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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侯爷的童养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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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你会辛苦,这些东西凉了可不好吃了。”白沉柯说完又夹了蟹肉塞进白沂柠嘴中。
  “我为何辛苦?”白沂柠也不客气,被他服侍得乖乖巧巧只顾张嘴。
  白沉柯但笑不语。
  思极昨日睡前母亲同自己说的那些话,白沂柠的脸瞬间红得如房中的灯笼。
  “还吃么?”白沉柯用帕子抹了手,又拿起块糕点往前探了探。
  白沂柠拿了却不急着吃,有一个问题积压在心头许久,若得不到解答怕是一夜都睡不好,即使现在问出来十分煞风景,她还是说出了口,“你为何不告诉我阿成和阿福还活着?”
  白沉柯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声音也冷了几分,“偏要在今日说这些么?”
  “嗯,我想知道。”白沂柠点头。
  房中安静得能听到前院的歌舞声。
  “只有他们死了,你才不会时时忧心。”白沉柯停了箸,单手松松握成拳放在桌面上,语气平淡,似在说一件平常家事。
  白沂柠注视着他平静的面容,继续问,“那孩子呢?你不曾怀疑过么?我失踪不过一年,阿福瞧着也有两岁了。”
  “那日我刚进你住的地方,屋中摆设不像是单人居住,那人就抱着孩子坐在凳上,孩子口口声声喊着要阿娘。”白沉柯抬眸,正回忆着什么,“这一年,我日日握着你绣的荷包入睡,上面的纹路绣法就算是闭着眼都能认得出,我瞧见床头有你的衣物,还有给孩子做的衣裳,我那一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想杀了他们。”
  提起此事,他眉宇戾气犹在,白沂柠心中微疼,伸手抚平他耸起的眉峰,白沉柯感受到那双柔软的小手愣了愣,神色果然松散了一些,他再启唇时,话语里带上了几许脆弱的深情,“我只是……过于在意你了,总想着你只能看我,半分都不愿意匀给旁人。偶有你不在时,便患得患失的。”
  “沉柯?”
  这是白沂柠第一次这么叫他。
  “嗯?”
  “我爱你。”
  很爱很爱。


第45章 完结
  这三个字给白沉柯带来的冲击过于震颤,以致于白沂柠环上他的脖子的时候还有些呆愣。
  白沂柠轻柔地描绘着他的唇形,呼吸交错间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冷沉香,一如他平日待人时凉薄又疏离的模样。
  只是自己难得主动一回,他却毫无反应,这个认知令白沂柠十分泄气,缓缓松了手,准备离开他的胸膛。
  “吃饱了?”她才离开不过几寸,立即被白沉柯往回拉,伏在她耳边哑声问道。
  “嗯。”白沂柠垂头,一只手把玩着他垂落身前的青丝,一圈一圈绕在自己嫩*白的食指上,似有胆怯,羞赧,还有……缠绵。
  双脚猝然离地,她抬眸望进少年的黑瞳里,乌潭深处有烛光闪烁。
  初识还是双平髻,今朝已将青丝挽起。
  不知何时始娇羞,但愿余生情深长久。
  千工床的纱帐红的耀眼,徐徐下落时如被春风吹起的裙摆,漾开浅浅波痕。桌上残局不曾收拾,两盏红烛盈盈相对,一派宁静祥和之意。
  “为何这衣裳如此难解?”
  此一道懊恼之声。
  “是你找人做的。”
  此一道暗含笑意。
  “那我便撕了吧……”
  隐约看到帐内人影交叠,喘*息渐重。
  “不行,这衣裳我要放起来。”
  女子最后几个字似被什么堵住了,含糊不清。
  空青苑外的老槐树矗立湖边,今年的槐花似乎格外雪白,在疏星淡月的夜幕下静静开放。府中灯火不息,或许对有些人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
  *
  天未大亮,白沂柠尚在梦中,她昨日早晨醒的早,晚上又折腾将近到鸡鸣时分,忽觉颈上湿濡甚是搅扰,并且渐有往下之意,闹得她蹙起柳眉翻了个身。
  恰好衾被下滑,露出她半边赤*裸的凝脂玉肤,背上还有红印子,方才白沉柯还不觉有什么,看到这分春色才真正起了意。
  “不要了……”她半眯着眼推了推身上的人,委屈道,“我累。”
  “我是谁?”
  “夫君~”
  白沂柠越来越知道怎么哄他开心,转过来环住他,小脑袋在他臂弯蹭了蹭,撒娇道,“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她嗓子沙哑,眼睛困得几乎睁不开,白沉柯纵使再想要,也不舍得在此刻将她吵醒,榻上两人的青丝紧密交叠,缠在一处,分不清谁是谁的,正是印证了结发为夫妻那一句话。
  他轻柔地在她额间印上一吻,“睡吧。”
  “唔。”
  白沂柠将他环得更紧了些。
  时至中午,白劲承拿了毛笔在庭院中观景写生,老太太都用了两回茶点还不见白沂柠过来用膳。
  新妇本该在第二天早起敬茶,但是白家这对的情况特殊,两位长辈并不十分在意,只是老太太总有些疑虑,拉住孙儿问道,“柠柠可是旧病复发了?”
  “祖母放心,柠柠只是昨日辛苦。”白沉柯淡笑回道。
  “也是,昨日忙活一整天,那便让她多睡一会儿。”老太太点点头,扶着白苏的手坐回檀木椅上。
  白沉柯路过白劲承旁边时,后者瞥了他一眼,轻骂道,“哼……臭小子。”
  春日阳光甚好,不骄不躁,不清不寒,从窗牖的桃花纸上透进来时明媚晴朗,白沂柠睁了眼才发现自己被被子包成了一个茧,旁边的人早就出去了,若不是床*上火红的龙凤合纹,她还恍惚是做了一场美梦。
  “白芍。”她喊了一声。
  进来的却是红袖,整个人喜气洋洋的,精神头倍儿足,“夫人醒啦?白芍去帮玉桂了,奴婢来服侍夫人吧。”
  这声夫人喊得白沂柠有些不好意思,嗫喏道,“这丫头是伺候我还是伺候玉桂,罢了罢了……你先帮我打盆热水来吧。”
  “侯爷早就吩咐下啦,就等姐儿起来呢。”红袖憋笑道。
  沐浴过后几位侍女进来收拾凌乱的床榻,白沂柠坐在妆台前,红袖正帮她插*上最后一根玉簪,以前她的头发总是如瀑布般散落在背上,今时挽起来露出修长纤细的脖子,更显韵味了,好似一朵受了雨露的娇花,绽放出诱人的颜色来。
  “嗯?这是什么味道。”她嗅了嗅,这香味很是熟悉。
  “你鼻子倒灵。”只见白沉柯神清气爽地端着一个红木托盘,缓步走进房中。
  红袖见状退下。
  “糖蒸酥酪!”白沂柠提着裙子跑过去,咽了咽口水,抬头问他,“你做的?”
  “嗯。”
  她不过随口一猜,居然真是的。
  她当然知晓这道甜点对他们的意义,初见时她就是拿着这道甜点哄他的,感动之余又担心道,“君子远庖厨,若让旁人知晓,该说我们侯府没规矩了。”
  “就这么一次。”白沉柯点了点她的鼻子,“吃吃看,好不好吃。”
  白沂柠小心拿起勺子,剜了一小口,含*在嘴中细细品尝。
  牛乳和糖都加的太多了。
  但她却笑得灿烂,“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蒸酥酪。”
  “是么?”白沉柯拾起旁边另一个汤匙,“我尝尝。”
  “不行,这是你做给我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你不许同我抢。”白沂柠捧着碗跑远,十分宝贝地护在怀中。
  白沉柯看着她护犊子的动作好笑道,“你吃慢些,别噎着了。”
  吃了一大半后白沂柠觉得实在腻得慌,偷偷倒了杯清茶,才舒畅不少。
  “你吃完了去见一见祖母和父亲。我先去看会儿公文,下午带你去一个地方。”白沉柯抹去她嘴角的渣渍说道。
  “好。”白沂柠乖巧地点点头。
  除去她在映陇村刚回来的一天一夜,再回白府已一隔了一年。空青苑中伺候的人也多了几个,主卧里那两面书架早就移到了新辟出来的书房里,想是白沉柯平时要处理公务,不比年少清闲。
  白沂柠正准备去敬茶,在苑口碰到一位扫地的侍女,沉稳倒是沉稳,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提溜着自己,不大舒服。
  红袖扶着她的手,问道,“夫人怎么了?”
  白沂柠缓下脚步,走远了还时不时回头望,她总觉着此人面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那位侍女似有所感,悄悄背过身不再面对他们,正是她这么一躲,白沂柠才看清楚了此人耳后的那粒黑痣,电光火石间,她忽记起多年前那个早晨,还有那束令自己受罪的黄杜鹃。
  白沂柠虽不知此人为何会在这里,但绝对是怀着谋害之心来的,立即对红袖小声耳语了一番,径自走到不远处的角落中暗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今日的她不是八年前那个说出一句话无人会信的卑微少女了,她现在是侯爷夫人,堂堂正正的侯府主人,不必畏手畏脚,唯唯诺诺。
  红袖带着几名健壮家仆很快赶来,那侍女被捉得措手不及,还不知自己哪里露了马脚,嘴里大声喊着冤枉。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此事传进了老太太耳中,她皱着眉问白苏,“二房的人怎会跑到柯儿那边去,不是说都处理干净了吗?”
  白苏也是刚听到消息,解释说,“这侍女原是陈氏的心腹,几年前犯了错被陈氏逐去浣衣房,她手脚勤快,侯爷那边少人手,就派过去了,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事。”
  “以后可不能这么马虎了,特别是柠儿那处,更得小心谨慎。”老太太不悦道,“若不是今日柠儿自己机灵,他们二房怀恨在心,还不知会想出什么法子害了咱们呢。”
  “是。”白苏小心应下。
  百部阁门外珠帘轻响。
  “祖母,我来晚了。”白沂柠快步走进来,福了福身,“方才遇到了些事,还请祖母见谅。”
  “我听说了,你做得不错。”老太太推了推桌上的茶,慈爱道,“渴了吧。”
  白沂柠顺手接过去,突然想起来应当是自己给祖母敬茶,忙跪在地上。
  “你我之间不必这些虚礼了。”老太太弯腰去扶,“昨日我既是娶孙媳,也是嫁孙女,你啊,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经事。”
  说罢,一旁的红袖和白苏都笑出了声。
  *
  下午春风惫懒,吹得人昏昏欲睡。
  一辆马车驶在郊外的平坦泥路上,外头马蹄清脆,芬芳迎面,里头白沂柠缩在白沉柯怀中上睡得正香。
  车夫“吁”了一声,恭敬地对里面的人道,“侯爷,许家村到了。”
  “嗯。”白沉柯应了一声,他垂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不忍将她吵醒,默默抬手替她挡去帘缝中照进来的光,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这顶华轿就这么静静地停在许家村村口的田埂旁,直至斜阳落满山头,才响起些许动静。
  “几……几时了?”白沂柠朦胧地擦了擦杏眼,迷茫地问道。
  “不晚,还看得清路。”白沉柯轻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
  “这是哪儿?”白沂柠掀开帘子,左右张望。
  “下去走走。”
  刚下轿白沂柠便认出来了。
  一切都还没变。
  好似回到了八年前的某个傍晚,她坐在屋角看着残阳从青山那端缓缓坠下,田埂边缘都缀满了金光,村邻泥瓦屋中升起炊烟袅袅,偶尔还能听到隔壁稚子的哭闹声和狗叫声。
  感觉到身后的人为她披上了披风,与她十指相扣。
  白沉柯的声音裹在晚风里,“小时我觉得你爱笑,便时常想着有朝一日要去你原来生活的地方看一看。”
  “不过是乡野之地罢了,”白沂柠抬起头,“自是比不上白府的。”
  “富贵也好,贫穷也罢,我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这里拥有你幼年的记忆,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珍贵了。”
  晚风温柔,不同于城中喧闹嘈杂,白沂柠拉着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我们去大树底下坐一坐好不好?”
  “依你。”
  “我以前痛恨这里,发誓再也不回来了。”
  “那我是不是做错了?”
  “对呀。”
  “那该如何是好?”
  “我便罚你与我白头偕老。”
  “好。”
  “然后再生几个孩子。”
  “好。”
  “沉柯。”
  “嗯?”
  “有你真好。”
  岁月漫长,所谓人生幸事,不过得你相伴罢了。
  ——完——


第46章 番外 一
  其实白沉柯第一次见到白沂柠并不是在白府的厅堂里。
  过了多年他犹记得那日的春风正盛,阳光无邪。
  母亲走的时候是自己是在身边的。
  她生了病,脸色蜡黄、身形枯槁,偶尔咳嗽几声,半倚在床头手里缝着未做完的衣裳。
  早上他搬了小桌子到母亲房里,安安静静地读书。
  “柯儿累了吗?累了就过来陪娘亲说说话吧。”她拍了拍床沿边,白沉柯便放了笔,乖巧地走了过去。
  “娘亲素知你懂事,长大了必不用你父亲忧心。”她那双手冰得如冬天的湖水,拂去他额角的细发。
  才说一句母亲便有些累,白沉柯端起床边矮凳上的温水,递过去。
  “娘亲不求你以后位极人臣,但愿你能做一位谦雅公子,一生平安和顺。”
  她又咳了几声,白沉柯拍拍她的背,“母亲生着病,这些话等你好了再说。”
  “昨晚我想了许多,但今日却都忘了。”她无力笑笑,躺进衾被中,“总觉得等不到那一日了。”
  “母亲定能长命百岁。”白沉柯不过六岁稚童,眼里蒙上泪来,“母亲快快好起来,柯儿还要同你去游园呢。”
  母亲侧过身面朝他,与他的双手握在一起,“你去前院瞧瞧你父亲回来了没。”
  “我不去,我要陪着母亲。”
  他少有任性的时候,母亲哄他,“你父亲回来了好让他快些给我去熬药,去吧。”
  “那母亲莫睡着了。”他隐隐不安,踟躇了几步还是走出了房门。
  他跑得极快,在宅院大门远远遥望一眼又飞奔回去。
  “母亲?”他喊了一声。
  他晃了晃床上那只垂落下来的手,“母亲你睡着了吗?”他声音很小,仿佛怕吵醒的床上的人,轻轻地为她掖上衾被,“母亲莫再着凉了。”
  那时他们还生活在江南的府邸,父母亲并不喜许多人伺候,那一日他一个人坐在屋外的石阶上,望着早春的梨花白如雪色,等着母亲睡醒叫他。
  只是后来,母亲再没有醒来。
  年少不知离别苦,等明了时才发现这苦,痛似剜心割血。
  过了些时日,白沉柯跟着父亲去山里祭拜,犹记得他当时说,“你母亲为了生你,落下一身伤病,我宁愿不要你。”
  “幼年你不懂事便罢了,连她去时,你也能不去请一请大夫,只顾自己在房外发呆么?”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不是这样的。
  白沉柯拉住父亲的手,摇摇头。
  他只是觉得母亲睡着了。
  山路婉转,林里的杂草比他的身量还略高些,父亲步子迈得极大,白沉柯跌跌撞撞地拨开枯草,却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脚。
  父亲,等等我……
  他仰头望了望。
  山谷空幽,哪里还见父亲的身影。
  是不要自己了吗?
  他垂头看了看指尖被枝杈刮出来的血珠,泪就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日暮西山,夜渐渐沉下来。
  春日的郊外尚凉,林子里很黑,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呜咽的狼嚎。
  白沉柯很怕,他躲进一处半腰的洞里,双手抱膝。
  身后似有什么腐烂了,袭来一阵又一阵腥臭的味道。
  他睁着红肿的双眼回头。
  不过离他几丈的距离瘫着一副枯骨,蚊蝇肆意,尸水横流。
  他心中惊愕惶恐,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的山洞,衣裤被利石划破了几道口子,他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意,只想离开这里。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一棵大树下,蜷缩成一团。
  父亲并未回来寻。
  那三天白沉柯呆在树底下一动不动,看着地上的蚂蚁爬过自己的脚背。
  或许,再过几日他便像那副枯骨一样了吧。
  他闭上眼想。
  三天后一个早晨,山里清新爽朗,他感觉到一双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小女童小脑袋上毛茸茸的头发被分成两边,用红色的发绳各扎成一个结,犹如一个小羊角,她背着光,眨巴眨巴眼,“哥哥是不是饿坏了,才走不动了?”
  白沉柯看着她,迷茫又无力。
  她蹲下来,从鼓鼓的小胸膛里拿出一个小馒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安安和哥哥分。”
  说完她用那双还没有馒头大的小手撕了一大半,纠结地看了一眼,把大的那份递了过去。
  白沉柯觉得,那是他一生中吃得最好吃的馒头。
  缘分有时便是这么奇妙。
  彼时,白沂柠的生父还没有死,等十多年后,她成了自己的发妻。
  “沉柯,孩子踢我了。”
  屋里一声讶异欣喜,白沉柯心头微动。
  她腹中那个孩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啊。


第47章 番外二
  白御珩一岁的时候就知道如何与父亲争宠了,小嘴一憋,金豆子咕噜咕噜往下掉,嗷嗷奶哭几声,白沂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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