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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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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花君的心性,若是知道江淮没死,肯定不如现在这般,那人是她的保护伞安全翼,只要那人在,她就永远不能担当重任。
就像当年的江淮,直到豫国公去世,才将她从大燕六道阁接回来,山穷水尽的时候,才能逼出一条求生之路来。
事实证明,这个办法很好用。
江淮的成长速度,令人侧目。
但可能因为花君自幼被溺爱着长大,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加上豫国公死后江淮接班,她始终没有成长的机会,所以进步慢些。
看了看这个孩子,太后笑道:“你说君幸,你可知道,若是此事换做她的话,她会怎么做?”
花君抬起头,眼底浮出些许疑惑,转头看了看书桐,那人和太后对视一眼,淡笑道:“郡主不知道?”
花君摇了摇头,虽然她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干净的手段,她和江淮将近十年的交情,这人行事,真能把人看的胆战心惊。
书桐则接货道:“以御侍大人的性格和手段,既然陈太公之死已经是不能在勒的马,那便顺水推舟,叫陈太公死的越狼狈,越让人气愤越好,因为这样就能给长欢公主添很多的麻烦,至于太子殿下,我想若是御侍大人在的话,也不会叫陈太公帮他推行新政了。”
花君经过书桐这么一说,登时醍醐灌顶,蓦然间,心里对于陈同的死带来的愧疚也逐渐平复许多,咬了咬牙。
江淮强于自己的,就是那份果决无情。
想要在长安城活下去,最重要的是果断和坚毅,而想要在这大汤的朝廷里活下去,便是无情无义为先。
人心不是人心,是烧不化的铁。
花君突然觉得如坐针毡,浑身上下像是生了刺,遂从太后的怀中起身,将那杯茶喝完,行礼提着裙子离开了。
太后叫书桐送一送,那位老姑姑一直把花君送到御景殿的院门处,临了拉住她的手,怜惜道:“郡主莫要对此事挂怀,万事有太后在。”
花君眼底一闪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说了这么一句:“姑姑不必这么说,亲孙女当然是要护着的,不亲的”
书桐脸色微变,复又轻笑的截住她的话:“郡主这叫什么话,小心叫太后她听见寒心,您就是太后的亲孙女,这大汤堂堂正正的恭月郡主,谁敢说您不是亲生的。”
花君笑容微微苦涩:“是恭月不懂事了。”
书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淡淡道:“郡主慢走。”
花君点头,转身离开。
只是那笑容在转身的刹那间消失。
若是亲孙女,太后怎会叫她进朝廷犯险,和这些狡猾的老臣去勾心斗角的拼活路,若是亲孙女,是该要好好的保护起来,不叫她去经历那些丑陋狰狞的腥风血雨的吧。
就像身世没有揭穿之前,一切刀光剑影都是江淮挡在她身前,而如今陈年的谜团终于真相大白,就该轮到她了。
低头瞧着那白皙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钏,花君贝齿咬唇,硬生生的将眼里噙的泪水给收了回去,只眼角血红,看上去有些可怖。
这是宁修送来的手钏。
只要想起十三叔的笑容。
她什么苦都能吃。
什么苦都愿意吃。
大汤长空上的风云随着陈同的死变得越来越诡异,但那刮了大半年的风却是将将消止,只不过不是结束,而是暂停。
朝争永远都不会结束。
难得可以休息休息。
反观西昌局情,却是越来越胶着。
越王在去年就已经在童子峰屯兵,虽然因着大汤的威胁而暂停了动作,但对于西昌,始终是保持着虎视眈眈的状态,这块肥肉如此美味多汁,不吃都对不起自己。
如今大汤刚刚对付了大燕,兵力多少有些损伤,且越王不相信汤帝会三番两次的帮助昌王,遂将休精养锐了永军派出。
事实证明,越王的想法是对的,这三十万永军顺着巫江不眠不休的行进了百里,眼看就要逼近洛阳城。
按理来说,这么大的动静,整个中原都不能消停,但是大汤那边没有任何动作,当然,昌王也不可能没有泣血求援过。
看来,大汤是不准备出手了。
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西昌这两年风云突变,不但忍痛割肉,宁可损伤国力也要根除世家,随后就被大燕逼得背水一战,兵力消减惨重,如今那二皇帝重王又发起兵变,杀了大哥叶堂,民心跌宕。
这样接二连三的变故之下,西昌俨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可谓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大汤这个时候若是还出手,只会牵连自身。
况且这么多年,七国君主没有明说,但西昌是公认的国力富强,兵精马壮,常年把大汤踩在脚下,如今大汤终于重回中原七势龙头,怎么可能再去自讨苦吃,帮助仇敌翻身。
当初帮西昌抗燕,不过是怕大燕坐大,加之顺道而已。
而他们大越不同,一来,他们处在西昌后方,太远了,二来,大汤南疆还在越兵的监视范围内,根本不怕前后夹击。
更何况,现在的西昌完全是空壳子一具。
听说那昌王闻得越兵倾巢而出,还是号称常胜大将军卫诚亲自领兵,来势汹汹,势必要覆了西昌的国,竟然不顾阖洛阳城的百姓,带着一众皇亲官僚逃去了海府!
弃民而逃!
这样的君主,根本不值得百姓拥护。
如此,卫诚便更有底气。
只是三十万永军逼近洛阳城的时候,还是晴朗白天,加之连夜行军数百里,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卫诚干脆下令,在洛阳城三十里外扎营休憩,只等着傍晚的时候在袭城。
到时候,洛阳城内的余民惊惧到了极点,大可直接投降。
但以防万一,卫诚派人去打听,没想到传言昌王弃民而逃,居然是真事,现在阖城遗留的百姓逃的逃,没办法逃的就剩下骂街了。
整个城内遍布着哀怨之气,让人心内沉重。
昌皇城,浅秋亭内。
“报”
有川军跑进殿内,对着立于案前的叶征说道:“扈将军和三公子已经在那东数林埋军,共七万,只等着城楼上摇旗,便能进城。”
这东林是洛阳城东面的一片密林,最不适合埋伏,但扈九和慕容清能硬生生的在里面藏七万人,当真是不可小觑。
叶征抬头看旁边的江淮,一脸严峻的点了点头。
江淮深呼了口气,成败在此今夜一举。
昌王逃去海府是真,洛阳城是空壳子也是真的,以西昌眼下的孱弱国力,根本不堪越王几次攻击,强行抗敌无疑是以卵击石。
所以临危之际,昌王下令,迁都海府,将洛阳城拱手送出去,左右现在城墙塌陷,修缮后面对强敌也是不堪一击,倒不如海府,正值西昌国境的正中间,有旧交向家接应,暂无大碍。
重要的是,如何利用洛阳城最后的价值。
想当初在洛阳城置翁捉鳖,成功引诱了庄恭的儿子庄十三,消敌于天子脚下,如今越兵临近,只能故技重施,唯盼卫诚中计。
东林藏的七万兵即是如此,等到卫诚进城后,由后围堵包抄,但城内不能完全的放空,卫诚不是庄十三,打仗经验丰富,所以城内必须布置诱饵,且不能太刻意。
所以江淮出了主意,由叶征带领一万川军藏在城南,至时卫诚带着永军进城后,再突袭杀出。
且要节节败退,目的是让卫诚以为,洛阳城内只这一波埋伏。
而在城东梅林内,江淮也藏了三万川军,由叶颂亲自带领,在叶征动手之后就连夜往城南这边赶,等快赶到的时候,叶征再抛弃狼狈败退之象,汇合叶颂一起转身回攻,而此刻,扈九和慕容清也会进城包剿。
三方杀出,卫诚必败。
所以,在洛阳城内诱敌的一方,至关重要。
交给叶征,怎么就让人放心不下呢。
江淮想了想,又摇头道:“城南这边还是我亲自带兵,你和云安公主现在马上启程去城东梅林,樊侗在那里等着呢。”
叶征不由得松了口气,颔首道:“那你小心。”
“我留在这儿。”
正当叶征转身要出去殿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叶颂的声音,那人从后面的屏风内走出来,已经换上了那身飒爽英姿水绿色戎装,接过属下递来的银枪,在空中抡甩一圈,面无表情的说道。
江淮头也没抬,直接回绝道:“不行,你现在和叶征马上出宫赶去城东梅林,越快越好,别闹出动静来,免得卫诚察觉。”
叶颂冷眼走近,命令道:“你和二哥去梅林,我留下。”
江淮不快的斜睨了她一眼:“国家存亡之际,容不得你胡闹。”
谁知叶颂微扬下巴,一把打开她拄在桌边的手,十分冰冷无情的说道:“就算是到了国家存亡之际,也是我们西昌叶家的家室,哪里轮得到你一个求和质子,来指手画脚。”
第116章 谁在为谁着想
“就算是到了国家存亡之际,也是我们西昌叶家的家室,哪里轮得到你一个求和质子,来指手画脚。”
这话一说出来,浅秋亭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方才来传讯的那个川军士兵,嘴里鼓动鼓动,随后不安的看向江淮。
要说起来,江淮这个远道而来的成王殿下,近些年来为西昌屡立战功,所以如今由她亲自指挥与大越的战役,也没有什么人心存争议,但眼下叶颂说这样的话,就是以怨报德,不知好歹了。
可是太伤人心了。
叶征皱起眉头,训斥道:“云安!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成王殿下赔礼道歉!你可是越来越过分了!不懂事!”
叶颂微扬下巴,清秀的面上写满了蔑然和冰冷,将手中的银枪咣当一声横扔在书案上,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说罢,挑衅似的看向江淮。
那人面色如常,只当是小孩子在面前胡闹,随手将银枪推开,指着下面压着的洛阳城防图,淡淡道:“再胡闹下去可就没时间了,你和叶征赶快去城东梅林,这有条近路。”
谁知道叶颂非但不听话,还得寸进尺起来,直接抡起那银枪,逼到江淮的脖颈前一寸的距离,冷冰冰道:“你和二哥滚去城东梅林做胆小鬼吧,城南,还是本公主来做诱饵。”
叶征觉得事态发展不妙,赶紧道:“云安!别太过分!”
叶颂充耳不闻,又把枪身往前递了递:“本公主在和你说话呢!”
江淮斜睨着她,那银色的枪身倒映着那人的面容,遂伸手握住缓缓的往下推着,尽力压抑着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毕竟现在战事在即,主将生异会扰乱军心。
“够了。”
“我说你”
“我说够了!”
江淮忽然大吼一声,那掌心攥着的银枪手里,直接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断成两截,狠狠的砸在书案上,仔细看去,木面暗生裂纹。
但那人的手却毫发无损,只背部隐有青筋浮动。
而她这一喊,叶颂也愣住了。
江淮盯着她,一双眼睛里殷满了绯红的怒意,好像眼珠周围有烈火在燃烧,随手一扔,那两截银枪轰隆一声被甩到旁边的墙上,登时有细微的碎屑从头上撒下来,承重的木梁都晃了晃。
那川军士兵吓得一缩头,心惊胆战的呼了口气。
叶征在旁边看着,眼珠转的飞快,伸手把叶颂拽回来,顺便把那滚回来的银枪踢得更远些:“云安,现在国难当头,可不是给你耍性子的时候,有什么事情等对付完大越再说。”
叶颂转头看他,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喷涌而出,咬碎牙齿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叶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叶征脸色一讪,随即又变得极其僵硬,冷哼一声松开手。
“不知轻重的东西。”他低低骂道。
叶颂只当没听见,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宁容远,你和二哥现在马上去城东梅林,再不上路,可就真来不及了。”
江淮走过去,由高伦俯视着套上甲胄,低头冷淡道:“留在城南诱敌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行,你可是一国公主。”
“你还是大汤六皇子呢。”叶颂依依不饶,“再者说了,你现在身处何地,难道不清楚吗?西昌的兵,由我云安叶颂带!”
江淮推开高伦,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靠近叶颂,面无表情道:“少拿公主架子来压我,我叫你怎么做,你照办即可,再多说,我找人把你绑起来,让你参与不了今天的战事。”
说罢,推开她的肩膀就往屋外走。
“你敢!”
叶颂怒喝:“宁容远!你给本公主站住!”
江淮微眯双眸,面色难看的停下。
“宁容远,我没有胡闹,国事面前,我叶颂从不儿戏,只是这城南地貌我比你熟,理应由我来诱敌,再者说了,不谈私怨,我相信你此次制定的包剿计划,既然有九成把握制胜,我定不会有事。”
叶颂语气平静的说了。
叶征眼珠左右动了动,泛出来的光突然狡猾起来,于是他也上前几步对江淮劝解道:“既然云安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就答应她吧,这丫头自幼东征西战的,经验比你丰富,灵机应变不是问题。”
江淮没有回应。
而这人沉默的几秒,于周围人来说,犹如置身油锅中煎熬。
终于,她转过身来,面色淡漠非常:“你若是能保证,活着等到叶征和扈九支援,我就答应你。”
叶颂眼中发亮,信誓旦旦的向前一步:“我保证!”
江淮轻眨了眨眼,挥手道:“叶征,你现在赶去城东。”
那人点头,又茫然道:“那你呢?”
江淮道:“有樊侗在,即便你不行,也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去城外和扈九并慕容清汇合。”停了停,又交代道,“今晚没雨,万里天晴,都紧盯着月亮,计算着时辰动身。”
众人点头,又听江淮道:“越兵进城后,首先会行军城南,这个时候叶颂带人杀出,动静一旦传出去,叶征你和樊侗就往这边赶,同时派人去城外东林通知我和扈九,大概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叶征点头:“记住了。”
叶颂也附和道:“都记住了。”
江淮至此,看着叶颂的眼神还是有着些许迟疑,虽然她以一国公主的身份做饵,效果要比自己好,但亲自诱敌,实在是太危险了。
只是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自己反悔了。
她最后盯了那人一眼,同叶征一起离开。
空荡的浅秋亭内,只剩下叶颂和那个川军士兵,那人冒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公主,您方才为什么那么争锋啊。”
叶颂盯着人已经离开的院门处,冷冷道:“诱敌太危险了。”
那川军士兵茫然反应过来,面色沉重的低下头去。
彼时,已经是申时一刻,距离傍晚不远了。
叶征和高伦已经快马加鞭赶去了城东梅林,掐准时间,最晚酉时二刻就能到达,而江淮独自一人一马,抄着近路,从未修补好的城墙漏洞中穿过,躲开越兵,疾驰出去洛阳城。
谁知天色要比她穿行的还要快,不知不觉间,就在江淮刚刚出了洛阳城不久的时候,时间步入傍晚,天地间一片鲜红。
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巨响,有更红的晃眼的火光冲天!
洛阳城的城南城门被撕开了个口子,越兵在卫诚的带领下,疯了似的涌了进去,好像是塌坝的天河之水,汹涌难敌!
江淮离得老远,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席卷整个西昌的寒冷杀气,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但人已在路上,只得赶去和扈九汇合。
另一边,越兵进城后,眨眼间就奔袭到了城南中央的皇城,叶颂果不其然的带着一万川军骁勇杀出。
一时间城南陷入腥风血雨当中,如若呼气,就会闻到很浓重的臭味,阖城百姓皆闭门不出,锁在屋里瑟瑟发抖,满城街道空无人烟,那刀光如月光般晃在窗外,似是煞白的鬼脸,而那兵刃碰撞之声刺痛耳膜,带来的时候战争洗礼时的残酷和无奈。
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只不过叶颂以一万对三十万。
休说是以卵击石,分明就是白白送死。
但卫诚为人警惕,知道昌王必定不会派叶颂来送死的,遂出兵极其缓慢,但战事断断续续的僵持了半个多时辰,遍地残骸断刃,叶颂也已经开始丢兵卸甲,如此临危之际,却还迟迟没有人支援。
卫诚稍微放了心,开始下令追杀。
于是乎,在这城南的复杂巷街内,卫诚所领的永军和叶颂余下的三千川军,开始了猫和老鼠的生死追击游戏。
“公主小心!”
有亲卫一剑拨开飞来的利箭,护送着叶颂拐进一条隐秘的巷子,只是不能逗留,要继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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