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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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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
      她吸了口气,又叹息一声:“永平,你素日里虽然胡闹,却不是个不知事的。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不过有的事,我现在就可以与你说清楚。”
      她难得的正经颜色,永平便不自觉的搓着手,站直了三分。
      萧燕华见她是一副肯听人言的模样,稍稍松了口气,继而才道:“绥安堂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永平虽说懵懂,却如萧燕华所说一般无二,她心里是明白事儿的。
      绥安堂那个地方,说白了与冷宫无二,且正经论起来,连冷宫都还不如。
      被废黜的人搬过去,不是犯了事儿,就是失了帝心的,能有什么好?
      永平咬咬下唇,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萧燕华长长的嗯了一声,继续道:“那我告诉你,你母后的确是住在绥安堂,其中深意,还需要我与你言明吗?”
      永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猛然间又瞪大了三分。
      这意味着什么——她懂,她都懂的!
      其实那天她和永安永宁一大早被带走时,就已经察觉到异样了。
      如果不是父皇开口,谁敢动她们?谁又敢在母后眼皮子底下,把她们带走。
      那天……那天起身之后,她就没再见过母后了。
      母后被禁足的时候,她们都还能够自由的出入景仁宫,可以闹着母后,围着母后,从来没人管的。
      可是那天……
      小小的人儿身形一晃,好在季兰一直盯着,眼疾手快,扶稳了她。
      萧燕华身子动了动,到底没站起身,叫了一声季兰:“扶她坐下。”
      季兰忙不迭的动作,扶着永平往旁边儿玫瑰椅上坐过去。
      永平年纪小身量也小,坐上了玫瑰椅,双。腿是悬着不着地的。
      她神色惘然,扭头看向萧燕华:“我母后,被废了吗?”
      萧燕华虽不忍心,可还是点了头:“你被送到延禧宫,并不是我要争你抢你,而是你母后的意思。”
      其实这时候,她不该再这样称呼董氏,可是今天的一切,对永平而言,都已经冲击太大了,她不想也不能再刺激这个孩子。
      于是她叹息着:“她希望你能在延禧宫中健健康康的长大,希望我能尽我所能的护佑你。所以永平,这几天,我刻意的瞒着你,不让任何人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更不愿意叫你知道一丁点儿有关绥安堂的事情。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永平抿紧唇角,一言不发,许久后,才神色悲戚的开口:“她们说,我母后自缢了。”
      萧燕华倒吸一口凉气。
      她果然是听到了这个消息的。
      “你既然都听到了——”萧燕华拖了拖音调,把心一横,“是,她在绥安堂自缢了。永平,这就是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的事。你若是个争气,打从今天起,学着如何做一个公主,做大陈的大公主,叫你母后九泉之下也能安心。我跟你保证,等你十三岁时,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季兰吃了一大惊:“主子……”
      萧燕华一记刀眼扫过去,示意她闭嘴。
      永平抽泣着,吸了吸鼻子:“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萧燕华摇一摇头:“现在不行,你要好好的学,好好的长大,明白我的意思吗?”
      永平合上了眼。
      她明白的,可是她心里还是很茫然。
      母后死了吗?其实她对于死亡的理解,还没有那样深,只是知道,她再也见不到母后了。
      而且……而且母后被废,她的出身,一落千丈了吧。
      她哽咽着,抬头看向萧燕华:“庆娘娘,我母后被废,我就不再是大陈的嫡公主,您为什么愿意教养我呢?”
      她所见过的那些人,追捧她,奉承她,而她总是那样高高在上,所仗的,就是父皇和母后,更因为,她是大陈的嫡长公主。
      现在,这些都不复存焉,父皇对她,更是不知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这种时候,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还愿意听母后的,护佑着她呢?
      萧燕华没料到她有此一问,显然愣了一把,心中却是无限的感慨。
      董皇后从前竟也不知是怎么教养孩子的,好好地一个公主,竟叫她教成了这样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身后事

      萧燕华想了会儿,一抬胳膊,冲着永平招了招手,季兰那头立马会意,把人从玫瑰椅上抱下来,放稳在了地上。
      永平犹豫了下,还是提着裙摆往萧燕华身边儿凑了过去。
      萧燕华长臂一伸,把人带到了身边来,又使了力,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永平,无论你母后还是不是大陈的皇后,你都是大陈皇帝帝的女儿。来日若有人敢肆意践踏与你,你照样可以发落他们,或打或杀,不过是你一句话而已。你身上流着元氏皇族的血,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更改的。”
      “可是……”永平咬咬牙,“可是父皇,还会喜欢我吗?还有老祖宗……庆娘娘,我已经好多天,没见过老祖宗了。”
      萧燕华心头一软,真的还是个孩子啊。
      永平从前那样盛气凌人,似乎永远置身高台之上,这天下,她都是俯视来看的。
      那样的睥睨之姿,实在叫她无法想象,今日的永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在害怕,怕元邑不要她了,怕太皇太后不喜欢她了。
      也许在她的心里,随着董皇后被废以及自缢,这些就成了最后可以救命的稻草。
      萧燕华心中的怜惜被无限的放大,抱着永平慢慢的站起身来:“我带你去慈宁宫见老祖宗。”
      ……
      慈宁宫的宫门口,随珠却正与知意面对面的站着。
      那头知意上下嘴唇碰着,说了好一车的话,等她不说了,随珠才拧着眉头问了句:“是贵主儿的意思?”
      知意啊了一声,便又纳了个福:“瞧姑姑问的,这样大的事情,要不是主子的意思,奴才怎么敢到慈宁宫来找您说这些。”
      随珠深思了须臾,将眉峰舒展开来:“绥安堂的事,太皇太后是知道的,不过贵主儿的这个意思……”她顿了顿,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去回太皇太后一声,稍晚些时候,再派人去跟贵主儿回话。”
      知意听闻这个话,心里便咯噔一声。
      连门都不叫她进的话……难道说,太皇太后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主意?主子今次的想法,跟太皇太后是不一样的吗?
      随珠刚才愁眉不展,面上还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这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于是知意没敢再多问,忙点了头,一刻也不多停留的扭头离去了。
      随珠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才调转了步子,往太皇太后的寝殿而去。
      “是储秀宫的人吧?”太皇太后正摆弄着案上的花插,听见了脚步声,连头都没抬,张口就问。
      随珠近前了一些:“是,贵主儿打发了知意过来。”
      太皇太后哦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扫了随珠一眼:“说什么了?”
      随珠咽了口口水:“是为着绥安堂董氏而来的。”
      太皇太后吸了口气,几不可见的眯了眼,眸色幽暗,叫人看不懂里头的情绪来。
      随珠看她不再问话,也不敢多说。
      董皇后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其实已经可以了结的,而且她也知道,在太皇太后的心里,也没想着叫董皇后长长久久的在绥安堂里活下去。
      只是……只是董皇后自缢的这个时候,实则是给大家找事儿。
      她现在在绥安堂一脖子吊死了,叫外头的人却怎么去想呢?
      也无怪太皇太后心里有不满。
      可是叫她说,逝者已矣,又何必再追究这些,说到底是死者为大,况且董皇后本就是冤枉委屈的。
      她缩了缩脖子,想开口劝几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太皇太后已经沉声问道:“容儿想怎么料理董氏的身后事?”
      随珠愣了下,忙不迭的回道:“贵主儿的意思是在京郊起陵墓,把人安置进去,再叫翡翠和玳瑁两个去守陵。”
      “她可是废后。”太皇太后似笑非笑的呵了一声,“容儿叫知意过来,话总回的明白吧?你甭叫我一样一样的问,说你的。”
      随珠便欸了一声:“知意说了,贵主儿说那一位虽是废后,可毕竟还是先帝爷钦点的太子妃,是万岁的发妻元配,况且这次的事儿,究竟如何,只怕外头的人未必就不知道,只是没人敢说罢了。如今人没了,要真是草草下葬,或是发回江南原籍,叫江南董家自行安葬,只怕外头的人要寒了心,百姓们茶余饭后说起来,对万岁也不好。”
      太皇太后左手捏了拳,拇指来回的摩挲着。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随珠以为她不会再应这件事时,她才叹着气又问随珠:“你觉得容儿这个主意怎么样呢?”
      随珠想了半天,咬咬牙,开口道:“其实奴才知道,您心里对那一位这样的做法,很是不满。可是主子,人都已经没了,您何必还揪着这些呢?要叫奴才说,贵主儿的主意原是不错的,更何况宫里头还有三位殿下。那一位的身后事要真是办的草草,只怕三位殿下将来长大了,心里头也不好受,更有甚的,再有不开眼的欺辱到了殿下的头上去,您瞧着就不难过吗?”
      是啊,都是自己的儿孙,何况董氏无辜,先是蒙冤被废,如今连命都交代了……
      太皇太后扬起头来,深吸着气。
      她本就不是个狠心的人,董氏这些年下来,又很是个懂事的,有没有分寸,知不知进退,如今都没有再追究的意义。
      董氏虽然没给皇帝生下儿子,可这三个女儿,不也是元氏的骨血吗?
      她缄默很久,约莫过一盏茶的工夫,才点点头,吩咐随珠:“你去告诉容儿,就按她说的办吧,再叫人到乾清宫去回皇帝一声。如今禁庭中既是容儿说了算的,一应都叫她操办起来,皇帝就不要再插手进来了。”
      随珠啊了一声,旋即明白过来,颔首应了个是,便要往外退去。
      只是她刚出了寝殿的大门,小宫女儿就轻声细语的叫了她一嗓子。
      随珠顿住脚步,扭头看过去:“怎么了?”
      小宫女儿打了个千儿:“外头庆妃娘娘领着大公主过来,说要给太皇太后请安。”

☆、第一百三十章:试探

      随珠闻言自然是愣了一把的。
      延禧宫的那位娘娘,从来都没到慈宁宫来过,便是前些日子董皇后被废之时,她都只是打发了小宫女到慈宁宫来问话而已,身边儿的大宫女季兰,她可是连面儿都没让露的。
      这时候带着大公主过来……
      随珠略一拧眉:“你且候着,我去回主子。”
      她说完,转了身便提步又重新入了殿中去。
      太皇太后见她去而复返,咦了一声,不解的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随珠踩着细碎的步子进了前去,蹲了个礼:“庆妃娘娘带着大公主过来给您请安,这会儿在宫门口呢。”
      “庆妃和永平?”太皇太后几不可见的皱了一把眉头,却也只是须臾之间而已,便又恢复了平和,平心静气的,“你说,绥安堂的事儿,延禧宫应该知道了吧?”
      随珠声音很低,念叨了一声什么,才忙回:“延禧宫就是知道了,庆妃娘娘办事儿有分寸,应当也不会叫大公主知晓的。”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永平若是不知,庆妃不会带她过来的。”
      随珠咬咬牙,犹豫了下又问:“那……那您见是不见?”
      永平公主的处境实则算是尴尬的了,随珠心里头也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太皇太后松口很快,只是面色平静的冲她摆了摆手:“去叫她们进来吧,吩咐底下人,准备永平爱吃的,一会儿我有话问庆妃,明白了?”
      随珠心里咯噔一声,眯了眯眼,点点头不再多话,往外头去迎萧燕华和永平了。
      萧燕华带着永平进来的时候,殿内服侍的人已经只留下了两个而已。
      两个人行完了礼,永平抬着头偷偷的看了萧燕华一眼,只见萧燕华使了个眼色,这才撒欢儿似的,往太皇太后身边儿了跑了过去。
      太皇太后似乎是习惯了的,噙着笑伸开了手,一把就把人揽到了怀里:“当着你庆娘娘的面儿呢,还撒娇?”
      永平眼中一亮,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般,小脑袋在她怀里又蹭了蹭:“我同老祖宗撒娇,天经地义的。”
      太皇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欣慰,在永平背后顺着拍了拍,好半天之后才哄着她开口道:“我叫人备了你爱吃的糕点和瓜果,叫随珠带你去,我跟你庆娘娘说会子话,你吃完了再过来。”
      永平从她怀里稍稍退出来些,便看向了萧燕华。
      萧燕华始终含着笑看着她,此时见她扭脸儿看过来,便又点了一回头。
      永平这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同太皇太后行了礼,就提步往随珠身旁凑过去了。
      直到随珠带着永平出了门去,太皇太后才看了萧燕华一眼,却满是打量:“永平从小叫皇帝惯坏了,从前怕是连董氏的话都有不听的时候,如今竟然肯听你的,看样子虽然短短几日而已,你却把她教得不错。”
      萧燕华又蹲一礼:“您夸奴才,奴才也不敢生受了,原就是公主自个儿聪慧,好多事儿都是一点就通的,也用不着奴才诸多教导。”
      “是吗?”太皇太后随手指向一旁玫瑰椅,“一点就透的,也包括绥安堂这次的事吗?”
      萧燕华才刚刚落了座,心头便是一震,侧目望过去:“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一扬手,示意她别说话,才又说下去:“她若是不知董氏出了事,你不会这个时候带她过来。你的性子,我也算是多少知道了点儿了,不争,不抢,甚至连出个头你都不愿意,这点跟你母亲倒是有几分相似。所以啊,按你这个性子,怎么会这时候搅和进来呢?”
      萧燕华抿紧了唇角,一言不发,她知道,太皇太后的话,绝对不是至此便了的。
      果不其然,太皇太后那头的话音落下没多久,就又开了口,只是语调不似先前那样平和:“说吧,她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如何压下来不叫她闹的。”
      这样的语气……萧燕华倏而面色一沉。
      她带永平来之前也想过的,把永平牵扯了进来,无论怎么说,太皇太后这里怕都是不好过关的,除非太皇太后真的因董皇后被废而疏远永平……可是事实上,她也清楚,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果然,太皇太后此时的反应,正好印证了她心中所想。
      她敛了神色:“奴才我不敢瞒您,前头知道了这件事,奴才已经勒令延禧宫上下,不许在公主面前提及一个字。可是不曾想,江常在身边儿的宫女去回话时,公主偷听了去,这才知晓了此事……”
      萧燕华话至此处,顿了好半天,才朱唇又启:“公主知道后,跑来质问奴才,奴才见了,心生不忍,该说的,就说了,不该说的,奴才允诺了公主,待到她十三岁后,奴才都会一一与她细说。”
      太皇太后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细说?说什么?你是打算告诉她,她的生母,死于禁庭争斗,还是打算告诉她,她的生母,是因为皇帝的舍弃,不得已之下,才自缢身亡?”
      萧燕华的脸上,已经又有了笑意,仍旧是那样不张扬的,带着柔善的。
      太皇太后见了,眸色一暗:“你笑,是因为我所说,都不对?”
      萧燕华缓缓的站起身来,矮身一礼:“太皇太后既然说奴才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那也该知道,奴才是个不好惹是生非的。”她浅笑着,“这些事情,不是该告诉公主知晓的。公主生性纯良,奴才教养她一场,总不能毁了公主的这份纯良,叫她将来心存怨怼,又或是满心都是恨意。”
      太皇太后怔了一会儿,深深的盯着她:“庆妃啊——”
      她拖长了音调,可是后话却没再说出口来。
      萧燕华提着的那口气却松了下来。
      太皇太后能明白她的意思,这就再好不过,不然她躲了这么久,今日要为着一时的不忍心而遭到太皇太后的猜疑和不容,那可真是不值当了。
      “你把永平带来,无非是想告诉她,没了董氏,她依然尊贵,是吧?”
      萧燕华猛然回过神来,啊了一嗓子,又低低的回话:“是,公主毕竟年纪还小……”
      只是她的话没说完,太皇太后就已经摇着头打断了她:“你的确聪慧,那叫我来问问你,如今这宫里头,你觉着,能坐那个位置的,又是谁呢?”
      萧燕华分明是吃了一惊的。
      那个位置……中宫之位。
      太皇太后会这样问,其中深意,就连她,都一时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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