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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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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喷溅了满身,慕容清厌弃的蹙了蹙眉:“娘的,坏了老子好事。”
江淮立住身形,气喘吁吁的看着那个落单的流民,他惊恐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却在下一秒再次凶恶起来,只可惜命数尽了,没等冲到前面就倒地死了。
江淮皱眉看向慕容秋的右手,竟然毫发无损。
慕容清注意到她的诧异,举起手来晃了晃:“你有你的断骨**,我有我的慕容家二十四手,一般东西也伤不了我的。”
江淮视线往下,瞧见他左腿破碎的衣料上沾满了血迹,伸手一指,百忙之中不紧不慢的嘲讽道:“可惜你没有慕容家二十四腿。”
慕容清呲了呲牙:“还真有点儿疼。”抬头看了看大敞四开的房门,“看来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一鼓作气杀出去了。”
江淮袖子轻抖,那柄镶了红宝石的匕首落入掌心,随他一起往院中奔袭,谁知快到左院门处,外面忽然传来密麻有力的脚步声,听上去门外不下千人!
两人的脚步戛然而止!
江淮微咽口水:“看样子,当真要死在这里了。”
慕容清手里拿着那死去流民的半把锈刀,漫不经心道:“那我也值了。”
江淮冷眼看他:“我可吃亏。”说罢,疾冲到那院门处,一个旋身鞭碎那厚重的木门,硝烟弥漫,碎屑迸溅间,江淮身型如毒蛇般前探,那匕首在掌心稳准的转了个圈,无误的抵在了来人的脖颈之上!
作势要割!
“小心!”
身后忽然响起慕容清的声音,他持刀疾驰而来,改刀刃为刀面,对着江淮伸出去的右手腕往上一弹,留下了门外那人的性命!
江淮急速后退,随后立刻抬眼,眉头却是松开。
是叶征,他身后还站着数千名川军的士兵,而这些正规军一到,流民屠戮的情况瞬间被减缓,百姓得喘息之机,已经开始往城西皇城的方向逃难。
而这人被江淮的架势吓了一跳,浑身绷紧,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上面还有细微的血迹,看来是方才江淮的动作太快,稍微划破了肌肤。
忽然,有人把他推开,是浑身血迹的叶颂,她在那流民中厮杀了许久,一身水绿色的戎装染了大片的朱砂颜色,面色冰冷的看着江淮:“你没事吧?”
江淮颔首,忽又问道:“庄恭那边怎么样?”
叶征回答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顿了顿,“庄恭和蒋家白家那些人根本不在城东,那边已经被秦尧控制住了,庄家外宅根本没人。”
江淮皱眉,瞥眼看慕容清:“狡兔三窟。”
那人思忖道:“还有一个地方,在城南,怕是已经沦陷了。”
城南根本没在考虑范围之内,世人也没有料到连着城东墙的拐角,会把城南的墙也给带塌一片,遂没有太多兵力驻守拦截,闯进城中央的流民,多半来自于那里。
“看来庄恭是自作聪明了。”江淮冷笑,“城东没事,城南出事了。”
叶颂面无表情,面对战乱祸患,她不再骄奢放狂,俨然一副该有的中原第一巾帼的样子,冷淡道:“可是不见庄恭尸体,父王不放心。”
江淮闻言挑眉,将掌心的匕首收回袖中:“我去。”
第36章 坠井
经过片刻商量,众人决定留下叶征和慕容清在城中继续稳定情况,将余下的流民控制住,伏法认罪者囚禁,反抗者当场绞杀。
江淮和叶颂带着三千川军赶去城南,那里虽有一千多的守城兵把手,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破城而入的流民数量过多,加之城墙坍塌压死了一片,局势发酵过大,她在马背上直皱眉,这三千川军怕也是杯水车薪。
带着一众川军疾驰近百里,终于到了沦陷许久的城南,彼时已经是深夜子时二刻,月光被弥漫的烟尘遮住,方圆十里看不见完整的房屋和喘气的活人,全部被埋在倒塌的墙石之下,偶有断臂残肢,险些绊了脚步。
江淮利落的跃身下马,叶颂也下马随行,扬声吩咐那三千川军散开搜寻幸存者,见流民即杀,顺便留意一下庄家外宅的位置。
江淮见她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遂转着匕首走到一处颇高的断石堆上,想着那些流民既然能那么快的奔袭到城中,怕是早就破门而入,墙塌了是他们顺利进入洛阳城后的事情,踮脚眺望,废墙外那无垠的荒地,而护城河已经被填平了。
那里俗称:贫土。
贫富天壤,果然只有一墙之隔。
叶颂指挥好一切,瞥眼江淮几秒,走过去道:“你没事吧。”
这已经是叶颂第二次问这四个字了,江淮回身下了断石堆,锋利的视线横扫着附近的残垣,蹙眉道:“没事。”
叶颂跟在她身后,犹豫道:“我是说,你不再发热了吧。”
江淮脚步一停,冷淡道:“谢谢你帮我取暖。”
叶颂闻言,脸色悄然浮红,摇头道:“无妨。”抬头瞧着江淮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有些心悬,自打上次的事情出了以后,她们今日才见第二次面,江淮的态度冰冷,可她自己何尝不是在尝试着疏远。
江淮站在二哥的麾营,而自己是大哥的臂膀。
自古以来,王位只有一个。
若是这样纠缠不清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托庄恭的福,两人各自搭救过一次,恩情已然还清了,遂咬紧牙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城西那边怎么样了?”
忽听江淮声音响起,叶颂忙不迭的转身跟了过去,方才心里的沉重想法一瞬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在脑海里出现过一般,低低道:“从孟家手里面收回来的那两万川军,父王交给了大哥,眼下安排在城西戍守,以安宁街为横线,将皇城包围在其中,把流民抵抗在了外面,连着满朝公卿全都在皇城。”
江淮回头打量着她:“西昌是王储领兵?”
叶颂认真的点头,将重新锻造的银枪扎在石缝中,小心翼翼的整理着手腕上的护腕:“西昌向来是王储带兵,自古以来都是。”
江淮不由得冷笑:“那为什么兵权在世家手里。”
叶颂抬头:“这是两码事。”
江淮再问:“那朝上的数十位将军是做什么吃的?”
叶颂重新拿起那杆银枪,利落的比划了两下:“虚名而已。”
江淮瞧着四处奔走的川军,猛然想起来又问:“庄恭手里的十三万川军,还有蒋家手里的七万,在哪儿呢?”
叶颂道:“不在洛阳城,这里根本装不下,这二十万川军被派送到了寒北地域,现在往回调遣的话,根本来不及,再者说了,川军认虎符不认人,父王也束手无策,更何况封锁阖城,庄恭的大儿子回不来。”
江淮冷眼耳闻,没再言语。
国难当头,不往回调兵遣将,却封锁阖城。
看来昌王想做的,远远不是杀了庄恭等人,而是另有企图,她环视着满城的萧索之景,除去坍塌的城墙,和临近城墙的地方,其余部分倒还无妨,况且最主要的城南保住了,昌王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大抵又搜寻了一个多时辰,三千川军无所收获,那首领前来通禀,叶颂闻言蹙眉不止,又问道:“庄恭的宅子可有找到具体位置?”
那首领点头,带着江淮和叶颂到了一处颇高的断石堆旁:“应该是这里。”然后挥手叫个十几位士兵过来,联手将最高的那块石板掀开。
轰隆一声,硝烟弥漫。
江淮用手挥了挥,瞧着露出来的那口石井,直径三尺余宽,井壁厚也有小一尺多,探身向下看,黑咕隆咚的深不见底。
那首领扔下去一个石子,根本就没有声音传回来,也没有水声。
“是个空井。”
江淮慢慢的直起身子,叶颂推开她作势往下看了看,又抬头打量几眼四周,分析道:“这里应该是后院。”有些烦躁道,“砸成这样子,怎么可能会有活人,父王要见庄恭和蒋明堂的尸体,这叫咱们去哪里找啊。”
话音刚落,那空井深处亮出一道银光!
叶颂瞳孔一缩,遥见那井内直刺而来一个铁质的钩子,就像是出探的毒蛇一般,吐着信子张口抓向自己的肩头!
首领大惊失色:“公主小心!”
但是救驾已经来不及。
到底是江淮手快,一把将叶颂推开,而那本要抓在叶颂肩头上的铁钩爪子,直接抓住了她的左手臂,隔着袖子破开皮肉,鲜血迅速染湿了衣料,然后飞速回抽,力道之大,仿佛有千斤巨石在往下坠!
江淮不察,一下子跌在井口,本可以撑住,谁知下拽的力气大的超出她的想象,那玉白的手指抓碎井壁,然后整个人失力跌了下去!
首领来不及拽,最后只留在手里一片衣料。
撕裂声响起,被推得跌在地上的叶颂闻声猛地扑到井边,她扒着边沿儿往下看着,一双大眼睛里面布满了惊慌,目光所视之处皆是漆黑,无助道:“宁容远!”
而江淮在下坠间反应飞快,不顾猎猎的衣袂飞卷,猛地转身用双腿前蹬,巨大的摩擦力使得脚底又麻又热,同时手撑身后的井壁用力的靠住,虽有软甲帮助保护,却也震得不轻。
伴随着蹭起的灰尘艰难的停在中间,她借着细微的月光查看着自己的双手,指肚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而左臂上的铁钩爪却说什么也卸不下去。
江淮这才发现,那铁钩爪下面有绳子,她绷直双腿,使得自己撑墙壁时更牢固些,粗喘两口气,然后从掌心翻出那柄匕首,想要将绳子割断。
“宁容远!下来受死!”
有道浑厚的男音从下面袭来,与此同时,那绳子猛地绷直,一股无法卸掉的浑厚内力顺绳而来,拼命的攀爬上铁钩爪,直接将江淮的左臂皮肉震裂!
江淮闷哼一声,受疼痛所缚,失力的跌了下去!
第37章 殊死
风声灌耳,这枯井至少有三十米深。
就在她即将坠在地面,摔个五马分尸的时候,一条腿如劲鞭般抽在江淮的身上,直接转移了力道,叫她摔在地上时不至于直接见了阎王。
只是那疼痛减缓却不代表不存在,巨大的冲击力蔓延进四肢百骸,呈摧枯拉朽般的席卷理智。
江淮闷哼一声,蜷缩着身子稍微律动两下,迷迷糊糊中,她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移动的声音,寒渗袭心,艰难的抬起眼睛。
四周墙壁烛台林立,遍地都是血红的颜色。
入目是一双黑色的靴子,江淮剧烈的咳嗽两声,嗓中忽然漾出一抹难以下咽的腥甜来,她抬起头,苍白的脸色上点缀着唇上的鲜红,视线上攀,那用铁钩爪拽她下来的人,果不其然是蒋明堂。
蒋明堂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她犹如俯瞰众生的神明:“宁容远,这是你下来找死。”说罢,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想要将江淮带起来。
谁知眼前银光一闪,手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蒋明堂咬碎牙齿,连连后退两步,颤抖着抬起手,瞧着那翻起来的皮肉:“小兔崽子!我日你娘个腚眼儿的!”
蒋明堂怒极的放下手掌,抬眼却是一愣,方才还在地上,用匕首割伤自己掌心的那人,居然消失不见了,四周也没有任何脚印。
“父亲!”
身后是蒋豫新顺着甬道跑了过来,焦急道:“叶颂呢!”
蒋明堂咬牙切齿道:“叶颂没带下来,反倒把宁容远带下来了。”
蒋豫新瞪眼道:“那他人呢?”
蒋明堂瞧着面前的地宫的林林总总的密道,足足有数百条路线,但出口却只有一条,回身瞧见白聘也走了过来,遂蹙眉道:“跑进去了。”
白聘冷哼着笑了笑:“一个小兔崽子还怕抓不到他吗。”回头交代蒋豫新,“你回去中室,和庄老太爷待在一起,既然大王这回是赶尽杀绝,那咱们怕也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蒋明堂阴狠的盯着面前的十数个甬道口,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
“这他娘的怎么没个出口!”
江淮奔跑在一条湿冷的甬道里,脚踩着腥臭的一寸深的腥臭泥水,伸手想扶着墙壁,却不知抓了满手的泥垢,如此湿滑脱力,狠狠的跌在地上。
怕引人耳目而轻咳两声,江淮皱眉翻身躺在泥水里,气喘吁吁一动不动,浑身的力气已经泄尽了,瞧着那隔一米设一个的火烛台,艰难起身。
踉跄着在里面绕了绕,这里仿佛无边无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棋盘般,瞧见甬道的出口,却没有亮光,走到那里又是个十字口,左右两边还是甬道。
长长短短不下百条甬道,不了解地形,根本绕不出去。
江淮只好没规律的,似没头苍蝇一般在里面绕着,她现在的头等大事不是绕出去,而是躲开蒋明堂和白聘的追杀,要是被弄死在这里,才真叫神不知鬼不觉。
忽然,前面的一个十字交叉口,左边的那条甬道处,有道阴影漫了过来,而江淮反应稍微慢了些,待停住后,自己在火光下的阴影也投到了十字口。
交叉口处,两道阴影重叠,两秒后,又同时退了回去。
江淮的呼吸一瞬沉重,稍微往后边挪了挪,果然有人在追杀自己,将手里的匕首攥的更紧了些,她微咽口水,猛地转身回奔!
两步奔袭出去,忽听破墙声传来,右手边的甬道墙壁的砖石蓦地崩裂,直接拦住去路!
江淮下意识的抬手抵挡,同时飞速后退,而那破裂的缝隙处,有个连着铁链的铁钩爪子飞探进来,和她手臂上拿不下去的一模一样!
蒋明堂在对面冷笑,内力灌入铁链,就见那铁钩爪活了一般的转移了路线,直接勾住了江淮手臂上的那个铁钩爪,往后猛的一拉!
皮肉翻卷,白骨隐露!
江淮受力撞到墙边,疼的是大汗淋漓!
蒋明堂恶狠道:“小兔崽子你就认命吧!”说罢,扬声喊白聘,而话音未全出口,忽见一根钢针飞刺而来,他大骇松手,闪电般侧身躲开。
江淮实在是拿不下手臂上钳着的那个铁钩爪,干脆取下挂上去的那个,捂着伤口飞快的向后方跑去,脚踩淤泥溅在脚踝上如钢针刺骨,结果拐了两个十字口后,被白聘逮个正着,丝毫没有犹豫的飞出匕首!
白聘轻而易举的接住,这里地形复杂,根本用不了刀剑,他身型飞纵的去追江淮,瞧见她左拐进了另一条甬道,加快速度,可就在快到的时候,那人忽然撞了出来,白聘不察,胸口被她一掌推得生疼,匕首也被夺了回去!
江淮咬牙,飞速向对面的甬道跑去,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白聘剧烈的咳嗽两声,刚想前追,忽听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嘴边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这种布满泥水的路,想不出声都难。
猛有劲风从脑后袭来,白聘手推墙壁让开,与此同时,一柄匕首出现在耳侧没有得逞!
江淮见他躲开了,咬牙横切,那力道之大,刮得白聘脸皮刺痛!
他一把攥住江淮的手,拐弯横推刺向她自己,谁知那人的手臂扭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弧度,五指松开,匕首落进另一只手!
白聘瞪眼,又见江淮膝盖顶来,腹部被击中传来撕心的剧痛,他被迫卸力,直接仰躺进了那一寸深的泥水里!
眼见着那匕首从江淮的左手出现到右手,却是顷刻一瞬,白聘的双腿后膝盖窝处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随后鲜血喷涌,双腿失去知觉无法动弹!
原是江淮动作太快,用刀割了他膝盖后的筋!
白聘哀嚎一声,可还不等反抗,就见江淮双手握着匕首扎向自己的脸,他大惊失色,一把攥住往上抬:“兔崽子!你敢动我!”
江淮眼中殷血:“老子七岁杀人,不差你一个!”
说罢,跪在他胸口的右膝盖狠厉的往上一顶,正正好好的击在了白聘的下巴处!
只听一道恐怖的咯拉声响起,有鲜血混着牙齿从他的嘴唇里挤出来,整个下颚变形,挤成了地包天,甚至下嘴唇都越过了鼻子!
白聘眼睛出血,好像失去了意识,攥着匕首的手缓缓松开,然后无力的跌在身侧,偶尔抽搐一下。
江淮见势,攥着刀顺着他的眼眶极慢的扎了进去,有眼球的破裂声响起,直到刀尖抵到了头盖骨,那人都没有挣扎,这才用力的抽了出来。
“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江淮粗喘着冷笑。
忽有破空声飞袭而来,她本能的侧身,是蒋明堂的铁钩爪!
江淮不曾回头,利落起身向左边的甬道口飞奔而去,却意外的瞧见这条甬道的出口有着隐隐的亮光,难不成是出口!
第38章火药
那隐亮如同绝望中的希冀,江淮几乎是脚底生风,带起的淤泥甩在墙边如同射出的飞镖,终于还有三步就到了甬道口,却是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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