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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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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整忍受了十二年!
      再有七日,就是高令仪的册封大典。
      高太后养他十二年,“教”他十二年,他再还高氏一族一个中宫皇后之位,叫后人提起高氏,便想起他们一门二后,也算是他不辜负高太后的这场“养育之恩”了!
      “老祖宗,孙儿要办高家。”
      太皇太后眼底一亮:“你打定主意了吗?”
      “是,孙儿主意打定了。”
      元邑一扬下巴,坚定无比的与她说道:“九门提督已不是高家子弟,届时将城门紧闭,消息闭塞不通,孙儿知道,高家手上还有兵权,可驻兵远在京郊十里之外,他们又不敢率兵来攻京都城门。而至于城中禁军——禁军从来都只认圣旨宝印,太后无权也无力号令禁军,听命于她!”
      只要兵马压住了,他就不怕高家敢反,更不怕高太后还能再一次翻身。
      “那朝堂之上呢?”太皇太后反倒没有元邑那样激动,她平静的看着元邑,平声静气的问道,“你要断了高氏与宫外的联系,这一点可以,可怎么断?她眼线遍布禁宫,你不想叫她与宫外通气儿,势必要给宫门下旨,连日以来,不许放任何人出宫去,除非见到你的圣谕,否则他们但凡放出去一个人,就是杀头的大罪。”
      庆都隐隐感觉到不安,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可是这样一来,高家只怕立马就能够察觉出不对了。”
      高家觉察出有蹊跷,那又会不会提前通知城外驻军呢?
      他们当日敢在九意街上行凶杀郑恪,如今怕也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禁军确实是精锐,可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人而已,他们平日不过是护卫禁宫,另有一队,是负责维护京城治安的。
      城外的驻军,那些实打实被高太后握在手里的兵马,足有四万多人。
      这样的人数,他们拿什么来相抗?
      然而元邑的眼底是清明一片:“七日后!七日之后,继后的册封大典,孙儿会提前下诏,命京郊驻扎的张清入城来朝,贺新后册封,高台后一定不会有什么微词,而张清只要入了城,九门立时紧闭,不许出,更不许进,大宴之上,我要以圈地贪墨,结党营私为由,拿下高氏一众子孙来!”
      太皇太后定定然盯着他看了许久。
      庆都和卫玉容二人几乎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来。
      元邑看似是兵行险招,可他都有决心要孤注一掷,只怕想叫他在这时候改主意,是很难的了。
      而太皇太后一旦不同意……
      他二人之间一场相争,是避免不了了。
      “好!”却不料太皇太后腾地站起身来,腰杆笔直,肃容看着元邑,“这才是我元氏子孙该有的担当,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气度!”
      她的夫君,辛苦稳固下来的江山,交到了她儿子的手上。
      她的儿子,前半生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叫这大陈海晏河清,歌舞升平。
      本来,这大好的锦绣山河,该交到她孙儿的手上,由她的孙儿,再来开创另一番盛世景象。
      可是这一切,几乎都叫高氏毁掉了。
      她恨高氏,这股恨意,绝对在徐氏之上。
      更不要说,高氏机关算尽,一心想害她亲孙。
      这样的人——这样的女人!
      “就依你所言,七日之后,便见分晓!”
      那头庆都却是一头雾水,满脸不明就里:“母后……皇帝所说的,圈地贪墨,结党营私,这可都是大罪……若没有实证,册后的大宴上,文武百官,宗亲勋戚都在场,闹到最后,难道当一场闹剧,叫众人,一笑了之吗?张清入城,城外兵马无人可领,自然不必怕兵临城下,要短兵相接。可是,宫里的事情,怎么说?难道高氏就会眼看着高家人被落了罪名而无动于衷吗?”
      她所说的,也正是卫玉容心中所担忧的。
      控制一个张清,是控制了城外的兵马,九门提督又是她亲叔叔,是自己人,这一点上,是可以放心了不错。
      可是高太后呢?
      这一切的变数,难道不在高太后的身上吗?
      看元邑的意思,是不打算封锁宫禁,更不打算断了高太后和宫外的联系,这是要在七日后的大宴之上,打高太后和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啊。
      可高太后经历了一辈子,多少风浪都见过了,她真的会冷眼看着,看着高家人束手就擒吗?
      不,她一定不会。
      到那时候,她会说元邑是受了小人蒙蔽,是个昏庸无能的君主,而紧接着,她要做的,便是“清君侧”。
      一旦她做成了,再从宫外接回元让这个皇长子,接下来的事情……
      卫玉容吞了口口水:“我只怕,高太后在朝中根基太深……”
      “姑母。”然而卫玉容的话还没说完,元邑便已经扬声打断了她,转过头来,叫了庆都一声。
      庆都啊的一嗓子:“你说,我在听。”
      元邑脸上有了笑意,唇角微的上扬着:“这样的大罪,我若无实证,会在册后的大宴之上,说出来吗?还是姑母以为,我登基这一年多来,任由高太后把持朝政,是真的无能,又无为呢?”
      庆都大吃了一惊,满脸写着惊愕二字,一双眼也瞪圆放大了。
      元邑这话,是在告诉她,这一年多以来,他暗中搜罗证据,早就已经拿到了高家人作奸犯科的铁证了……
      那么长久以来,他还能够隐忍不发,甚至在高氏那样陷害董氏之事,他都没有把这件事摆到明面儿上来,所为的,就是一击即中。
      他要的,又何止是高家大厦倾颓。
      他要的,是高太后永不翻身!
      如今,高氏给自己投毒,陷害元后,而高家这些年来,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敛财,也都是仗着高氏一人。
      林林总总,清算下来……
      庆都倒吸一口气:“如果高氏站出来维护高家,你就要把她给自己投毒,无限董氏的事情,告众臣知晓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风险

      元邑摇了摇头,神色淡淡的:“这样的事儿,在大宴上开了口,就收不住场了的。”
      高家在宫外作威作福,而高太后就在后宫里头诬陷元后,致使元后在禁庭之中自缢而亡。
      一旦在大宴之上,把寿康宫中毒的事详尽的袒露出来……这是一场禁宫秘闻啊。
      庆都咬了咬牙:“那高家的罪状呢?你既然一早就有,一直在等着这天——”她倏尔正了神色,肃容敛神盯着元邑,目不转睛的,“这件事,事关紧要,你总要与我说清楚了吧?宫外的事情,我和国公府都可以帮你筹谋,甚至是徐家,我也能替你去说话,你不方便走动的,我都可以来做安排,可你一定要讲明白!”
      这是关乎到身家性命的要紧事,且还不是她一家而已。
      卫玉容捏了捏手心儿,似乎想要起身劝两句,大约是觉得庆都这样的话,说的太刚硬了些。
      然而那头太皇太后却不动声色的拉了她一把,止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卫玉容不免不明就里,侧目看过去,就见太皇太后冲着她摇了摇头。
      于是她咬了下下唇,便只好收住了所有的话。
      而元邑那头,直挺挺的站着,只是稍稍转了个步子,朝着庆都毕恭毕敬的礼了一回:“此事尚要从年前说起,起因便也是京郊的那块地,于是我叫人暗地里查过了,铁证也是有的,只是今次要将此事揭露出来,还需得肃国公出这个面。”
      庆都难免暗地里吃了一惊,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只是秀眉微蹙,扬声问他:“为什么是肃国公府?你想叫肃国公在大宴之上上一道奏本,参了高家不成?”
      元邑那头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只能由肃国公出面。您和卫国公都不成,且不说当年与太后的一段旧怨,只说如今容娘在宫中,是同翊坤宫总归要有些个纠葛的,而继后的人选上,又是您带着宗亲提议出来的,这时候叫您或是卫国公出面上折子,对您和国公府的名声,都不好,少不得要说你们是挟私报复。”
      太皇太后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噙着笑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那徐家呢?”
      “徐家您心里知道的。”元邑露着笑,唇角上扬着,扭头看过去。
      是啊,要说庆都和高太后的旧仇深,那徐家和高家之前,岂不是更是解不开的死结了吗?
      这道折子,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徐家人出面。
      京中的士族中,还有这样的分量,能够参奏高家的,其实并不是只有肃国公一人。
      冯嘉柔那个亲爹,既然是干刑名的,当初占地的事儿,他若说他查了出来,捏在手里,且如今由他出面上折,全然可以。
      只不过冯嘉柔如今有了身孕,又是新。宠。,冯家又刚受了封爵的一个人。
      元邑若是为着名声的问题,不能叫庆都上折子,那冯家便也一样不能上这道折。
      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皇帝果然长大了。”
      庆都那里却并不能够将这口气松下来,仍旧悬着一颗心:“可是萧家那样的态度,庆妃在宫里又是个不争不抢,什么都不图的……这件事情,皇帝有几分把握,能够说服肃国公出面?”
      这句话,倒是将元邑问住了。
      只是这件事情,是他一定要做成的,是以他眼中闪过坚定:“我会先去和庆妃谈一谈。”
      庆都显然有些无法苟同,嘴角抽动着,就像开口反驳他。
      然而那头卫玉容却已从太皇太后身边站起身来,一扬声,叫了一声母亲。
      庆都所有的后话,都被她这样的一声给打断了,狐疑的侧目看过去:“你……?”
      卫玉容昂着下巴,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我陪万岁去延禧宫。”
      其实本就该是如此的。
      他二人既然两心同,那也就该共患难。
      她知道今次的事情有多艰难,也知道有多凶险。
      元邑的孤注一掷,是成败只在此一举的。
      她做不到冷眼看着,更没办法等着元邑的结局。
      她宁可与他站在一起,同进共退。
      他要请肃国公出面上折,又要萧燕华去相劝肃国公,那她就陪她一起去!
      太皇太后始终看着她,在庆都变了脸色时,含笑开口道:“这样,才是同心同德的一对璧人呐。”
      “母后!”庆都似乎对这个决定十分的不满意,拔高了音调就喊出了声来。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不然呢?当初你要送容儿进宫,难道想不到今天的局面吗?她若在宫外,将来……”她没说完,觑了一眼元邑面色,才继续又道,“她,还有你,一身荣华,我都能保全。可你把她送进宫来,想叫她将来坐到那个位置上去,那么这条路,她不可能作壁上观,你也不可能永远袖手旁观的看着。”
      庆都一时语塞,也自知理亏,便很是讪讪的低下了头去,没再言声。
      太皇太后见她老实了下来,脸色才稍有缓和,叫了一声皇帝,又冲着他摆摆手:“跟容儿去延禧宫吧,好好跟庆妃说。”
      元邑欸的一声应下来,满眼喜爱的看向卫玉容,与她笑了一回,迈开腿返身往殿外而去了。
      再说二人出了殿来,信步往宫外去,又打发人去备下辇轿,吩咐了往延禧宫。
      卫玉容攥着他的手,心下其实很不安:“万岁,庆妃她,真的会帮我们吗?”
      元邑反手握住她,柔声宽慰着她:“她虽然看似是个凡事都淡然的性子,可对于萧家,却是极为袒护的,我想,我是能够说服她的。”
      卫玉容刚想问问他,究竟有什么把握,能够说服萧燕华,再一抬头,宫门已至,辇轿在外头备好了等着他们。
      她一仰头,侧着脸把元邑的脸颊映入眼中,便什么都没有再问了。
      就算他不能够说服萧燕华,她也会尽全力帮他,而且她应该相信他的——他该是这天下最有本事的一个人。
      ……
      延禧宫正殿之中,原本萧燕华是带着永平插花玩儿的,可是宫人传了话,说是万岁爷跟贞贵妃移驾过来了,萧燕华心里觉得惊奇,元邑和卫玉容他们两个……
      上回长春宫把元邑拒之门外时,元邑就是跑去了储秀宫,今儿又一块儿到她这里来?
      敏锐如萧燕华,立时便觉得他二人必定不是来吃茶聊天的。
      于是招手叫季兰,又哄了永平一番,便让季兰把永平带了下去,而后才理了理衣襟,起身往外头迎驾而去。
      元邑今天是难得的客气,免了她的礼,又语调轻快的寒暄了几句,便自顾自的进殿而去。
      萧燕华在卫玉容提步要跟进去的时候,悄悄地拉了她的衣袖一回。
      卫玉容便只得站定住那里,扭过头去看她。
      萧燕华一拧眉,压低了声儿问她:“你们有什么事?”
      卫玉容因知她素来聪慧,便也不吃惊,只是转了转手腕,从她手中抽出手来:“你既知我们是有事来找你的,且进殿说话吧。”
      于是萧燕华心底的疑虑便更重了。
      卫玉容的这个语气……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元邑这样亲近了?
      这会儿卫玉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他二人才是夫妻一体的一般……
      萧燕华一时被自己心中这样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忙回了神来,却只见卫玉容已然步入了殿中。
      她眉头锁的更是紧,不好再多想什么,便跟着进殿去了。
      季兰是个很有眼色的,因先前萧燕华就吩咐了把永平给抱走,她便吩咐了殿内服侍的宫女儿们,都叫退到了殿外去,以免打扰了元邑他们说话。
      萧燕华进得殿中来,作揖礼了一回:“万岁这会儿领着贵妃娘娘一起来,究竟有什么事?”
      元邑看了卫玉容一眼,又冲她点了点头。
      卫玉容会意,他二人本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且与萧燕华之间,她们俩是本就有幼年的情分在,若是再兜个大圈子,最后再提起这码子事,未免也显得太过于生分了些。
      是以她并不藏着掖着,清了一把嗓子,开口将慈宁宫中所说之事,一字不漏的同萧燕华转述了一遍。
      萧燕华听罢,却并不吃惊。
      元邑对高家下手,对高台后动手,这都是早晚的事情而已,根本没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
      唯一让她觉得奇怪的,就是元邑为什么会觉得,来同她说这件事,她就会帮着他一起劝萧家了呢?
      萧燕华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未改:“万岁做大事,奴才要提前祝您事成才好,且奴才该焚香祈福,盼着您能事成。可是万岁爷今日过来,又带上贵妃,想叫奴才出面,替您规劝国公府,好在大宴之上,由国公府来上这道参高家的奏本——”她一面说着,才刚坐下没多久的身子,就已经有站直在了那里。
      她拖长了音,冲着元邑长长的揖下去:“恕奴才难从君命。”
      卫玉容面色一僵,心道果然。
      而元邑也并不曾感到意外,只是叹了一声:“我原本也想到了,你不会同意的。”
      萧燕华这时才有些惊讶,抬起头来,闪着一双眼睛看向元邑:“那您还要走这一趟?”
      “我来延禧宫这一趟,是与你分析利弊,听完了,你再来做一回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萧燕华很想嗤笑,长了这么大,她的心智谋略,处处都胜人一筹,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也没人有这样的自信,敢跟她说——我来与你分析利弊,你听完了再做决定。
      然而面前的这一个,是当今的天子,她没法子嘲弄,更不能露出丝毫的不屑,便哦了一嗓子:“那您说,奴才听着。”
      卫玉容的一颗心是已经沉到了谷底去的。
      元邑要跟萧燕华讲道理吗?萧燕华这样的人……
      于是她动了动嘴,想要开口说两句。
      可是元邑显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音调转了转,就开了口:“我来问你,若我事败了,高家我办不了,太后我也制不住,下场会如何?”
      萧燕华没料到他有此一问,便啊了一声。
      须臾之间她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好一些,太后会把您圈在这禁庭之中,若坏一些……”
      坏一些,她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可是她有所避讳,元邑自个儿倒是坦然的很,很是顺势就的把她的话接了过来:“若是坏一些,将我圈禁之后,再从公主府接回让儿,再过几个月,我就会因病驾崩,她扶让儿上位,从此真正把持朝纲。而经过此事,朝堂上,她更是立了威,原本还想保我大陈基业正统的那些人,除去王阁老这样的纯臣之外,还会剩下几个?”
      萧燕华显然大惊失色,是少有的脸色惨白了下来。
      元邑见状,趁热打铁的继续往下说:“届时朝廷就真成了太后的朝廷,她要铲除异己,要解决旧怨,谁也不能再拿她如何。徐家、公主府,还有卫国公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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