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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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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子沉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安静的低着头,心里已是炸开了锅。
但最最最惊愕的,还是看到了桌上那瓶春露的江淮。
她快步过去,拿起来问道:“你们把这个喝了?”
宁容左不满道:“你这是什么酒啊,一点儿都不好喝。”
贺子沉也同样道:“味道怪怪的。”
江淮万分为难,又实在觉得好笑,不知道怎么宣之于口,好半天,才说道。
“这不是酒,是……春露。”
此言一出,万籁寂静。
桌前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
江淮憋着笑回头,瞧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山茶,她端着酒壶,一脸疲惫,像是看到了什么创伤性的场景,受到了打击,一下子苍老了十岁还多。
……
……
翌日,宫中快报。
明王殿下因为整夜洗冷水澡着凉而不能上朝。
六道阁少宗主同上。
……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第385章 就是找茬
贺子沉误喝春露,狼狈出宫的那个下午,江歇吃完饭,回至佛门之下交班,瞧见何麓刚好没走,和他对视一眼。
那人瞧着他面色有些奇怪,便问道:“三公子,你怎么了?”
江歇摇了摇头,和守城门的其中一个侍卫交接了手里的木令,顺便接过那杆红缨银枪,扯了一下腰带,道:“没什么,方才回来的路上碰见子沉师兄了。”
何麓挑眉:“六道阁少宗主?怎么?你怕他?”
江歇无奈一笑:“我们全家除了我二姐,没有不怕他的,整天冰着一张脸,又一身好武功。”说着,略加回忆道,“只是有些奇怪,我刚才看见他,那家伙,脸红极了,手也特别热,一个劲儿的摸着我的脸,说我长开了,长俊了。”
何麓听着,心里莫名生出一丝羞赧,只是附和着应了一下。
江歇也没大放在心上,只说道:“一身酒气,估计是喝醉了。”
何麓故作恍然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就把这个话题给转移开了。
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更何况是这大晌午的。
江歇眯着眼睛,懒散道:“话说,都两天没看见陆丫头了。”
何麓倒是在一旁,缩在阴凉里,淡淡道:“是啊,加上今天就是第三天了。”说着,一拍他肩膀,“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躲你?”
江歇一愣:“为了我不来上职了?”
何麓摇摇头:“不可能,除非天崩地陷,否则总统领是绝对不会旷职的,去年发热,抖得站都站不稳,还坚持了一上午才去太医署休息呢。”
江歇闻言,神色略加复杂:“还真是要强。”
何麓瞧着太阳转过头来,赶忙蹲下来,用手扇着风说道:“总统领这一点我是绝对服气,若我是她,落得这么个身世,绝对自暴自弃了。”
江歇听完,有些怅然的接道:“可即便她这么努力,世人一提起她,不也是那几句难听话吗。”
何麓苦涩的笑了笑,眺望着远处:“没办法,这就是长安城。”
江歇垂眸,茫然道:“在长安,出身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何麓抬头看他,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不错,中间也就差了五六岁,全然拿他当做弟弟看待,所以说出来的话,略带肺腑。
“远的不说,就说韩渊。”他轻声道,“他若是出身世家,皇上今年独捧寒门,便是他的才学超出如今十倍以上,亦是功亏一篑,而真的寒门出身,你也看到了,在这长安,有几个好下场的。”
江歇捉摸着这一席话,深觉有理。
何麓又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着,拍打着膝盖上的尘土,“好在他现在挨过来了,这不,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人家平云青云了。”
江歇想了想,意味深长道:“有我二姐他们在,这云端也不好踩。”
何麓笑了笑,忽然瞧见远处有一人走来,白衣金带,是白龙卫首领,顾云铮。
江歇也瞧见了,嘟囔道:“这人来干什么的?”
何麓不紧不慢的直起身子:“估计是冲你来的,昨日我就听说他在打听你。”说着,斜睨江歇,“他是旭王的人,估计是动不了你二姐,就要唬唬你。”
江歇站直身子,冷言道:“来就来,谁怕他。”
果然来者不善,顾云铮张口便是叫江歇过去,他说:“常闻三公子手脚功夫好,上次在练武场连总统领都打不过,正巧宫匠送来一批新修好的木人桩,三公子赏脸,帮我试试,看看结不结实。”
何麓本想直接替江歇拒绝,毕竟这小子是自己的直系下属,没有自己的颔首,顾云铮不能随意调动。
但那人却一挥手,十分利落的答应了:“没问题,试试无妨。”
何麓回头,微微蹙眉,但江歇只是轻巧的微扬下巴,摇了下头。
何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或是装没装药,索性道:“我和你一起去,天下武功千百招,不能只试三公子的手脚。”
顾云铮知道这两人关系好,不拒绝,一同请到了练武场去。
等到了地方,江歇才知道自己当真是来着了,那个正在侧台上耍弄木枪的女子,不正是他心心念念,却消失了两天的陆颜冬吗?
那人身形凌厉,动作轮动犹如疾风呼啸,他甚少见到有功夫可以和自家二姐所媲美的女子,陆颜冬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只是灵敏不及,便用力道弥补。
陆颜冬所学武功,名为‘着象’,虽然依附陆家的宗门,也就是傅家的魔灵宫所擅长是毒功,但在强功上一点儿也不输郭家下属的兽王楼。
这套‘着象’,讲究的是实打实的打法,拳拳到肉,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这个道理,打出去十分力,回弹自身八分力,虽然坚持不了许久,但杀伤力还是极大的。
而侧台上的陆颜冬明显用不惯木枪,便掷在一旁,双手腾挪转移,击在那台子的木栏之上,只听清脆一道碎裂声响起,木屑飞溅,化为齑粉。
何麓看的呆,江歇也盯的一愣一愣的,可巧那人也看过来,他便赶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长空之下,亦如暖阳。
陆颜冬心下一空,只当没看见,下了台到一旁的凉棚里歇着去了。
顾云铮对这两人之间的猫腻略有耳闻,但并未说什么,只是带着他和何麓走到了那三个修缮好的木人桩前,拍了拍,转了转,敲了敲:“三公子,你瞧着怎么样?”
江歇伸手摸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儿,往日训练用的木人桩都是平梁所贡的木料制成的,那里天暖水软,木料也柔软适度,不会伤到人,怎的这个硬的像是铁一样,只是光滑度很好。
顾云铮笑了笑,一指:“三公子,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慢!”
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三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
陆颜冬从凉棚里走了出来,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淡漠道:“我是总统领,我先来试试。”
顾云铮没想到这丫头会如此,一愣,随即笑道:“统领请吧。”
第386章 木桩藏刀
江歇瞧着陆颜冬真的要上手,往前走了一步,蹙眉道:“陆丫……总统领,这新的木桩打起来肯定不舒服,还是我来试吧。”
陆颜冬只道了一句退后,便不再理他。
江歇和何麓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这丫头性子古怪,估计是听多了宫里对于她攀江家高枝的闲言碎语,便选择和他疏离起来。
“总统领,把这个戴上吧。”何麓递给她一对护腕,“伤了手可不好。”
陆颜冬因着方才一通耍弄,手脚都热的厉害,便拒绝了,直接右手化刃横切而去,打的那个木桩霎时间旋转起来!
江歇微眯着眼,这个顾云铮,还真是有备而来,转速如此之快的木人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便十分考验手脚和眼睛的灵敏度了。
但陆颜冬好歹也是皇城十六卫的总统领,对付这小小一个木人桩算是绰绰有余,出手快准狠,击打的声音很稳却也很实,直到最后一下,推上其中一个横杆,那木人桩登时停住,稳如泰山。
陆颜冬收了手,晃了晃微有青紫的腕部,后退一下:“还行,不过用来练新手怕是太厉害了,还是换一套吧。”
顾云铮这个时候突然油嘴滑舌起来,笑道:“统领说的新手和三公子可不一样,人家尽得御侍大人真传,一身的好本领,这么一个木人桩,肯定对付得了。”
江歇思忖着他这一席话,好家伙,若是自己拒绝了,或是没打好,丢的可就是自家二姐的人,损的就是自家二姐的名声,于是乎,便受下了。
刚要上前,却听陆颜冬又道:“不用上职吗?”
江歇转头,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只道了一句很快,便开始对这个木桩下手,稳准狠几下击去,他倒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跟着江淮学习手脚功夫,自然是以灵活巧功为先,所以江歇出手快而轻,触到那木桩上的横杆便四两拨千斤,不以蛮力抗衡,只运劲儿轻轻一推,就让木人桩转了个方向。
何麓瞧着,有些惊喜,看了一眼陆颜冬,那人面容冷凝如往常。
而顾云铮站在一旁,抱胸微笑,只等着陷阱被触发。
江歇蒙在鼓里,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轻巧快速的又是几十下击去,忽然,在推一个横杆的时候,听到一道细微的机关声传来,随即,那横杆之下晃出一抹银光,竟是一把巴掌长短的尖刀!
江歇瞳孔骤缩,却已经避闪不及,只得躲开最重要的手,但仰出去的肩膀却收不回来了,生平第一次被尖刀化开肌理,说实话,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疼,只是有些刺痒,伤口凉而且发软。
眼瞧着那鲜血从划破的衣衫中汩汩而出,顾云铮露出一丝得意之情,今日来教训江歇,一来是他与江淮私怨已深,二来是受钱景春致使,那人被江歇冷嘲热讽了好几天,只想出口恶气。
但顾云铮没想到江歇的武功出乎他的意料,只是伤到了肩膀,并无大碍。
“三公子!”
何麓惊呼,赶紧接住他踉跄后退的身子。
陆颜冬更是措手不及,她方才在击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推到了那个横杆,却没下手,反而硬接下了,谁料到里面真的另有玄机。
最关键的是,它伤了江歇!
虽然她因着近日宫中的污秽流言而选择躲避那人,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江歇在她心里,已然是和别人有着霄壤之别,眼看着他被伤了,一股怒火从中窜出,上手就拎住顾云铮的领口,恶狠质问:“怎么回事!”
顾云铮被陆颜冬的举动微微骇住,停了停才赶紧故作无辜道:“这……属下也不知道,宫匠送来后便直接置在这里了,我也是第一天来试手。”
陆颜冬料到这人存心,死揪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伤了江歇,江淮那个死护短的绝对不会放过他,干脆松了手,一指何麓:“快送他去太医署。”
但那人为难道:“统领,佛门那边还需有人看着,再者说了,我一个糙老爷们怕是照顾不好三公子,还是您来吧。”
陆颜冬瞥眼顾云铮,那人转过头只当没看见,又看向江歇,这小子流血有些多,嘴唇都开始发白了,咬咬牙,点了下头。
……
……
太医署里,崔为了避开伤口,直接将江歇的衣服剪开,小心的掀开来放下,那少年日趋宽阔健硕的肩背暴露在空气中,每一条肌肉纹理都是那么的好看流顺,像是精雕的艺术品,白如净玉,闪着晶莹。
陆颜冬脸色一闪红意,转身要走,却被崔叫住,给使唤上了。
“把这个针拿过去烧一下,快点儿。”那人道。
陆颜冬微微一愣:“要缝针?”
崔瞧着江歇那右肩膀上被尖刀割的整齐且颇长的伤口,她点了止血的穴道,现下那皮肉正张着,十分可怖:“不想他死就快去。”
陆颜冬心有些慌,只好照做,等把针拿回来,崔接过,也顾不得江歇会疼,直接拿着夹子掐住银针,刺入肌肤之中,穿肉而过,引线而出。
陆颜冬看不得,转身又想走,却被江歇一把攥住了手。
“颜冬!”
那少年灼灼的目光从被汗打湿的发丝缝隙中透出来,是说不出的诱人魅力,他五指微微用力,变声过的嗓即便是痛苦,也十分好听:“疼死了……陪陪我。”
陆颜冬不安的瞥了一眼崔,那人也是累得满头大汗,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江歇见她没说话,只当是默认了,闷哼和粗喘伴随着崔的动作,不断从薄唇中传出。
陆颜冬瞧着,恍然一愣,视线顺至两人牵着的手,有些迷茫。
怎的,自己如何不排斥了?
“最后一道。”崔引出线来,系好了,拿剪子剪断,嘱咐道,“千万别动,我去拿药来,待会儿敷上肯定特别疼,你可忍住了。”
江歇点点头,旋即费力的瞧着陆颜冬,因着失血有些多,他头晕目眩,并未看到陆颜冬脸上那一抹红润,只当是她僵愣住了。
少年微咽口水,一抿干涩的唇瓣,轻柔她的手指,再次露给她一个十分阳光的笑容,然后温声安慰道:“颜冬,你别怕。”
那人闻听这五个字,鼻腔一酸,别扭的应了一声。
第387章 让我做你的良人
敷在伤口上的药膏十分效力的挥发,很快就疼得江歇大汗淋漓,崔没办法,只好控制着数量给他摄入了一些金乌素,让其处在飘飘忽忽的感觉中沉睡过去。
崔满手是血,指缝里还有呛鼻的药膏,便备水洗手,瞧着陆颜冬从里屋出来,淡淡道:“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这药力特别强劲,疼是疼,好的也快。”
陆颜冬闻言,脸色有些僵硬:“谁担心他了。”
崔似笑非笑,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手:“别装了。”说着,逗趣儿的往她脸上一扬,“怎么样?答应做人家江家的三儿媳妇了?”
陆颜冬一听这话,登时脸似火烧,慌乱的把毛巾掷在一旁:“你胡说什么!”
崔笑了笑,把余下的水珠在身上蹭了,平静道:“说来,你在这儿别扭什么,难得那小子对你一片痴心,我看你也对他有情谊,何必这样僵着。”
陆颜冬停在了门槛内,瞧着院内种的一些花草,心里憋闷:“胡说八道。”
“我从不胡说,江淮和恭月才成日瞎扯舌头。”崔在后面笑了笑。
陆颜冬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崔垂眸,复又抬起,走过去和她并肩:“你不知道,他为了和你在一起,在家里面闹了个天翻地覆,要不是我们一行拦着,怕是早就被他二姐给打死了。”
陆颜冬盯着远处的光秃树根,嘟囔道:“活该。”
崔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也不戳穿,只是道:“你总躲着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能说明,你也钟意他不是吗?”说着,又接了一句,“你大可放心的说,出了这个门,我便烂在肚子里。”
陆颜冬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的身世,如何能配得上他。”
崔闻言,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诘问道:“你就是担心这个?”
陆颜冬没说话,无形中已然默认。
崔略有无奈,想来陆颜冬受身世所累,所以对这两个字十分敏感,眼珠轻转,她换了一种问法:“你是担心江淮?”
陆颜冬在袖中攥着拳头,脸色已然不太好了:“她那么讨厌我。”
崔忽的发笑,在其莫名所以的表情中解释道:“讨厌你?你还真是个傻丫头,若是江淮不同意,江歇怎能参考十六卫?自打这浑小子开始光明正大的骚扰你的那一刻起,她便拿你做自己家人了。”
陆颜冬转头,眉梢挑着一丝疑惑。
崔清淡一笑:“这便是江淮,她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说,也不拿到明面上来,其实她不讨厌你,说实话,她还挺喜欢你的直性子。”
陆颜冬半信半疑,却见她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都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那你便再投一次。”
陆颜冬听了这一席话,脸色闪过一丝夹杂着复杂的薄怒。
崔知道这是她的逆鳞,掀起来半分又放了下去,遂道:“我知道你在乎宫中的流言蜚语,那是无形的刀锋,可你不是总爱和江淮比这比那的吗,我看这点,你就不如她。”
陆颜冬蹙眉:“什么?”
崔忽然直视前方,眸中多了一丝怅然:“论起身世,江淮何尝不是旧臣之女,宫中对她的诟病比起你也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她也和你这样小肚鸡肠,斤斤计较,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
陆颜冬心下一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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