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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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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就该是属于这大陈禁庭的才对啊!

☆、第八章:初心未改

      长春宫以东是翊坤,翊坤再往北便是储秀宫,这两宫可以算作东西十二宫中,除去景仁宫外,最富丽、最排场的两处宫所,是以董善瑶特意分给了高令仪和卫玉容二人。
      高令仪此时当然是不在翊坤宫中的,她自进了内廷后,便一路直奔寿康宫而去,引路的内监宫女们哪个也不敢扭着她的意思来,便只能随她去了。
      卫玉容早早地捯饬好了自个儿,贵妃朝服、东珠四凤冠,一应该她今日的装扮,都有内府的奴才奉到储秀宫主殿中来,再由她带进宫来的两个贴身丫头给换上了。
      玲珑年纪稍小一些,装扮好了卫玉容,比着铜镜来回的照她,不肯撒手:“主子真好看,又华贵,又端庄,主要是气质好,大度持重,比高……”
      “玲珑。”卫玉容听到此处才微拢眉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内府的宫女也调了你们五天,你心里没数吗?”
      玲珑一吐舌,铜镜立时搁了下去,纳个福:“奴才说错话了。”
      卫玉容无奈的叹一声,左手微扬,抚上耳畔的东珠:“她还没回来吗?”
      旁边儿知意虚扶了玲珑一把,接上了话回她:“估计是要从寿康宫直接去大殿了,适才内府的人送朝服来,都只带了一份儿,估计翊坤宫那份,是直接送到寿康宫了。”
      玲珑听着很不服气,小声的嘀咕:“我原也没说错,是小家子气嘛。主子进了宫,守着规矩先回了储秀宫来,慈宁宫都尚没去拜一拜,她倒好。”
      “行了,我才说过你,你不长记性吗?”卫玉容白她一眼,“她能待在寿康宫不回来,就是太后许了的,轮不上我们多说什么。”
      知意听她语气不善,便忙轻戳了她一把,示意她闭嘴别多话。
      玲珑小一撇,搓着手收了声,倒是很听知意的,果真不再多话。
      这里主仆三人正说着,主殿的正外间有道尖细的声音传进来:“知意姑娘在吗?奴才是乾清宫的人。”
      卫玉容眉心一动,扭脸儿朝外看,盯着门口的方向,眼神略变了变:“你去。”
      知意欸一声应下来,踩着细碎的步子往门口挪过去。
      待出了殿门,才瞧见是个小太监站在门口,她原不认识这人,便下意识的迟疑了一把:“公公是?”
      小太监笑呵呵的:“奴才李桂,乾清宫的李大总管是奴才的师傅。”
      知意这才稍稍放心,只是警惕仍旧不松懈,一双乌珠转着,上下打量李桂:“公公来,是有什么旨意吗?”
      李桂一面说着不敢,一面从袖口中掏了个信封似的东西出来,朝着知意递过去:“万岁爷叫送封信给贵主儿,师傅不好亲自来,就打发奴才送过来了。”
      知意犹豫着不敢接,生怕是个圈套。
      这宫里,处处都可能是陷阱,进宫之前,大长公主就特意交代过了的,后来进了宫,在内府的姑姑手上学了几天规矩,犹记得刚进来的第一天,姑姑就悄悄地带了慈宁宫的话给她,仍旧是叫她今后行事,处处留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她是做奴才的,做错了事,发落打死都是小,可连累的一定是她身后的主子。
      知意双手背在身后,也不好怠慢了乾清宫的人,噙着笑:“公公且等一等,叫我回贵妃一声。”
      李桂知道这位贵妃娘娘地位不同,哪里敢拿捏她身边儿贴身的人,堆着笑脸就道好:“姑娘且去,奴才等一等,不妨什么事。只是奴才悄悄来的,师傅交代了,得背着点儿人,给人瞧见了,对贵主儿不好,姑娘快去快回的好。”
      知意抿唇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踏入殿中,迈开了步子走得很快,三五步的便进到了西梢间来。
      卫玉容见她回来,因又听不见外头说了些什么,便问她:“怎么了?外头是谁过来?”
      “是乾清宫的人,他说他是李大总管的徒弟,叫李桂。万岁爷有信给主子,大总管不好自己过来,打发了他来送信的。”
      卫玉容哦一声,素手伸出去:“信呢?”
      知意一怔:“奴才没敢接,先进来回您一声。”
      卫玉容便扑哧一声笑了。
      她身边儿这两个啊,知意是太小心,玲珑是心太大,乾清宫李良的徒弟,是那么好冒充的吗?
      于是她挥挥手:“你去接了吧,没事,记着看赏,外头正间的香案上放的有金锞子,抓一把给他。”
      知意本来想劝两句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听了吩咐做事不提。
      等到她拿了信封再回来,交到卫玉容手上去的时候,卫玉容将信封略太高,嗅了一回,淡淡的桃花味扑鼻而来,她便笑了。
      信封上柳体劲书的“容娘亲启”四个大字,娟狂霸道,不是元邑的亲笔,又有何人呢?
      她动手拆开信来,发觉信纸是她最爱的“薛涛笺”,更觉得元邑很是有心,唇边笑意便更浓。
      知意是好奇又忐忑的,生怕信上是什么陷阱一类的,便勾了勾头,凑过去要看信上的内容。
      卫玉容眼风扫过,当然瞧见了她的小动作,只是不以为然,由着她去了。
      信纸铺开来,却只有四个字——初心未改。
      卫玉容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信纸便在她手中捏紧了。
      高令仪,萧燕华,后来徐明芷出事,又接了徐明惠入宫来……她心里不别扭,那是假的。
      可是元邑在册封大典前,还能惦记着叫人给她送来一封这样的心,她便立时安心了八分。
      知意唇边也漾了笑:“果然还是咱们万岁爷长情。”
      玲珑却不屑似的撇着嘴:“我却是不信的。”
      卫玉容和知意两个人唇边的笑便立时都僵住了,扭头看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来:“为什么?”
      玲珑仿佛吓了一跳,吞了口口水:“要真这样……前头集清殿出了事也就算了,为什么非得一纸诏书,再接徐家二姑娘进宫来?奴才听说了,她妃位前头缀的那个‘昭’字,原本是万岁爷挑给高……”她话说的急,差点儿将高令仪的名讳脱口而去,还是知意一眼瞪过来,她才赶紧改了口,“挑给靖贵妃的。后来不是要接她进宫吗?就叫主子娘娘给了她了。”

☆、第九章:不看僧面看佛面

      这话说出口来,知意就愣住了。
      是啊,旁的就不说了,可为什么非要再把徐明惠给接进宫来呢?
      她心头颤颤的,那句“愿以徐氏女为妻,一生珍而重之”在她心尖上划过,她小心翼翼的去看卫玉容。
      别看玲珑平日瞧着心大不懂事儿,可这件事,她还真说到点子上来了。
      还有原本定给高令仪那个号……主子娘娘哪有明着违背万岁爷意思的道理?这不明摆着是万岁爷叫封给了徐明惠的吗?
      她生怕卫玉容要生气,抿唇顿了下,想劝慰她两句。
      可实际上卫玉容却是心里门儿清的。
      而今有了元邑送来的这封信,她心中便更加笃定,元邑待她的真心,从未曾变过。
      接徐明惠入宫,看似是一味在抬举徐明惠,然而事实怕绝非如此。
      她抬头看向玲珑:“封号的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玲珑一怔,水汪汪十分灵动的大眼睛飞快的闪了几下:“就今天早上……内府的人,不是来送东西吗?奴才听见几个小宫女嚼舌,才知道的啊。”
      这就是了。
      卫玉容眉眼弯弯,笑意直达眼底:“要真抬举她,这事儿就不该给人知道。给人知道了,太后和三娘,还会轻易与她善罢甘休吗?”
      内府的小宫女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有人刻意的散播出去的。
      徐明惠幼年曾有元邑许诺过的那样一句话,又是元清的表妹,再加上还有端献皇贵妃那一层关系,她这次进宫来,本来就已经是树大招风的,高太后早晚容不下她。
      如果真的为她好,何必非要把这个昭字拿给她?又何必,非要点透了,这本来是定给高令仪的。
      信纸在她手中捏的更紧,她此时已有些啼笑皆非的意思了。
      知意不解其中深意,咬咬牙:“主子,那您的意思呢?昭妃就是昭妃,封号的事情,是铁打的事实了,不然内府的宫女不敢随口乱说。万岁爷这就是很抬举了……”
      “抬举?”卫玉容反问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徐明惠生性桀骜,她从来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这一点,她和高令仪很有一拼了。有了这样的事,她两个人势必水火不容。你觉得这是抬举?”
      “您是说,树大招风?”
      “难道不是吗?”卫玉容将信纸不紧不慢的折好,重新塞回信封中去,“她怕是要‘替人受过’的。这禁庭中,步步杀机,至少高太后那一关,她就已经很难过去了。”
      知意心下咯噔一声,闪着眼,又凝眸盯了一回那封信,余下的话,她就一个字也不敢再多问了。
      ……
      此时的寿康宫中,只有春喜一人留在殿内服侍着。
      高太后端坐于宝座上,她身后是一扇描金八宝琉璃屏风,两侧又各置高架,上头摆的有她最爱的缥色细口瓶,瓶内有白梅三两枝,是庄重的,更是清冽的。
      高令仪凑在高太后身侧撒娇,她蜷着腿坐靠在脚踏上,一双小手搭在高太后膝头上:“姑母,您不是没听见外头怎么传的,这些话,叫我今后在宫里怎么做人?”
      高太后眉心微蹙,看似爱怜的抚着她的头顶:“爱说什么叫她们说去,你是贵妃,徐明惠还能压你一头不成?”
      “可是……”高令仪不服气,噘着小嗫哝着,“那些奴才背地里嚼舌,依着我,就该拉出去砍了。”
      她小小年纪,却戾气这样重……高太后的面色几不可见的寒了一把。
      高家这些年,看来的确很是得意忘形了。
      高令仪被养成这样,实则是她父兄之过。
      高太后对此很是不满,虽然她抬举自己的母家,可过分膨胀,难免终有一日,大厦倾颓,这是她最不愿看见的。
      “令仪,杀一批,就能堵住旁人的嘴了吗?”高太后将她从自己腿上拉开些,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瞧,“这些话,连寿康宫都传进来了。你只管打听去,禁庭东西十二宫,还有哪一处是不知晓的?杀了她们,也堵不住别人的嘴,反倒叫人觉得你心虚,更坐实了这回事。”
      高令仪呼吸一窒:“可是姑母,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她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皇后打的是什么主意,您不知道吗?她还叫我住翊坤宫,离徐明惠那么近,这不是存了心恶心我吗?”
      “胡说!”高太后神色一凛,语气也沉了沉,“翊坤宫是这东西十二宫里最排场的一处,除了皇后的景仁宫,数你那里最舒坦,连福玳的储秀宫都差了一大截,你有什么不知足的?皇后毕竟还是中宫,来日到了皇帝面前,你也这么说话吗?”
      高令仪能察觉得到,高太后生气了……她虽然骄纵,可眼力价还是有的,于是忙痴笑哄她:“是我说错了话,皇后娘娘用心良苦,我该去谢她恩典的。姑母别气坏了身子,回头阿爹知道了,要骂我的。”
      高太后觉得头疼,又很是无奈。
      外头礼官来催了两次,说是大殿那头已经都备好,各宫的主子们也都动身去了,吉时将至,再不动身,怕是要耽误。
      高太后便在高令仪肩膀上拍了两把:“你去吧,册封是大事,不要因为你一个耽误了。”
      高令仪不敢再痴缠,撑着站起了身来,同高太后恭恭敬敬的一礼,由着春喜将她送出了殿外,再由礼官前头引路,一行仪仗摆开,向着大殿而去了。
      春喜回到殿内时,就见高太后神色不豫,眉心微拢的按着太阳穴处。
      她有眼色,去倒了杯温温的茶端过去:“您消消气,小姑奶奶年纪还小,又没受过委屈,那些奴才们烂了舌的胡说,她听了,心里不受用,说了两句气话,这都没什么。”
      高太后接过茶,抿了两口:“她不是年纪小,是让家里惯坏了。才进了宫,就喊打喊杀,传了出去,别人倒没什么,要是太皇太后知道了呢?徐明惠不过占了她一个封号罢了,她就这样的较真,太皇太后能容得下她吗?”
      “您太多心了,一切事,不是还有您吗?”春喜见她也没心思品茶,便讪讪的接回茶杯搁到了一旁去,“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太皇太后这么些年不管事儿了,还能为这个,难为小姑奶奶吗?”
      “你也会说,不看僧面,看佛面。”高太后斜一眼睇过去,“储秀宫、长春宫,还有萧燕华的延禧宫,这里头的面儿,还看不看?还给不给?”

☆、第十章:恨意

      册封大典是在慈宁宫大殿前的高台上,太皇太后住在后殿中,这一处自打先帝一朝起,就成了册封、礼宴之所。
      高令仪从寿康宫一路而来,却又正好与才入宫就直奔慈宁大殿的徐明惠撞了个正着。
      她自辇上缓步下来,小小的年纪,却已有气势凌人之态。
      卫玉容等人早已等在了高台上,萧燕华立在她的右手边上,这会儿见了高台下互不相让的两人,几不可见的拧了一把眉头,更往卫玉容身边凑两步去:“要出事的。”
      “不会。”卫玉容眯着眼,紧盯着台下,眼神在她二人身上来回的游移,“二娘有分寸,不会在这里与她胡闹。”
      实则她所料不错,徐明惠虽然生性桀骜,却并不是个一味莽进之辈。
      她深知这禁庭中,还是高太后一手遮天,更知道自己将来所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昭字为号,她心里也有不痛快,就像是平白捡了高令仪的漏一样。
      可这是册封大典,更是慈宁宫的前殿,在这里闹的不像话,只怕连太皇太后都要惊动了的。
      是以她让了两步,往后稍稍退一退,是叫高令仪先行的意思。
      高令仪骄傲的昂着的小脸上,得意之色愈发浓厚。
      她跨出去两步,又收住了脚:“徐明惠,往后,就是我尊你卑了。”
      徐明惠一双手藏在朝服袖口下,紧纂成拳,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藏她一瞬间的脸色阴沉。
      高令仪话音落下,便洋洋得意的迈开步子登上了高台而去。
      徐明惠盯着她的背影,眼底一片阴翳。
      卫玉容等人站得远,瞧的不怎么真切,只是她想来,高令仪这个人,一向嘴上不饶人,又实在是个无法无天的,今次……
      她深吸一口气,负手站在原地未动,乌珠滚几滚,看着渐次上来的人,脸上缓缓地扬起了一抹笑。
      ……
      册封大典是董善瑶交代了礼部,以贵妃规制布置起来的。
      要算起来,其余众人是沾了高令仪与卫玉容的光。
      原本董善瑶身边儿的贴身宫女劝过她,这不是贵妃册封典,礼聘入宫的贵人们,礼部择定册封规格时,是有自己的一套流程的,何必要给她们这个优待?不要说徐明惠和萧燕华不过妃位而已,就说下头的冯嘉柔与魏宜,只不过得了个嫔位,如何能按贵妃规制行册封大典?
      可是董善瑶是个明白人,叫高令仪和卫玉容二人屈就,那是打高太后和老祖宗的脸。
      老祖宗心善,大约也不会说什么,可是那位太后就……比较麻烦了。
      与其将来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现今在这些能办的排场些的地方,把该给的,都给了高令仪,高太后也挑不出她的毛病来。
      只她并不知道,大典上的一切,元邑都早派了人盯着,每隔一刻钟,便会有人往乾清宫去回一次话。
      此时的元邑与元清坐了个面对面,二人也并未坐于炕床之上,只命人将一张白虎皮铺开在地上,又置紫檀木扁头案于其上,白玉棋盘象牙子,元邑执白,元清执黑。
      元清方一子落在棋盘上角处时,回话的内监话音也落了下去。
      她嫣然一笑,收回手来,捏了颗黑子把。玩在手上:“你的这位皇后啊——难得的明白,却也是难得的不作为。”
      元邑面色微沉,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盯着棋盘出神许久:“阿姊这一棋下的绝妙,我这棋盘上大半白子,都活不成了。”
      “是吗?”元清看看他,又低头瞧瞧棋盘。
      约过了半盏茶工夫,她素手给出去,从元邑的棋盒中捏出颗白子来,施然落于棋盘之上:“瞧,这不是活了吗?”
      她是深谙此道的,先帝在时,最擅博弈,元清从小跟在先帝身边,时日久了,便也成了个中好手。
      可是元邑呢?
      他在七岁以前跟在端献皇贵妃身边,也跟着皇贵妃学了几年博弈之道,可是七岁以后,他又被高太后接到了永和宫去,从那以后,便是每日学不完的课业,这些东西,便再也没能捡起来。
      他面上讪讪的,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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