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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商女传-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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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声音不高,态度却是坚定。
      刚才落泪的脸上,此刻半分痕迹也没有,李贤抬眸:“这是什么话?”
      徐良玉硬了心肠,定定道:“不瞒殿下说,这两三年来,我也早有了别人了,糖豆是一个意外,我不会再与你回到东宫去,从前的事情,我舍下了所有的钱财身份,无非想要个自由身,现在我们娘俩过得很好,倘若不出什么意外,我遇见个投情对意的,还会再婚的。”
      她一手就在茶碗边上,冷不防李贤赫然起身。
      他怒不可遏,一拂袖茶碗当即落地,清脆的声音像是琵琶的音儿,在她心头打着转转,她也是没防备,茶水洒了一身,忙也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裙上的茶根。
      男人脸若冰霜,目光沉沉:“此话当真?”
      她知道他问的什么话,当即扯唇笑笑:“我说谎话干什么,难不成这三年来,殿下可为我守身如玉了?”
      这话更是戳中了李贤心肺,他凤目一扬,按住桌边的掌心恨不得这就将身边的所有都揉碎了,冷冷瞥着她的眉眼,好半晌才是点头:“好,好,好。”
      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他才是转身。
      徐良玉看他打开房门,走出去了脚步匆匆地,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她才跟了过去,西厢房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哭声,她心都要跳出来了,房门一开,李贤一手抱着挣扎不休的糖豆便是走了出来。
      青萝直跟在身后也是哭了,糖豆更是踢打着他,直叫阿娘。
      徐良玉忙是迎了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抱她干什么去?你站住!”
      她张开双臂,也是惊恐。
      李贤紧紧抱着糖豆,却是冷冷瞥着她:“我天家人,岂能容你将养?”
      说着竟是一手推开她,大步往前。
      糖豆趴在他的肩头,哭得更是大声,他不管不顾竟是直出了院子,徐良玉追到身后,可惜如何也叫不住他,到了大门口,一个相熟的人影更是拦住了她。
      她亲眼瞥见李贤带着糖豆进了隔壁院子,却不得上前,急得不行:“高沅!你让开!”
      拦住去路的果然是高沅,他略一低头当即欠身:“对不住了,殿下正在气头上,太子妃还是好生想想日后该怎么哄哄他才是。”
      这说得什么话,徐良玉气得直跺脚:“我哄他什么!有气冲我来就是了,干什么拿孩子出气,糖豆从来没有一日离开过我,哭坏了我打死他!你让我过去!”
      高沅说什么也不许她过去,只好生相劝:“殿下不许,我们也没有办法。”
      徐良玉急得不行,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抢走孩子。
      糖豆真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站在门口打着转转,又是怕女儿哭坏了,又是怕李贤连招呼不打,突然带孩子离开广州,夜风徐徐,她出了一身的密汗,急得在大门口来回跺脚,片刻也不敢离开。
      隔壁的邻居家里,她从未进去过。
      也不知道后院隔着有多远,竟是听不见孩子的哭声了,她更是心急如焚,可是侍卫队守着门口,说什么也不放她进去。侍卫队一撤出她家里,柳相宜和青萝也是追了出来,三人站了一处,都是心急如焚。
      徐良玉靠在墙边,青萝来扶:“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太子殿下怎么突然把糖豆抱走了,这孩子从来就黏你,一到了晚上更是片刻离不开,还不得哭成什么样的。”
      她不说还好些,这么一嘀咕,徐良玉更是心如刀绞:“怪我,我原想着说点狠话,与他断了就是,没想到激怒了他。”
      青萝扶着她要往回走,徐良玉却是不走:“我不走,万一他抱了糖豆连夜走了,我到哪里找去。”
      自从李贤到了广州开始,柳相宜便是旁观在旁,此时还算冷静:“先回去等着,毕竟是糖豆的阿耶,再怎么也不能苦着孩子,你只管放心,我在门口看着,一有动静便来告诉你。”
      青萝也是劝她,让她先回去等着,走了两步又是握住了她手:“你说什么了,给殿下气成那样,要不就放下点脸子,过去给他道个歉,让他消消气,有什么事都好商量的么。”
      徐良玉只管摇头,有苦也是说不出。
      现在已经不是她想过去给他道歉,他就能把孩子还给她的时候了。
      回到了院子当中,才想起无非是一墙之隔,忙是叫青萝找了柳相宜回来,问家里的梯子哪里去了,她站在墙根边上,侧耳细听,夜风当中,似乎真的有糖豆的哭声,急得眼睛都红了。
      片刻,柳相宜果然拿了一个梯子过来,徐良玉披帛也扔掉了,裙摆也扯掉了,扶着梯子这便上了墙。
      李贤也是真是一时怒不可遏,才在盛怒之下抢了糖豆出来。
      这小宅院还没有一个承德殿大,屋里摆设还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味道,被褥更都是从前人家剩下来了,他勉强抱了孩子坐了桌边,冷不防糖豆连踢带踹还踢了他心口几下,她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一口一个阿娘,抓着他的领口,将哭声哭出好几个调调。
      他不得又站起来,将她放在臂弯里打横抱着:“别哭了啊别哭了~”
      手足无措时候,偏偏这小家伙还在他怀里打着挺,直挺挺地踢着脚:“啊啊啊啊啊……”
      哭得他又恼又怒,荣生在一旁也是哄着,可惜这小不点嗓门特别地大,什么也听不进去,光是往地上挣,那几个泪瓣就挂在脸上,当真是雷声大雨点稀。
      李贤到底把她按在了桌子上面坐着了:“别动,也别哭了,只要你不哭了,马上让人去找你阿娘过来。”
      他站了她的面前,一手还点着她的小鼻尖。
      糖豆眼下还挂着两滴泪珠,颤巍巍地要掉:“真的?”
      他双手拄在了桌上,到底是叹了口气:“真的。”
      说着故意扬起眉来,回眸瞥着荣生:“还不快去?”
      一看他脸色就知道,是故意哄孩子才这么说的,荣生忙是应了声,低头走了,糖豆看着他当真出去了,也吸了吸鼻子,她警惕地看着李贤,觉得视线很低,便是站了起来。
      可站了起来,也没有他高,小家伙红着眼睛,扁嘴:“我不喜欢你,你是坏人。”
      分明就是那样的眉眼,刻在骨子里的亲情血液也掩饰不住,李贤垂眸瞥着她:“你喜欢不喜欢,我也是你阿耶,难道你阿娘从前没有与你说过?”
      他伸手才要来抓她小手,却被她躲了开来:“你不是,我阿娘说过,我阿耶是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还高还好看,不是你这样的。”
      还高还好看?
      李贤心下焦躁平复了些许:“这说得什么话,你仔细看看,我不好看么?”
      糖豆回头直看着房门,急得等阿娘也不来,想要爬下桌子又觉得太高了,慢慢坐了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太凶了,你不好看!”
      她扶着桌面,去踩一边的椅子,反身往下爬。
      李贤伸手来抱,她毫不领情,直推他。
      他跟在她的身边,耐着性子蹲下来哄她,还勉强勾了勾唇来:“阿耶不凶好不好?”
      糖豆才不叫他抱,也不许他碰自己,蹬蹬蹬就跑了门口去。
      房门关着,她人太小也是打不开,光只扣着门缝咣咣拍了两下,本来荣生就站在门口,听见动静忙是唤了一声殿下,小不点听得真切,顿时回头。
      她扬着脸,瞪着李贤,一脸气愤:“他根本没有去找我阿娘对不对?你骗我。”
      说着漆黑的眸子里又泛起了水光,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会儿可是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屁股坐了地上扯了嗓子又开始哭。
      李贤连忙上前,他跪了她的面前,伸手来抱:“去找了去找了!”
      可糖豆哪里肯信,也不叫他抱,哭得直叫娘,刚是哭了一会儿,这会又哭,嗓子都哑了,听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都要碎了。
      才要叫荣生,房门便被人在外面推开了。
      徐良玉衣裙上多是土,刚才从高墙上跳下来也是摔崴了脚,走进来时候是一瘸一拐的,一眼瞥见女儿坐在地上哭,更是快步走了过来。
      房门一响,糖豆也是回头,瞧见是她,忙是爬起来直奔着她就扑了过来:“阿娘!”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小脸上全是惊慌,一头扎进徐良玉的怀里。
      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她也是紧紧抱稳了,脚踝处疼得撕裂一般,白着脸也实在是急坏了,直亲着女儿的小脸,转身这就往出走。
      院子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侍卫队,周沅带着人当即封住了门口。
      李贤淡淡瞥着这一切,却是不动声色。
      他浅浅目光似乎在女儿身上,又似乎在她身上,脸上仍有愠怒。
      徐良玉知道他为什么恼怒,知道没有他自己也怕是走不出去,只回头怒道:“行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说那些胡话,用不着你恼,三年了,没有别人,从来就没有别人,只有你,只有你!”
      两两相望,她既恼又怒,既不甘又无奈,看着他眼眶也是红了。
      李贤微怔之余,脸色稍缓,走了她面前来:“本该如此,我也没有别人。”
      说着,似是不经意虚扶了她:“这太脏乱了,走,去你那。”

      第118章 一二零

      一百二十章
      把发尾在孩子手中抽出来, 徐良玉才是松了口气。
      她把女儿带了回来,因为抵触李贤,也不许他近身,好半晌才将她哄睡着了, 起身扶住了腰。大夫来了好一会儿了,轻手轻脚地走出内室, 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似地。
      柳相宜和这大夫也是相熟的, 是她们药铺的坐诊大夫,刚才她一时心急在高墙上跳了下去, 落地便诶呦一声,好半晌没起得来,他上了梯子看得真切, 忙去寻了大夫来。
      此时大夫在外面准备着消肿的药,他在旁轻声询问着, 倒将李贤冷落在了一旁。徐良玉才一走出来,相熟的这位大夫忙是拿了椅子让她坐:“怎么样,能转动吗?”
      她嗯了声,弯腰卷起裤腿来:“应该无事, 疼是疼,但是我来回能动。”
      也就是崴了脚,脚踝处肿了, 大夫给拿了药膏,这边与她叮嘱着,柳相宜就亦步亦趋地跟了后面, 问三问四,李贤冷眼瞥着他,光只喝茶。
      柳相宜一脸忧色:“她这脚崴了好几次了,从前就落了根了,现在走不好也要拧一下的,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好生调养调养的?”
      这大夫还不知李贤身份,光只对着他笑:“柳掌柜不用担心,令夫人这伤不要紧的。”
      说着又在药方当中加了两味药,回头让他去抓药熬了药了,也是起身了,柳相宜忙是送他出去,一时间也顾不上别个,徐良玉刚才摔了一下,浑身酸痛,整个人都瘫了椅边。
      不消片刻,柳相宜去而复返。
      他手里还拿着方子,到她跟前来站了站:“我让青萝过来吧,你自己顾着自己点,膏药这就得擦了,还得将养一下,这药我这就去抓了,喝个个把月的,也当补补身子。”
      徐良玉对他点了点头,窘窘地道谢:“有心了,多谢。”
      她直对他使着眼色,目光穿过他的肩头,瞥向李贤,柳相宜这才像是想起屋里还有个惹不得的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低了头,只说去抓药了,这便退后,到了李贤的面前才是正经转过来施礼告辞。
      荣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他也只当没看见,忙是快步出去了。
      桌子上便有药膏,徐良玉拿了起来,才拄着一条腿要擦,李贤站了起来。
      他神色淡淡的,走了她的面前,单膝蹲了下来。
      伸手拿过那药膏,他一手抓过了她的脚来。
      脚踝处已经红肿了,李贤轻轻给她擦着药,似是漫不经心地:“什么时候,成了令夫人了?嗯?”
      徐良玉就知道他在这等着她,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为了行走方便,也曾假扮夫妻。”
      他仔细给她擦了药,站了起来:“夫妻也有真假?”
      她瞪了他一眼,别过了脸去:“从前不也与你扮过?”
      这么一说,他更是不快,搀扶她站稳了,又是弯腰来抱。
      被徐良玉推拒了,也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他径自将人送到了内室,就放了糖豆的身边,目光便是移不开了。
      小糖豆眼有点红,是刚才哭得。
      徐良玉委身坐了旁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事说事,你拿孩子出什么气!”
      这倒像是小两口赌气了,他无力辩解,伸手来勾女儿的小手:“她叫什么名字,几时生的,这几年你都在哪里?看起来娘俩个很是自在。”
      糖豆是个神奇的存在,开始的时候,徐良玉就想着随缘,孩子既然来了,便是留下。
      没想到出生以后,这小东西竟然成了她的归宿,瞥着她,便是想笑:“嗯,她没有大名,只有小名叫糖豆,新罗那边遍地都是糖豆,特别的甜,想抱着她的感觉,在那边呆了两年,近期才回来,没想到遇着你,也不打算回长安了。”
      李贤目光哆哆:“回不回长安,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径自站了起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背对着她再不看她。
      徐良玉抿唇,看着他背影,三年光景过得这般的快,如果她没记错,也就四年左右,李贤便被废成了庶人。她怕的不是他成为什么样的人,她怕他与那些红颜知己也是真的,怕紧接着后面的杀戮也是真的,怕终其一生,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她抿唇:“我不回去。”
      他已脱了外衫,也无意与她争辩:“一路奔波,实在疲乏了,你让我住哪里?”
      徐良玉虽然不愿与他再有干系,但这时候也只得安顿下他,大晚上的,她不想再生事了,抬手往外指了指,她别开了眼去:“拿床被子,你住榻上吧。”
      李贤也无非是这么一说,转身就坐了床边。
      他弯腰低头,两手将小糖豆抱了起来,当着她的面这便放了最里侧,也不看徐良玉,他侧身枕在自己胳膊上,一手还握着女儿的小手。
      徐良玉无语,在他后瞪他:“这算什么,殿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拿我这里当什么的?”
      他背对着她,闭上眼睛不言语。
      她仔细一想,这句话说她自己比较合适,更是恼:“你千里万里的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为难我的?也不想想从前时候,我为什么走,我以为那时候咱们俩个就再没有关系了。”
      他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光剩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地:“我劝你时你不听,你扪心自问,是不是想骗我,烦恼着如何怎么让我与房娘子和平共处?”
      说到了房娘子了,他才是回头瞥了她一眼:“没有房娘子,没有。”
      她狠狠瞪他,在一旁自言自语似地:“我不走呢,如果我不走的话,有没有?”
      李贤才见困意,就这么被她打散:“这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
      徐良玉哼了他一哼,才要嘲讽他一番,男人已然起身。
      他长臂一伸,当即被人扯倒顺势揽在了怀里,两个人都栽倒在旁,吓得她一把将他推开了些:“你干什么!”
      脚踝处还隐隐作痛,糖豆还在一旁,她也不敢大声嚷嚷,幸好他没有做什么,只是一把扯落了幔帐,又转身过去面对了糖豆去了。
      她没忍住,挥手在他肩头捶了一通。
      他不动,任她捶着:“睡吧,今天太累了。”
      徐良玉胡乱抓了他的胳膊上软肉,狠狠捏了一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早我说什么了,别贪恋东宫,那是个祸事,你听了么。”
      很显然,李贤并不想与她继续闹腾下去,知道她没有别人也就够了。
      他一个翻身又是钳住了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压住了她的一条腿:“别动,你要是特别想我按着你这就干点什么,那你就继续闹,仔细你的脚。”
      这种外伤的话,大夫都不许行房事的。
      徐良玉忽然庆幸自己今天摔了一下,崴的这一脚,幔帐隔绝了外面的光亮,翻身背对着他,也觉如做梦一样:“算我求你了,别为难我和孩子。”
      这是她唯一能想出来,哀求他的话了。
      也是她唯一能说出来的恳求他的话,背对着他,她到底还是叹了口气,将未来废杀这两个字咽进了肚子里,走之前就与他说了,现在他只字不提,她便也放在了心里。
      片刻,黑暗当中传来一声叹息。
      李贤自背后拥住了她,他修长的指节穿过她的指间,与她十指交缠。
      她没有动。
      他寻着她的耳朵,在旁低语:“光只让我追着你走,你倒是也动一动。”
      她才要回头,又被他按住了,沉默了好半晌,背后的人终于不动了,徐良玉才是翻过身来,他连被子都没盖,整个人刚好圈住了她,已是呼吸浅浅,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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