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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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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为她每每以“奴才”自居而不满,不止一次的与她讲——我们是结发夫妻,总这样,岂不生分?
      她知道元邑不爱她,可是元邑很敬她,也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可是今天,仅仅是因为,她提议把元让送去庆都公主府,仅仅是,这样吗?
      肩膀上一阵吃痛,她骄傲的昂起下巴,不肯服软:“万岁这样看奴才,奴才简直要无地自容,扪心自问,与万岁成婚多年,奴才可是善妒之人?奴才要真容不下让哥儿到这个地步,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叫老祖宗把孩子抱走。奴才是中宫,要正经论,明妃生下孩子,奴才把孩子要过来抚养,祖宗礼法都挑不出毛病来。可是奴才说过什么吗?”
      她说着,眼眶都红了,可是仍旧同元邑对视着:“老祖宗怕奴才捧杀让哥儿,奴才就连碰都不去碰他一下。奴才今年才多大?难道将来也生不出儿子吗?为什么要把他视作眼中钉?万岁拍着良心想一想吧,太后真的抱走了孩子,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她咬紧了后槽牙,将元邑眼底的漠然和陌生深深地看在眼中,只觉一阵锥心之痛。
      那种痛来的刺骨,比她肩膀上的痛还要狠厉三分。
      他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她好像,再也不是他心中所敬的发妻。
      董善瑶呼吸一滞:“连贞贵妃都分得清楚轻重,懂得以大局为重,万岁今次这样对奴才,却又是为了什么?不妨,让奴才猜一猜?”
      她是聪明人,元邑不敢容得她去猜去想。
      于是撒开手:“够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当真,没有半点私心?”
      董善瑶气急反笑,那样凄楚的,又是那样无助的:“奴才也不想骗您,没有半分私心,那是假的。可是万岁,奴才说了这样多,您又可曾听进去半个字?”
      她说了那么多,睿智如他,早该明白她的意思的。
      什么叫大局为重?
      他的安危和朝堂安稳,才是那个大局。
      她的中宫之位,自然不可擅更,可比起他来,却又微不足道。
      但是他充耳不闻一样的,扬了声,径直就反问她,有没有私心。
      人活一辈子,谁会没有私心呢?
      “万岁,您的心,不能这么偏——”她原本苦笑着,可到了后来,连笑都笑不出来了,“给贞贵妃协理,您和老祖宗,有没有私心?为了不叫众人排挤贞贵妃,提了庆妃一道协理,这又算不算您的私心?可协理,为什么不是昭妃偏偏是庆妃,您不说,奴才也知道。还有老祖宗——明妃好端端的住着启祥宫,她一句话,叫给挪了宫,这一桩,又有没有私心?”
      她呵笑一回,看起来却显得那样狰狞:“谁没有私心?大家都有!这东西十二宫,哪一个人不是心怀鬼胎的。奴才究竟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叫您,失望了。”
      最后那三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不是发狠,是彻骨的失望。
      他说失望,实则,她才是最最失望的那一个。
      他是她的夫君,就是她的天,原本该处处为她着想,替她考虑的。
      可他是天子,家国大事一肩扛,如今要与高太后斡旋,顾不上她,她不计较,也不抱怨。
      那现在却又是怎么说呢?
      他不喜欢明妃,送走元让,对她,对他都好,他为什么要这样?
      董善瑶茫然了,她向来任何事都可以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这一次,她办不到,她竟丝毫不能够理出头绪来。
      元邑仿佛真的不为所动一般,只是冷眼看着她。
      他知道董善瑶的难处,也体谅她过的步履维艰,太后把权,明妃不尊重,这些她统统都知道。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公主府拖下水。
      他往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着距离:“皇姑避开朝堂多年,换来的清净安宁,为自己,也为儿女,皇后,你不该这样就把公主府和国公府拖进来。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惊动了公主府,就已经惊动了寿康宫,太后,不会轻易算了的。”
      清净安宁?
      她一个大长公主,最尊贵的宗亲,大陈的江山都要被一个女人霍乱了,她却还想守着清净过日子?
      更何况,一个杀伐年代过来的公主,她的心,真的就平静如水了?
      她躲高太后锋芒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没了高太后呢?
      欲壑难填这四个字,她早就看透了的!
      庆都殿下,真的能自持守重,一辈子都只要一个安宁吗?
      董善瑶想发笑:“万岁,如果庆都殿下真的是一心要安宁,奴才就算送上一百次的消息,她也不会踏进宫门半步。”
      元邑不想再与她纠下去,摇摇头:“皇后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去。
      董善瑶的身子,立时就软了下去,整个人歪在了炕上,一动不动的,仿佛随着元邑的离去,她全身的力气,都被人给抽干了。
      他不支持她,而且在怪她。
      那种责怪,是不同寻常的。
      以前两个人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也会拉下脸来,就好比上回乾清宫中,她提及徐明芷的死因……
      那时他只是冷眼看她,默不作声,由着她自己想通,仅此而已。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不一样的。
      她有气无力的抬了抬手臂,抚着被他掐痛了的左肩,指尖像被烈火灼烧了一半,她倏尔厉声喊人:“玳瑁,玳瑁!”
      玳瑁一直守在殿外,屋内的音调拔高和落下,她听得见,本就提心吊胆的,后来见了元邑黑着脸拂袖而去,更是胆战心惊。
      可是主子没有发话叫,她不敢贸然进殿中,此时听了这一句急切的喊声,忙不迭的就闪进了殿内去。
      一进殿,被董善瑶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她忙上前去,扶着她起身来:“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奴才。”
      董善瑶失魂落魄的,还压着自己的左肩,突然回过神来,推了她一把:“服侍我更衣,快点,我要更衣。”

☆、第四十二章:动手

      玳瑁服侍着董善瑶更衣,她身上的衣衫尽褪时,左肩肩头处那骇人的青紫,就落入了玳瑁的眼中,一览无遗的。
      丫头惊呼,恐慌的捂了捂嘴:“主子,您这是,您这……”
      她想上手,可是董善瑶面色不好,也很隐忍。
      那处伤着了的地方,看起来就很痛的样子。
      董善瑶见她的反应,自嘲的哂笑,才偏了头,去看自己的肩膀。
      她生来皮肤又白又嫩的,平日里磕着碰着,泛起青紫一片,都要好多天才能消下去,这还是得日日敷药才行的。
      元邑刚才钳着她的肩膀,手上的力气给了十足十的,她感受得到。
      彼时就料到了,衣衫尽褪时,她的肩膀处,一定足够骇人。
      而玳瑁简直心惊急了。
      自家主子是皇后,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人敢伤了她?
      她转念想到,方才万岁是黑着脸走的,两个在大殿中还似有争吵,这个伤……
      她瞳孔蓦然放大:“主子,这是万岁爷……”
      “玳瑁。”董善瑶伸手去拿衣裳,打断了玳瑁的后话,“等会儿你叫翡翠到太医院,要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我这个肩膀只怕得敷药才行。”
      玳瑁讪讪的闭了嘴,忙不迭的应声,又连忙上手替她更换衣裳。
      董善瑶由着她服侍,深吸了一口气,面上仍旧悲戚一片:“你去一趟慈宁宫吧。”
      玳瑁垂着脑袋,眼睛闪了闪,怕她是要去告状,吞了口口水:“主子,老祖宗那里身体抱恙不说,庆都殿下也还在,您叫我去,只怕我连门都进不了啊。”
      董善瑶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呵了一声:“不是叫你去告状的,就是要告状,老祖宗此时怕也未必理会我了。”
      她越说心下越是难受。
      她也是高门贵女的出身,怎么就落到这幅样子了呢?
      分明是中宫皇后,又是先帝赐的婚,元邑正头的嫡妻。
      可是到头来,元邑不拿她当回事,太皇太后不拿她当回事。
      这天底下,还有谁,真正拿她董善瑶当回事的?
      所以,她更不能丢了这个中宫之位。
      深宫凄冷,没了尊贵,她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她捏着拳头:“你去找贞贵妃身边儿的人,或是找随珠也行,就说我有话要你立刻传给贞贵妃听……这么着,”她交代了几句,想明白过来,改了话,“你直接去找随珠,说我叫你带话过去的。庆都殿下的事情,老祖宗肯定已经知道是我的主意了,这会儿你去慈宁宫,随珠传了话进去,她会叫贞贵妃见你的。”
      玳瑁啊了一声,也不敢太多问,知道她这会儿心情一定不好,怕问的多了,更要惹她不痛快,回头再伤了身子。
      于是丫头忙着手上的动作,略抬了眼,问道:“那奴才见着了贵主儿,跟她说什么?”
      “你就告诉她,这事儿我没办成,万岁跟我动了手,发了好大的脾气回乾清宫去了,只怕还要她来想办法。”
      玳瑁手上的动作立时一僵:“主子,万岁跟你……万岁想来也是一时气着了,手上力道没把握好,不是有意伤您的。况且这事儿告诉贵主儿……对您也不好啊。”
      “是她就无妨。”董善瑶却很不以为意,“她不是靖贵妃,也不是昭妃或明妃,换做她们三个的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松口出去。你照我说的,她就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而且她这个人……”她哂笑着摇摇头,“说不准到了万岁面前,还替我说情呢。”
      玳瑁听了这话,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过。
      堂堂的皇后,却要个妾妃帮着说情,简直不成体统。
      只是话不点破的好,点破了,伤的还是她主子的心。
      主仆二人说话的工夫,玳瑁就已经替她换好了衣裳。
      董善瑶迈开步子,从十二折的琉璃屏风后绕过来,拢了拢衣襟。
      明明已经暖和起来的天,她却由头至脚都是冷的,没忍住打了个冷颤:“玳瑁,你从慈宁宫回来的时候,去一趟钟粹宫,请定嫔过来。”
      玳瑁一双眼睛闪了又闪:“您说定嫔吗?”
      入宫都这么久了,主子也没对这两位嫔主子上过心来着……今天是怎么了?
      董善瑶点了点头:“照敬事房那边记着的,到底是定嫔得万岁喜欢多一些。不过我之前想着,也该是这样,除去她们那几个,定嫔和文嫔两个人……文嫔还是性子太柔弱了,好些时候看着怯怯的,万岁最不喜欢的便是这样的。”
      “主子,好好地,您说起定嫔做什么?前几次她们来请安,奴才瞧着,这位主子孩子似的性子,有时候说话也冒冒失失的……”
      “她可不是冒冒失失。”董善瑶忍着肩膀上的痛,往榻上挪过去,耐着性子多与她说了两句,“你可别忘了,他父兄都是管着刑狱的人,大理寺卿也好,刑部侍郎也好,哪一个拎出来,都是能够办大事的人。我要见她,自然有要见她的理由,你别问那么多,一会儿就去吧。”
      玳瑁咬咬下唇,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实际上主子要把大皇子送出宫的这档子事儿,她事先都不知情。
      并不是说主子做什么事还得知会她一声,只是少个人打商量,有时候难免就成了一意孤行。
      这回不是就吃了亏吗……
      主子和万岁结缡六年,从来也没有红过脸儿,相敬如宾的一对儿正头夫妻,好嘛,今次却动上手了。
      万岁九五至尊,可却不是个轻易拿捏人的主子,这样动手,足可见是生了好大的气。
      她这样想着,脚下便越发的快了。
      带着两个小丫头从景仁宫出了门,脚下步子踩的飞快,把要到慈宁宫的时间,足足缩短了一半。
      好在她服侍的时候久了,即便这样快步,也能走的四平八稳。
      等到了慈宁宫外时,稳稳当当的停下来,理了理衣裳,才重新迈开步子上了前去。
      慈宁宫的宫人规矩大,轻易不放任何人进门的,可玳瑁是皇后身边最得脸的大宫女,况且今日情况又委实特殊……
      门上一个一字眉圆眼的宫女矮了身纳个福:“玳瑁姐姐等一等,我去回随珠姑姑一声吧,姐姐可别恼我,我实在不敢随便放姐姐进来。”
      玳瑁知道慈宁宫的规矩,噙着笑扶正了她:“慈宁宫的规矩我都懂,你且去你的,我在这里等着。”
      小宫女感恩戴德的谢了又谢,才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急忙往后殿那头去了。

☆、第四十三章:如愿

      随珠进到慈宁宫内殿去的时候,太皇太后仍旧是靠在床上的。
      庆都大长公主占据了原本卫玉容的位置,卫玉容另坐了一张圆凳,比她母亲的位次要稍稍偏后了些。
      随珠机灵,先去看庆都的脸色,果然见她面沉如水。
      一向在慈宁宫都是面色和善的人,这样的脸色,大约是知道此番叫她进宫来的目的了……
      于是随珠抖了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太皇太后歪在床头看见了她,见她进退之间摇摆不定,几不可见的拧了眉:“随珠,你有事吗?”
      随珠听见叫她,退是退不出去了,硬着头皮进了内室去,纳福礼了一回:“外头玳瑁来了。”
      太皇太后果然脸色不佳:“她来干什么?”
      慈宁宫的规矩,东西十二宫没人不知道,皇后从前也从不轻易使人到慈宁宫来的。
      随珠偷偷的瞥了一眼卫玉容,叹了一口气:“她说皇后娘娘有话叫她带给贵妃,人倒没进来,在宫门外,叫小宫女儿进来递的话。”
      于是太皇太后和庆都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卫玉容的身上。
      卫玉容抬了抬头,看向随珠,反手指了指自己:“给我带的话?”
      随珠没应声,只是颔首点头。
      卫玉容心道董善瑶一定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可是老祖宗和她母亲面前,她也不敢说走就走,于是看向太皇太后:“老祖宗,您看……”
      “你去吧。”难得的是太皇太后没为难,冲她摆摆手,就松了口。
      她欸的一声应了,站起身来,叫随珠在前头引着,一路往宫门口去了。
      庆都攥紧了拳头,盯着她的背影,眼底有无奈,也有愠怒:“母后……”
      “好了。”太皇太后叹息着打断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难不成还要打她骂她吗?她养成今天的脾气,你要怨谁?”
      庆都一时语塞。
      太皇太后摇摇头:“容儿心善,可是心太善,在这深宫之中,可没什么好处。我从前说过你多少回,可你们自己把孩子养成了这样,那就谁也别怨怪。还有送她进宫这回事……”她唉声叹气的,“算了,已经这样了,我也懒得说你。”
      庆都咽了口口水,垂下头去,一时无话可说。
      “这件事情,你怎么说?你要愿意,傍晚我就叫人把孩子送出去。”太皇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处,“你这些年不进宫,连递牌子请安都不曾……今次出了事,诚然是容儿听了皇后的,可这法子,我想了想,是个可行的。”
      庆都倏尔抬起头来:“母后,让哥儿到底是皇子,我如何能够抚养他。”
      “你别拿这个来敷衍我。”太皇太后从前很爱这个女儿,可是现如今……
      三年前她跟高氏大闹一场,从此不再踏入禁庭半步,连自己这母亲都不再来相见。
      后来就是到了大选前的礼聘,她跟皇帝商量好了,要把人送进宫来。
      这一桩桩的事情,虽然都已经过去了,可终究是压。在太皇太后心头的。
      “你早就看出来高氏狼子野心,在她势头最盛时选择身退,这些年过去了,我也没那个心气儿再去管你们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年你抽身而退,连带着国公府也……”太皇太后面色越发冷,“你压根儿就没想过,皇帝御极后,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庆都咬咬牙,“我其实,想到了的。母后,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当年我不是无故抽身的。”
      太皇太后因她的话感到吃惊,什么叫不是无故抽身的?
      她猛然扫过去:“什么意思?”
      “当年高氏大权在握,皇兄为徐氏始终让着她,却纵的她越发眼里没了祖宗礼法。三年前,我在永和宫中与她大吵一架,也是因正统这两个字。后来她激我,说我一个长公主尚且能够干政问政,她身为中宫天下母,如何就不能。”话到此处,庆都略别开了脸,“我是上了她的恶当。”
      太皇太后经历过事儿,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看样子,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养的跋扈,是她过错。
      “她激你,而你为着先帝正统,就选择归权,是这样的吗?”
      庆都嗯了一声:“话也是她自己说的。只要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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