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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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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就是宫里的生活,没法子的事,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心意已决

      曹雍到乾清宫去回的话,其实也本就在元邑的预料之中的。
      药是郑恪配出来的,不是什么十分凶险的毒,只是时日久了,才伤身致命。
      元邑听闻后心下觉得发寒,又觉得高太后此番是真的急切了些。
      从元让的事情后,她估计是不愿意再隐忍着等待了,便想出这样的法子对皇后下手。
      其实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是没人会去追究,至少现在不会,毕竟高太后她都中了毒,谁还敢去深思这之中有没有猫腻呢?
      元邑沉下了心来,打发了曹雍回太医院当值,别的一概没有再多问。
      他在殿中背着手来回踱步,其实也想到景仁宫去看看皇后,可又不知道见了面说什么,怕更加的尴尬。
      做了六年的夫妻,到今日这个地步,相见无言,平添羞愧。
      他这头还没打定主意,李良就猫着腰进了殿中来。
      元邑一眼扫过瞧见了,抻着嗓子问他:“怎么了?”
      李良低声的回话:“长公主殿下来了。”
      元邑的眼儿便眯了一回。
      阿姊有好些日子没到乾清宫了,上回去慈宁宫,听老祖宗话里的意思,就连老祖宗跟前,她都是好长时间没去服侍的。
      他也留了意上了心,知道她这阵子几乎天天往长春宫跑。
      这时候到乾清宫来……
      元邑几不可见的一声长叹,似乎满是无奈:“请进来吧。”
      元清踩着细碎的步子入殿时,元邑早在宝座上坐稳当了。
      她进了前,也不正经的行礼,端了个很寻常的虚礼,就自顾自的落了座,一扬声开口就是质问:“景仁宫的事,你心下有论断了吗?”
      元邑蹙眉打量着她:“阿姊是不是知道曹雍刚走?”
      元清一怔,这话并不好回答。
      她说是,那明摆着她盯着乾清宫窥探,眼下是没什么,只是怕时日久了,元邑的心里要生出隔阂,那可就麻烦了。
      可她要说不是,元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那样的好糊弄,这话一听就是假的。
      于是她只好沉默着,绝口不答。
      元邑心头一冷:“太后在乾清宫安插眼线,把人都放到我贴身来了,阿姊也想学一学太后吗?”
      他从来不这样说话的。
      元清觉得似乎有哪里是不大对劲儿的。
      好像从上一次她与他提起董善瑶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就开始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然而这样的变化,在此时,也仅止于令她心里有所不适,并未曾真的当回事。
      她敛了心神:“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你心里也不好受,左右为难,一头是太后,一头是皇后,只是你好歹也收收性吧,什么话都往外说吗?”她端着长姐的架势,白了一眼过去,“若换做别的什么人,只你这么一句话,心岂不是就要寒透了。”
      元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左手一直在面前的长条红木案沿上摩挲着:“曹雍回话,太后中的毒,就是郑恪配的。先前章太医给太后调理身子,开的方子郑恪也是知道的,曹雍的意思,他就是借着这个,才配出这样的一味毒,并不凶险,但因与太后先前所服的药中有相克的,且还有一两位本就带毒性的,若是时间久了,一样会要命。”
      “时间久了?”元清似乎很是不屑,嗤鼻笑了一回,“看样子皇后也算是谨慎,只是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叫这毒性提早就发作了,没要了太后的命,反倒把她自己个儿给赔进去了。”
      元邑猜想,她并不是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是想顺水推舟,才会这样顺势给皇后身上泼脏水。
      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慨,果然皇后是可怜的。
      他深吸一回气,敛神又道:“只是可惜了郑恪一死,死无对证。”
      “京兆府不是还在查吗?郑恪的死,十之八。九和皇后脱不了干系。”元清一挑眉,嘴角上扬着,“不过也奇了,董家也没人在京中为官,她还能把手伸到宫外去——这事儿要查,只怕还要着落在董氏一族的旧交身上。”
      元邑却冲着她摇了摇头:“阿姊,我已有了主意的。”
      “嗯?”元清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心中急切,面上却丝毫不露。
      元邑做了深呼吸状,又大口的换气,许久之后,才平心静气的说:“废后。”
      元清似乎吃了一大惊:“还没待查个清楚,你就……”
      “在往宫外去查,干系就太大了,这又实在算得上宫闱秘闻,真要是查,少不了全抖露出去。”元邑咬咬牙,打断她的话,“朝堂上怀疑归怀疑,到底没有铁证,也不好说太后中毒就一定是皇后干的。可要真的大张旗鼓的查下去,皇后跑不了,董氏一族,也跑不了。三朝的元老,我想阿姊也不愿意伤了董家的根儿吧?”
      “这……”元清的脸上渐有了为难神色,“废话是大事,拿不出可使人心服口服的理由来,只怕朝臣也未必会认,届时再纷纷上疏,岂不更是麻烦吗?”
      元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因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若是把太后中毒这盆脏水,真的泼到了皇后的身上去,那就不会是废黜这么简单的了。
      真到了那个时候,皇后一条命保不住不说,连带着董氏一族,都是灭门之灾。
      皇后在这场戏中,本就是无辜的,是受害受栽赃的,她被所有人舍弃,这已经令他无颜面对她了,若再因此事使董氏受牵连……
      他定了定心神:“其一是她嫁我六年却始终没能生下嫡子,其二是不贤不德,容不下明妃所出的大皇子。”
      元清瞳孔蓦然放大了:“让哥儿的事情不是……”
      “阿姊!”元邑一扬声,颇带了些决然,又拔高了音调,“两相比较之下,我相信,皇后也是愿意选择后者的。”他一面说,又似乎很是厌倦了,扬手摆了摆,“这件事阿姊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叫人到景仁宫去跟皇后说清楚的。”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元清面色一沉,虽然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也不好再留。
      他已经决意废后,这是她所想见到的,至于以后的事情,且留待以后再说吧。
      于是她站起身来:“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多劝你什么,我先回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告一段落

      “阿姊。”元邑突然一扬声,叫住了刚转了身,拔腿要走的元清。
      元清咦的一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看向他:“怎么了?”
      元邑浅笑着,可是笑意未达眼底:“我知道阿姊近来常往长春宫,可是老祖宗身体还不好,贞贵妃要搬回储秀宫主六宫事,阿姊还是多陪陪老祖宗吧。另有一件——宫外徐家,阿姊也常有来往的吧?”
      他说这话时是云淡风轻的,可却叫元清不自觉的心头一惊,喉咙发紧。
      她觉得,这是一番对她的警告。
      警告二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她就冷下了脸来:“你这算什么?”
      元邑却坦然的一摊手,两肩略是一耸:“只是废后的事情,我不想在旨意未出之前,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元清呼吸一滞:“你觉得我会给徐家送消息?”
      元邑却没再回她,只是噙着笑看着她。
      姐弟两个就这样对视了好久,到底是元清先败下了阵来,吸了吸鼻子:“放心吧,这点儿分寸我还是有的。”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只是细看时,才能够发觉,她脚下走得很快也很急,几乎是逃似的离开的。
      元邑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渐渐黯淡下来。
      许久后,他抬了抬头:“到今天,我才恍然明白过来,那天老祖宗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阿姊和徐家来。”
      大殿之中是空无一人,可他这话又分明不是在自言自语。
      西次间的帘子微微晃了两晃,一道倩影自帘后而出,端的是仪态万千,挪到了元邑的身侧来。
      元邑侧目,向那人望过去:“容娘,你听出什么来了?”
      卫玉容顾盼浅笑着,朝他递过去一只手:“我什么也没听出来,您也不该听出什么来。”
      元邑接上她的手,却一味的摇头:“不,你都听出来了。她的确在乾清宫也有眼线,我的一举一动,她若想知道,就会如高太后一般无二,全都能知道。她今天过来,是试探,更是催促。我说起废后之事时,她看似讶然,实则并不是,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而且……”
      卫玉容见劝了一句劝不住,知道他心里不受用,便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而且殿下还想清扫宫外董家的势力。董氏远离京城这么多年,她都尚且这般不放心,要斩草除根,”她一面说,一面噙着笑摇了摇头,低声轻叹,“无怪您寒心了。”
      “她在为谁筹谋?又在为谁铺路?”元邑捏着她的手心儿紧了紧,“从前觉得阿姊与我相互扶持,在昭妃的事情上,我虽然利用了她,可她这些年来,小事之上,利用我的也并不是没有。亲骨肉,没这么多计较。可是大事之上,她绝不能够如此!”
      “可是殿下的身上,毕竟还流着一半徐家的血啊。”卫玉容在他身边半蹲下去,另一只手搭在他膝头,“您要废后,中宫之位悬空,殿下为昭妃,为徐家,怎会不筹划起来?您今日的敲打,只怕是没用的。况且,这样的敲打,将来还是少有为好啊。”
      “她还是会给徐家送信的。”元邑合了合眼,空着的那只手在她头顶抚。摸着,“你是怕我警告的多了,阿姊要与我生分,将来生出二心,成了第二个高太后,是吗?”
      卫玉容摇一摇头:“殿下不会做高太后,殿下是先帝最喜欢的孩子,她会替先帝守好了元氏江山的。可是殿下生来骄傲,若是长此以往,只怕骨肉间的亲情,早晚不复存在了。”
      元邑心头一凛。
      她确实不会做高太后,也无心做垂帘听政的这种事。
      可是他还需要她的扶持,宗亲之中,除了皇姑外,就数着阿姊了。
      他的皇位,虽然不是摇摇欲坠的,却也还不稳。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他回过神来,便又叮嘱了两句,“晚些时候你去慈宁宫的时候,跟老祖宗提一嘴吧。我没法子规劝,没法子敲打警告,这事儿,还得老祖宗出面了。”
      卫玉容很是乖巧的颔首应下,一仰脸儿,又问他:“景仁宫那里,是我去,还是叫庆妃去?”
      高令仪和徐明惠显然都不合适的。
      高令仪便不多提,徐明惠她……只怕元邑就是开了口,她也不应,叫她在这时候到景仁宫去,凭她的心性,是肯定不干的。
      元邑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叫庆妃去吧。我知道她一心想要个安逸清净,可我不能一味的予她。我去延禧宫的时候,她也跟我直说了,宫外的事,本不打算叫肃国公府掺和进来的。”
      卫玉容心跳漏了两拍:“您这是想把她拽进来吗?”
      “不是。”元邑仍旧端着平和,“我知道你跟她感情比旁人更为亲厚些,当日又是你开了口替她求的,我不会强逼着她在禁庭中搅弄风云。但是有些时候,该她出面的,还是得出个面。就好比眼下——皇后被废,你,令仪还有明惠,你们三个人,将来朝臣要上疏请立后,势必要从你们当中选的。这会儿你去景仁宫,也并不那样合适。叫她去,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他以名相称,她便心头一动。
      他在这把龙椅上坐了一年之久,可其实心底还记着小时候的情分。
      有些事情是不得已的,比如高令仪,比如徐明惠,可有的东西,他还没有忘却。
      她会心一笑,握着他的那只手,就更紧了几分:“我知道了,一会儿打发人到延禧宫去告诉她一声,她会明白的。”
      ……
      卫玉容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望着蓝到清澈的天空,无限怅然。
      这一桩事情到此,就要告一段落了。
      她也知道,自入宫以来,一直笼罩在头顶的这片阴云,也会随着皇后被废,而慢慢的散去。
      高太后会不遗余力的让高令仪成为元邑的第二位皇后,她心愿得偿后,她们的日子,也会开始逐渐趋于平淡安然。
      而下一次的风雨欲来……
      下一次,就会是狂风暴雨,再不会是这样压抑的平静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名义

      今日的天,是水洗过的蓝,干净的叫人挪不开眼。
      萧燕华带着宫女儿们去了景仁宫,其实心里不大落忍。
      她知道皇后无辜,可自己还是要走这一趟,说那些残忍的话。
      元邑看似是心软,不想牵累皇后母家,然而于皇后而言,又何曾是个心软的样子呢?
      废后废后,这两个字摆到了心里来,什么样的理由,还不都是一个样的。
      站在景仁宫的宫门口,萧燕华深吸了一口气,才回过头来吩咐季兰:“你们在外头候着吧,我自己进去。”
      季兰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样的形式,便直点头,应下声来,领着几个小宫女儿,就在此处候着,也不敢往景仁宫里进了。
      景仁宫门口把守着的侍卫们,见了萧燕华时,起先愣了愣来着,可到底是没有拦着她,反倒是让着她进了内去。
      也不知是不是萧燕华心中有所感伤,便眼见的景仁宫中一事一物都是落败之感。
      她长叹一声,提步往正殿方向而去,想不出皇后眼下该是个什么样的心境,只是觉得这宫内也不见服侍的人,实在叫人心酸的很。
      她上了踏朵,连步轻移的挪到了门口去,一打帘子,径直入了内。
      董善瑶就坐在正殿的宝座上,身后是一架十二扇嵌百宝蝠云纹的京式屏风,放佛一切都还是她们初入宫的样子,如果她的眼底没有那浓郁散不开的凄楚和悲伤的话。
      萧燕华上前去行了礼,这回倒是恭恭敬敬的,一个大礼。
      董善瑶扬了扬唇角,却是一抹自嘲的笑:“你从前都不这样行大礼,如今又何必,坐着吧。”她随手朝旁边儿玫瑰椅一指,才又问,“万岁叫你来的吗?”
      萧燕华点点头:“有个事儿,叫我来告诉您一声。”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董善瑶的嘴角又平了下来,语气淡淡的,“打禁了我的足,我就知道,这是要废后了。”
      萧燕华呼吸一滞,果然董善瑶是个什么都明白的主儿。
      既然什么都明白,那她就想不透了。
      要问的话倒是没先问,一抬头,侧着脸儿看过去:“看样子,您心里是什么都明白。可既然是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她一顿声,“和寿康宫作对,又有什么好处呢?”
      却不料董善瑶讥笑一声,似乎觉得她的话大为不妥:“似乎每个人都觉得,我应该退让,应该避太后锋芒。庆妃,是不是连你也觉得,当日靖贵妃入宫之后,我就该自请为妃,由妻为妾,如此才算是明智之举,才算得上是进退有度,能屈能伸?”
      萧燕华不料她说的这样直白,可这确实是她心中所想。
      太皇太后和高太后不一样,不会为了卫玉容就这样去害别人。
      皇后当初要是能退上这一步,将来总能拨开云雾见月明,谁也拿她没办法,又何止于落到今日的地步。
      而董善瑶一见她沉默不语,便明白了过来,摇着头咂舌:“凭什么呢?”
      “什么?”萧燕华还没回过神,猛然听她丢了这么一句话,闪了下眼睛,反问回去。
      董善瑶一摊手:“我是先帝钦点的太子妃,是万岁爷的发妻元配,我来问你,我凭什么要自请为妾?好好的皇后我不做,要为着一个靖贵妃,甘愿为妃,将这后位,拱手送予她不成?你们觉得我不识好歹,却从未曾想过,这是我该做的,也本就是属于我的,是高太后和靖贵妃从不安生本分,觊觎我的后位,不是我——不是我骨头硬,不肯放弃眼下的荣华。”
      “您……”
      萧燕华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的,张了张嘴,却丢了声音。
      董善瑶以往所表现出来的,是平和,是柔善,从未曾有过这样强硬的时候。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江南董氏门风清明,董善瑶的祖父是一世大儒,本就是骨子里带着刚气和不屈服的人,教导子孙之上,显然他做的极好。
      只是可惜了,董善瑶这样的人,本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的。
      她有些讪讪的,好半天才找回了声音,反手摸了摸鼻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毫无用处了。我不在您的这个位置上,不会如您这样想,也许只有身处其位时,才会真的看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董善瑶却摇了摇头:“如果换了是你,会比我做的好。”她眼皮一抬,很是由衷的开口道,“能屈能伸,这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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