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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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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高令仪,有个可怕的想法,在卫玉容心头一闪而过,她倏尔瞪大了眼睛:“老祖宗,如果太后成事儿了,您说……您说她会不会,对皇后下手?”
“早晚的事儿。”太皇太后的手明显僵了一把,“她不会叫小高氏永远矮人一头。”就如我和皇帝,不会叫你永远矮人三分一样。
那也就是说……卫玉容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她想扶高令仪上位?”
“难道你今日才知道吗?”太皇太后眯了眼,似乎有些不满她的后知后觉,“不为了扶一个继后出来,她会叫小高氏入宫?”
那么,她呢?
如果不为了扶一个继后出来,母亲、国公府还有老祖宗,又是为什么让她入宫的?
卫玉容不敢再深想下去。
在这之前,她觉得董善瑶城府极深,与明里表现出来的样子,相差甚远,叫人不得不害怕。
可是这之后,她又不由的去同情那位看似高高在上的中宫皇后。
她的中宫之位,是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啊。
被高太后盯上了,还能有什么好处?
怪不得,她这样积极的要出这个主意,叫把元让送出宫去。
“老祖宗,那母亲抚养了让哥儿,太后下一个,是会盯上我吗?”卫玉容吞了口口水,“所以您叫我到慈宁宫住上三个月,外面的闲事莫理,是吗?”
太皇太后语气平淡的很,只是嗯了一声:“外头闹的如何,慈宁宫,还是能保你安宁的。叫她们去闹吧——皇后出了这么个主意,一旦让哥儿真的送走了,高氏不会放过她的。”
“那——”卫玉容瞳孔一缩,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太皇太后身上的锦被,攥在手里,紧了紧,“您不帮皇后吗?”
在卫玉容没有入宫之前,她明里暗里,回护了董善瑶太多次了。
在卫玉容入宫之后……她不是高氏,没有那样心急,且董善瑶这些年来从无大错,又是先帝定下的太子妃,她吃斋念佛的人,绝不会对谁痛下杀手。
但是如果还要她一味的回护董善瑶——怕是不能够了的。
太皇太后哂笑一回:“我能护着你,就再没有心气儿去管别人了。如果皇后自己是个聪明的,她也能保得住自己的来日富贵,可是我看她这个样子,大约……是不肯放手眼下的荣华了。”
高氏要的,不过是中宫之位悬空,好捧着高令仪上位而已,她未必要董善瑶的命。
江南董氏百年的名声,高氏再不把董家放在眼里,也总归要顾忌几分。
只要董善瑶够聪明——不过看起来很可惜,这也是个攥住手,就绝不肯撒开的主儿。
卫玉容呼吸一滞,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替董善瑶可惜,事情到现在,老祖宗的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董善瑶的命运,仿佛已经被决定了——她终究是要被舍弃的那一个。
在和高太后的博弈中,现在的元邑赢不了,现在的元清也赢不了,就连老祖宗和母亲,也不过是能与之抗衡一二罢了。
董善瑶她所依仗的,又有谁呢?
高太后会对她做什么,而她自己……应该是承受不住的吧。
卫玉容深深地吸气,想要把心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压下去,眸色也暗了暗:“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听您的。”
太皇太后看着她的脸色不佳,无奈的摇摇头:“容儿,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可是这禁庭之中,没有那么多的人值得你可怜。主意是皇后自己出的,事情也是她托你办的,来日高氏震怒,怒火所及之处,全都要她一力承担。这就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若得老天眷顾,能避开这一劫,那是她的福气,可她若是避不开,那也是她的命。”
☆、第三十九章:联手
大约到了未末时分,庆都就入宫了。
这位殿下自从三年前开始,因某次同高太后大吵一架后,就开始不常入宫走动。
没有人知道那时候二人是因何起了争执,自然,也没有人敢去深究。
总之这位殿下日日遣人入宫来问太皇太后的安,可她自己,就是不再踏入宫门半步。
是以在今天这个,不知道为什么高太后闹了慈宁宫的日子里,庆都大长公主一进宫,该惊动的人,就都惊动了。
寿康宫中最先得了信儿,可是细问了一番后,奴才们只说是她自己递了牌子,慈宁宫直接发了话,就叫进宫来了。
高太后觉得事有不对,可是究竟哪里不妥,她一时也没法子分辨。
高令仪从慈宁宫出来,压根儿就没有回翊坤宫去,在寿康宫待了快一天了。
这会儿听说庆都大长公主进了宫,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脖子:“姑母,您说殿下进宫,会不会是为着早上的事儿啊?”
她们姑侄两个,在慈宁宫把老祖宗给气晕过去了……这到了半下午,大长公主就进了宫。
高太后心里却并不这样想。
她所知道的,是卫玉容她们几个带着胡媛去了一趟景仁宫,紧接着皇后就把胡媛变相给禁了足,而据她所知,皇后是叫了卫玉容入殿内去说话的。
之后卫玉容一人去了慈宁宫问安,前前后后根本就没差多少时间,庆都就递牌子入宫了……
高太后反手摩挲着下巴,另一只手按在一柄金如意上:“总觉得,跟景仁宫脱不了干系。”
高令仪啊了一声:“您说皇后吗?可是殿下进宫,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高太后白了她一眼,显然不太满意她的聒噪。
她叫吓了一跳,吐吐舌。头,就不敢再问了。
高太后摆手吩咐身边儿喜鹊:“你去慈宁宫,告诉庆都身边的人,这么多年没见了,我这里备下了茶点,要与她叙叙旧。”
喜鹊咬咬牙,应下声来,猫着腰出门去了。
主子决定的事儿,历来没有她们多嘴的份儿。
实际上要她说,早上主子带着贵主儿去慈宁宫,就已经是大大的不妥了。
老祖宗虽然不干前朝政事,可名声威望总还是有的……算了,想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
延禧宫,前殿院中。
徐明惠和萧燕华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石桌上放着一整套的白玉茶具,精致可人,茶壶上还雕有忍冬纹,看起来煞是好看。
萧燕华执盏呷了口茶汤的功夫,季兰已经脸色发白的疾步进来。
她搁下茶杯,抬眼扫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叫人看笑话。”
季兰下意识的看了徐明惠一眼,忙又挪开了:“主子,庆都殿下入宫了。”
萧燕华眼珠子转了转,大眼眨了几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扬声反问她:“谁进宫了?”
“她说的是庆都殿下。”徐明惠在季兰开口前,先接过话来,回了她一声。
萧燕华拧眉看向她,总觉得,徐明惠猜到了什么似的。
从景仁宫出来后,她也不会自己的长春宫,跟着自己一路来了延禧宫。
萧燕华一双手置于石桌之下:“你猜到殿下会入宫?”
徐明惠抖抖肩:“猜到一半吧。”
“怎么会呢……”萧燕华咕哝了一声,“殿下三年都没进宫了,今儿是怎么了……”
“这有什么?”徐明惠高傲的昂着下巴,同她说,“老祖宗病倒了,叫人给气的,殿下得了信儿,能不进宫来吗?你与其揣摩着,殿下为什么会进宫,还不如想一想,殿下是如何知道的消息呢。”
是啊,深宫大院,宫门四闭,连她们这些禁庭中人,也只是知道老祖宗气厥了过去,可是究竟为什么,无人知晓。
宫外的庆都殿下,是如何得知老祖宗出事了的?
又是什么人,把这个消息给送出去的。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卫玉容。
刚得到消息时,卫玉容就怒容满面的亲自来了她的延禧宫,话也不多说,只说要把明妃好好惩戒一番。
她瞧着卫玉容的脸色,又想想胡媛那个人,再加上这大半个月来,元邑也的确如她当日所求的那样,不怎么同她亲近,她一时不忍拂了卫玉容的面子,就随着她一道了。
难道,真的是她?
萧燕华下意识的看向徐明惠:“昭妃这样气定神闲,猜到是谁了?”
“这宫里头啊,人心隔肚皮的。”徐明惠嗤一声,“我可猜不到。不过,也无外乎,景仁宫,储秀宫,慈宁宫,寿安堂,还有……”还有乾清宫。
她的还有没说出口,可是萧燕华眼中却已经闪过了一抹了然。
元邑不是池中物,高太后压着他这么些年,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反抗打压的机会呢?
大陈历朝君王都头顶一个孝字,高太后气晕了老祖宗,传到朝臣耳朵里,就是一项大不是。
庆都公主府知道了消息,那卫国公府,便也知道了。
徐明惠看着她,咂舌叹道:“跟庆妃这样的聪明人讲话,真是省事儿的很呐,那我没说完的,你听明白了?”
“你想做什么?”萧燕华眯了眼,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闪了闪,“出了景仁宫你就来了我这里,现在说了这一车的话——你该不会,一直在等着殿下进宫吧?”
她似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蓦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徐明惠。
徐明惠不点头,也没否认,只是挑眉道:“高太后一手遮天,早晚没有我们的活路。靖贵妃骄纵成那样,又有太后在她背后撑腰,你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将来?”
萧燕华几时立时就反应过来了。
徐明惠的意思再清楚没有的,她是想……
“昭妃找错人了。”萧燕华一扬下巴,“我的延禧宫,无论怎么样,都能够置身事外。倒是昭妃的长春宫,怕是一向在风口浪尖吧?”她讥笑一声,“你守在我这里,还不如到储秀宫去等一等贵主儿,看看贵主儿能不能同你联手。”
☆、第四十章:失望(客户端加更)
萧燕华本以为,她话说的这样难听,骄傲如徐明惠,势必要翻脸的。
可是徐明惠只不过是掀了掀眼皮,深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站起身来,仅此而已。
萧燕华不由自主的拧了眉头——转性儿了?
张牙舞爪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就平和了?
徐明惠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须臾唇畔勾起一抹弧度:“话别说得太早,将来怎么样,你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今日拒绝了我不要紧,来日我长春宫的大门,仍旧为你敞开,只要庆妃——想通那一日,我在长春宫恭候大驾。”
她说罢便拂袖离去,留下萧燕华一个人,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还是觉得,徐明惠也许真的知道些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慈宁宫的乱子,捅大了,这回宫里怕是正经的要出大事了。
上一次她们没进宫就出了人命,徐明芷的死根本就是个迷,但是没人提,也没人愿意去提,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没有过这回事一样。
可是慈宁宫,高太后闹的这一场,分明已经被摆到高台上,连多年不理会这些事情的庆都殿下,都给惊动了。
萧燕华垂在石桌下的手,攥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才渐渐平静了些许。
而此时的乾清宫中,元邑眉头紧锁,面色不愉的看着李良:“皇姑进宫,一进宫就直奔慈宁宫而去了?”
李良看出了他酝酿的怒火,脑袋垂下去:“是,殿下递牌子,打的就是请安的名义,而且老祖宗是直接叫随珠到宫门去迎的,奴才想……殿下怕是为了今天的事情来的。”
元邑怒而拍案:“谁走漏的消息!”
他最不愿见的,便是庆都公主府掺和到这些事情里来,连同卫国公府,最好都置身事外。
如果容娘不在宫中,皇姑和国公府,无疑是他最有力的帮手。
可是容娘身处深宫之中,皇姑一旦搅和进来,太后不能拿她怎么样,怒火势必朝着容娘发泄下去。
老祖宗深知这一点,消息不会是慈宁宫放出去的。
那么……
景仁宫?
元邑眉峰未平:“皇后是不是见了贞贵妃?”
李良颔首:“奴才问过了,早上贵主儿带着昭娘娘她们去,后来主子娘娘叫明娘娘回去给老祖宗祈福,之后单独见了贵主儿一个。”
这就是了。
元邑左脚在脚踏上不轻不重的踏了一把,随即站起身来:“去景仁宫。”
……
董善瑶迎着元邑进大殿的时候,偷偷地看过他的脸色。
成婚多年,彼此熟知,元邑这样的面色和神情,很显然,他在生气。
只是他一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立即与她发作起来,实际上就已经很给她脸面了。
董善瑶抿唇,摆手打发玳瑁等人退出去,亲自奉了茶过去:“万岁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老祖宗那里可还好吗?奴才也不能到跟前去尽孝。”
“没什么,”元邑平声,接了茶盏也不喝茶,顺手搁在了一旁,冷眼看她,“你虽不能到慈宁宫去尽孝,但是孝心很大,连皇姑都请得动。老祖宗多年不与皇姑见面了,今次还要靠你。”
董善瑶面上一愣,刚要收回去的手,蓦然一僵。
她讪讪的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万岁的这双眼睛。”
果然是她!
元邑差点儿拍案而起,可是按捺住了。
“我不愿意跟你发脾气。”他呼吸有些重,“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万岁为什么发怒呢?”董善瑶觉得哪里不对,下意识的皱眉,“老祖宗身体抱恙,照理说,我通知殿下,也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让哥儿,太后动了心思,就不会轻易收手。我请殿下进宫来,是个与老祖宗商量对策的人,难道哪里做错了吗?”
元邑被她的话,问的怔住。
是啊,她并不知道,他最不愿容娘受到牵连。
只不过……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面上一沉:“一旦惊动了宗亲,瑶瑶,你与我成婚多年无所出,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他看着董善瑶面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心中略有不忍,伸手扶了她一把:“坐着说话吧。”
成婚多年无所出,这件事,的确是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
她和元邑之间可以没有爱,但是绝不能没有儿子。
董善瑶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苍白的小脸儿苦笑着看他:“万岁在怪奴才。”
“我不是怪你。”元邑长叹一声,极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情绪,他知道,刚才的话,说重了,“但是这次,你的确有些不知轻重了。太后要抱走让哥儿,你却把消息放给公主府,如果宗亲被惊动,你就不怕太后将计就计吗?如果她顺势做成这件事,你将来,如何自处?”
“奴才……”董善瑶咬了咬下唇,“其实奴才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然也不会贸然惊动庆都殿下了。”
你的这位皇后,难得的精明,也是难得的不作为——那日阿姊在乾清宫中与他说的话,不知怎么的,在耳边又一次响起。
他竟然险些忘记了,他的发妻,并不是养在高阁的无知妇人。
“你的主意,跟公主府有关?”
“是。”董善瑶横了心,“奴才今早见过贞贵妃,也同她商量过,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是把让哥儿送出宫。可是万岁的骨肉,绝不可能随随便便交出去。是以,由庆都殿下出面,此后将让哥儿带在身边抚养成人,方才彻底断了太后的念想。”
元邑瞳孔放大,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她见过容娘,跟容娘商量过,可是容娘没有来见他,也没有跟他说这件事……容娘现在应该,还在慈宁宫。
元邑觉得浑身一阵发寒,疯了,真是疯了!
“你疯了。”他所有因为歉疚被缓和的情绪,立时又膨胀开来,怒而拍案,“你要把公主府推出来做挡箭牌,叫皇姑和太后缠斗,你好坐收渔利是不是!送走了让哥儿,受益最大的也是你,你怕早就开始盘算着,如何能把这个烫手山芋今早送出宫去,是不是!”
他简直急红了眼,一伸手,死死的钳制住董善瑶的肩,发了狠的使劲儿,他恨她轻狂,恨不能现在掐住的是她的脖子!
她的脖颈那样细白,他力气大一些,就能够——可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是国母,他欠她甚多!
“你太叫朕失望了。”
☆、第四十一章:拂袖而去
董善瑶没有见过这样的元邑,更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自称为朕。
轻飘飘的一个字而已,分量却是那样的重,重的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将两个人,远远地隔开了。
他曾经为她每每以“奴才”自居而不满,不止一次的与她讲——我们是结发夫妻,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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