年在哪儿,去做了什么,你都不必知道,她如今回来,得你所救你作何如此冲动?!”

    宁容左垂眸,羽睫如扇:“父皇知道。”

    皇帝冷冷一哼,站起身来:“今日慕容秋的一切所为,皆得朕旨意,却不成想半路杀出你这么个逆子,坏了朕的大事!”

    宁容左倒是不惧的辩驳道:“一国主君之言,岂能出尔反尔,既然要饶了江淮一命,必然要说到做到。”

    “放肆!”皇帝拍案,“朕还没有糊涂到要你来指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甩袖绕出龙案,愤怒的厉斥道,“宁容左!朕看你这个太子位坐的太舒坦了是不是!”

    又是这样。

    宁容左似是已经习惯了皇帝拿太子储位要挟他,不过现在朝中皇子,除去他也没人能住得起那北宫东,遂也不怕道:“父皇,儿子不管江淮这四年去了哪儿,但她如今回来了,儿子就不会叫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

    “你现在情深义重了?”皇帝一盆冷水浇过去,“她当年受绞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去救她?事后诸葛有什么用,朕自然不会依你。”

    宁容左无言,却在心内默默申诉。

    正是因为这四年的生不如死,体会到没有江淮的日子是多么煎熬,他如今的立场才会如此坚定,深吸一口气,孤注一掷的说道:“儿子不会放手江淮,如果父皇想做后赵武帝,儿子也心甘情愿。”

    后赵武帝!

    皇帝闻此言,登时目眦欲裂,抄起旁边的茶杯掷在他的身上:“当真是大逆不道!你竟然敢把朕比作石虎那个暴君!你!好大的胆子!”

    说罢,疾步上前,大掌扬在半空中!

    宁容左猛地皱眉,却没有躲。

    谁知皇帝的巴掌并没有如约落下

    宁容左轻呼了口气:“儿子不敢。”

    “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那。”皇帝忽然怒极转笑,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老六和老三扛不起大事,老五不是帝王料子,老七又太小,长欢是个女子,朕现在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朕自然不会像后赵武帝那般因心内狐疑而杀了你,至于你大哥,那是他自作自受。”

    宁容左眼珠轻动,无声冷笑。

    皇帝站在他身侧,忽而道:“虽然你总是顶撞朕,但你是依旧朕最优秀的儿子,不过你别忘了,你三哥和江淮的婚旨,朕可还没收回呢。”

    果然,提到此事,宁容左的脸上瞬间没了表情。

    “父皇。”他微声开口,“您当初不是说,此事作罢,您不会把她赐给我,也不会把她赐给三哥的吗?”

    皇帝见自己戳中了他的要害,冷冷道:“朕答应的事情多了,难不成桩桩件件都要办到吗?更何况当初你也答应了朕,会专心在政事上,既然你食言了,那朕也不必继续信守承诺。”

    负手在背后,他冷淡垂眸:“你休要出手对付你三哥,朕可警告你,婚事就在那摆着,只要你不动,朕就不动,可你若是歪了心思,那么好,你对你三哥做了什么,朕就会对江淮做什么,你大可和朕撕破脸,咱父子俩,试试。”

    最后两字出了口,龙案上的火烛嗖的灭了一根,半个浴堂殿的光消失,有呛人的袅袅白烟漂浮在眼前,像是条要勒脖子的白绫。

    许久,宁容左才重新开口:“儿子记住了。”

    “你最好记住。”

    皇帝冷傲道:“要想和朕撕破脸,就想想你大哥的教训,这一身皮肉长在骨头上容易,削下去,可疼着呢。”

    宁容左垂头更深,一言不发。

    皇帝瞥眼,瞧见他肩头的伤,到底是父子,便道:“起来吧,去太医署叫崔玥给你好好处理一下伤口,斧削入骨,你当真是长能耐了。”

    宁容左依言起身,虽然肩伤疼得厉害,却还是抬臂揖礼道:“儿子告退,是夜气候寒冷,还望父皇早些休息,注意身体。”

    说罢,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秦戚从外面走进来:“皇上要歇了?”

    皇帝此刻负手站在窗前,望着那铺满长空的闪烁星子,一双眼里没了那留存四年的慌乱,唯剩一片安稳:“歇了,四年了,歇了。”

    江淮心甘情愿的入了永巷,他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秦戚见状,也长舒了口气,低低的应声道:“是。”

    院内角落,兜转了四年的诡风,或许是皇帝内心的风,悄然停了。

【第三卷·杀马毁车】

 第1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翌日清晨,冬霜结满长安,挂在树梢犹如水晶般,皇城通往永巷的长街上,江淮捏了捏鼻子,拢紧身上的粗布薄衫,脚步飞快的走着。

    从二品御侍贬为三等宫女,必有豺狼虎豹过来寻仇,秦戚本想照顾她,但却被江淮拒绝了,都沦落成宫奴了,还搞什么特殊化。

    好在从秦戚嘴里得知,皇帝准备封江歇为轻车都尉,稍加欣慰。

    “好冷。”

    江淮嘟囔了一句,继续往前走着,因着临近永巷,周遭渺无人烟,那宫墙又高又窄,真像囚鸟的牢笼,显得蓝天就那么一小条。

    只是她走着,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就交叠在她落脚的下一秒。

    可能因为这四周氛围的原因,她心内微悬,难不成这才贬为宫奴的第一天,就已经有旧敌来寻仇了吗?

    那脚步声随着她走走停停,怎么也甩不掉,于是江淮开启了蛇皮走位,谁料对方一个瞬移,她不察,被拽住手臂,猛地转身。

    宁容左那好看的样貌映入视线,笑道:“你在这长街上扭什么呢?”

    江淮刚从不安中抽神,就听这人又抱怨道:“知不知道我跟在你后面,甩的肩膀好疼啊。”

    江淮一愣,不快的瞪了瞪眼:“你走路用腿,和手臂有什么关系。”

    宁容左在她头上轻轻一弹,促狭道:“走路要摆臂的,你小学体育老师没教过你啊。”

    江淮微微蹙眉:“啥?”

    宁容左瞧见她下巴上的淤青,这是昨日在那木枕上硌的,转瞬敛回笑容,伸手爱惜的抚了抚:“怎么样?这儿还疼不疼啊?”

    那指腹的触感熟悉而温暖,江淮有那么一瞬间都妥协了,好在天冷风寒,叫她能维持理智,局促的往后仰了仰:“你的伤更重。”

    宁容左挑眉,声音极近温柔:“还是你心疼我。”说着,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俯身过去,俊美的脸庞一寸之近,四片唇瓣靠拢,几乎要贴在一起。

    “这四年你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暧昧的呼吸在狭窄的距离间渡着,将一切染成缱绻的桃花色。

    江淮瞪眼,一把推开他:“我和你解释得着吗。”

    说罢,拂袖转身。

    却又被一把拽回去。

    宁容左眼底一掠冰冷,将她推到墙边,身子骤然逼近。

    江淮现在身为三等宫女,没有资格着精装,只穿了一件粗布衣裳,在这冬日根本厚不到可以保暖的地步,再看那浓密乌黑的发丝挽成一个利落的单螺髻,配木钗子,更衬得她整个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可能是新织的脸皮,更嫩,更水润。

    宁容左看着,虽面上无异,但心里早已经是天翻地覆,千言万语堵在嗓子口,却俗套的问道:你今天什么都不用解释,我只问你。”停顿低声,“你爱过我吗?”

    江淮心头一跳,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在殿下心里,什么才算爱过?”

    宁容左轻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江淮也笑了,不过是冷笑:“既如此,在殿下心里,爱便是忠诚,那么好,我至今还未喜欢过别人,所以答案是,爱过。”

    对于她的回答,宁容左是既不难过也不高兴,又贴近些:“呵巧舌如簧,我对你可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啊,司马相如说过,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敢问姑娘,若是四年未见,又会怎样?

    江淮微微转头,视线盯着对面的冷墙:“司马相如再如何与卓文君厮守,不也是曾对一茂陵女子动过心思吗?否则何来白头吟?还有元稹,他口口声声说着沧海水,巫山云,可转眼又将薛涛揽入怀中,至于李商隐,更是风流,新欢旧爱,左右逢源,可见所谓的爱情有多虚伪,殿下冰雪聪明,又怎会看不透呢?”

    宁容左心动于她的伶牙俐齿,甚不在意道:“至少在写下这些诗句之时,他们还未曾变心,恰如我,不敢说未来如何,单单眼下,我对你”

    他忽然古怪的住了口,垂眸低声道:“这四年,你可曾思念过我?”

    江淮一言绝情:“思为情思,念为想念,没有前者,何来后者。”

    宁容左忍俊不禁她的嘴硬:“是吗?可行刑那日,你抱着我”

    “生死攸关。”江淮截住他的话,冷冷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心如止水。”

    宁容左当然不会信她的鬼话:“当时我与慕容清都站在你身旁,还有你大哥也在不远处,为何你选择扑入我怀中?而不是你青梅竹马的三表哥?

    江淮眼色猛的闪烁一秒,冷脸道:“只是下意识而已。”

    宁容左越笑越浓:“下意识?”更加放肆的贴近着,诱惑着,“既然是下意识的选择了我,就说明在你心里,我是”

    “够了!宁容左!”

    江淮费力的再次推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肩伤的痛楚袭来,使得宁容左皱了下眉,冷静道:“好,我就是想亲口听你说,这四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淮皱眉:“这四年,我生不如死,哪里顾得上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宁容左眼底情绪百变,几秒后,无奈的将她揽入怀中:“罢了,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我不逼你,也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问你,你此次回来,是否还如你当年所选,站在我这边。”

    江淮闻到轻微的血腥味,意识到方才那一推,怕是弄到了他的伤口,嘴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抖了抖:“你已是太子,储位在手,还需要我的帮助吗?你要清楚,自先帝朝追随至现在的长信旧臣,已经不到十人了,他们在朝上毫无立足之地,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没办法做你的垫脚石。”

    宁容左将下巴垫在她的肩上:“我不在乎他们。”

    江淮无言以对,只好故意曲解他的话意:“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上御司的那位御侍大人了,甚至连女官都不是,无权涉政,刚从鬼门关抢回自己的这条命,狼狈不堪,残喘苟活,什么都做不了。”

    宁容左轻轻皱眉:“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江淮却继续故意道:“这么说,在你手上,我真的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生死飘摇,身不由己,眨眼间就能丢了脑袋。”言不由衷的停顿,“是了,你要我,无非是怕我把你当年做的那些脏事儿抖落出来是吧。”

    宁容左深吸一口气,严厉道:“江淮!事到如今你还在装傻!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是不是!”

    江淮不去看他:“你不是我,又怎会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宁容左的表情逐渐缓和:“我不是你,却比你自己还了解你。”

    江淮不紧不慢的推开他,整理着自己的粗布衣衫:“那殿下还真是高看自己了,我口中所言便是心中所想,绝无一丝一毫的假话。”

    宁容左冷笑:“呵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逞强,四年了,一点儿没变。”

    江淮顺着他的话淡淡道:“如若不逞强,想必此时已成了长街下的一具白骨,任人凌贱。”再抬眼,“无论如何,都要感谢殿下那日的救命之恩,江淮此生怕是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再偿了。”

    说罢,再次转身想要离开。

    宁容左果不其然又拽住她:“你去哪儿?”

    江淮侧眼:“永巷。”

    

 第2章 未妨惆怅是清狂

    永巷?

    宁容左盯着她今日不同的衣着打扮,问出心内所疑:“你去那里做什么?”

    江淮甩了甩,没能甩开他的手:“殿下以为皇上是心慈手软的人吗?怎么可能白白的留下我这条命?”

    宁容左醍醐灌顶:“所以”

    江淮的眉目间多了一丝无可奈何:“我活下来的唯一条件,就是囚禁在永巷,生世为奴,不得翻身。”

    宁容左皱眉,漂亮的眼睛抖出骇人的冷光:“是父皇下的令?”

    江淮放低声音,稍不留神被冷风打散:“这天下,除了他,谁还会对长信后人有如此大的怨恨和忌惮。”

    宁容左似是明知故问:“可父皇从前那么疼你。”

    江淮也笑的心知肚明,和他的配合度像是天生一对:“我从前也誓死效忠于他啊,既然我是假的,他又怎会是真的。”

    宁容左清淡一笑,说出来的话是不可言否的陈述句:“我会救你出来的。”

    江淮对这种话已经免疫,推开他的手:“宁容左,你别傻了,时至今日,你认为还有回天的余地吗?我能活下来以属万幸,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只当世上没我江淮这个人,好好做你的太子,等皇上百年之后,你登上皇位,一定要做一个明君,爱戴天下百姓,方能不辜负我们从前所做的一切。”

    没江淮你这个人!

    亏这女子能说出口!

    宁容左蓦然薄愠:“我现在就去请求父皇赦你的罪!”

    这回换成江淮拽住他,恨铁不成钢道:“宁容左!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去求情的后果!”

    宁容左冷冽道:“就算是被罢了太子之位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淮眼珠颤动,无力道:“宁容左,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宁容左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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