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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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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桑环视了一圈,看见最远的那一处窗边摆着一张低矮的案几,案几后坐着一个人。

    那一处被一串珠帘隔开,从这楼梯口看过去,也看不清那人的样貌。

    秦桑与萧何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已经猜到,那坐在案边之人,大概就是秋前辈了。

    果然,秋戈停下了脚步,回头浅笑着看了二人一眼,伸出手指向那珠帘:“家父就在那里,你们过去吧。”

    萧何一愣,还没见过这样引见的:“怎么,秋姑娘不过去么?”

    秋戈点了点头,笑道:“家父只说要我带你们上来,现在都上来了,便也不用我待在一旁了。”

    说完,对二人点头致意,便回身下了楼梯。

    秦桑也是十分不解,但见她已经下楼,便也没有多问,轻声对萧何说了句:“走吧。”

    两人穿过空荡的中堂,到了那珠帘外站下。看秋前辈依旧低头看着那案上的书卷,也不知该不该出声。

    正犹豫着,却是听见秋前辈低声说道:“进来吧。”

    两人顿了一顿,而后轻轻撩开了帘子,迈步走了进去。

    窗边角落焚着一炉香,那香味清淡,让人心绪平和。

    秋远尘这时才抬起了头,他看上去年岁并不大,与秦桑想象中略有不同。他身穿一身玄色衣衫,眉目清秀,笑意温和。

    细细看来,秋戈倒真是继承了几分他的模样。

    此刻,他正浅浅笑着,伸手对二人说道:“两位将军请坐。”

    秦桑微微点了点头,便和萧何一起走到案几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秋远尘端起一旁的紫砂壶,又拿了两个杯子,给两人各倒上一杯茶,一边斟茶一边说道:“此次多谢两位将军,将小女带回城中。”

    萧何和秦桑身手接过杯子,秦桑点点头道:“秋前辈客气了。”

    秋远尘将案几上的书卷收到了一旁,抬头上下看了看眼前的两人。目光看向秦桑时,在她的脸上停留了许久,而后微微眯眼道:“这位,是秦将军吧。”

    秦桑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正是,秋前辈叫我秦桑就好。”

    秋远尘微笑颔首,转而向萧何道:“那么这位应当就是萧将军了。”

    萧何也是点了点头,微微拱手:“在下萧辞。”

    秋远尘将自己面前的杯子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而后放下杯子,继续看向两人道:“小女这几日时常提到两位将军,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秦桑听了这话,倒是转头看了看萧何。秋戈时常提到的,怕不是“两位”而是“一位”吧?

    萧何见秦桑看着自己,不解道:“怎么了?”

    秦桑也不答他,反倒是笑着看向秋远尘,指了指萧何:“秋前辈,这位萧将军久仰前辈大名,一直惦记着想来向前辈求卦,测一测他那没着落的姻缘。”

    “哦?”秋远尘一听,倒还真就看向了萧何:“不知萧将军可有意中人?”

    萧何白了一眼秦桑,转眼苦笑道:“秋前辈莫要听她胡说,明明是她自己想来测姻缘,却又不好意思,这才拖上我陪着。”

    秋远尘一看二人这推来推去的样子,便也知道两人其实都是在胡说。

    但他也没有拆穿,只将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淡淡道:“既然来了,两位将军也不必争论,老夫倒是真想看看两位将军的命数如何,如果两位不介意,老夫就给两位将军看上一看?”

    萧何一听这话,也不再和秦桑拌嘴,认真点了点头:“如此就劳烦前辈了。”

    秦桑却没有萧何那么兴奋,一来她向来不信这些,二来,她也觉得身为统军将领,这样把胜败输赢都寄托在“命数”之上,有些荒谬。

    秦桑还未说话,秋远尘却是继续问道:“那么二位将军,谁先来?”

    秦桑一看,既然秋前辈都开口了,此时若是推辞便似乎拂了前辈的面子,便只好默许,看了萧何一眼:“他先来吧。”

    秋远尘看了看萧何,点了点头,又缓缓对秦桑说道:“那么……就请秦将军先去楼下稍后,待老夫替萧将军算完,再请将军上来?”

    秦桑一听,立刻明白过来秋前辈的意思是在要她回避,毕竟是算命这样的事情,若是有外人在,万一不小心听到些别人的隐秘故事,总会有些不便。

    秦桑了然,略一点头,便撑地打算起身。

    谁知萧何却是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又拽回了地上,拱手向秋远尘道:“秋前辈,秦将军与我亲如……兄弟,没有什么她不能听的,我看,就不用回避了吧。”

    秦桑愣愣看向萧何,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其实一直以来,秦桑都认为萧何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顽劣肆意,他应该也是个有着隐秘过往的人。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深不可测,这样的人,心中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却没想到此刻,他竟会出言让自己留下,在一旁看别人替他算命。

    这……算是一种信任吗?

    想到这,秦桑又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秋远尘。

    秋远尘倒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也未显得有多意外,对秦桑点头道:“好,既然萧将军自己不在意,那秦将军便留在这也无妨。”

    秦桑缓缓点了点头,却是往旁边挪了挪,把案几留给了两人。

    秋远尘站起身来,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笔墨纸砚放到案几上,将笔递给萧何:“那就请萧将军先写下生辰八字吧。”

    萧何接过纸笔,未有停顿,只抬手迅速的把生辰写在了纸上。

    一边的秦桑不免有些好奇,之前还因为萧何应该叫连允师兄还是师弟的事情讨论过他的年纪,那时他总摆出一副老人似的模样,这下,他应当不会隐瞒了吧?

    想着,秦桑便微微伸着脑袋往萧何笔下看去,谁知萧何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秦桑刚伸头,他便转过身看向秦桑:“秦将军似乎很好奇我的生辰?”

    秦桑赶紧将头缩回去,瞥了一眼秋远尘,又看向萧何,清咳了一声说道:“萧将军莫要误会,我只是坐着有些累,活动活动筋骨。”

    说着,便又抬起胳膊在空中转了转,做出一副真是在活动的模样。

    萧何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胡说八道,也不拆穿,反而将那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拎起来,递到秦桑面前笑道:“想看便看,看清楚了,往日里我让你对我以兄长相称,你并不吃亏。”

    秦桑一皱眉,往日里自己何曾对他以兄长相称过?

    不过,她也只愣了一瞬便明白过来,萧何这也就是随口找了个说辞,以免秋前辈奇怪为何两个“亲如兄弟”的人还能不知彼此生辰。

    秦桑看了那纸上的生辰,倒也果然是比自己年长几岁,不过,却要比师兄略小两年。

    萧何见她还真认真看了一眼,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将那张纸递给了秋远尘:“秋前辈见笑了,我们兄弟二人?,平日里胡闹惯了,还请秋前辈莫要怪罪。”

    秋远尘也是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接过那张纸:“哪里哪里,见两位将军这样朝气蓬勃,也是叫人不禁忆起少时种种,感慨万千啊。”

    秦桑听秋远尘这么说,好似他年轻时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一时有些好奇。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不禁自嘲,谁还没有个过去呢,这一世上的苦痛欢愉,定是每个人都少不得要尝一尝的。

    秋远尘将那纸上的生辰八字看了看,放到了一边,又叫萧何伸出了左手。

    秦桑见他将萧何左手执于手中,细细将那掌中纹路看了又看,神情颇为专注,自己也莫名紧张起来,屏息凝视着。

    过了好一会,秋远尘将手收回,眼睛看向一旁,定了定,而后转过头来看向萧何道:“萧将军,父母似是不在家中?”

    萧何与秦桑皆是一愣,心中已是有几分诧异。

    见秋远尘目光灼灼将自己望着,萧何点了点头:“秋前辈果然慧眼。”

    秋远尘并未答话,又看了一眼萧何的掌纹,接着说道:“一波三折,求而不得。深渊浩劫,绝处逢生。”

    萧何愣了愣,秦桑也是疑惑起来:“秋前辈所言是何寓意?”

    秋远尘微微笑了笑,将那写着生辰的纸放回萧何面前:“萧将军,你的命数算得上有些曲折,历尽生死方得如愿。恕老夫直言,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越是强求,越是求而不得,反受其累。”

    萧何一怔,微微皱了皱眉。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前朝相国,陈松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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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左右为难,告老还乡

    那时,秦路已是朝中的将领。他和二皇子鲁元敏年岁相仿,平日里二皇子与他也较为亲近。

    在一次奉朝廷之命外出行事时,秦路出了一些差错。

    回朝后,秦路在殿中自请领罪,而陈松一早就有心拉拢这位将领为三皇子鲁元宁所用,便当场为其出言分辩,减轻了他的罪责。

    秦路感念陈松出言相助,便亲自登门拜谢,也是在那时,巧遇了相府中正与婢女嬉闹的陈芙。

    那时正直春日,落花纷飞。陈芙与婢女相互往对方身上撒着花瓣,笑声入银铃一般,清脆温婉。

    秦路踏进门槛,正巧看见这如画美景,树下唇红齿白的少女笑靥如花,周身花瓣飞舞,衣袂飘飘。

    陈芙抬头时一眼看见呆立着的秦路,有些慌乱,忙站定了身形,长睫微动,双眸水波流转。

    那时,秦路刚从军中而来,一身未及换下的铠甲,在阳光里闪着微微鳞光。眉宇如剑,双眼深邃如墨。少年英姿,俊朗不凡,一时间,竟让陈芙忘了眨眼。

    就这么静静站了许久,陈芙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失态,红了脸颊,转身离开了庭院。但小小年纪的她还是忍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回头多看了两眼。

    世间缘分大抵如此,两人初见时便已给对方留下了不俗的印象,而这些,陈松都是不知的。

    后来,秦路三番两次的到相府拜访陈松,陈松甚至还有些窃喜,以为这位自己试图拉拢的将领,因为那一次的出言相助,动了改投三皇子的心思。

    就在那段时间里,秦路与陈芙相处甚多,两人情投意合,却是心照不宣。

    终于,一向直率的秦路将这件事告知了二皇子鲁元敏,而鲁元敏更是二话没说,就替秦路向皇上求下了这门亲事。

    陛下赐婚,陈松不得不应。

    那时候陈松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本以为当时为秦路出言是一招妙棋,却没想到不仅没有将秦路拉进阵营,还将他往二皇子那里推得更进了一步。

    他更未想到的是,当自己将皇上的赐婚告诉女儿陈芙时,她竟像是早有预料,脸上有着难掩的欢欣。

    他无奈,只能慨叹人算不如天算。原来自己的女儿对秦路,早已芳心暗许。

    而二皇子鲁元宁听闻赐婚,惊愕不已,当晚就去了陈松府上,问及缘由。陈松将这一切细细告知,鲁元宁听到此次赐婚乃是皇兄促成,霎时悲愤难当。

    那时,鲁元宁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受,也第一次明白了皇命难违是怎样的一种境地。

    也就是从那时起,鲁元宁真正开始思考权力的意义,他告诉陈松,自己愿意听他所言,参与立储之争。

    陈松很是意外,他没有想到这样的阴差阳错竟也成为了一次契机,鲁元宁会为了一次赐婚,而决定参与夺嫡。

    可他同时也开始有些矛盾,秦路成为了自己的女婿,而他却不是二皇子鲁元宁的人,将来的夺嫡之争,自己可还能像从前那般,坚定不移?

    这样的矛盾在陈松的心里生根发芽,随着夺嫡的推进而日日加重。到最后,连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思。

    终于,圣上立储,两位皇子同被封王,陈松倒像是松了口气。虽是两位皇子中没有一人被立为太子,却免去了自己的犹疑和矛盾。

    谁料,事态随着叶阑的介入而发生了惊天的逆转。

    太医投毒,太子背负弑父篡位的罪名,两位封王皇子擅自领兵,一年之内,便将这天下一分为二。

    这一切都不在陈松的预料当中,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面临这样的两难选择。

    一个是自己的女婿效忠的齐王,另一个是自己一手带起的恒王,无论他选择哪一个,内心都深受折磨。

    思虑再三,陈松深深叹了口气,向两位帝王派来的使者说,自己将要告老还乡,从此不涉朝堂。

    就这样,陈松这位两朝为相的老臣没有选择任何一方,而是选择了归隐山林。

    秦桑听着这段从未听说过的往事,愣在那里,久久不能自拔。

    原来自己的外祖父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原来父亲与母亲的亲事中还有这样的巧合,原来正是因为那次赐婚,父亲才会对齐王如此忠心不二,誓死相随。

    秋远尘淡淡看着秦桑,看见她眼中的凝重和恍然,便越发笃定,眼前的人,自己绝没有认错。

    过了好一会儿,秦桑才缓过神来,她见秋远尘目光探寻的将自己望着,眨了眨眼睛,轻咳一声道:“没想到,前朝夺嫡之争还有这样的一段曲折。”

    秋远尘浅浅吸了一口气,倒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一般,点点头淡淡道:“秦将军应该未曾去过华阴吧?”

    秦桑一愣,这方才还说着外祖父的往事,为何又问到了华阴?

    但她却迅速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未曾去过。”

    秋远尘微微笑了笑,眼中多出了一抹慈爱的目光,温言道:“华阴是个好地方,在它东面的那座武阴山,更是值得一去的人间胜境。若是秦将军将来领兵到了华阴,勿要辜负了那番景色。”

    秦桑微微蹙眉眨了眨眼,她听着这秋远尘莫名的一番话,不知他为何突然会对自己说这些。

    想了又想,秦桑揣测着会不会是因为秋远尘家在华阴才会这样说,便轻声问道:“秋前辈,是华阴人士?”

    不料,秋远尘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并不是,老夫故乡远在东南会稽,那年也是恰好路过华阴,看到了不少美景,也遇到了不少……知交。”

    秦桑一听,秋远尘像是话中有话,美景倒不用多说,但看他这回忆往事时温柔如水的目光,好似令有故事。

    “秋前辈,可是在华阴遇到的秋夫人?”

    秦桑的好奇心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时间便将此问脱口而出,问出了口,却又觉得这样打探十分不合时宜,有些懊恼。

    秋远尘却并未在意,只淡淡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但我与夫人的确在华阴住过一段时日。”

    秦桑见他没有在意,又微微偏了脑袋,轻声问道:“那……后来呢?”

    秋远尘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角落里飘起冉冉柔烟的香炉:“后来,秋戈出生,夫人因为难产,没能陪伴她长大。”

    秦桑闻言,心下有些微痛。看秋前辈说起已故妻子时是那样的深情,他应该,也是极爱这位亡妻的吧。

    原来,秋戈从小就没有了娘亲的陪伴,是秋前辈一人拉扯她长大。她出落得如此灵妙动人,想必秋夫人生前,也是一位倾城佳人。

    一时间想了许多,秦桑沉默着也未说话。

    秋远尘又是轻叹了一声,却好像收拾好了心情,浅笑着看向秦桑:“今日时候也不早了,秦将军也早些回去吧,萧将军还在楼下等着呢。”

    秦桑这才回过了神,看着窗外天色果然渐暗,忙站起身来,恭敬拱手说道:“今日多谢秋前辈替我二人测算,秦桑就先告辞了。”

    秋远尘点了点头,秦桑便转身迈步撩开了珠帘。

    这时,秋远尘却又轻声喊了她一声:“秦将军。”

    秦桑一手撩着帘子,回身看向秋远尘。

    “待你到了华阴,一定要记得去武阴山看一看。”

    秦桑看着秋远尘脸上那温和的神色,怔了怔,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秋远尘看着秦桑下了楼,独自静坐了片刻,将桌上那张写着秦桑生辰八字的纸轻轻展开,看着那纸出了神。

    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为他人算命,早已不太会为什么所谓的“命中注定”而有感触,此刻,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四个字。

    命中注定,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自己何曾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这个虽是陌生,却又如此熟悉的人。

    秦桑,你可知你的生辰与秋戈无异?

    你可知你当初用过的那个名字,还是我为你取的?

    秦桑带着满腹心事下了楼,看见门外萧何正与秋戈背对着门,坐在台阶上说着什么。

    她轻轻咳了一声,两人回过头来,萧何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好了?”

    秦桑点了点头,转脸对一旁的秋戈微微笑了笑。

    秋戈也站起身,那如弯月似的笑眼眯了眯,偏着头道:“那我就先上去找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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