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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记-晏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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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不知道我婚期不定了么,还给您去了信的,此番怕是舟车劳顿,叫您空跑了一趟。”
太夫人却道:“就是接了信才来的,原要是定的明年婚期,我便不来了。过了年再来,也没什么要紧不要紧的,横竖撵得上日子,误不了你的事。等你嫁了,我便着手你三叔的婚事。现得知婚期不定了,那我就不捱日子了,早来早把你三叔的婚事张罗了,了一桩大心事啊!”
陆夫人手持梅子青釉茶盏,抿口呷在杯沿儿上,差点呛出茶来……
☆、第26章 梅子青釉
歪打正着和弄巧成拙是全然不同的两码子事儿,陆夫人原以为自己是算计精准,却原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杯盏遮面,挡了嘴唇那丝掩饰不及的懵措,她在心里默想着,好歹没几人知道她原先的心思,又怕什么?旺春和合欢要是拿她敲鼓边儿打趣,她必须得摆足了当家太太的架势撑住脸子,谁还能没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梅子青釉的茶杯在银累丝护甲下稍转了一下,陆夫人面上已是一副闲稳的表情,搁下杯盏,与合欢正照了个正面。合欢嘴角呷着一丝儿笑,伸手拿了甜白釉盘子里的马蹄糕去吃。说到嫁娶的事儿,因着年岁不及,她自然是不便插嘴了。
坐着说将一阵,旁侧耳房里已照陆夫人的吩咐布好了早膳。一桌子的糕点蒸食,小菜荤味。杯杯碟碟,俱是精巧别致的模样儿,再没有更好的卖相了。二房两位姑娘看了面色也生喜,等做长辈的一一落座,才与合欢和陆青瑶相继坐下。吃了几口,不过道说,北方的口味与南方大不同,“少了许多甜腻味儿,却是吃着可口。”
“姐姐胎根里是北方人,不过是打小就在江南长大,自然吃着适宜。往后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都跟我说,没有寻不来的。”合欢接话,这东道儿的模样做得十足。待人接物,她有自己的分寸,叫你舒心时,通体舒泰,叫你不舒心时,蚂蚁爪子挠心窝子还难受百倍。许多道理,那都是陆夫人这几个月慢慢教下来的,她受用得快。
用了早膳,太夫人与二夫人并二姑娘、三姑娘安置在耳房休息,陆夫人吩咐下去,收拾了西边儿两间院子出来,安置行礼且让太夫人几个住下。合欢和陆青瑶也跟在后头忙活,那两位姐姐初来乍到,要她们领着才显得周全。
早半晌二姑娘和三姑娘在正堂耳房里修整劳顿,合欢与陆青瑶还得了半日的空子。合欢拉了陆青瑶在正院合欢树下,蹭着树荫在下头搭了乘凉枕榻,坐在榻沿儿上说话。来了新人,瞧着就是要久住的,岂有不把底细打听齐全的道理?
合欢摇了下手里的象牙丝花鸟纨扇,“瞧你早上的模样,就知道尤厌这两位姐姐,说起来有什么事,你都与我讲讲。我知道了,咱们防好了下手,不能叫她们在咱们家里猖狂了。但是有些不好的,挑剔出来就是把柄,与咱们有利。”
陆青瑶往合欢身侧就了下风,“二姐姐陆青瑾,三姐姐陆青琪,你单就打的照面,觉得如何?”
“面儿上瞧着,倒是端庄淑慧的,却不知是不是假把式,肚子里汪着坏水。陆青瑾倒还瞧不出什么来,说话做事十分妥当,许是年岁大些的缘故,她也有十二了。那陆青琪,便不那么伶俐。我不过说了她胖,她回我的话竟把自己亲娘拉下了水,十足有趣儿。”
陆青瑶接了合欢手里的纨扇来摇,“妹妹瞧得准,陆青琪确实没什么伎俩,瞧体格就知道是个嘴贪管不住的。那陆青瑾却不然,面上端庄大方,阴险的心思不知有多少。前世她们来家,我受她们拿捏,连苦处都没地儿诉去。陆青瑾又惯常会拿陆青琪做枪使,玩得一手两面三刀的好把戏。”
“倒是个狠角儿?”合欢看陆青瑶,“兴许是你太面儿了呢?”
“我是没妹妹伶俐,但也不是面儿人。只是心计上总落下风,但又岂是能随意叫人欺负不言声儿的?”陆青瑶申辩,“我有太太护着,她们有老太太护着,说起来是势均力敌。二太太是老太太的姨侄女儿,遂偏心二房,咱们姐妹间,她也是偏着那两位的。不信你便瞧着,你再是比二姐姐三姐姐好一截儿的,她也觉得是你上不得台面儿。”
合欢轻移乌目,“这样儿我可忍不得。”又问:“除了这些个日常的,有什么要紧的说没有?鸡毛蒜皮的,细说到什么时候?”
“前世自她们来了后,我这厢三灾五难受了不少,妹妹不想听便不提了。”陆青瑶搁下扇子,“但有两件儿事,定是妹妹说的要紧的。”说着压了声儿,“头一件儿,陆青瑾面上端庄,却是个真下作的,她不顾伦常,称意咱们的四哥哥。四哥哥是五个哥哥里最通体生贵的,生来就比旁人聪明,也最是眼高于顶的。这么些年,与我来往最薄的便是四哥哥。第二件儿,老太太有意把陆青琪许给舅家世子表哥,总要撮合这事儿。”
合欢好笑,“我舅家的表哥,表亲也是咱们大房的,她与太太并不相好,身份上也不能怎么拿捏太太,真能肖想这个儿?”
“她娘家并姐妹那边儿没这么高的权势,自然是削尖了脑袋想与忠王府攀亲。太太向来不买她的账,她便从老爷那处施压。前世因我起了绊子,没得如意,这一世你许了靖王,我身份不及,指不定这事儿就成了……”说到这里,陆青瑶有些怏怏,声音越发是听不到了。
“瞧你没出息的样儿。”合欢伸手推了她一下,“前世不就是忠王府排挤死的,但凡表哥护着你些,也不能是那么个了局。今生你还想着他,就这奏性,我便一百个瞧不上你。忠王妃那样的婆婆,亏你还想再受一世!”
“你才多大,你又懂什么?”陆青瑶打了一下扇子,扑得合欢腰间象牙红绦绸乍起,“若是称心一人,俯首称奴、挫骨扬灰又何如?到时你便甘之如饴,岂有后悔的?便是蚀骨□□,也能尝下去。你没经历,自然不知刻骨铭心为何,说起来轻松,岂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你到了那一日,便知其中滋味了。”
“没气性……”合欢还是仰脖嘟哝了一句,枝头粉绒花早谢了干净,只剩下密搭搭的叶子,锯齿交错,荡着她的声线起了空灵虚幻之感。谁说她不懂,她有过齐肃,为他练针功,为他来去羽商阁,最终奉送一场大病,还不是锁了大摆披风,再不提了。
下晌陆青瑾和陆青琪来正院里寻合欢和陆青瑶,先给陆夫人请了安,绕过青花落地罩去抱厦。抱厦内依窗而设的罗汉榻上设一平头小案几,其上摆着白釉围边儿棋盘,和两桶檀木花枝棋桶。合欢和陆青瑶正在下棋,但见两人来,忙下来行礼厮见。然后引到榻边坐下,观棋说话。
陆青瑾品格端方,到哪里都是一副三从四德、妇德妇容教科书般的存在。那陆青琪年有九岁,稳重得没那么方正。两边姐妹,除了陆青瑶是有前世记忆的,说起来都是生人见面,说话便都趟着说,各自试底儿。要么说旧时女儿家成熟的早呢,心思都是打小就培养起来的。十四五的嫁了人,就要独自在婆家周旋。
合欢不大喜欢陆青瑾和陆青琪姐妹两个,因由有几。一来在家惯常听了许多太夫人和二夫人的坏处,对二房自来没好感。二来陆青瑶在她面前说了那么多,她先往脑子里印了,总拿出来套在两人身上。三来,这初初半晌接触,真个儿觉得双方是两路人。
到了晚上,陆夫人为太夫人和二夫人治席接风。合欢几个在房里听了唤,一道儿往后头花厅里去。除了逢年过节,合欢鲜少见着家里这么多人同聚一堂。大老爷陆平生,三老爷陆瑞生,陆夫人及五位哥哥,现今再加上太夫人和二夫人,余下合欢四姐妹,热闹得很。
席面吃了一个多时辰,各家奉着太夫人吃酒笑闹,没有早早离席的。合欢是不喜过闹的,却也没使性子不给太夫人面子。却没想到,席面吃罢,太夫人并不尽兴,当即又叫陆平生拉了家养的戏班子来唱戏,直热闹到夜深才罢。
合欢累得全身起腻子,回到抱厦那戏台上粉头戏子的尖嚎声儿还在耳边荡。她一面去到镜前摘发髻上的点花锁青珠步摇,一面说:“舟车劳顿月余,又是那样儿精瘦的身板子,却还有这种精气神儿,闹了这么些时候不嫌累。精神大发了,不知还要活多少年头呢。”
墨七过来帮她拆发髻,“姑娘少说两句,叫人过了话,生出嫌隙,一家院里住着,还要晨昏定省,面上怎么过得去?再说也是老太太,孝顺是本分,没有背后嚼寿限的道理。”
“我懒得说她呢。”合欢点着头就要趴下去,“明儿一早还得早起给她请安去,可见没日子过了。都说老年人觉少,指不定怎么折腾呢。我就念着,她早把三叔的婚事料理了,还回江南二叔家里去……”说着忽想到什么,合欢精神了眸子,从鼓凳上起来,拂袖就走,“等会子梳洗,我出去一下,去去就回。”
墨七还没来得及言声儿,她便出了抱厦。到了外头,绕过抄手游廊,又直直往陆青瑶厢房里去。陆青瑶已拆了头上钗环,正要梳洗,见她来了,不过问一句:“什么事儿?”
合欢拉了她到一侧,捏着她的衣袖子,小声相问:“你早前跟我说,老太太是被三叔气死的,因着三叔与爹的一房姨娘混睡被捉了奸,真有此事?那房姨娘,可是……沉姨娘?”
☆、第27章 白玉蝉戒
陆青瑶抿声,抬手打了翠色轻纱幔子,拉合欢进里间卧房,回身驻足道:“爹总共就三房姨娘,方姨娘和周姨娘都这么大岁数了,三叔没这么眼拙,自然是那个沉姨娘。她住在府上西南那边儿的角院里,与周姨娘和五哥哥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这老太太不是回来了么?自然就想起来了。”合欢把手从陆青瑶手心儿里抽出来,“那后来呢?被捉了奸,三叔挺护沉姨娘,把老太太气病了,他们结果怎么着?”
“还是打骂了一通,到底留了条性命,撵出去了。若不是老太太不依,爹把沉姨娘给了三叔,也没什么要紧的。老太太说她狐媚子,哄得三叔五迷三道的不像个人,自然不留她。据说沉姨娘是家里卖出来的,在京城一人也不识。出去后若无人帮扶,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合欢对这沉姨娘倒没甚兴趣,在羽商阁听了多回墙根也没往心上搁过。但凡是有些兴趣的,以她的性子早去会会这位美人了。况她信他三叔为人,那么冷漠自持的人,大不会做这些。便是喜欢的,与她爹要了便罢了,哪里需要偷偷摸摸。但陆青瑶现今也不会骗她这些个,说的自然也是实情。说起来,这其中便是有因果了。又想,若是遭小人设计,她那不与人往来亲近的三叔,和这家里几乎无人记得的姨娘,会得罪谁?
合欢原没想这么多,来问陆青瑶,不过是想摸个往后的脉络。太夫人若久住下来,这家里算来个外人做主,总不如往前自在,她和陆夫人心里都不得松快。既然太夫人此番回来只是张罗她三叔的婚事,她就不得不把她三叔的私事往心里搁了。
陆青瑶看她出神,上手捏了她脸蛋一下,只觉滑嫩称手,羡道:“这么好的皮子。”又问:“怎么的呢?”
合欢抬袖蹭了一下脸,“你说让三叔早些正经娶房正妻了了老太太的心思,叫她早早回江南去。还是咱们等看着,让他把老太太直接气个病重气绝?”
陆青瑶幽幽看了她一眼,“到底也是你的亲祖母,羽商阁也是你惯常去的地方,三叔待你那样儿好……但只怕凭你凭咱们,了不了老太太的这桩心思,那便只能是后者了。”
合欢又敛目想了想,到底没有明晰的眉目。旁人的事儿,她确实很难插手去管。况且其中到底有什么纠结,她也是不能一一尽知,更是不能贸然。她扬手抬袖,遮面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上来,再不站着与陆青瑶说话。垂袖搭手,撩了幔子回去梳洗睡觉去了。
陆瑞生与沉姨娘怎么回事儿且搁在心里,眼下最逃不掉的是得所谓尽东道陪陆青瑾和陆青琪闲说逛走,费神费力还不讨好儿的事。事前太夫人出口吩咐,叫她和陆青瑶两个好生招待两位姐姐,同时不忘提点,“事事紧着她们,谦恭礼让的道理要懂。再有,七丫头你忒不稳重,像个市井泼皮,该与你二位姐姐学学,四平八稳才有女儿家的样子。你这样子走出去,糟蹋国公府的面子,也丢你娘的脸!”
丢你娘的脸!换个语气说法就是骂人的话。
合欢听不下,脸上笑而疏淡,“那可不敢领着两位姐姐玩了,老太太该问六姐姐。与我在一处的,没有谁能带得我转了性,多是叫我带偏了的。三五日下来,老太太若发现二姐姐和三姐姐也成了那市井泼皮,岂不怪罪我?”
“你别说这打岔的话儿,说什么你照听照做便是,还有在我面前打趣儿推诿的?”太夫人颇撑势子,刻薄的话像在嘴里蹦豆子一般,“规矩打小就要学,瞧你什么样子,不及你两个姐姐三分规矩体面。子不教父之过,这女不教,不知谁之过啊……”
两番话,都分明在毫不遮掩说她没教养,勾带着也骂了陆夫人。合欢收了嘴角残余笑意,冷下脸来,不愠不恼地看着太夫人,慢起樱唇,“老太太怕是老了,不知现今的世道。您是抱陈守旧的,哪里知道什么叫真体面?两位姐姐在你眼里的体面,纯粹是屎壳郎见粪坑,投上了。嘴上再自吹得如何体面啊,也没有国公爷的亲爹、郡主的亲娘和大权在握的未婚夫,体面可是自醉的话呢!”
“七丫头你……”太夫人噎住一口气,忙携盏生闷了两口茶,端着青盏杯子的手也颤将起来。原以为大房媳妇儿就是她的克星了,没成想教出的这个小的更是能戳她气囊,半句提点不得!她说一句,这半大不小的蹄子有十句后招等着她,招招要见血啊!这一想,喉咙里腥气也窜上来了,只要翻白眼儿。
陆青瑾在旁瞧了,忙上去与她顺气,最是贴心会服侍人的手法架势,“老祖宗莫动怒,七妹妹是小孩儿家性子,怎能较真?我带着,一处学习,总有懂事的时候,您大可不必担心。”
“她懂事不懂事与我有什么相干?再是不懂事的,嫁出去自有旁人收拾,岂要我费什么神?养这么个东西出来,作孽哟……”太夫人哼哼出气,伸出压了半截金托白玉蝉戒的手指直抖瑟,招了一下近前一身穿嫩黄比甲的丫鬟,“宝娟儿,你往东边儿去,把莯儿给我找来。使不动这丫头,也别叫她碍了我的眼。”
合欢抱着涵养,仍不动怒,掖了轻纱素袖在身前,慢条斯理起身,说:“老太太怕是不知,靖王府没有当家婆婆,能收拾我的人大约是还没生出来。我娘养我这么大,也不是叫旁人指着鼻子骂的,还捎带把她骂上。我敬您是太夫人,又是我祖母,你拿我当什么呢?阿猫阿狗的也听不得你那些话儿,我好与不好,是个什么东西,又是不是泼皮无赖,岂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这么坑损败坏亲孙女,原不是亲祖母该做的事儿。”
一通软声冷语的数落下来,太夫人被气得吊起了白眼儿,头上深蓝抹额的酝光也印在了眼白珠子上。她挺了两下身子,吓得陆青瑾忙叫“请大夫”。太夫人却一把抓了她的手,指骨深深压在她手背上,大喘了几口气才缓了过来。等松了手,陆青瑾白嫩的手背上皆是坑洼紫印子。
合欢不等她开口撵,“好性儿”地行礼拜别,转身便出了上房。连抄手游廊她也懒得费事绕,小步下了阶矶,踏着青石小道儿,穿过紫薇假石出院子。陆青瑶跟在后头,轻纱罩衣钩挂紫薇枝叶,扫下大片花瓣来。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直等提裙跨过门槛,才抚胸出气。
她上辈子再猖狂,也没敢干过这种事儿,今儿算是开眼了,真个不枉重生这一回,紧张之至也痛快之至!
痛快之余,又不免为合欢多思虑一些。太夫人定是不会到陆夫人那里告状的,告了也没用。但不见得,她不会添油加醋到陆老爷那里说些什么。陆老爷虽不管内围事物,但亲妈相诉,又岂能不问倒是亲妈和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该是怎么个了局。
合欢却不往心上放,靠在抱厦罗汉榻的绣金引枕上,叫墨七去厨房拿些冰食回来吃消暑气,先吃一口凉茶,“告诉爹又如何?且不说爹不管内院里的事,都是娘在掌管,就是这回下手管了,他也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头。再者说,我说的哪句话又是错的?我耐着性儿听她吩咐,她句句坑损我和娘亲,什么道理?她哪只眼睛瞧见我是泼皮,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能够四平八稳?她便是坑损了我,把娘亲也带上,我也还是好性儿跟她讲道理的,可一句大逆不道的话都没说。她自个儿气成那样儿,也是气量小的缘故,怨不得我。”
“她不喜太太,不喜你我,就是老爷和二叔比起来,也是偏二叔多些,这些话说来也就正常了。她熬到这么大把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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