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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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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淮没动,而是又斟了杯喝着。

    慕容清扬起下巴:“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喝水。”

    江淮挑眉:“是你自己嘴馋,是你自己偷吃了那枣糕。”

    慕容清瞪眼摊手:“我又不知道那是叶征送来的点心,若是我提前知道,别说吃了,就连碰我都不会碰。”

    “那个红枣糕你不眼熟吗?你应该提高自身警惕。”

    “我对谁警惕,也不会对你的东西警惕!”

    “不是我的,是叶征的!是他下了药!”

    于是乎,经过长达十几秒的激烈争论,两人一致得出一个正确且不可能被推翻的绝对答案。

    叶征是个王八犊子。

    江淮拿起药瓶走过去,慕容清乖巧的往前坐了坐,任由那人解开额头上的纱布,只是换药的时间隔得久了,那纱布和伤口黏住了。

    但夜深光暗,江淮没有察觉,直接扯开。

    “啊”

    杀猪一声叫起。

    江淮冷眼看着慕容清在床上打滚:“有那么疼吗?”

    慕容清一听这话,火噌的一下窜起,伸手就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瞧着那人也痛苦的扑在床上,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好笑得很。

    “小肚鸡肠。”

    江淮揉着额头起身,将解下来的纱布放到旁边,瞧着慕容清那有些难看的伤口,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还疼吗?”

    慕容清目视前方,鼻孔撑大:“疼。”

    “疼就忍着。”

    江淮对于自己的关切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感到丝丝生气,用沾湿的干净纱布擦净伤口旁的血涸。

    “嘶——”

    慕容清闭眼咬牙,双手攥住江淮的袖口:“你给我轻点儿。”

    “我可练过断骨**,这已经很轻了。”

    江淮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

    慕容清睁了只眼睛,盯着江淮那一丝不苟的模样,心生异动,攥着她袖口的左手不知不觉的往前,轻轻握住她骨骼清晰的手肘处。

    江淮的动作没有停止,不知道是真没发现,还是装的。

    但慕容清喜欢打赌。

    握着肘部的手再往前移,是修长的上臂,因着常年习武,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到那肌肉的紧实程度,却不夸张。

    再抬眼偷看,那人面色如常。

    慕容清彻底放下心来,将手缓缓下移至她的腰侧,只是还不等细细的感受,额头上忽然传来道剧痛,疼得他立马缩回了手。

    扔掉纱布,江淮将那白色粉末状的伤药倒在掌心,用手指蘸着一点点的涂在那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口上:“乱动要你命。”

    事实证明,这种话对于慕容清来说一点震慑力都没有,相反,他不怕死的再把手放去她的腰间,煞有介事的捏了捏:“你能怎样?”

    江淮没有动作,只是帮他缠好头上的新纱布,然后心灵手巧的系好,然后满意的看了看,然后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

    多么清脆响亮的一声。

    慕容清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但是这次,他没有立刻起身,江淮在旁抱臂看着,忽然想起一件事,遂古怪的问道:“瞧你这样子,药效应该也退了,难不成律儿伺候过你了?”

    慕容清瞬间冷脸:“你要是不想气死我,以后就不要这样了。”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童子身了,还装什么守身如玉啊。”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已经不是童子身了,这不严谨。”

    江淮眼中微动,心情没来由的好,但嘴上还是不耐烦的催促道:“管你是不是童子身,快给我起来,回你的院子睡觉去。”

    慕容清盯着那屋顶,平静道:“别说话,你躺下。”

    江淮眉头微蹙,沉默了几秒,也平躺了下来。

    两人一起盯着那漆黑的屋顶。

    过了大概几十秒,江淮压抑着脾气道:“躺下来做什么?”

    “看星星。”

    那人语气很平淡的说道。

    然后。

    然后是一段极长的沉默。

    江淮道:“这是屋内,没有星星。”

    “那为什么我的眼前有星星。”

    慕容清十分正经的回答。

    然后。

    然后是一阵更长的沉默。

    江淮道:“慕容清,这一板砖,是不是把你给拍傻了。”

    慕容清闻言合眼,嗅着那人散发的寡凉梅香,轻笑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第109章 变天

    端和二十二年,阴历八月十四,中秋节的前一天。

    西昌对中秋节的重视程度,要远远超过年节,遂皇城内人员往来如潮水横流,且为了方便少烦,宫内的严防程度要比往日松散许多。

    卯时一刻。

    这些日子,叶征都住在成王府,今早临出门上朝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回头见是江淮,便问道:“什么事?”

    那人环视四周,谨慎的将一封信递给他。

    叶征微皱眉头,尽量压低声音:“你不是说明天动手吗?”

    江淮眯起黑漆的双眼,冷冷道:“这座王府是你父王赏给我的,你敢说这里就没有眼线盯着吗?”

    叶征了然,怪不得每次商量兵变的事情,她都要带着自己和慕容清出去外面的茶馆酒楼,总之不会在成王府里。

    接过那封信揣好,他轻声道:“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江淮不紧不慢的颔首。

    叶征也点头,转身利落离开。

    盯着那人的背影,江淮的眼里阴出血光。

    抬头,长空上的云朵开始不安的急速变换着,看来入秋后的最后一场大暴雨,马上就会灌溉进洛阳城,浇出烟来。

    逼宫兵变,就在今夜。

    巳时一刻。

    退了朝,百官文武从宣政殿鱼贯而出,步行在那石阶上,扈九接过内监递来的佩剑挂在腰上,又正了正腰带,放慢脚步。

    叶征笑意颇深,三两步过去并行。

    扈九瞥了一眼旁边,见无人注意,便道:“方才你在殿中给我使眼色,到底有什么事,你快些说。”

    叶征轻笑,没有先提那封信的事情,相反道:“听说将军老家海府那边前些日子来人了,可有此事?”

    扈九脚步微顿,脸上的横肉瞬间紧绷起来。

    叶征眼神一凛,心道你扈九果然有什么事情在瞒着父王,如此一来,那封空白信的威力又会平白增加三分。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不过是他偶然听来的。

    说是扈九最近摊上事了。

    看来是天助我也。

    扈九微动嘴唇,他老家海府的确是来人了,来的还不是一般人,是那海府第一望族向家的二老爷,向成。

    昌王少年时的势力极其微末,多亏向家抬举才有了今天,遂待他登基之后,明里暗里没少提携向家,使得他们在海府极负盛名。

    可好歹不歹,扈九在海府的小侄子年少气盛,和那向家的三少爷在街上起了争执,一怒之家竟把他的腿给打瘸了,眼睛也瞎了一只。

    这不,向成此次前来洛阳,就是来告状的。

    扈九不傻,除去世家之后,他对于大王的利用价值与日减少,文员辅政有程焕,领兵打仗有叶颂,再者说了,昌王极其看中向家,此刻绝对不是火上浇油的好时候,便亲自将向成接到了自己府邸,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如此说来,叶征怎么会知道?

    他瞥眼那人,那人也在看他。

    可叶征虽然表面信誓旦旦,但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好在这么多年的君子小人戏都演下去了,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强。

    扈九不知,单以为自己的小辫子被他抓住了,沉默几秒,又道:“不错,海府那边是来人了,不过是走亲访友罢了。”

    叶征眼珠微微转动,笑道:“海府离这洛阳城可不近,为了看大将军您一眼,不惜跋山涉水上百里,看来是老相识了。”

    扈九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是老相识,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叶征做了一个要拿东西的动作,却猛然停住,幅度极大的整理着袖内的兜,淡淡笑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但扈九已经咬钩,怎么会信,连连催促了好几句。

    叶征这才故作无奈的啧了一声,把那封空白信掏出来,比划了两下故意道:“今早的时候,有人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关于扈将军您老家海府那边的,我着忙,也没来的及看,本想问问是什么事,但将军说是老相识来做客,那也就没什么了。”

    说罢,作势要将那封信揣回袖子里。

    “等下。”

    扈九干脆出言,一脸慎重的指着那封信:“这是?”

    叶征怕扈九会抢,便往后缩了缩:“据说是有海府那边的消息。”

    扈九环视周遭,知道硬抢肯定是不妥了,且看样子,叶征还不太清楚这信上写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信上所写应该都是真的。

    叶征这段日子在洛阳城风头极盛,就连被昌王紧急从翰北调回来的叶堂都压不住,难免有小人想要拿自己的错处,去向这人讨赏邀功。

    “那真是麻烦二殿下了。”

    扈九试着伸手去拿,叶征果然躲开了,他将那空白信揣好,似笑非笑道:“既然无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殿下留步。”

    扈九这一声殿下叫出来,犹如给叶征吃了颗定心丸,他回头,那人眼神闪烁,语气也蓦然飘忽:“那信可否给末将看一眼。”

    都自称末将了,叶征更加得意,上了两层台阶,握住他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将军别怕,这信我不会看的。”

    扈九不知不觉的局促起来:“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叶征淡淡笑道:“将军不要担心,不是有这么句话吗,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只要将军方便于我,这信,我死都不会拿出来。”

    说着,又补了一句:“当然,除非我叶征死了,那这封信落在谁的手里,我可就说不准了。”

    扈九面色僵硬,没有说话。

    叶征见势,又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只要我没事,这封信就没事,若是我出了事,这封信就会出现在我父王的手里。”

    说罢,转身潇洒的带着笑离开。

    扈九盯着他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这个叶征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鸟,今日又无缘无故和自己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

    怎奈把柄在人手,不得不从。

    巳时三刻。

    皇城那渺无人烟的北城长街口。

    叶颂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连侍女都没带,等到了街口,瞧见等在原地的高伦,登时松了口气:“宁容远呢?”

    高伦瞧见四周无人,指了指左边。

    叶颂点了点头,轻快的跑过去,拐过高耸的城墙角,入目是那人修长的背影,不知不觉放慢脚步,小声道:“宁容远?”

    江淮闻言转身,一张清俊的容颜缓缓映入视线,她见叶颂果然如约赶来,脸上并未露出笑容,只是招了招手。

    叶颂乖巧的走过去,抬头看他:“你找我?”

    江淮把她往里面拽了拽,十分警觉的瞥眼墙外面。

    叶颂本来较为松泛的心被她的举止弄得紧张起来,抓住她的衣袖不安道:“怎么了?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江淮这才转身,微微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我要见叶堂。”

    叶颂闻言,不快的挣开他的手:“什么嘛。”

    江淮皱眉低斥:“这是正经事。”

    叶颂被吓得肩头一缩,然后小心翼翼道:“你找我大哥做什么?”

    江淮眼神闪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迟疑着不肯说。

    叶颂心里沉闷:“不能告诉我吗?”

    江淮为难道:“事情迫在眉睫,我不能轻易犯险,叶堂身边川军林立,我根本没办法近身,你帮帮我,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叶颂至此也逐渐小心起来,往后莫名其妙的退了一步。

    江淮眼底微深,不甘心道:“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我死吗!”

    叶颂一愣,疑云满头道:“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江淮深吸了口气,眼底浮出丝丝的红:“我没有胡说,叶颂,近来宫中的局势想必你也清楚,不必和我装糊涂,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叶堂说,要不然过了今天可就来不及了,你得帮我。”

    叶颂第一次见她如此仓皇和紧张,茫然有些担心,但这人毕竟是叶征麾营的人,遂踌躇道:“我可以带你去我大哥的长云宫。”

    说罢,拽着她的袖子就要往外走。

    谁知江淮一个用力,又把她给拽了回去,抓住叶颂的肩膀,焦灼的致使双手用力非常:“不行,你知道叶征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的眼线,若这样光明正大的去长云宫,他不会放过我的。”

    叶颂的呼吸逐渐局促起来:“二哥他”

    “叶征要杀我。”江淮的五官揪在一起,“你得帮我,我要见叶堂。”

    叶颂睫毛颤抖的厉害,却仍是在不停的迟疑。

    江淮没想到这丫头的警惕性这么高,干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衣料下的背脊,用力颇深,声音也诚意满满:“颂儿,帮帮我。”

    叶颂浑身僵住了,没想到江淮会如此,说出来的话仿佛是颗巨石一般坠落心海,溅出来的涟漪如水晶一般澈澄。

    下意识的伸手回搂住那人,往前靠了靠。

    没办法,只要这人对自己好一点儿,便没办法拒绝了。

    “好,我帮你。”

    说着,叶颂缓缓推开她,盈盈的眼睛含着难察的暗光:“今天傍晚时分,我会叫我大哥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啊。”

    江淮心里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叶颂思绪杂乱,不肯多留,只最后交代了一句:“一定要来,我大哥是个孤拐性子,你若是爽约了,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江淮认真点头:“谢谢你了。”

    叶颂苦笑着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一定要来。”

    说罢,竟然第一次没有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待其走后,高伦从后面走出来,一脸难色:“大人。”瞥了瞥叶颂离开的方向,为难道,“大人,要通知叶征在此处备兵吗?”

    谁知江淮摇了摇头,阔步就往出走。

    高伦这下子糊涂了:“大人不相信云安公主?”

    江淮极其冷淡:“我是不相信叶堂。”

    戌时一刻。

    叶颂如约来到长街口,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是隐有火光映出来,她不安的往前走了两步,转身,登时瞳孔聚缩。

    大哥没来,来得是他手下的川军首领之一,吕珂。

    他的身后,站着近千名川军。

    那成片的火把映出来的光,像是扑面而来的夕阳,浓滚的热意黏在身上,快要将叶颂惊的昏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三两步跑过去,厉声道:“你怎么在在这儿!大哥呢!”

    吕珂冷笑:“康王殿下正在长云宫等着属下的好消息呢。”

    叶颂皱眉:“你说什么?”

    吕珂嗤之以鼻:“公主,那个什么宁容远说的话,您竟然也会相信,他可是叶征手下的人,无缘无故约康王殿下见面,您不觉的奇怪吗?总不能因为长着一张俊脸皮儿,您就什么都信了吧。”

    叶颂气恼上头,一把拎住他的衣领:“你胡说!”

    吕珂被这样往前一带,视线瞥到不远处的墙角,那里闪过一道黑色的身影,立刻瞪大眼睛扬高声音:“宁容远在那儿!给我追!”

    说罢,为了防止叶颂前去阻止,他趁着这人慌神之际,直接抄过她的手臂往后一带,将她禁锢的怀里:“给我抓住他!”

    “是。”

    眼瞧着那些川军如旋风般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化身利剑去夺那宁容远的性命,叶颂快要炸开,和吕珂在原地交手几招,终于找准机会脱开桎梏,飞也似地拨开人群跑了过去。

    “不许伤他性命!”

    她尖叫一声,却见人群的最前方有人挥刀,来不及阻止,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密杂的腿间,有个圆圆的东西淋着血滚了过去。

    叶颂浑然僵住,脸上的血色霎时间退去,一双眼里黑漆漆的,无神的让人心疼,双腿一软,旁扶住旁边的士兵。

    “你们你们”

    吕珂的讽刺犹然在耳:“哎呀,你们下手太快了,还要带去给康王殿下好好审一审呢。”

    他说罢,瞥了一眼浑噩的叶颂,坏笑着走过去拨开人群,瞧着地上那无头尸体,用脚踢了踢,然后挥手。

    立刻有士兵抓着头发将那滚走的头颅拿了回来。

    吕珂得意的撩开那头颅上的发丝。

    脸色突变!

    而远处的叶颂双眼血红,粗喘着夺过旁边士兵的长剑继续奔跑过去,势必要将斩杀宁容远之人千刀万以来泄愤!

    “这不是宁容远!”

    结果,吕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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