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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养成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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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才这就去办。”福安领命,躬身退下。
  沈氏不安分,得此结果,是她自找的,活该!
  他办了这趟差事,即给王爷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又讨好了韩夫人,可谓一箭双雕,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此,晋王府后院,真的只有琉月一个人了。
  这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十皇子萧齐与馨宁公主一道来晋王府,看望琉月。
  馨宁公主坐在床头的绣墩上,关心道,“身子可有好些?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给你补身子用。”
  琉月整个人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像一只娇弱的小猫咪,声音也是微弱无力的,“我好多了,多谢公主关心。”
  馨宁公主欣慰笑道:“看你气色还好,我就放心了。孩子没了,只是缘分未到,老六疼你,以后少不了你的福气。”
  “我记下了。”琉月问起,“您和驸马,现在怎么样了?”
  馨宁公主轻描淡写道:“我找人仔细查过,驸马是被人设计了仙人跳,妓馆的姑娘也是有人买通,想来膈应我的,涉事的所有人都被我收拾过了,你放心吧,我和驸马没有和离,日子照过。”
  琉月大着胆子,多嘴问一句:“那您府里的……那什么面首……”
  驸马与自己老婆养的小白脸同住一个屋檐下,心里没疙瘩吗?
  馨宁公主突然一笑,“什么面首,我只是带他们进府,为了气陈平的,其实一次也没有幸过他们,这事儿陈平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琉月笑盈盈的,“您和驸马和好,那就皆大欢喜了。”
  天光正好,萧煊与萧齐立在雕梁画栋的回廊下聊天。
  萧齐也为三哥失了孩子这事伤感不已,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之后道,“皇姐与六嫂挺能聊的来,我看这是好事,皇姐恩宠优渥,比我们兄弟几个受父皇喜爱,她又是裴将军一家的救命恩人,拉拢了她,裴将军也会站在六哥这一边,他常驻边关,手握兵权,对我们很有帮助。”
  萧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萧齐又道:“上次,三哥大张旗鼓招兵买马,实际上,只是在规制之内招收府兵,做个样子,引人上钩。三哥此人,城府极深,不如六哥磊落,品行端方,臣弟当初没有选错人。”
  萧煊唇边噙着一抹笑道:“既知三哥狡猾,以后多防备着点便是。”
  馨宁公主和萧齐各自有事,没有留下来用晚膳,琉月还跟萧煊置着气,菜也没吃几口,撂下筷子,她自己简单梳洗了一下,去床上躺着了。
  小月子里,不能见风,不能洗头洗澡,用凉水擦个手也要偷偷摸摸的,不能被人瞧见,不然就是各种念叨。
  每回都是王爷叫水,屏退下人,她悄悄擦洗。
  这么受罪,要是以后真生了孩子,坐月子,可怎么熬啊,整整一个月呢。
  不那么早怀孕,真是明智的选择。
  “想什么呢?”萧煊坐在床边脱靴,长腿一抬,躺在琉月身边,温声轻语地道:“还生本王的气呢?”
  “你是王爷,是府里的老大,我要看您的脸色生活,哪儿敢生您的气啊。”琉月怪里怪气地道。
  这么一说,就是还在生他的气的意思。
  萧煊做小伏低,柔情蜜意地哄了几句,说着说着,便收紧了握在她腰侧的大手,他低下头,覆上那香软馨甜的唇瓣。
  素了几日,可把他憋坏了,不觉间折腾的有些过头。
  琉月不住哼吟,声音也哑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儿?不带这么摧残人的。”
  萧煊喘着粗气,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那本王轻些。”
  候在外间的小荷听见动静,心里纳闷,夫人刚小产不久,没了孩子,身子正虚着呢,王爷也不知道心疼夫人,再想要,也得忍着,等夫人出了小月子啊。
  嘴上说心疼,都是假的,男人都虚伪。小荷总结出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晚安。

  第六十七章 

  琉月坐完小月子,出关的时候; 秋天只剩下尾巴了。
  几场秋雨下过后; 天气一日凉比一日,衣裳也换成填了棉花的薄袄。
  这段时间,萧煊动用所有的权力和关系; 各方面查找证据; 打算为傅明远翻案。
  陈容这些年; 倾尽心力; 搜集了一些有用的文书和证词,正好派上用场。
  如今,只差一个合适的契机。
  这日,风和日暄,下朝后,皇帝留下几位皇子,陪他去马场打马球。
  皇帝一身利落的明黄色马装,头戴幞巾; 骑在骏马之上; 气质沉稳尊贵,高声向皇子们道:“今日得胜者; 朕定厚赏。”
  “是,儿臣遵旨!”
  皇帝与众位皇子乘马分为两队,挥动球杆,往来奔驰,逐球相击; 场面异常激烈。
  萧煊手持鞠杖,左奔右突,迅若雷电,连连击向对方守门。
  景王萧霆的球术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今日不知道是怎么了,从上场开始,一直状态不济,一球未中,落于下风。
  结束后,内侍点球,萧煊毫无疑问拔得头筹。
  “煊儿今日打的不错,运鞠得法,不骄不躁,颇有朕当年的风采。”皇帝痛快过了把球瘾,神色和煦,带着舒畅的笑意道,“你想要什么赏赐?”
  萧煊跪下,暖融融的日光落在他滴着汗水的俊脸上,更显俊朗阳刚,“父皇,儿臣不要赏赐。”
  皇帝接过内侍奉上来的湿巾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想要什么,尽管说,朕都会答应。”
  萧煊正色道:“儿臣想为傅明远翻案,还请父皇允准。”
  皇帝皱起眉头,脸上的笑容好似一缕风,瞬时无踪。
  他未发一言,擦完汗,将帕子丢给内侍,负着手走了。
  萧煊并不气馁,从容跟上前去,在御书房中,将事先准备好的证据呈上,“儿臣查过,傅明远是遭人诬陷,才会卷入朋党之争,儿臣恳求父皇,重新彻查当年的案子,还傅明远一个清白。”
  房内的鎏金宝莲三足香炉里燃着龙涎香,缕缕薄烟萦绕其上,散发着幽淡沉静的香气。皇帝端坐在书案之后,眉间隐有思量,良久之后方开口道:“朕乏了,你先退下。”
  “是,儿臣告退。”萧煊行了一礼,起身出了御书房。
  当年的案子牵连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又过去了好几年,他本也没指望父皇会这么快答应。
  如果重新查案,最后证明傅明远是冤枉的,那不是打了父皇的脸么?
  父皇是天子,金口玉言,而且极重脸面,他这回可是给父皇出了个难题。
  查或不查,父皇都得厌恶透了他。
  不过,他不后悔这么做,因为琉月只有摆脱罪臣之女的身份,才有可能成为他的王妃。
  为了能和她长相厮守,一切都值得。
  两日过去,父皇只字未提有关傅明远的事,萧煊本以为这事儿凉了,正想别的辙,谁知朝中竟有大臣连番上奏,请求重查当年的案子。
  幕后推动的人,竟然是萧霆。
  皇帝没有扛住朝中元老施加的压力,下旨命刑部彻查。
  刑部那边有萧煊安插进去的人,案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很快将查案结果禀报御前。
  证据确凿,皇帝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下旨昭告天下,赦了傅明远的罪,安抚其亲眷。
  太后听说了这事,可怜琉月那孩子,便下了道懿旨,宣她进宫。
  琉月跪在寿康宫的偏殿中,向太后叩首,“妾,傅氏,拜见太后,万福金安。”
  “你刚出小月子不久,身子虚,起来说话吧。”太后看向一旁,吩咐宫人,“赐坐。”
  “谢太后。”
  太后坐在玳瑁花鸟屏风前面的一张楠木椅子上,一脸慈爱道:“你父亲的事,哀家也听说了。朝堂上的那些是非,哀家不懂,只想劝你一句,逝者长已矣,生者当如斯,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你要好好过以后的日子,莫生怨怼之心。”
  琉月又跪下,磕了个头,“妾谢太后教诲,妾铭记于心。”
  “地上凉,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着。”太后捻了捻手上的佛珠手钏,笑道,“看你是个懂事的,哀家还记得你的剑舞和那副蝴蝶寿字呢。”
  琉月脸红,羞赧一笑,“妾只是班门弄斧,让太后见笑了。”
  坐着说了会儿话,太后手放在腰间,揉了两下,“人老了,身子骨不爽利,老是这里痛那里痛的,还是年轻好啊。”
  旁边的夏嬷嬷忙过去,帮太后揉腰,“奴婢扶您进去歇息吧。”
  琉月多嘴道:“请问太后,您是不是经常在屋子里坐着,不常出去走动?”
  夏嬷嬷道:“太后信佛,每日要在佛堂跪上半个时辰,平常歇息的时候较多,大多是不出去的。”
  “那便是了。”琉月道,“太后您要经常出去散步,活动筋骨,身子才会健康。”
  “哀家喜静,打小就不爱动。”太后和颜悦色道,“你如此关心哀家,有心了。”
  琉月犹豫了一下,启声道:“不如,太后您跟我练习剑舞吧?剑舞打令缓慢,舞姿柔美,时常练习,有助养生,百利无一害。”
  太后慈眉善目的,一点没有上位者的架子,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奶奶,不由多说了几句。
  太后与夏嬷嬷对视一眼,笑的牙眼不见,“哀家一把年纪了,腿脚不灵活,不知道还能否舞的动。”
  夏嬷嬷帮嘴道:“傅氏也是一片好意,全是为了您着想,您不妨试试,多动动确实是好的。”
  太后想了想,看向琉月,“那哀家就跟着练练吧。”
  琉月颊边盈笑,“是,太后。”
  夏嬷嬷估计也为太后的身体操碎了心,一见有人劝动太后活动筋骨,立刻吩咐太监取了两把短剑过来。
  留着伺候的几个宫女都是练家子,不怕这个傅氏贸然行刺。
  “太后您看好了,我开始了。”琉月练了一套初学时的剑舞,接下来演示分解动作。
  太后在一旁跟着练,一上午也学了个一招半式的,觉得有兴趣,让琉月以后常来寿康宫。
  临近晌午,太后留下琉月用午膳,直到太后歇晌之后,琉月才从寿康宫出来。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阴云密布,看似快下雨了。
  琉月跟着引路的太监走在宽阔的宫道上,突然额头一凉,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夫人先去那边的偏殿门口避避雨,奴才去取伞来。”
  “好的,你去吧。”琉月点头,“麻烦你了。”
  “夫人稍候。”那太监抬袖挡在额前,冒雨跑开了。
  琉月小跑到屋檐底下,用帕子擦脸上的雨水。
  天上轰隆一声雷响,闪电紧随其后,雨像瓢泼的似的,越下越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一道玄衣身影匆匆跑了过来,站在她的身旁,整理衣衫。
  琉月侧目,认出了他,忙欠身行礼,“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
  萧霆看向琉月,对上一双秋水无尘的杏核眼,目光微微一动,“你也在这里。”
  这话挺像老熟人见面时说的。
  琉月脸上一热,低下头,盯着自己缀着珍珠的罗地绣花鞋面。
  她今日穿着一身雪青色刺绣镶边团云纹素锦长袄,显现出纤薄的身段,头上梳着螺髻,斜插一支青金石的流苏步摇,簪着两朵金珠玉石点缀的珠花,略施粉黛,巴掌小脸明媚秀丽,气色瞧着不错。
  老六养的好啊。
  萧霆的目光在女子粉嫩的俏脸和饱满红润的嘴唇上一转,笑道:“偌大一个皇宫,你我在这里相遇,缘分不浅。雨下的这么大,看来,你要陪本王在这里等着了。”
  他话里暧昧的意味太过明显,琉月不自觉地绞着手指,心里起了防备。
  她可是清楚地记得,以前常侧妃就是跟景王单独在一起说话,才出事的。
  不管是谁勾引谁,谁算计谁,就算在现代社会也一向对男人比较容忍,他又是权高位重的景王,如果真出了事,倒霉的一方,只会是她。
  什么妇德败坏、不知廉耻,这些不堪入耳的字眼,一瞬间在她的脑中炸开。
  这么想着,琉月往后退了几步。
  今日进宫,没带药粉,否则他一有异动,就让他尝尝痒痒粉加辣椒粉的滋味。
  萧霆一瞬不瞬看着琉月的这点小动作,怯怯的,很可爱。
  想上前一步,握住她纤柔的手腕子,将小美人儿拥进怀里,理智却绊住了他的双脚。
  她是老六的女人!
  萧霆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
  “阿嚏!”琉月鼻子痒,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妾失态,王爷恕罪。”琉月福了福身子,低声道。
  她的声音本就好听,像润了水一样,绵软温糯。萧霆听的心里一阵舒坦,温和笑了笑,“无妨。回去让下人煮一碗姜汤,趁热服下,驱驱寒气,莫忘了。”
  “是,我记下了,多谢王爷关心。”琉月听他说这些话,觉得怪怪的,心里更慌。
  萧霆又道:“听说你前些日子小产,如今身子可好些?”
  琉月不想和他尬聊下去,他们明明一点都不熟。
  王爷你可以装作没有看到我,真的不用和我讲话。  
  琉月正提心吊胆,想着如何回话,不经意地抬了抬眼,萧煊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王爷,你来接我了。”琉月挥手道。
  萧煊打着一把油纸伞,步伐稳健走过来,拉住琉月的手,笑意温柔,“你进宫太久,本王想你,便来寻了。”
  “王爷——”琉月嗔他一眼。
  “现在雨下的小了,我们走吧,马车在宫门口等着。”萧煊和琉月说完,淡漠地扫了萧霆一眼,“贱内身子弱,要回去休息,臣弟先行一步。”
  萧霆恢复寒冽之色,望着外面飘飞的雨丝,声音里带着疏离,“可。”
作者有话要说:  萧煊:有人想撬本王墙角?
不阔以,绝对不阔以!

  第六十八章 

  出了皇宫,雨过天晴; 太阳从云层中露出脸来。
  回去的路上; 萧煊一直是神色淡淡,看不出心情的样子。
  直到刚才,他才算是弄明白了。
  三哥最近的举动太过反常; 那么争强好胜的一个人; 竟然在马球场上一球未进; 轻易输给他; 错失讨得父皇欢心的机会。
  还有,三哥与他向来不对付,这次竟然暗中帮助他,为傅明远翻案。
  其中因由,应该是出在琉月身上。
  因为三哥在看她的时候,眼眸中带着珍视和关心,这种目光,他无比熟悉。
  也许从太后寿诞; 第一次见到琉月的那天起; 三哥就暗暗动起了坏心思,开始觊觎他的女人了。
  实在可恨; 令人不齿!
  马车外头,人声沓杂,车内安静如鸡。
  琉月斜瞥了萧煊一眼,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看到她和景王说话; 吃醋不高兴了。
  “醋精!”琉月龇牙咧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萧煊下颌绷起,脸色冷了下来,“再说一遍!”
  “没什么啊。”琉月眼眸清澈似清泉,无辜地笑笑。
  萧煊从鼻腔里逸出一缕似是而非的笑声,“醋精?你是在讽刺本王?”
  靠,王爷你的耳朵真尖啊,这么小声都能听到。
  琉月凑过去,亲密挽住萧煊的胳膊,笑容讨好,“王爷,你是不是看到景王和我说话,生气了啊?我是因为雨下得太大,又没带伞,才去屋檐底下避雨,偏巧景王也去那里避雨,就说了几句话,根本没什么的嘛。”
  萧煊哼了一声,尾音明显不悦地上扬,“孤男寡女,檐下赏雨,真的很巧啊。”
  “那可是景王,我又与他不熟,加上上次,总共才见了两回面而已,你想哪儿去啦?”琉月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往他身上蹭,“下着雨,我想走也没法走,淋病了,您又该担心了不是?”
  隔着不厚的衣料,感受蹭在胳膊上诱人的柔软,萧煊这才正经瞧她一眼,“以后不要与他说话,他……”
  “什么?”琉月眨眨眼。
  他对你不怀好意!萧煊想了想,没说出口,转过话头道:“没什么,记住本王的话就是。”
  琉月乖顺地点点头,“知道了。”
  王爷开心的时候,怎么胡闹刁蛮都行,王爷心情糟糕的时候,要扮演懂事宝宝,这点琉月摸得门儿清。
  回到王府竹云苑,琉月叫小荷上了一些茶点瓜果。
  这个时节,葡萄、石榴、枣子、秋梨这些新鲜果子,府里应有尽有,全挑品相最好的往竹云苑送。
  茶是用今年新打的桂花焙制的秋茶,泡上一壶,远远的闻着都香。
  萧煊看着茶雾氤氲中,她恬淡静美的小脸,心情好了大半,“本王是小心眼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难得王爷肯说软话,琉月高兴之余,也有那么一点点成就感。
  肯放下架子和面子哄她,那就说明,她在男人心里的分量不一般。
  换成别人,王爷肯定是一张臭脸,能理睬就不错了。
  琉月笑眯着眼,将茶奉上,不在意的语气道:“多大点儿事啊,有什么可往心里去的。你不说,我这会儿都忘了。王爷请喝茶。”
  “嗯。”萧煊接下茶盏,细闻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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