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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_则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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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常曦恨恨地从鼻孔里出了声气,又道:“只是既然珍妃的孩子没有死,那难道那孩子当真是容景谦?”
  “或许吧。”容景思叹了口气。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几率实在很大。
  毕竟静贵人怀孕生产的过程,从未有人见到过。静贵人只受过两三夜帝宠,就怀上容景谦?实在不可思议。
  容常曦道:“她既然生的不是死婴,为何要偷梁换柱,送来静贵人这里?”
  她说完,便已想到了很可能的答案。
  ——或许,真如容景思所猜测的,珍妃的孩子并不是龙种,眼见事情暴露,珍妃谎称诞下死婴,并让人偷偷将婴儿送来静贵人这里。
  容常曦手指逐渐冰凉,垂着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容景思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车轮声响。
  容常曦魂游天外地回了行宫,容景思让人将那棺木带下去收好,又道:“常曦,咱们再见一个人。”
  容常曦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随容景思去了书房,那里头坐了个一身布衣装扮,灰头土脸,看上去四五十岁的男子,看见容景思和容常曦,他慌忙行礼,脸上堆满了笑意。
  容景思道:“你便是张大?”
  张大赶紧点头:“回禀贵人,是我。”
  容景思道:“二十年前到十五年前北边官道的马车,大多由你租售?为何现在不做了?”
  张大搓搓手道:“这明光行宫,只有贵人来的时候,人迹才多些,偶尔呢,会有宫女侍卫出行,但都,呃,不太用的起马车……那时候世道又不好,我自己都要饿死了,马也要饿死了,那生意自然就做不下去了。”
  “你可还记得,约莫十七八年前,有两个女子和一名男子,在官道边分别?”容景思道。
  张大愣住了,为难地道:“这……十七八年前了,又是如此笼统的事情,我,我还真记不得了。”
  容景思道:“没事儿,可以慢慢想,那时有一批宫女才入宫,你生意应当比往常好许多。有两个女子,生的都很漂亮,男子是她们的兄长,两个女子要入行宫为宫女,男子要去北边参军,应是依依惜别的场景。”
  容景思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两副早已准备好的画像,直接展开。
  这两幅画像,是容景思带来的如今京城一个画人像颇为写实的画师,在月东的描绘下,画出的珍妃与静贵人,月东今早看了,啧啧称奇,说年岁已久,自己确实不太记得珍妃长相,但这静贵人却是有□□分像。
  这两幅画,容景思和容常曦还没来得及看,这一看,却是有些意外。
  珍妃与静贵人都穿着宫女服,但两人长相毫无相似之处,风格也大为迥异,珍妃脸上没有笑意,眉头还微微皱着,看着似乎有些烦躁不安,又像是对周围的一切都心怀不满,但她生的极为艳丽,剪水秋眸,樱桃小口,面若皎月,以至于做这样的表情,都不让人心生厌恶,反而想让她开心一般。
  而静贵人也很美,只是相对更加恬静,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这笑意并不深,也没有到达眼睛里,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似乎有着无尽愁思,还有抿着的薄薄的朱唇,似乎也藏着什么秘密。
  这两幅画两人迥异的神情,显然是画师根据月东的描述,结合了她们的性格,以至于两人跃然纸上,可是……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静贵人与容景谦有多么想象。
  容常曦看的第一眼,几乎觉得是容景谦换了女装被画下来了。
  这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容景谦是珍妃之子的猜测完全错误,容景谦显然是静贵人之子……

  ☆、香屑

  容常曦和容景思对视一眼; 都有些不解,张大却忽然拍掌道:“啊哟; 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他有些激动地指着这画卷,道:“我碰到过的人不少; 但同时有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子出现; 我还是印象十分深刻的,那时; 那时因为她俩,我还差点也想进行宫呢; 我还特意问过一次; 结果我年纪太大了; 嘿嘿……”
  容景思道:“当时的状况,你还记得吗?”
  张大道:“这,我就记得吧; 她俩确实和一个生的也很英俊的男人一道来,那男人倒有点钱; 直接买了一辆小马车要走,我还奇怪呢,他什么毛病; 放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带,那两个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还分别和他拥抱来着,那叫一个舍不得!哎哟; 我当时气死了,还以为两个姑娘都是她的妾侍呢!”
  容常曦忍住要把这个猥琐的张大一脚踢出书房的冲动,道:“就这些了?”
  “不不。”张大神色紧张地道,“你们方才说,那男子是她们的兄长?不对啊,其中一个,肯定不是她们的兄长,我看到了的,她们分别完以后,有个姑娘哭的特别厉害,男子就扯着她去了一边,两人说着说着就搂上了,还,还亲上了呢。”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有点想捂住耳朵,容景思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张大,道:“然后呢?”
  “然后……”张大挠头,“哄好了,不就得走了么……哦!”
  他一拍手,道:“那男的还掏出了一个玉佩,他力气可大了,将那玉佩压在石头上,一掰,玉佩就碎成两片,他把其中一片自己拿着,另一片给了自己的小情儿——”
  “——什么?!”容常曦一拍桌,惊的几乎要失声,“你确定?!他,他把玉佩给了方才和他,和他那个的女子?!”
  张大被她吓了一跳,道:“确定啊,亲完就给玉佩嘛,男的都这样……”
  污言秽语,容常曦简直听不下去,又是震惊,又是无语地看向那两幅画。
  容景思指着两幅画,问张大:“你可还记得,那女子,是画上哪位?”
  张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道:“这我可真记不得了,她们生的又有点像……”
  “像?!”容常曦简直想抠掉他的眼睛,“她们两人分明生的完全不像!”
  “好看的女子都生的差不多啊。”张大理所当然地说,“我看贵人您生的和她们差不多呢,都好看。”
  容常曦瞪大了眼睛,容景思蹙眉,拎起张大往外一丢,外头传来张大的惊呼,而后似乎是被架着走了,容常曦坐在桌边,胸口剧烈起伏——一半是惊的,一半是气的。
  容景思轻轻摸了摸容常曦的脑袋:“别同这些市井之徒置气。”
  容常曦回头看他,有些委屈:“我不气,我只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他们之前的猜测没错,那还能说得通——庄以良同珍妃告别后,给珍妃留下了一半玉佩,而珍妃怀着庄以良的孩子,被皇上看中,入了宫。入宫后事情败露,便让人偷偷将孩子连同玉佩一道给了静贵人。
  但既然容景谦是静贵人的孩子,这一切都不成立,可……
  更大的问题是,那玉佩是怎么一回事?
  张大显然没有说谎的必要,吕将军也不会说谎,也就是说,庄飞良告诉吕将军,自己将玉佩留给了妹妹,可张大却亲眼见到庄以良和那女子吻别后才将玉佩留给女子。
  容常曦越想,越是毛骨悚然。
  容景思犹豫着道:“庄飞良与静贵人,并非血亲……”
  “那也是兄妹啊!”容常曦浑身发抖,竟觉得有些恶心起来,“庄家人收养了庄飞良,两人自幼以兄妹身份相处,怎可以……”
  容景思看了她一眼,很快转开视线,只望着那半开的窗扉和外头有些萧索的景色,道:“情之一字,最是难解,庄家兄妹又如何自禁?”
  “三皇兄,你,你还能理解他们不成?!”容常曦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反正我不行,这也太,太……再说了,倘若两人当真打着兄妹的旗号,实为夫妻,那容景谦就更加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了。”
  “他们又何须我的理解?”容景思摇摇头,也不再谈论这个话题,只道,“没错,景谦的身世,如今实在成谜。”
  容常曦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想法,只犹豫地道:“那回去之后,你要立刻禀报父皇吗?”
  不料容景思却又摇了摇头:“如今这些,还是不足以构成证据。首先,珍妃所诞下的男婴究竟去哪里了?还有……我派人查过,那一年伺候珍妃的四个贴身侍女,在珍妃死后很快也死去了,珍妃的两位产婆,也死了一位。只剩下一个名叫董嫂的,她在珍妃离世后便莫名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容常曦一愣,道:“下落不明……连你也查不到她?”
  “嗯。”容景思颇为肯定地道,“除非她已离世,否则就是在隐姓埋名。可一个小小的产婆,为何要东躲西藏地过日子?除非她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且这秘密……足以影响到什么还活着的人。”
  虽然被庄飞良和庄以蓉的事情吓的够呛,但离开明光行宫前,容常曦还是去了一趟祠堂。
  这里自从上辈子她差点被容景谦掐死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实在是心中很有阴影,这回进来,扫了一眼,才发现葬在杜陵的珍妃在明光行宫中竟确实没有牌位。
  真是奇也怪哉,珍妃究竟做了什么,会让父皇这样惩罚她?
  容常曦捏了三根香,对着静贵人的牌位拜了拜,心中想的却是,我连你在我母后孕时勾引父皇的事情都可以原谅了,但你可千万别是和你哥生的容景谦啊……
  她拜了三下,又觉得不大好,便又喃喃道:“容景谦现在过的挺好的,你可以安心。”
  只要你没留下什么祸根……
  第二日,容常曦随容景思回到上路回京,越往北走,天气越发寒冷,马车两边都黏着厚厚的粘布防止风吹入,但这样,便不能生太大的火炉,以免在里头会无法呼吸,可即便挡住了风,那寒气还是一丝丝地渗了进来,容常曦体虚,总是四肢冰凉,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容景思便让她将手伸出来,塞进自己手中,又用厚厚的毛毯盖在她腿上,以免寒从脚起。
  如此一番波折,总算回到京郊,容常曦满心都想着一回宫,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找容景谦,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料刚到京郊,容景兴就等在那里,他浑身带着凉气上了马车,急急道:“你们可算回来了!”
  容常曦疑惑道:“怎么了,还非要到这里来迎接我们?”
  容景兴摇头:“来不及,一如宫,父皇定然就会召你们过去,我特意过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何事……啊,对,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沉香木的事情吧?”
  容景思点点头,容景兴颇不是滋味地道:“父皇此前从未提过……”
  顿了顿,又道:“容景谦查出了沉香木是何人做的手脚。”
  容常曦道:“谁?!”
  容景兴缓缓道:“于善,于公公。”
  容常曦和容景思对视一眼,都很意外,先是张公公,又是于公公,这些公公究竟怎么了?!
  容景兴虽然着急,但显然很满意容景思和容常曦都这样满怀疑惑地看着自己,他酝酿了一会儿,等容常曦要伸手打他时,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容景思和容常曦离宫后,容景谦便一直在努力调查沉香木之事,几乎住在了内务局,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内务局没调查处什么,但容景谦却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细节——如今有曼舌花水的这一批沉香木,相比如今被切割过的沉香木,边缘要稍显毛糙。
  但这若非仔细查看,或是用手逆着拂过,丝毫是察觉不到的,而就算察觉到了,乍一听,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恰好容景谦之前在问话中,得知曾经柔妃亲自拿沉香木丢入香炉中时,不慎竟被边缘给伤着了手指,从此以后,内务府切割的沉香木,必要再在切割后再稍加打磨,边缘还要抹一点香油——那香油很快就会渗入木头中,不会影响味道,也没有什么颜色,但至少摸着不会轻易再扎手。
  再一查,这是安顺十四年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一批送到掌乾殿的沉香木,竟起码是十二年前的,只是沉香木只要保存妥当,几十年都可如故,故而乍一看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
  如此一来,需要追查的范围大大缩小,因打磨沉香木是两人以上的内监在做,彼此不大可能互相遮掩,他们坚称送去的一定是新打磨好的沉香木,而负责护送沉香木的两个宫女,更是哭着表示,她们那日往掌乾殿、泽泰殿还有清云阁都送了沉香木,分量一样,都以同样的锦盒装着,既不可能提前调换,更不可能中途自己更换。
  从内务府到掌乾殿、泽泰殿、清云阁……这一路上都有人,两位宫女确实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换沉香木。
  于是最后一环的于公公便尤为关键,容景谦起初并未表现出来,在皇上面前都只说调查的有些不大顺利,毫无眉目,私下却让振英——正是曾被容常曦评价为,动作灵活,身材又细瘦,很适合偷东西的振英——去了一趟于公公的房间。
  振英去了于公公房间,翻找了一番,最后在于公公放在角落的一个香炉里找到残余的一点点香屑,正是沉香木的香屑。
  

  ☆、混乱

  也就是说; 那批正常地送来的沉香木,很有可能被于公公中途扣下; 换成有曼舌花水的沉香木; 容景谦并未提及两批沉香木一个是新的一个是十二年前的,直接将于公公给抓了起来; 审问他屋内为何会有沉香木的残余木屑。
  于公公开始只说自己喜欢沉香木之香气; 偷偷拿了一些回自己房内燃烧,可于公公大部分时间在掌乾殿为皇帝燃烧沉香木; 哪里需要回到自己房内燃烧,这显然是托词罢了。
  大约是见事情败露; 也想不到合理的理由; 于公公竟直接承认; 那沉香木正是自己悄然调换,而将有毒的沉香木给自己的人,正是容景谦。
  容常曦吃惊地道:“什么?!怎么又一个出来指证容景谦的。”
  之前那两个吴家婢女也就罢了; 于公公好端端的,总不至于陷害容景谦吧?
  容景兴语调十分沉重; 道:“于善说,容景谦和大理寺丞华景策密谋造反,并以他的生命相挟; 他不得已才听命于容景谦,如今容景谦见事情败露,就想让他一人顶罪……”
  造反。
  这两个字究竟代表了多严重的含义,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再加上在明光行宫听来的那些事,容常曦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下毒的人当真是容景谦……若连前世下毒的人也当真是容景谦……
  容景思却继续追问:“审问他的人,不是景谦自己吗?”
  “不错。”容景兴像是回想起什么,一脸惊叹地道,“容景谦听了于善的话,居然直接把于善送到了父皇面前,让他方才怎么说的,再说一遍……竟是,全然不怕的模样。”
  容常曦道:“他,他是觉得那沉香木是十二年前的东西,所以他绝对毫无嫌疑吗?”
  于公公显然不知道那沉香木是十二年前的东西,十二年前,容景谦才四岁,他六年前才来紫禁城,上哪里弄来这东西?可换个角度想,也许容景谦另有什么同谋呢?
  经过了之前吴丹雪的事情,皇帝对容景谦的态度本就有些微妙,容景谦此时直接让伺候了皇帝十余年的太监在皇帝面前说他要谋反,这简直也太大胆了一些!
  “也亏得你们回来的巧。”容景兴道,“父皇今日下午,便要亲自审问于善。哎,吴丹雪的案子才过了一个月,又要这般审问,简直是个多事之冬……”
  容景思却道:“这案子,本就是吴丹雪一案的延续。”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紫禁城,马车换成歩辇,一入宫,容景思果然接到皇帝召见,让他立刻去掌乾殿,容常曦和容景兴毫不犹豫表示要跟上,到了掌乾殿,却未被放行,只有容景思一人得以进去,容景兴缠着何公公,何公公满脸为难,最后容景兴只问了一下,殿内有何人。
  何公公犹豫片刻,还是回答道,殿内只有七殿下、三殿下,还有华景策华大人。
  看来皇帝确实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容景兴与容常曦悻然离开,正好遇上淑妃和四皇子,说是要去看望容常凝——容常凝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大好。
  容常曦想问她怎么好好的染了风寒,再一想定然和福泉有关,便也不打算问了,只说自己先回宫梳洗一番,再去看容常凝,容景兴则索性和淑妃容景睿一道去看望容常凝。
  回到昭阳宫,容常曦梳洗了一番,尤笑拿着篦子替她轻轻梳着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地龙烧的很旺,之前路上的风霜与寒冷在这暖意融融的昭阳宫中几乎消失无踪,可容常曦的心却半点没有放下。待头发干了后,便立刻动身去了容常凝那儿。
  容景兴和容景睿都还在,淑妃则已离开了。
  容常凝坐在软塌上,看着神色确实有些憔悴,见了她,虚弱地笑了笑:“常曦自行宫回来了?”
  容常曦心下一紧,道:“皇姐,你宫内没染什么香吧?”
  容常凝愣了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皇帝沉香木被于公公动了手脚的事已是人尽皆知——容常凝道:“我只是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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