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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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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娄成昭不着痕迹的挡住宁修的去路,可巧后者又是个极好说话的人,一时间被缠得脱不开身,只好一句一句的回着,好像妇女之友。
娄成昭自然知道宁修是个软和的性子,她今日就是冲他来的,旁的那些皇子都有了妻室,冒然上前怕是不妥,唯独这个平宣王,最容易下手。
她再要开口,面前的人忽然来了一句:“不知你们可否看见恭月了?”
第463章 风言风语
“不知你们可否看见恭月了?”
这句话一出,娄成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
而远处看热闹的江淮却是似笑非笑,回头看了一眼花君,那人的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遂攥了攥她的手,不叫她生气离开。
那边,娄成昭没办法,人家宁修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只好皮笑肉不笑的答道:“郡主是个活络性子,这样的日子肯定闲不住,怕是和御侍大人在一起呢。”一指他来时的方向,“王爷不如原路找找,指不定就能碰上。”
宁修这个时候的笑容看起来极其腹黑,伸手折了一根漂亮的海棠花枝,巴掌大小,那粉嫩的花瓣像是美人的眼眸:“君儿最喜欢海棠花了,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折一枝玩儿,二位继续观赏,本王先告辞了。”
说罢,将手和花枝一同背在身后,慢悠悠的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江淮看的津津有味,旁边的花君见势,脸色也和缓许多。
拽了拽那人的衣角,她嘟囔道:“咱们走吧。”
江淮点头,并花君刚转过身,一道尖酸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宁花君那个贱人!”
江淮猛地回头,并且下意识的揽住花君的身子在后。
那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辜被骂,大眼睛眨了眨,满是恼火。
江淮心下透明,果然,旁边那个给娄成昭捧哏的不忿的骂道:“这个宁花君,什么狗屁的恭月郡主,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脸皮儿,成日缠着十三爷。”
娄成昭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一双眼睛紧盯着宁修离开的方向,语气倒是比较平稳:“哼,有宁花君那么个狐狸精围在身边,他眼里还能看得见谁。”
捧哏的愈说愈恶劣,就是为了给娄成昭出气:“就是,她也太不要脸了,十三爷好歹也是她的王叔。”顿了顿,抱臂继续道,“她自己豢养那些男宠也就罢了,自己不要那名声,偏也要作践十三爷,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是个浪蹄子。”
这话娄成昭听的心里舒服,又道了一句:“难不成,这两人当真是不伦?”
花君瞳仁骤缩,攥着江淮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气的是浑身发抖,大汗淋漓,想要过去教训她们,但却被那人给拦了下来:“你问心无愧,何须去问。”
花君眼底通红,隐有泪意,切齿道:“敢对本郡主放肆。”
江淮也心头冒火,她往后拉了一下花君,叫她躲在那些茂密的树后,自己抽出两仪扇走了过去,蓦地扬声道:“这海棠树当真如此好看,竟都聚在这里。”
听到江淮的声音,娄成昭娇躯一颤,不可思议的回过头。
而那个捧哏的更是吓得面如干土,不敢转身。
江淮不论身世还是地位,都高她们一大头,甚至高她们的父亲一头,遂傲慢的用扇子指了一下那个捧哏的:“你转过来。”
捧哏没办法,只好一步步的挪过身来,颤声道:“御侍……御侍大人。”
她在心里祈祷上苍,方才那一席话可千万别被她听见,这人和花君关系极好不说,还是个特别爱护短的,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讨好娄成昭,却不想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叫什么名字?”江淮语气轻轻,但入耳却极度冰冷。
捧哏一咽口水,不安道:“何……何嘉。”
江淮挑眉:“原是何靖何侍郎的千金。”
她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眼角一闪凛光,何嘉只瞧见面前掠过一道白影,随即脸上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力道之大,直接把她掀翻在地。
娄成昭暗惊,连忙后退两步,瞪着江淮:“你敢对她动手!”
江淮眼底阴鸷,甩手又是一扇,只把娄成昭也打的嘴角淤血。
“我不光对她动手,我还对你动手呢。”
何嘉吓得哽咽,满眼尽是怯生,而娄成昭捂着脸越气越狠,却不敢反抗。
江淮把扇子挂回腰带之上,眼底冷凝:“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议论恭月郡主,可就不是一扇子的事情了。”顿了顿,语气阴下,“小心你们父亲头上的乌纱帽,千万别因为你们,白白丢了。”
何嘉当真是吓坏了,拉住娄成昭的袖子,焦急道:“成昭,怎么办啊。”
娄成昭甩开她的手,眼底阴狠。
江淮视而不见,语气清淡:“这赏花宴你们两个能待就待,待不下去了,就趁早给我滚蛋。”斜睨过去,“可别等我亲自动手。”
娄成昭咬了咬牙,在心里记下今日的奇耻大辱,拽着何嘉就从旁边的岔路口离开了,临了,还狠狠的剐了江淮一眼。
那人双眸微眯,这个娄成昭,怕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就像那日说的,敢攀附皇族的女子,都非善类。
只是不知道这个娄成昭,是真的聪明,还是自作聪明。
她随手揪了个花骨朵在手,不紧不慢的往出走,花君正在那里等她,见她过来,不快的嘟囔道:“打得太轻了。”
江淮拉过她的手,把花骨朵戴在她的耳后,淡淡道:“走吧。”
花君也算是出了些气,和她一同去了热闹的南苑,太后等一众女眷全都聚在那里,内监布置好了软垫和案几,扶着她们坐下。
太后瞧她俩过来,让书桐把手边的糕点拿过去:“女眷都在这里,你们两个又跑到哪里疯去了。”
花君倒是很快又笑嘻嘻起来:“皇祖母的赏花苑又大又漂亮,君儿当然要玩个遍了,待会儿还要去呢。”
太后和众人抿唇一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秦德妃捂着拍子,笑道:“就属恭月嘴甜。”斜眼抬头,“瞧把太后哄得,我们想学都学不来呢。”
花君和她关系好,也不在意。
江淮正要拿起面前的茶水来清清嗓子,对面坐在高莳君旁边的骆择善忽然开口,冲着太后笑道:“太后娘娘,咱们这样干坐着也是没趣儿,诸位姐妹出身名门,想必都有个一技之长,不如谁来表演个节目吧。”
长泽不喜欢骆择善,便凑过来和江淮坐在一起,伸手拿了她面前的糕点吃了,含糊道:“什么节目?”
骆择善开口,小喜把一柄玉箫来递给她。
接过玉箫之后,她不怀好意的看着江淮。
那人万分无奈,扶额不语。
果然,又出招了。
第464章 掰断了
骆择善的视线定格在江淮身上,十分无礼的用玉箫指着她,笑道:“御侍大人既然精通诗酒花茶,想必这琴棋书画也差不到哪儿去,一支简单的玉箫,肯定也是不在话下,正好今日大家都在,演奏一曲如何啊?”
江淮抬起头来,瞧着那柄玉箫,眼睛微微一亮。
这柄玉箫通体剔透,好像寒冬之时结的霜棱,映在阳光之下,里面好像有液体律动,荡漾出来的波纹打在手上,让人惊艳而惊奇,尤其是上面的小孔,浑然天成,完全不像是制成的,简直是鬼斧神工。
她看向花君,问道:“我怎么记得,你也有一柄一模一样的玉箫。”
花君饿了,正在埋头和长泽抢糕点吃,听江淮这么一说,这才咽下嘴里的东西抬头看了一眼,道:“是有一把,是我去岁过生日的时候,别人送的。”又呷了口茶,“不过我不会吹,送给十三叔了。”
骆择善瞧着大家的目光在看向这柄玉箫时,都露出了微微惊愕,甚至可以说是羡慕欲求的神情,心生得意:“这柄玉箫名叫春鸢尾。”再看向花君,“郡主的那柄,叫做秋海棠吧,是淡粉色的。”
花君颔首:“你怎么知道?”
骆择善得意道:“这样的玉箫,天下间,只有两支。”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唏嘘。
秦德妃在旁看着,问道:“这萧的材料倒是不错,就是看不出来是用什么做的,好像是蓝田玉,又好像不是。”
骆择善则继续道:“这玉箫并非玉料所制,而是用漠岭雪山下三百米出产的矿石所制,经过提炼加工,耗费近半年的时间,才从上万斤的矿石中打磨出这么一对来,我这支,是我舅舅在我五岁那年,送给我的。”
她说完,想要小喜拿去给江淮。
长欢在一边不紧不慢的扒着葡萄:“择善啊,我看你就别折腾了,江淮自小五音不全,阖宫谁不知道,对这些吹拉弹唱的东西也是一窍不通,小心吹出什么调儿来,七拐八拐的,回去做噩梦。”
她说完,众人哄然发笑,花君更是笑的倒在了江淮肩膀上。
她瞧着不远处走过来的宁修,那人手里还拿着花枝,正好她身旁的垫子上有空位,顺势就坐了下来,把花枝往前一递,大方道:“拿去玩。”
花君这会儿心情甚好,也不再想方才的事情,直接拿过来,却瞧见一条指甲盖儿长短的小青虫顺着枝干爬上她的手指,吓得她妈呀一声,大力甩开。
然后那条小青虫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江淮的左耳朵上。
花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停的蹭着手指,回头瞧着江淮耳朵上的那物,好像还在打哈欠,指着嫌弃道:“君幸,你快把它拿走。”
江淮斜睨着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随手把那虫子甩到一边去:“一惊一乍的,哪有个一国郡主的样子。”
花君撇嘴:“这么淡定,哪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她说完,一行人已经笑的前仰后合,太后更甚,心下松泛许多。
当真是好久都没看到这些孩子凑在一起斗嘴了,那时他们都还小,十二三岁的,没那么多鬼心思花肠子,平日除了吵架就是吵架。
每次江淮把旭王说的满脸通红,后者去御景殿告状,她就要作势打那人的手板,然后出了殿门,长欢和花君为了给好友报仇,便把旭王抓得满脸都是道道,别人拦都拦不住。
哪像现在这样,一个个八面玲珑,成日就会勾心斗角。
骆择善见众人笑意微敛,这才又把玉箫递了过去:“御侍大人,吹一曲给我们听听吧。”
宁修一见到那支春鸢尾,笑着把自己的秋海棠拿了出来:“这玉箫我也有一支。”随即看向骆择善,又道,“还真是巧了。”
花君知道她这是要为难江淮,索性宁修都把萧拿出来了,便道:“君幸五音不全,吹了就闹笑话了,不如叫十三叔吹一曲吧,他会的可多了。”
太后看了一眼骆择善,眼里露出些许的责怪,这孩子心界太窄,私下挤兑挤兑江淮也就罢了,今日诸位都在,她还这样没完没了的。
皇后自然也注意到了,便想开口附和花君,顺势让骆择善住手。
谁知道江淮双眸微眯,直起身子说道:“谁说我五音不全。”喝口茶清了下嗓子,继续道,“前些日子我还和慕容清学习吹笛子来着。”
长欢斜靠着身子,懒散道:“这是笛子不是萧。”
“都一样。”江淮突然积极,对小喜道,“把这什么春鸢尾给我。”
骆择善心中泛冷,但也有些古怪,不知道这人要耍什么花样。
不过据她所知,江淮的确对音律一窍不通,索性拿出看热闹的心态,只等着她出丑,然后自己再来一曲,震惊四座即可。
也好叫阖宫上下都知道,明王妃的位子,她骆择善比江淮更有资格坐。
小喜将萧递过去,江淮在手里摆弄两番,笨拙的指法看的众人轻笑。
骆择善则更有把握,这人居然连萧是横拿还是竖拿都不知道,更别说完整的吹下一曲来了,于是乎,背脊更挺直了些,笑容更得意了些。
花君也不知道江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蹙眉道:“你会吹吗?”
江淮轻点头:“当然,就是不知道吹些什么。”
对面的寿王母妃柳宝林忽然开口道:“就吹一首《叹前生》吧。”
众人闻言,都不约而同的蹙眉。
这宝林柳氏,原名柳归映,是皇五子寿王的生母,从前是皇后宫里的婢女,只因有几分姿色,被皇帝抬成了主子,生下寿王之后,又封了宝林。
邓淑妃见势,和秦德妃小声嘟囔道:“真不愧是婢子出身,就爱听这些下三等的曲子,也不怕丢人,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秦德妃听完,笑而不语。
这《叹前生》是由先帝朝的一位名妓所做的曲子,曲中大意是感叹自己身份不公,无法和情郎长相厮守这么一说,基本在正式场合,是不会拿出来吹得。
果然,柳宝林说完,自己也后悔了,讪讪道:“御侍大人会哪首,就吹哪首吧。”
长欢道:“那就吹一首《碧涧流泉》吧。”
江淮点头,她这么一个出了名的五音不全的人吹箫,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极其好奇,也犹如蚊子盯血一般盯着她,甚至有人已经提前开始笑起来了。
江淮猛地起势,手指律动飞快,花君的心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提了起来。
只听‘咔嚓’一声。
春鸢尾断了。
花君愣了,看热闹的一众女眷也愣了。
只有长欢嘴角提起,丝毫不顾及身份的哈哈大笑起来。
第465章 宁纪
这萧断了,骆择善的表情也崩了。
这春鸢尾可是她的宝贝,如此细致的采料和加工,制作出来的成品是无法用金钱来衡估的,那可是世间难得的艺术品。
江淮就这样,给掰断了?
花君在一旁看着,两秒后也反应过来,就知道江淮不可能遂了那人的愿,说吹一曲就吹一曲,以为她是什么人?是宫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歌舞伎吗?
硬憋着笑,她故作担心的瞧着江淮的手:“君幸,你的手没事吧?”
江淮蹙了蹙眉,装作很疼的样子,随后一脸愧疚的看着骆择善:“四王妃,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手劲儿太大了。”顿了顿,略有为难,“再者说了,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吹,我有些紧张,粗鲁了粗鲁了。”
长欢好容易收回笑意,指甲上的丹蔻红的耀眼,也道:“御侍大人,这支萧可是择善的宝贝,你掰断了,得赔啊。”
江淮斜睨着她,然后再次看向骆择善:“四王妃尽管开口,但凡我能拿出来,肯定不会赖账的。”
骆择善脸色铁青,却还是不得不赔着笑意,这么多人在场,她怎么可能叫江淮赔偿自己的春鸢尾,遂道:“大人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一支玉箫而已,断了就断了,若是伤到了大人的手,可就不好了。”
太后瞧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选择无视的低下头去,唇角却是微微勾起的。
皇后在一旁开了口,吩咐人把那个玉箫的碎片收拾下去。
花君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送到宫匠那里去,看能不能修上。”说罢,低头瞧着江淮的手,惊讶道,“哎呀君幸,你的手流血了!”
她说完,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一把包住江淮的手,然后用衣袂盖住,焦急道:“我带你去太医署。”
长欢挑眉,也借了个东风过去:“快叫崔太医给包扎一下。”
江淮配合的也好,于是乎,两人就这样顺利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等彻底拐出去了,花君这才松开江淮的手,瞧着那指肚上的淤红,撇嘴道:“你也是真够厉害的了,那玉箫坚硬非常,难为你还能给她掰断了。”
江淮不在意的吹了一下,懒散道:“这都是小事一桩。”
花君笑了笑:“俗话说物以稀为贵,骆择善的那支春鸢尾坏了,就只剩下十三叔手里的秋海棠了。”拍了拍巴掌,“世间仅存的一支,价钱直接翻倍啊。”
江淮笑而不语。
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当初穆雎掉进去的那座荷花池子边,这里已经加高了石栏,几乎到了胸口,就算是想要自溺而死,都很困难。
江淮水性不好,到了这种水深的池子旁,总是小心翼翼的,只瞧着花君在旁边淘气的爬来爬去,还险些划破了袖子。
江淮背靠在石栏外,瞧着不远处的花架子上摆满了赤色的虞美人,那花盆是白瓷的,上面绘满了漂亮的山水图案,更衬得那花朵的颜色嫣红如血,像是大红色的云朵绽开一般,又像是合起来的手掌,包裹着浓浓的**。
花君爬不上去,索性停下来整理裙摆,瞧着江淮那专注的样子,视线顺着看过去,疑惑道:“这虞美人去年没摆吗?”
江淮颔首:“去年合格的花数不够,换成芙蓉葵了。”
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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