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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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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应该还在吧,这乱事刚平,撤兵还要一阵子,不过估计太子殿下现在应该在凌城,不在金城,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你出去吧。”
店小二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嘱咐道:“姑娘可别逞强,明日一早就赶紧带着那二位离开这里吧。”咂了砸嘴,又道,“要我看啊,今晚就应该走,明早那王泗一准来找麻烦,您瞧您这个好模样,出了事多可惜啊,还是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啊。”
“他知道我的身份,兴许就不敢了。”江淮淡笑道。
店小二皱眉:“这是个不怕死的主,别说您是谁说句不怕死的话,就算是太子殿下亦或是当今圣上,他也敢杀不误。”
江淮依旧轻笑:“这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呢。”
店小二见她说不通,摇着头离开了。
江淮没有困意,只就着那月色一杯杯的饮酒,彻夜无眠。
翌日清早,那王泗并没有如店小二所言,过来找麻烦,不过这倒让他大松了口气,见江淮从房里出来,以为她要上路。
“姑娘可快些走吧。”
他要帮忙装点行礼,谁知那人见律儿脸色憔悴,知道这丫头本就没休息好还被那王泗吓到了,便决定多休息几日。
店小二见她不怕死,也就懒得再劝了,只问她想吃些什么。
江淮叫高伦带着律儿出去找找郎中,给她瞧身子,自己便独身出去闲逛,想吃什么直接买了吃,心情倒是不错,
回了长安城可就没这机会了,还是趁着这万枝县谁都不认识自己的时候,最后享受一下这久违的宁静吧。
踩着咯吱咯吱的雪,江淮裹紧冬袍,瞧见不远处的馄饨摊,刚想过去买一碗,却见到那个王泗从街口走了过来。
昨夜没看清,这人的个子比贺子沉还高,也特别健壮,大冬天的不穿冬衣只披着薄布,裸露出来的贲起肌肤像是硬壳,到处都是伤疤,没有眉毛,一对眼睛危险的眯着,下嘴唇有着新的裂口,脸上倒是没多少吓人横肉,但他一走过来,就带着天生的血腥气。
江淮蓦然谨慎,瞧着周遭的百姓也都微咽口水,纷纷后退,却也不敢把视线都盯在他的身上,只偶尔偷瞄,浑身腿软。
谁也不赶跑,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叫卖声也随之消失。
江淮背过身去,冷睨着他,稍微撸了撸袖子,露出右手的那个牛皮护腕,已是蓄势待发。
只要这个王泗赶去找高伦和律儿的麻烦,她就会让他和昨晚的那个络腮胡子一样,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而那人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意,稍微停住脚步。
四周的百姓都提起心来,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和王泗擦肩而过的那个,连着腿抖得厉害,干脆直接倒在地上了。
王泗瞥了一眼,并未放在心上,稍微转身,瞧着那个站在馄饨摊前的女子背影,上下打量一眼,继续回身往前走。
倒是这一眼,把那馄饨摊的老板吓个不轻。
江淮转头,发现王泗倒是没进客栈,而是拐去了不远处的那个万氏药坊,一脚踹开房门,伴随着里面的尖叫,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那馄饨摊的老板见势,不安道:“这是来杀人的?”
江淮不解:“怎么说?”
老板小声道:“怕是万家有人得罪了莱老爷。”
“啊!!!”
一道足矣吓破人胆子的尖叫从万氏药坊里传来,将凝固的气氛划得流出血来,也吓得街上百姓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肩膀。
然后,就见王泗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手里握着一人的脚。
再往出走。
有一具尸体被拽了出来。
脑袋碎烂。
第168章 恶行
虽然江淮心狠手辣,但看到别人如此,还是有些唏嘘,更何况青天白日就杀人,到底不是她的作风,遂微咽口水。
对面那馄饨摊的老板也不知不觉撑大了鼻孔,低头盯着自己那早就凉透了的汤水,机械化的摆臂,用大勺子来回搅弄着。
好在那王泗杀了万家人后,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许是要去给那莱家老爷复命,不过在他路过江淮身后的时候,仍旧留意了两眼。
那尸体的血迹,在那雪地上拖了老长。
待王泗拐出街口,四周的空气才缓缓的流动起来,许是被周围人影响,江淮也跟着松了口气,又多瞄了两眼他离开的方向。
而摊贩老板则小声道:“姑娘,我方才见那王泗看了你好几眼,怕是盯上你了,听我的话,赶紧走,是本地的就搬走,不是本地的,现在就离开这万枝县,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江淮见他和那客栈的店小二都这样说了,有些笑不出来,看样子这个王泗的凶恶程度实在是不可小觑,不过律儿还没休息好,若是今夜平安无事,那就明天一早在启程也不迟。
她本不怕那个王泗,只是不想因为杀他而惹麻烦罢了。
在这里吃了碗馄饨,听别的客人说前面的二道街有个戏园子,今天特地请了那周家班来唱小曲儿,便付了钱过去了。
一路走走停停,吃的肚子好撑。
江淮又逛了一会儿,准备去二道街的戏园子,忽然在左手边的一个巷口瞧见了王泗的身影,她略微驻脚,心里隐生不安。
“啊!”
一道极细的尖叫声从巷子深处传来,江淮迟疑几秒,她本不是管闲事的性子,想了想,却还是准备进去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这步子还没等迈出去,就听到有踩雪声急速逼近,她迅速转过身躲到墙边,却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连滚带爬,且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他头也不回,一直跑进对面巷子,至拐角消失不见。
这人吓坏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江淮略微心悬,觉得这里面猫腻不小,正想进去的时候,又听见一道踩雪声传出,无奈皱眉,又躲回巷墙外。
与那逃跑的男子不同,这道脚步声有力且极其沉稳。
是个武人。
是王泗。
这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血腥味刹那间散开,目光阴鸷的扫去,视线内所有的行人都无声的加快了走路速度,仅仅三次呼吸过后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他伸手摸了一下头皮极硬的脑袋,不紧不慢的系好腰绳,咳了两声,缓缓往右边走。
江淮躲在左边的墙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一步。
‘咯吱’
踩雪声响起。
她登时恨铁不成钢的闭上眼睛,听到那王泗的脚步声停住,心蓦然轻悬,两秒后,那脚步声重新响起,这才松了口气。
应该是没注意到自己。
江淮稍微松懈,探身出去,想要看看那人到底走没走。
猛然对上一张狰狞的脸!
江淮一惊,险些下意识的喊出来。
是王泗。
看清来人后,江淮呼了口气,任凭那王泗的脸有多可怕,她都没有惊恐的后退,只是放在身侧的手,在缓缓运力。
冬日里,那手指泛出比雪还要白皙的颜色。
只需一下便能穿透他的下巴。
四目相对,两人一对眼比一对眼要深邃,王泗的瞳孔里钻出凶恶的猛虎来,江淮的双眸则化作鬼窟,爬出恶魔吞噬了那猛虎。
王泗果然和一般的恶霸不同,他话少,也不主动找茬,但若是想要杀人强女,却是说干就干,一意孤行的多。
不过面对江淮这般高品质的美人,他倒是显得十分无动于衷,也或许是刚刚做了一次的原因,垂眸瞧见江淮那泛着白朦的手指,再抬眼,直接转身离开。
江淮同样面无表情,在他走后,转身进了那巷子,越往里走那腥臭味越重,至拐角处,她眼皮一跳,情绪霎时凝重起来。
是一具少女尸体,死相极惨,她不曾瞑目,下巴也被人活生生的掐碎了,牙齿崩裂舌头耷拉着,身上不着寸缕,左胸柔软和小腹处全都被鲜血侵红,双腿间狼藉一片,有肠肚流出来,还散着热气。
江淮往后退了两步,躲开那流过来的深红血河。
注意到尸体旁的散乱衣服,她有些愕然,这不是王泗在杀那万家人的时候,正好站在她对面,也就是馄饨摊后面的女孩儿吗?
她记得这身漂亮的冰蓝色冬袍。
绣了精致的霜花在上头。
原来王泗没在看她,而是在看这个女孩儿!
江淮被话堵得嗓子疼,也终于知道这万枝县的百姓为何那么怕王泗了,瞧这女孩的衣着,不像是普通人家,可那王泗仍是没有丝毫顾虑的下了手,还把人家姑娘给祸害成这个样子。
这就叫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小姐!小姐!”
正想着,身后有人哭丧着跑进巷子,江淮回头,发现是方才那个跑出去的男子,他被打的也不轻,一瘸一拐的。
这人无视江淮,转头看见死去的女孩儿,吓得直接坐在地上,连着扇了自己十多个大嘴巴,那声音是要多响有多响。
“小姐!陈二对不起您!对不起郑老爷啊!”
那个称自己是陈二的男子悲痛欲绝,但胆子小,也不敢给自家小姐收尸,只在旁边大声的哀嚎着,痛骂王泗不是人,是出来的畜生。
江淮见状,无声的退了出去。
她一边往二道街走,一边琢磨着陈二嘴里的那位郑老爷,刚好在二道街的街口,江淮瞧见一个药行郑氏药行。
脚步戛然而止,她不禁屏住了呼气。
门口有一位妇人走了出来,模样贵气有涵养,只四处看了看,对旁边的运货伙计说道:“去瞧瞧婉儿怎么还没回来,等会儿要去她外祖家,可别耽误了,这可是她外祖的甲子大寿。”
那伙计笑道:“小姐跑不远的,我这就去找。”
他说完就跑开了。
江淮瞧着他跑去那条巷子的方向,略微蹙眉,只觉得生剥了那王泗都不解气,这郑小姐死了,岂不是会毁了郑家。
“姑娘要买药?”
那郑夫人见她站了许久,便温声问道。
江淮回神,摇了摇头。
第169章 triple kill
拐进二道街,那里人烟比较冷清,并未因为那戏园子的存在而热闹多少,江淮觉得奇怪,又觉得心烦,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步。
径直走了几分钟,又拐了个弯儿,终于瞧见那戏园子的影子,她松了口气,刚要过去,忽然听到左手边有打斗声响起。
街上的少数行人纷纷停步,将疑惑的视线投去左边的巷墙。
江淮也不例外。
几秒后,那巷墙的另一边逐渐没了声音,再来,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墙的这边,在半空中甩了不少血,砸在雪里声音闷重的很。
定睛一看,是那个陈二的尸体。
他胸前有一个大窟窿,竟是被人一拳所制。
尖叫声在背后响起。
江淮充耳不闻,抬头看过去,又是一具尸体被扔了出来,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是方才那个去找郑婉的药行伙计。
没想到她在这里七拐八拐,隔着一道墙就是那个巷子,
这才不到一刻钟,就连杀了三个人。
江淮蓦然唏嘘,回头看了一眼余下的几位行人,虽然寥寥无几,却还是各个满眼惊恐,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咕哝着。
江淮听着,他们嘴里也都在说王泗。
这人还真是恶贯满盈,臭名昭著。
可她不是活菩萨,也不想因为王泗惹麻烦而耽误行程,不过留这样一位活阎王在世,也实在是对县里的其他人不公平。
想来想去,江淮决定明早临走的时候,把这人解决了。
撇下其余路人,她快步到了那戏园子门口,这里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热闹,但从门口往里看,也是人满为患。
院里台上,那周家班的姑娘小伙儿合伙搭架,唱的嗓门极亮,江淮不想错过,准备往里面挤一挤,只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她往后退了退,退出戏园子,绕过那墙根,小心的向外面看去。
瞳孔骤缩!
只见那空地里,数十位甲胄齐全的金羽卫站得笔直,各个腰佩长剑不苟言笑,只等着院里的主子出来再出发。
江淮缩回身子,瞬间嗓子干疼。
宁容左在里面。
这三个字就像是兴奋剂,江淮只觉得胸腔里的那颗红心砰砰砰跳得极其厉害,双腿也略微发麻,脑海混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现在不是想见宁容左的心情。
抬脚转身,江淮本想打道回府,却在那二道街的街口瞧见一人高视阔步而来,不是刚刚连杀三人的王泗又是谁。
真是前狼后虎,她咬咬牙,硬着头皮挤进了园子里。
好在这里人多,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她埋着头,一路挤到了那园子的角落,和一对母女坐了一桌,叫了杯茶喝。
那女子和她差不多年纪,但孩子已经三四岁了,人也很热情,自她坐下后就开始闲聊着,却很有分寸的没有深问。
“街上挺冷清,这园子倒是热闹。”江淮淡笑道。
女子抓了块糖给孩子,笑道:“都来听曲儿了,当然冷清。”环视着这人山人海,她又道,“往日比这人还多,只是今天情况特殊。”
江淮一愣,知道她说的是宁容左。
果不其然,那女子伸手指了一下园子前方,也就是临近戏台,号称上等最佳的位置处。
任凭他们后面怎么挤,那里都是宽敞的,且在那檀木座位的四周三步开外,根本没有人能靠近,瓜果茶点心都是上的最好的。
江淮抬头,视线穿过层叠的人群,瞧见那人。
只是一个背影。
那熟悉的藏蓝色映入眼帘,她的心猛然停跳一拍,不知为何,她现在特别害怕和宁容左相遇,她突然很紧张面对这种未知。
尤其是在她知道,自己和那人是堂兄妹的时候。
而在宁容左的旁边,站着另外一人。
江淮认出来那是金羽卫的首领信承,转头对女子明知故问道:“那是什么人啊?”
女子摇头,小声道:“不知道,不过身份怕是低不了。”脸上浮出一丝腼腆来,“不过方才进来的时候,我瞧见了,模样可是顶好。”
江淮轻笑,略藏苦涩:“是吗?”
她又看过去,却见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正在转头
信承注意到宁容左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园子的角落里,一个女子正在给怀中的孩子喂糖,笑的疼爱。
“公子怎么了?”
他为了不引人注意,换了称呼。
宁容左清俊的面上无有表情,可这一回头,还是把院子里的老妇新妻闺阁小姐看的心花绽放,初情荡漾,一个个想尽办法偷瞄。
对于这四面而来的火辣辣的视线,那人没有在意,只最后盯了一眼那个方向,无言的转过身去,轻摇了摇头。
片刻,他语气淡漠:“许是没休息好罢了。”
信承点头,也坐了下来。
“眼看明日就能撤兵回去了,公子怎么突然想起来这金城了?”他问道。
宁容左拄着额角,淡淡道:“沂北九城,总要都看看才放心。”
信承闻言,道:“殿下贤德。”
宁容左似笑非笑:“你好像不喜欢听小曲儿?”
信承也不隐瞒,百无聊赖道:“殿下喜欢,我却不习惯,这咿咿呀呀的小曲儿有什么可听的,还不如听书有趣儿,说不准能听到些坊间秘辛什么的,我看临街就有一位,在茶肆休息呢。”
宁容左呷了口茶,是庐山雨雾:“秘辛?”
信承点头:“殿下别小看,虽然这些走南闯北的说书人嘴皮子一个比一个溜,但正经说出来的书段,多半都是真的,他们是这中原七国的耳朵和舌头,灵着呢。”
宁容左无视台上那姑娘送来的媚眼,对手边那人迁就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待会儿再去听。”
信承这才笑了,点了点头。
只是听的好好的,忽然园中有骚乱响起。
宁容左充耳不闻,倒是信承皱眉回头,发现方才还坐的满登登的群众,这会儿不知道因为什么都开始离场了,且各个表情惊慌无措,就像是在逃离修罗场一样。
“怎么了这是”
信承和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疑惑道。
宁容左闻言回头,把右手臂搭在桌边,瞧着那空荡荡的园子,眉间冷漠如霜,再转头,和一个面目可憎的光头对视。
原是王泗要一个人听曲儿。
第170章 在死亡的边缘试探
这些年在万枝县,王泗杀了一箩筐的人,且不少都是富家人,比宁容左穿的更阔绰的,他都杀过,自然不会把面前座上那人放在眼里。
不过由不得他目中无人,宁容左倒是先懒散的转过头去了。
满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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